南明风雨之美人江山-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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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驰的骏马之下,他看得见那些乌龟似的战车起来越近,终于他看清了,那车上的大弩后面似是站着一个人,而且他的嘴角向上扬起,露出一种残酷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第189节 蛙跳做战——论官
记得刚进工厂当工人的时候,师傅告诉我一句话:“哪个庙里没有屈死的鬼!”我承认世界各国、各地区都有,可能区别只是多少的问题罢了。
岳效飞回到了闽江号上,沿岸小船一趟趟的将愿意去福州和不愿意而被岳效飞强掳来的那些人往大船上运送。文昌明亦步亦趋的跟在岳效飞身后,他正在记录岳效飞发出的命令。
“第一,从神州城调拨粮食、建材到温州城,尽快安置这里送到温州的人。
第二,将武备坊和光头队调入温州,在温州建立船舶建造船坞
第三,海军陆战队的新兵营应调入温州,这次在这里得的红衣大炮也调入温州在江岸狭窄处建立水泥炮台。
第四,此船回航之时多带弹药。
哦,对了还有鼓山书院中造器(机械)的全搬到温州去,在那里找好的地点建立学院,命名为温州机械学院。”
文昌明一句句记下来,回头整理后写成书信带回给现在温州的负责人王婧雯。
天色渐渐晚了,一只只白鸥欢快的鸣叫着在天边的红霞中飞舞,将要沉入大海中的太阳将它最后一络金色的光芒涂在远处的山上。岸上是匆忙上船的人们,他们今夜可能要在船上过夜呢,这个比在岸要要暖和一些罢。
“长官”施琅端来一杯热茶,两个人站要随着海浪下住起伏的船舷边上,一起望向海的深处。
施琅呷了一口茶道:“长官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岳效飞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施琅除了作战会上会发言以外,平时不会有什么话的,就算有也只是些“淡话”而已,岳效飞管这叫官僚综合症,即不信任别人,也不相信自己。
“说罢,问什么都可以。”
施琅在心中最后斟酌了一下,认为没什么危险,才说出口“长官,为何你不接受皇上的任命呢?倘若你接受了不是可以独当一面,也比现在这无名无份的一个什么城主强的多了。”
岳效飞摇摇头,心里说“这些封建官僚啊!”
“其实我也想做官,当官多好啊,仆从如云,人人敬畏,可是你想过没有,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想着这官无非是百姓先出来为他们管事的,好比百姓家养的一条狗,要给百姓安全,还要考虑百姓的生活,这官哪!真要有一天把百姓给惹毛了,他不交税了还不把这些狗官都给饿死了!
可是,我就不明白,在咱们中国这块大地上,这官怎么就这么好当,做好事做坏事没人敢说,最后怎么样,百姓是吃不上饭反了,外族是看着你弱了反了,你说说就是这些官就凭他皇上一个人就管的好这些官?我说不行,所以说我不当他的官,我要做就做百姓的官,可是朝里有这样的官么?没有,我要去了得变的和他们一样勾心斗角才足以自保,那这天下,这百姓怎么办?我们是中华的男儿,中华男儿就这么好当么?”
岳效飞脸上似笑非笑的再摇摇头,说了句:“施琅,太阳下去了,起风了呢。我们进去吧还有作战会要开呢。”
作战室四面的窗上都遮了严密的窗帘,外面还有一层装甲板盖的严严实实。里面点上了灯火,头顶上的瓦斯灯吐出雪一样白亮的色光来。
“除了吕方,都到了。”文昌明报告完,顺手关好岳效飞过来后还敞着门。
文昌明快速回到桌边,拿起本子开始报告“海军陆战队一团副团长吕方发回情报,曹娥江之战共歼敌八百一十六名,俘敌五百零三人,其余敌人溃退,我军无一伤亡。我军及明军已前进至绍兴外围,外围无敌人,预计明日拂晓发动攻击,先以战车压制敌方城头火力最后以火箭炮集束射击击毁城门,并已与明军达成协议城内巷战我军不参予。”
“吕方这家伙还真有些板眼,告诉他小心戒备,清军可有晚上偷营那毛病呢!”
文昌明在纸上迅速记下岳效飞的命令。
“诸位,这两天大家打的都够累的,我们也别打清军逼的太紧了,这两天让他们好好往这调兵吧,我们就休整个三五天,三五天后如果天气许可,我们将准备再次登陆作战。”
一听休整,在座诸人脸上都露出了一脸轻松笑容,可不是打从出了神州城这一路上就没停过。
“士兵可以在营区外一公里以内的区域活动,出去必需以整班建制出去,晚上八点前必需归营。不过你们营一级以上的军官要离营外出可要直接向我请假,还有安排手下得力人手,配合侦察营听候我的命令出发侦察,密切注意潮水及其他动态。”
怎么样谁还有要补充的?尽快把近期战场总结写好交上来,好散会……。”
指挥官们一个个鱼贯出去之后,岳效飞对文昌明道:“你去把那个华夏他们几个人请来,还有把那个谢三宾那个死王八蛋给我带了来。”
刘虎带着谢三宾,这样的犯人没什么危险性,你看他一张瘦长脸上压根没几两肉,八房姨太太他不瘦才怪!一张僵黄的色堂上长着一双不眯都三角的怪眼。让人看着都来气,现在更是把个脑袋刮的溜光,后脑勺上刺上了SB号。
刘虎看着他就有气“他娘的,好好的你什么不干,净干惹长官生气的事,长官一生气这事就不好办,这事一好办就耽搁老子听戏。”
刘虎的一双眼老向江边瞅,那边用却运输车搭了个台子,今晚上可是有节目看呢,不光大戏连连,其他节目也不少,而且每个人还有酒喝,可他以要奉命押这个家伙。越想越气,一脚上去踢在谢三宾的屁股上,嘴里大喝:“快点”
谢三宾点头哈腰道:“是,是,官长息怒,我快点就是。”
华夏同着王家勤一干人等,歇了一天身上和伤也得到了医治,精神好了许多。一行人一对着岸边雪亮的灯光轻轻的议论着一边向岳效飞等候的地方走去。
“华兄,你看……”
华夏抬头看去,却不正是坏了他们好事的谢三宾又是哪个。
第190节 蛙跳做战——血仇
做成一件事并不难,它就是一个磨炼的过程,等你成功了你的磨炼也完成了。
深冬清晨里的杜家庄大多数百姓们似是还被困扰在梦境之中,任凭雄鸡登上房顶,声嘶力竭的卖弄着自己的嗓子,可是村里的人依然没有人起来,纳闷的它拍拍翅膀跳下去自己觅食去了。
远处,冬天的薄雾里传来了马儿脖铃儿清脆的声音。
随着铃声越来越响亮,传来了说话声“大哥,不远之处就是杜家庄了,我们是不是到那儿歇歇,弄口热汤喝喝,赶了一整晩路了冻的够呛。”
“也罢,告诉弟兄们咱们进村歇歇。”
“嘻嘻,晓得了……”
马挂銮铃声从薄雾中越来越近,渐渐的从薄雾中行出一路人马,个个头戴范阳笠,却是一队明军,马车上拉的是要运到北仑的大炮,这个是神州城与黄斌卿交易的一部分,黄斌卿交付八十条战船,岳效飞让出北仑炮台。
“大……大……大哥快来……看啊……。”
当大哥的一听到这哀嚎的声音,心中一惊,忙打马向庄子里跑去。那名兵士蹲在地下,抱着头,嘴里发出狼一样的嚎叫。这位当大哥的小兵官心里疑惑,究竟是什么场面让这位兄弟如此,跳下马,搂住兵士的肩膀使劲摇晃“咋啦,兄弟,到底怎么了吗?”
那个蹲在地下,抱头哀嚎的兵士伸手指了指他蹲的院子里面。
顺着他的手指,小兵官向里面望去,饶是他这在战场上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也人不寒而栗。
目瞪口呆之下,手上的马鞭处手中滑落。小兵官不能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他伸脚迈过门槛,向院内走去。
满院子都是无头的尸体,一具具重重叠叠,旁边散乱的是他们的头颅,那些长发被绑在一起。一双双眼睛竟都没有闭合,有的眼角竟渗出血来,究竟是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愤恨,直至死不瞑目?
身后跟着的是他的那些押运火炮的兵士们,看到这情景,一个个木瞪口呆。
小兵官被树上的乌鸦的声音惊醒,回过神来。暗哑着嗓子吩咐“四处看看”,四周明白过来的士兵们纷纷拨出肋下佩刀,在杜家庄中四处查看。
“大哥……那边……”跑过来的兵士已然是泣不成声。
小兵官一把推开那个哭泣的兵士,跑了过去,这个院落之中的景像不但更加凄惨而且更加令人愤怒。
这家显是庄里的大户,高大的院墙里的照壁背后是整齐的青砖瓦房,院子的中间堆了大堆的女尸。一个个披着散发,身体全部裸露在寒风之中,更有几个被剖开了肚子,有些被插在一截木桩上,那粗壮的木桩深深的透入她的下体,脸上全是惊恐、痛苦的痕迹,显然她是被活活在木桩上插死的。更有一个靠墙坐着的年轻女子怀中抱着幼小的孩儿,一双乳房被完全割去,可是乳房的那一端还含在孩子的口中,那个孩子头已被钝器打的四分五裂。
片刻之后有兵士跑过来报告“大哥,全庄没留下一个活口,那边……那边碾盘上还有几个孩子的尸身……这是谁呀……连那些婴孩也不放过这么狠毒?”
那小兵官似是沉澿在某种不可名状的回忆之中,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似是想起什么愤恨已极的事情,嘴里不暇思索的说:“是倭贼,东洋倭贼。”
这是一只手,青色的爆起的血管中灼热的血液在迅速流动着,仿佛就要爆发就要发出使人恐惧的怒吼一般。这是一只紧握成拳头的手,那么强壮,拳头上的肌肉高高鼓起。
瞧!他动了,他动了!拳头从高处落下,重重的砸在桌面上,轰然发出“隆隆”声。
一下连一下的重击,发出擂鼓一样的声音,近乎嚎叫的声音响起:“我操你先人,小日本鬼子……。”
闽江号上,一发发做为信号弹的烟花飞向高空,在高空发也“隆隆”的响声,爆起一天的花雨,紧急集合的号声在战车围成的营地中响起。
闽江号的作战室中,停止嚎叫的岳效飞撇着嘴,一付择人而食的模样。
一旁文昌明尽量稳住声音,在念刚刚收到的情报。
“据报告,昨天夜里不光有杜家庄北仑附近十里之内的地方都受到倭贼侵害,大多数都是整村的人全被杀了个干净,连那些小孩子们也无一幸免。现在已派至现场的侦察连还在搜索之中,这些是他们用灯光信号发回的消息。”
一直撇着嘴的岳效飞厮哑着嗓子张口问道:“你们怎么看这件事,说说大家都说说想法。”
岳效飞一直待自己几乎冷静下来后才叫来这些营以上的军官开会。当他逐渐冷静下来后,他想到了自己和自己的神州军在这件惨剧上该负起的责任。由于他们的撤离,由于明军的队伍没有及时到位,故此造成北仑附近的兵力真空才是这次事件主要原因。他毫不怀疑定有岸上的人或是明军之中有人和倭寇通气,否则倭寇不会轻易如此就找准了完全没有兵力的北仑。
吕方第一个跳起来“那咱们还在这里等什么,咱们现在就找他的老巢去,全灭了不就得了。”
蒋钰摇摇头道:“那这边怎么办,咱们马上还要和清军开战,这边不打了?”
施琅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