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厨娘-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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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安的屋子里***亮堂,炉上还烧着水,就等着水开,好沏茶,他一脸的闲淡,嘴角轻轻翘起,仿若很是享受此刻的熟识,耳边传来渐近的脚步声,有些虚浮和急躁,他脸上的笑意就越发的浓了。
咚咚两声门响,康安立即问道:“谁啊,这么晚了?”
“是我,焦远山!”
屋外是急匆匆从房里出来的焦远山,他此刻压低了声音在康安的屋外敲门。
门开了,康安一脸的意外,瞪着眼睛诧异的问:“这么晚了,焦兄找我什么事?”
“康大哥,借一步说话!”
焦远山一脸的凝重,显然是心里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后做出了决定。
康安听了他说的话,忙将他引进屋子,掩上门时,康安那不易察觉的笑容消失在夜色里……
还是到了最终的对决,最后决赛的两人分别是康王府的焦远山和醉月楼的欧阳冠,看到那决赛贴上的名字,焦远山无奈的摇头,“看来我和醉月楼是无可避免了……”
那一夜,他和康安说的话。每一句他都记得:“康大哥你如此看重我,远山又岂是不知好歹地人?你说的事我想了很久,哥哥对兄弟的情谊,当兄弟明白,也断不会辜负了你,所以我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哦,那是什么办法?”康安挑眉问道。
“我只能说,比赛我全力以赴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松懈。若是我胜了。那么我会选择悄然离席。那厨王的头衔最后就还是醉月楼的,这样,比赛不会含有水分,而你那朋友的目地也总算是达到了,你觉得呢?”
康安面颊上地肌肉抖动了几下,接着就是开怀地大笑,“呃……哈哈哈……好啊。你的主意这么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了……”
思绪又被场内激烈的掌声拉了回来,焦远山看着四周的观众们,心中莫名还是升起了一丝遗憾,“就算我胜了,可今日那金丝织就的围裙却不会是属于我的,当真应了那句话,得到了就意味着失去!”
焦远山看着对面站着地欧阳冠微微的示意行礼后。两人在一声锣响后就开始了最后切紧张的决赛!
焦远山今日有所不同。走上了灶台如同骑上骏马矗立于千军万马跟前,他眯起了眼扫视了下桌上的食材,一道完美无缺的菜式便在心中形成。那自信的笑容爬上了嘴角,他手一挥,案板上出现了那铺着黑色丝绒的盒子,猛然揭开,一道寒冷的白光在所有看到这盒子地眼力闪过,心中都会不约而同地想到那天幕下最高最圣洁地神女峰,那纯净的白光,让人心中忽然亮堂,那透露出的纯洁却又让人觉得那是神圣,没错,盒子里便是那日康安送给他地九天飞龙刀!
识货的观众们都是倒抽了一口起,切不说这到的来历,单是就从外表来看,这三柄刀也绝非是俗物,焦远山虽然目不斜视的盯着案板上的食材,但却还是感受到了众人那发自内心的感叹,心里不由得的飘飘然了。
他取出了一柄状若半月的刀,对着一条约莫手掌宽的鱼横
进去,只见他用白布裹住了那鱼的身体,只留出了刀布上能依稀的看见那水红的血渍,可他却只是变换着刀在鱼身体中的位置,等待他打开白布时,众人皆是一惊。
那白布上,鱼骨在一边,鱼体在另一边,接着他用了一柄刀背有一指厚,刀刃也较其它刀的刃厚些,感觉上,那刀是奇怪了些,却见他只是在鱼骨上来回了几下,等他将鱼骨倒入高汤之中时,那骨却犹如入水即化的盐粒,刚刚那几下竟然生生将那柔韧的鱼骨剁成了粉末状!
最后他取出另外一把刀,那刀身薄如蝉翼,晃动着,犹如那翻飞的蝴蝶,这样让他的刀法显得更加漂亮和飘逸,每一刀都是快而准的落下,在空中划出一抹怪异的弧线,明明是看着刀从鱼肉切过的,可却看不见刀口,留心看的观众们都感到很是奇怪,当下一刻焦远山拎起那剔去鱼骨的鱼身时,那上面的鱼肉竟然如鳞片一样的撑开来了,这样的鬼斧神工让看比赛的人们都是饱了眼福,而焦远山也用为这刀为他带来的不一样的成就和体会而兴奋,而就在这时候,康安端着一些下一步需要的食材走了过来。
“远山兄,上次我有件事儿忘了要和你说,也不知道现在说会不会晚了?”
焦远山忽的就觉得背脊发寒,心不由得跳了几拍,“这人,怎么此刻这样说?”
还不等他说话,那康安就径直说了下去,“其实,你手上的三柄刀上面是萃上了蒙汗药,这也没什么,不出人命的,就是要昏迷三天!”康安的声音忽的变得很冷,很冷,原本动作如行云流水的他,忽的就停滞了,心里揣摩着康安说的那话。
“蒙汗药……这菜是要给王爷品尝的,若是王爷吃了就昏迷不醒的话……那我是必死无疑……”
焦远山此刻后悔的要死,恨自己被一个贪字害了,现在回想那康安做的一切,一开始这就是个被他设计好的圈套,就是等着他往里跳,可他就是那么笨,笨的自己给自己挖掘坟墓。
“原来你把一切都计划在里面了,若是当日我答应了,那这刀上的蒙汗药就会消失,若是我不答应,你就会用这样的方法逼我退出比赛……”
康安细小的眼睛顿时精光大方,但却还是面带着微笑,压低了声音回答道:“现在你才明白过来啊……呵呵,焦师傅,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桌上的茶已经凉了,回忆到这里,焦远山满是悔恨的抱着头,“唉,都是我的贪念啊……”
叶子让云哥换掉他杯中的冷茶,帮他换了杯热的,急于想知道结局的叶子心急的说:“天,当时情况那么复杂你是怎么应付的?”
焦远山摇头,喝了口茶,“无所谓什么应付,你知道,那厨具是我的,当日的评判里有康王爷,但私下我却还知道,康王爷身旁的那位就是大金的皇帝,菜我是不能做了,无法完成的作品是不会被评判们吃到的。情况紧急,我无法给大家一个合理的理由退出比赛,于是当年我自伤了手,暗然的退出了比赛……”
“伤了手?”叶子倒抽了一口气,眼光不自觉的瞟了他的手一眼,果然那右手看似软弱无力,很不自然的垂着……
第一卷 无限春光少年时
第一百一十一章 相互的价值
叶子的眼睛虽然看不清,但此刻的眸中却流露出了惊恐和不可思议,很显然,焦远山在比赛时所做的一切在她的心中造成了很大的震撼。
“作为一个厨师,你竟然为了自己的性命而毁掉自己的手?这是你最后的选择?”她的话带着无法掩饰的斥责。
焦远山轻抬眼眉看了下她,也不回答她的问题,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随即垂下了眼帘又接着说:“比赛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台面上,大家都将夺冠的热门放在了我的身上,就连康王也对我信心十足,而台下面是由黑道上的人私设的赌局,按照惯例,他们事先也是通知我的,会将总收入的一成分给我,但前提是我赢了,这些人我知道无法得罪,有钱拿,也不用得罪他们,虽然对这样的做法很不屑,但也接受了,也就是说当时的我,若是随便找个理由退出比赛,即使康王那些人不追究,但黑道上的人却不会放过我的,因为我知道他,们在我身上押了重注,我的退出,他们会赔很多钱的,所以那时候我唯一的办法就是意外己伤了手!”
云哥很是感触的看着他,“你的这个办法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了,当时的情况,你也只有那样做了。”
“可,你伤了手,放弃了比赛,你觉得能面对自己的心吗?”叶子的声音里有一丝鄙夷,很淡,却掩饰不了。
“哈哈哈,叶子兄弟,当年我对厨艺的痴狂。绝对不会压于你,可是,在最后那一刻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她的看不真切她的坐的位置。但她地眼里却有些迷茫。
“当时,我曾想过。就算一死,也要畅快的做最后一次美食,可当我瞥见康安眼里那得意的笑时,我犹豫了,凭什么我就该沦为他地牺牲品?君子报仇十年也不嫌晚。那么我又何必如此轻易的丢了性命,让他倒是落得个逍遥自在,更何况,只要我留着性命在,总有一天,我会在这个比赛场上重新站起来,夺回我失去地……所以,我放弃了一个厨师该有的自尊,苟且偷生于现在。”
他的一番话让叶子久久无法说出一句话。心中却是思绪万千,无数个已经被自己遗忘的画面,如潮水般的涌来。第一次握住了菜刀,第一次看着锅里地油欢快的跳跃还发出悦耳的歌声……从对美食的热爱。到做出美食的那份满足。一步步走来都是自己在生活的乐趣中学习和创新着美食,除了对厨艺疯狂的热爱还有自己对生活的感悟。这些其实都不离开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对生命地尊重!
回想自己刚刚听那焦远山自毁手的事情,她是鄙视的,可现在,她对他却没有了鄙视之感,相反地,却是内心充满了敬意。只因为他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愿意放弃自尊,而且坚强地活着,为地就是有一天能找回自己失去的,想到这里,她忽地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汗,手不自觉的寻找着云礼谦的手,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份踏实,还好凭着感觉她很快就触碰到了那带着薄薄茧子的手,温暖而厚实。
“怎么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他惊问。
她另一只手颤抖的端起了茶,狠狠的喝了一口,吐出了一口气,眼中的神色忽的变换了,竟好似那眼底的阴霾一下子就被阳光驱散了般。
“我只是眼睛看不清了、只是没有了味道的感觉,我竟然想要轻声、逃离,和您相比,我才是侮辱了从小就视为生命的厨房!”
面对叶子忽然的变化,云礼谦还有些接受不了,诧异地看着她,握着她左手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叶子……”这一声,是他那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而焦远山满意的捋着胡须,“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今日对你说的话没有白说,希望今后的你能一直记得今天说过的话,做任何事都不要辱没了我们心中那神圣的厨房!”
等他将话说话,他做出了让叶子和云礼谦都意想不到的事情,起身就离去。
云礼谦很是疑惑,忙起身拉住了他,“焦师傅,您就这样走了?”
叶子虽然看不见,可听见云哥说焦远山要走了,心里就更是着急,忙起身循着焦远山声音来源的地方就走去,膝盖碰在了僵硬的木凳上,绊了一下,若不是云哥眼明手快的将她揽腰扶着,估计她除了目前双眼看不清外还会有个鼻子碰掉的不幸发生。
搂着她的云哥,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如刚剥开的荔枝,水嫩的仿若要滴出香甜的果汁,眸子深处是那从小就有的淡定和坚韧,红唇轻启,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膝盖的疼痛还是因为害怕焦远山的离去,淡淡的清香,若有似乎萦绕在他的鼻间。
“咳……咳……”
两人的姿势,实在是…………暧昧了,尤其是云哥眼里那抹浓浓的专注,让焦远山蹙眉的佯装咳嗽。
回过神来的云礼谦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松开了手,忙尴尬地对叶子说:“你……小心些……”
可叶子对于这些却浑然不知,她心里害怕的就是焦远山走了,现在的焦远山对于她来说就好似海中的灯塔,让彷徨无助的她忽然找到了方向,试问,她如何能错过他?
只听见咚的一声空响,她竟然跪在了地上,坚定却带着祈求地说:“焦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