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追你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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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洁“吃了一惊”,问道:“好好的干吗分手?”
老爷子一下子觉得气血上冲,勃然大怒,“敢情我刚才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全成了放屁?”
“我怎么敢呢?爷爷的话我当然是要一字不漏仔细聆听的嘛。”
老爷子脸色好看了些,“那这个人怎么解决?”他用下巴指了指张楷。
廖洁停下玩蚯蚓的动作,作势沉思,在心里数到一百后拍拍手站起来,认真地说:“我仔细考虑过了,决定不和他分手睡。”
老爷子一听就火了,“你耍我是不是?翅膀硬了连爷爷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你到底贪他什么?”老爷子审视了一下张楷,视线转到巷口那辆车上,“我知道了,他有钱,你贪他能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是不是?你想跟他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好日子是不是?你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爷爷真没想到,你……”
张楷听不下去了,刚要开口反驳,就听廖洁生气地大喊:“闭嘴!”
廖老爷子一愣,继而掉转话头开始伤心地控诉:“你竟然叫我闭嘴?这是你对爷爷应该有的态度吗?我的命好苦啊……”
“你是我爷爷就更不应该这样说我!”廖洁打断他的哀号连连,方才吊儿郎当的神情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是您和奶奶带大的,从小时候到现在您几时看见我为了贪小便宜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廖老爷子哑口无言,也发现自己刚才的话确实说重了,小洁从来不是那种贪财的孩子,分内的东西再微不足道也要据理力争,不该拿的一分不察,就算硬要给她也不要。
“小洁我——”
“您说我贪他什么?没错,张楷是很有钱,爸妈一年的收入加起来恐怕还远远不如他一个月赚得多。但您和爸妈想要养我一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吧,我不爱逛街、不吃零食、不用化妆品、不穿名牌、不戴珠宝首饰,好养得不得了;我还要去贪他做什么?但是我是贪他——”不去看正内疚得要死的爷爷,她望向身后温柔的双眼,“我贪他在我面前毫不伪装,我贪他对我比对任何人都好,我贪他纵容我做自己喜欢做的任何事。他有钱的时候我们在一起,他没钱的时候我也一样跟着他,大不了我毕业后赚钱养活他!这样,够了吗,爷爷?”
张楷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跨前一步,将直挺挺的小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心中明白,这辈子怕是再也放不下她了。
老爷子不要命地点头,“够啦够啦,真的够了。”
再玩下去不但他的宝贝孙女儿快要哭了,那个张什么的杀人眼光他也承受不起。刚开始是有些震惊,但后来纯粹是他很久没有恶作剧了,一时神经大发地即兴演出啦。小洁的眼光,他哪时候信不过了?谁知道谈恋爱的女孩子会一下子变得那么笨,竟然给她当真去了。不过也让他免费看了一场真情流露的好戏,能让一向大大咧咧的孙女说出那么感性的话来,他果然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爷爷!
推开已经是“戴罪之身”的老伴,廖奶奶朗声说道:“一伙人杵在门口干什么?都进去吧。小洁,看你的手多脏,快进去洗干净,这么大个人了还玩泥巴,也你怕你男朋友笑你!”说着拽起廖洁的衣领走进屋子。死老头子子,年轻人的事管这么多干吗?真是吃饱了撑的。
“张——张楷是吧?路上辛苦了,进去喝杯茶,马上就可以开饭了。”廖爸爸朝张楷指指屋里,率先举步,“小洁这孩子任性,你以后要多担待点儿。”
“爸,估计小洁会有十天半月不理你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廖妈妈扔下这句话,也跟在张楷背后进了屋,留下脸色大变的老爷子伫立在风中。
女方的家长会,有惊无险地拉开帷幕。
张楷没想到最难搞的开头部分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枉费他来之前还恶补了许多肥皂剧的煽情台词,谁知道被洁抢了戏分,不过他也是现在才知道,洁原来对他竟放了这么多的感情。
也许很久很久以后,想到廖洁今天的话,他都会忍不住得意地笑开怀。
送走张楷,廖洁回房间里整理带回来的衣物。
“小洁啊,他年纪跟你盏那么多,你们真的合得来吗?”廖妈妈忧虑地看着正在整理衣物的女儿。
整整十岁呢,让人不得不担心两人以后的相处,未来的路比他们这些年轻人想象的述要长很多。
“妈,年龄不是问题啦,你怎么也跟爷爷一样古板?”为什么大家都爱在他们差几岁上做文章呢?真没创意。
“你们现在如胶似漆的,当然觉得不是问题,但到了热情冷却下来、木已成舟时,后悔就来不及了。”女儿一向懂事,她倒也不是像公公那样为反对而反对,只是尽为人父母的责任,提醒她多思前想后,婚姻大事,在他们这种保守人家的眼中,可是一生一世的呢。
廖洁放衣服,坐到母亲身边,“至少现在我们合得来啊。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的。只能说,我们现在觉得两人在一起生活是一件值得期望的事情。那还不够吗?”
天长地久太沉重,在谁也不敢保证,能够抓住现在,知道彼此需要,彼此真心,对她来说,也就完全值得赌上一把了。反而是那个据说比较像她叔叔的张某人,比她还不现实些,二人世界的远景目标已经规划到了2050年。
“你真的那么中意他,非他不可?他跟你是太不一样的两种人,他有钱有势,生意场上诱惑也多。你才二十出头,往后会遇到很多不同的人——”那些无穷的变量,大起大落的悲欢离合,她实在不想让笑口常开的女儿去经历,有时候恨不得就把她藏在家里让他们夫妻两个养到老算了。
“您讲的这些正说明我们俩是平等的。我不跟您谈什么情啊爱啊的,单从现实角度考虑,在我们看来,他比我有历练,所以生怕我会傻傻地被他骗得一无所有;但在他看来,我又何尝不是比他年轻比他没有定性?他也在怕我一时心血来潮就说不要他了,到最后他人财两失。既然他和他的家久都相信我不是冲着他口袋里的钱去的,我们干什么就一定比人家胆小呢?而且,”她撩了撩垂到脸颊上的鬓发,兴奋地摩拳擦掌,“您不觉得,我们这样的组合很有挑战性,比相亲结婚然后温温吞吞地相对一辈子有意思吗?”唉,真佩服自己的说服力。如果张楷能这样跟她讲的话,他的求婚兴许已经成功了。
廖妈妈待她说完,静静地想了许久以后,才缓缓地拍拍女儿的脸,“小洁,你的观点,妈还是不能完全认同,人年纪大了,就喜欢过平平稳稳的生活。但是你不一样,还有许多大风大浪等着你,身边有个人陪着,也是好的。趁着年轻,做自己喜欢的事去吧,总之妈全力支持你!”
孩子长大了,就该自已决定人生。正如小洁所说的,未来是难以预料的,但无论如何,相信她聪明的孩子会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其实她对张楷的印象也并不恶,何况依目前的状况来看,他被小洁欺负的可能性似乎还比较大呢。
“谢谢妈!”廖洁偷偷地松了口气,终于露出小女子的娇态,双臂缠上母亲富态的身子,俏皮地道:“今晚咱俩睡一间,把爸赶出去好不好?我有很多很多事情要跟你讲哦。”
“特别是关于张楷的是不是?”廖妈妈含着笑问道。
“讨厌啦!”
尾声
“学姐,祝贺你毕业……我、我其实已经喜欢你很久了。”
廖洁的毕业典礼上,张楷匆匆赶来就听到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正在向廖洁进行愚蠢的表白。
“你找我女朋友有什么事?”他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去,揽住廖洁的肩膀,一脸凶相地对着文弱的眼镜男说道。
“没没没,我没事——”天哪,原来学姐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是混黑社会的,他好怕啊!眼镜男节节后退,“再见”两个字还没说完,就已经淹没在人潮中不见踪影。
廖洁今天一身学士服,看起来有点儿傻,“你干吗对人家那么凶?”可怜的学弟,那么内向的一个人,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来说句话,就被恶势力轰走。
“他竟然敢向你表白!”简直是十恶不赦的斯文败类!
“喂喂,你也行行好,我这辈子就被人表白过三次,已经很失败了,你不同情我就算了,竟然还把我的爱慕者赶走,我都没管过你每天被多少人表白呢。”
“你只要我一个人的表白就够了!”张楷恶狠狠地宣布。
现下只有阿行和那个什么学弟两个不长眼的坏家伙,以后难保再出来一些路人甲乙丙丁来捣乱,到时候他一个疏忽就会让人家占了位置,还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行,他现在是内忧外患,非早点儿把这个磨人精定下来不可。
“洁,现在你毕业了,咱们结婚吧。否则单是扞卫所有权就够我焦头烂额的了,哪里还有精力再去赚钱养家?你总不想有朝一日咱们一家子人穷困潦倒、露宿街头吧?那时候我去垃圾堆里捡破烂,你找座天桥蹲在上面向行人讨钱,孩子就去肯德基麦当劳门口争取小朋的同情……”张楷越说越起劲,最后甚至起了悲伤的歌曲以陪他口中的凄凉晚景。
廖洁哼一声说道:“我还是唱小曲儿比较赚钱。”这么迫不及待,谁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露宿街头?他要露宿街头还得看股东们让不让呢,居然这么有想象力,真没瞧出来。
唉,一审驳回上诉,那就修改诉讼请求再来。
“那要不先订婚?订婚总可以吧?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为了满足可耻的欲望才想和你结婚的,我的目的是光明正大的,我的心情是急如火焚的,我对你的感情是日月可鉴的……”
“停停停!你那个什么十大杰出青年的激情演说已经被转播给全国观众崇拜过了,不要再到我这里背讲稿了!”真受不了,自从被他发现排比的妙用之后,每天都热衷于造一些狗屁不通的句子来扰乱视听。
“洁,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我爸妈对你那么好,你忍心他们二老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抱孙子,一直没个着落吗?岁月不饶人啊,要知道等你读完博士出来我都已经是快四十岁的老头子了,精气衰竭,有没有办法成功地『做人』都还是个未知数,用试管婴儿的话说出去又很没面子……”张楷对天发誓,这种说辞是权宜之计,为了不被洁嫌弃,他一定会在往后的每一天里好好保养,天天锻炼,把一切嘴上有毛没毛的后生小辈全部比到十八殿地狱去。
“闭嘴啦!谁……谁要跟你生小孩来着?”廖洁狠狠地捶了他肩膀一记,脸上有些热辣辣的。平常她也算开黄腔面不改色的“女中豪杰”,真说到自己头上来,而且是这么实质性的问题,不尴尬都难。
他扬起嘴角,“你总不会希望还有别的后备人选吧?”糟糕,回复纯情的时间太久,连以往的那种笑演练起来都有些僵硬。都一年多了,他一亲芳泽的机会一双手就数得清,说出去根本就没人会信。更惨的是,和尚生涯很可能会再持续三年以上,不行不行,这他可受不了。
“快答应!再不答应我就在这里吻你哦。”虽然是开玩笑,张楷却发现自己的目光很难从她看起来很诱人的嘴唇移开——
谁知廖洁眼睛一亮,踮起双脚猛地伸臂圈住他的脖子,一脸的纯真和希冀。“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