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河山-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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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守卫新义州的日军可能是因为兵力不足变得聪明了些,除了阵地上安放了足够地火力外阵地外围还放了大量的鹿砦,木签。担任突击任务的1营2连,指挥部队向日本阵地一连发动了数次进攻,都因为障碍物的阻拦,加上敌人凶猛的火力,无法突破阵地。
何兆兵眼都急红了:“马合才,你他妈的的给我把那些鬼东西都给拆了!”
2连长马合才大叫一声,脱去上衣,摔在地上,反手抽出背后第2集团军每个战士必带的大刀,光着膀子怒吼道:“2连的,都别给国防军抹黑,是汉子的跟我上!”在他的带领下,战场上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就看到数百名士兵齐刷刷地脱去上衣,赤裸着精壮的上身,高举大刀,跟在马合才的后面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督战的何兆兵看了,高声命令着道:“所有重机枪掩护,第2梯队做好进攻准备!”
全营集中起来的火力象下雨一样向着敌人倾泻,依*优势的火力压得日军一时无法抬头。在强大火力地掩护下,马合才高举着大刀向第一道鹿砦砍去,在他的带领下,整个2连的战士连砍带踢,根本不顾敌人的子弹和扎脚的签,很快生生砍出了一道豁口,然后潮水一样地涌入日军阵地。
大刀上下翻飞,砍倒一个又一个的日军,日本士兵虽然善于拼刺,但大刀却正好是他们的克星,血光闪闪,2连渐渐占据了上风。很快,后续部队也跟着冲进了阵地。
后面日军第2道防线的指挥官冶目次郎见状,急得连声叫唤:“重机枪,重机枪,给我挡住支那军队……”
日军的子弹倾落在冲破第1道防线,正迅猛推进的2连面前,2连官兵象根本不畏惧死亡,挥刀猛砍,为部队开路。弹雨中,2连长马合才忽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边上的士兵急忙扶住了连长,马合才的胸口不断渗出鲜血,他越来越散乱的眼睛盯着前方,吃力地笑着,笑着:“命令所有士兵,别给老子丢脸,冲上去、冲上去……”然后他闭上了眼睛,在朝鲜战场为他所忠诚的国防军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连长的死象是激励了2连的全体官兵,他们一个个红着眼睛疯狂地叫着,跑着,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如同愤怒的利刃插向日军的心脏。
第215章 … 强攻
就在两军打得杀声震天,血肉横飞的时候,日军侧后两翼猛烈响起了枪声,迂回包抄的297团2、3营士兵猝不及防地冲了上来,将日军牢牢地包围在了阵地。
遭到突然袭击的冶目次郎稍稍清醒后,立刻挥刀指挥一部分日军抵抗正面冲击,其余迅速迎战侧后方的中国军队。不米这一来,却让原本调度有序的日军防线乱了套,远远地看去,阵地上的日军在黑烟弥漫里象一群无头的苍蝇到处乱窜,几个日军小队长在那挥动着军刀声嘶力竭地叫着什么。
团长何兆兵见状立刻调上了手头的最后一支预备队警卫连,他的警卫连是瑞山血战的老底子扩编而成,战斗力极强,以攻击勇猛闻名全旅。在连长的带领下,一阵手榴弹将正面的日军逼到了一处洼地,这处日军的指挥官恰好是冶目次郎,他疯狂地指挥日军反击,但都被警卫队*着手榴弹打退。
此时,阵地正面,侧面,后方硝烟冲天,枪声响成片,2500日军被隔断,前后不能相顾,一截截犹如被利刀分尸的蟒蛇,在地上滚动着、哀号着。
惨重的伤亡,不断遭到数处的攻击,日军开始的疯狂嚣张气焰被一点点矬掉,红日西沉时,日本人终于顶不住了,一边虚张声势地继续鸣枪喊杀,一边开始组织突围。
国防军入朝首战新义州之战,除日军冶目次郎带少数残敌逃窜外,大部日军被歼,中朝的交通线被先头突击团297团打通,善打硬仗的297团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激战后的战场异常的寂静,空气都仿佛暂时凝固,阵地里,一具具穿着藏青色军服的忠骸,仍保持着生前战斗的勃勃雄姿,有的死死卡住日兵的脖粳,有的还紧紧握着刺入日军胸膛的刺刀……
站在至死还睁着双眼看着前方的2连长马合才的尸体前,何兆兵轻轻帮他合着了眼睛,将一面帝国的军旗覆盖在他的身上,说道:
“兄弟,睡吧,老哥对不起你。”
……
第4集团军总司令吴佩孚从入朝的第一天起,就连续接到总参谋部措词一封比一运封严厉的电报,英国插手中日战争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了,总参谋部严令吴佩孚必须在20—30天内全线突破朝鲜日军阵地,第4集团军不惜付出任何伤亡,将日军彻底赶到大海。随后帝国最高元首李国勇的电报更加让吴佩孚感到了压力:
“子玉,朝鲜于帝国至关重要,第4集团军从你开始,每个人都要冲锋在前。从即日起,不要往南京送伤亡报表,我只要看到捷报!
总参谋部和元首的期望,让吴佩孚在短短的时间里连续组织了熙川、平壤、开城战役。
1906年12月20日晚,天色昏暗,夜幕低垂,大地如同罩上了一口大锅,伸手不见五指。熙川城外,担任主攻地118旅以6个连的兵力,在100多门大炮支援下,乘着荷叶,突然向熙川正面日军阵地的700余人发起攻击。118旅在丁伟大的严厉调教下,个个都象一把尖刀向着日军阵地猛扑,*着夜色掩护下攻击的突然性和大炮的支援,700余日军守卫的阵地被迅速突破,接着丁伟马不停蹄地对熙川发起强攻,大炮轰鸣,大地在颤抖,熙川的日军在炮火地覆盖和118旅的强行攻击下,很快溃不成军,至21日晨,熙川已在118旅手中。
第4集团军疯子一样地攻势,让朝鲜的日军根本无法做出及时反应,就在熙川失陷的第3天,平壤战役在不容喘息之间爆发。
作为朝鲜的重镇,日军在平壤安放了大量兵力,可以说日军在朝鲜的主力几乎全部聚集于此,近3万日军,在平壤摆开阵势,日本在朝鲜的统监伊藤博文也亲自赶到了平壤督战。
12月23日黄昏,接到了台湾收复喜讯的吴佩孚,下令对平壤总攻。180门大炮同时发出了震天动地的轰鸣,一发发炮弹飞向日军阵地,象一道道划破长空的闪电……大地抖动起来,天边被烧成了暗红色……
第2集团军以集中起来的三个突击集团,向日军正面发起猛攻,如万马奔腾,势不可挡,一小时后全面突破日军外围阵地,开始攻击平壤。
平壤的日军防御是疯狂的,担任主攻的297团连续数次发起攻击,和日本守军殊死搏杀,杀得天昏地暗,297团1营接连几次冲锋都被打了下来,全营减员严重,而何兆兵红着眼接连换上去两个营,每个营都几乎伤亡过半。
旅长丁伟看到惨烈的局面,立刻调来几门火炮反复对着平壤城墙轰击,接着又把旅直属战斗工兵营拉了上去,*着火炮和工兵的连续作业,终于在日军城防上撕开了一道几十米宽的大口子,297团呼啸着冲了进去。
但是部队才冲进去不久,就发现城里的日军更加疯狂,几乎每一处都在喷吐着火舌,从夜9点打到11点,297团毫无进展。
“丁伟,怎么搞的,打到现在还是这样!”正在望远镜里看得咬牙切齿的丁伟忽然听到背后严厉的质问,回头一看,竟然是集团军总司令吴佩孚亲自来到了前线。丁伟赶紧敬了个礼:“总司令,伤亡太大了,日本人简直是疯了,我看是不是先把部队拉下来休整下,巩固已得阵地,天亮后再发动攻击?”
吴佩孚接过望远镜看了会,说道:“命令炮兵给我集中轰击,每一颗炮弹都给我打出去,把平壤炸毁也在所不惜,五小时内拿下平壤!”
“总司令!”丁伟急得叫了起来。
吴佩孚不容置疑地道:“只有五小时,时间一到完不成任务,你回家种田吧!”接着他转过头对身边的参谋说道:“电告元首并总参谋部,平壤已在我掌握之中,即日起发动开城战役!”熟知总司令脾气的参谋苦笑着跑去发了这份电报。
等总司令一走,丁伟困难的用一只手臂脱下了军装,面色铁青地说道:“命令,全旅所有预备队投入战斗,严令何兆兵四小时内拿下平壤!”
几乎所有的炮弹暴雨一样落进了平壤,把一切渲染的通红,熊熊大火和不断响起地爆炸相互交映,天上飞掠而过的炮弹,象无数道流星划过。
接到死命令的何兆兵,亲自带着突击队咬着牙,低着头猛冲,当他们攻击到一处阵地时,却遇到了日军最凶猛的火力阻击,这伙敌人象是在保护着什么,拼了命的打出重机枪里的子弹,火力象梳子一样来回抹着,就是不让突击队前进一步。
何兆兵一连往上派出了几个攻击小组,但都被日军近乎疯狂的子弹扫倒在阵地前。何兆兵恨得牙齿发痒,把军帽往地上一扔,大吼道:“把手榴弹全部集中起来给我,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其他士兵见团长要亲自上去,马上一片嚷嚷争抢着要去,何兆兵上火了:“吵什么吵,就是老子上去了!”
他当时打得确实已经红眼了,他带的突击队大部伤亡,几个连排长全部血撒平壤,仗打到这份上,自己再不上去,还有什么脸面对牺牲的战友?
何兆兵和身边的突击队副队长交代了几句,就匍匐着往前摸去,日军的子弹在他身边扑扑地乱窜,也是奇迹,竟然没有一颗子弹能打中他。
日本人急了,派出了十几个士兵冲出阵地,但都被何兆兵身手支援的火力扫倒,何兆兵没有功夫去管这些,低着头一个劲地往前爬行,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反正我不死就得你死!终于接近了日军阵地,何兆兵站了起来,正想把成捆的手榴弹扔出,忽然一窜子弹没入了他的身上,何兆兵晃了两下,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团长!”后面看得清清楚楚的突击队士兵悲怆地呼道,而指挥防守的日军指挥官吐出了一口长气。
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倒在地上的何兆兵忽然站了起来,拉开了手榴弹弹弦,整个人向只大鸟一样飞进了日军阵地。
一声巨响伴随着日军的惨叫,国防军忠诚的勇士用他的生命谱写了最灿烂的乐章。
……
突击队副队长抹去了眼泪,端起了刺刀,大声吼叫道:“突击!”
没有了重机枪威胁的突击队迅速突破了日军阵地,阵地上几个还没有死透惨呼着的日本士兵被突击队员毫不留情地补上了一刺刀,日军阵地后面日本人拼命保护的小屋子被一脚踹开,里面几个日本军官手握军刀虎视眈眈,后面坐着一个六十来岁的日本老头。
“全部杀光!”被团长之死刺激得丧失了理智的突击队副队长几乎是从喉咙口迸发出了一声怒吼。
那个日本老头站了起来,象是正准备说些什么,还没有开口,就和他的部下一起被愤怒的突击队员打成了蜂窝。
这名突击队副队长一直到了战斗结束才知道,他杀的,竟然是日本驻朝鲜第一任统监,狂热的侵略者,无耻的诺言家,在中日开战、旅顺屠杀等问题上竭尽颠倒黑白、贼喊捉贼之能事,利用各种无耻手段欺骗世界舆论,粉饰日本的伊藤博文!
太阳叹息着升上了天空,平壤到处散发着血腥味和战后的硝烟,尸体混合在血水里让人不忍目睹。国防军的士兵们默默抬起战友的尸体,小心翼翼地帮他们出去军服上的泥土。
吴佩孚走进了这座让他付出重大伤亡的城市,他第一眼就远远看到他的爱将,独臂旅长丁伟手里拿着什么向他走来。
“总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