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之心-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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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威一副级为淡漠的样子,他抽取到的号码是九号,而他的目标的号码则是三百十七号,他恰好记得这个号码的主人,那是来自景云骑的一个云州部族的小伙子,一个没什么心机的家伙。看着自己的目标居然是那么个家伙,张威都有些不好意思去欺负他。
就当做好事吧……张威最后是这样劝导自己的,那个身体素质极好,单兵素质超群的部族小伙子,应该是很难胜任特种营时时刻刻需要思考需要做出决定的环境的,与其进入了特种营之后受苦还不如现在就送他回去好好在景云骑这种很有前途的地方发展吧。规则说的是出发之后一段时间里不能对目标采取行动,可没有说在出发前不能采取行动啊。张威朝着隶属于驻扎宁远的守备一营的一个同僚那里走去,路上“恰好”撞到了三百十七号那个大个子。大堆的人挤在一起磕磕碰碰是很正常的,两人似乎都没怎么在意,互相瞪了一眼就那么过去了。而张威,此刻却已经将三百十七号夹在腰带里的号码牌收入了囊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守备营还是有自己的特点的,他们原先就是各地的驻防部队,平时还要担负维持治安的工作,多少都要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而张威,则是从一个惯偷那里,学了一手妙手空空的本事。
然而,虽然没有其他军士注意到,但张威在出手前一刹那注意力和气极的集中却引起了周瑞的注意,他转过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张威灵敏而隐蔽的动作。
周瑞觉得,这小子实在是很有些意思,不过,似乎那么简单就让他通过,会让他觉得有些不爽。他奸笑着决定,要给张威这家伙下点眼药。
在所有人都抽取完目标之后,周瑞又站到了高处,对着大家喊道:“都检查一下,看看号码牌。然后就出发吧,从现在开始计时,两个时辰内都不准出手,七天后,必须在这里集合!”
张威一惊,却还是不动声色地慢慢朝着树林的方向走去。他清楚地听到身后那三百十七号的部族大个子和周瑞的对话:
“……报告长官,我的号码牌掉了,找不到了。”随即传来大家的哄笑声。
“那么粗心啊,再给你一个,你是多少号来着。”
“三百十七号”
“……拿着,下不为例啊。原来那个就作废了,这个号码牌我做了记号了。”
“谢谢长官。”
张威的眉头皱了起来,但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走着。他忽然想到,周瑞这家伙平时轻声细语的,为什么这几句话说得那么清脆响亮呢?难道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丫的阴我……张威咬牙切齿地想道。不过,他也不敢有什么意见,被长官阴,有时候是一种待遇和机遇,他一样是军官,他明白。
在参加考核的军士们纷纷选择了自己的出发方向,身形渐渐隐没之后,叶韬和戴云也钻进了宽阔高大的帐篷。这可能是目前所能使用的最大规模的军用帐篷了,帐篷的框架和外面由帆布和毛毡两层材料粘合而成的帷幕要用足足两辆四轮马车来装载。将帐篷搭建起来需要二十个军士忙活差不多一个时辰。这种大小的帐篷,以后是准备配备给中军营,作为野外的指挥帐来使用的。而现在,叶韬和戴云所使用的这顶帐篷里,则放着不少能够让生活变得惬意的各种家具,哪怕是让所有军官们都有些恼恨的行军床,经过叶氏工坊的重新设计,躺着的感受也比原先的那种硬帮帮的东西好了不少。
第三集 第224章 花样
折叠行军床这种东西,自然不是为了叶韬和戴云准备的,为的同样需要居住在帐篷里的侍女……还有已经不是侍女而是中军营营正的石榴准备的。总要有人可以在任何时候响应两位主人的任何吩咐。
经过内部空间的分割,侍女们休息的地方距离帐篷中心的“主卧室”的空间也仅仅只有两层毛毡帷幕而已。那里发生些什么,大家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叶韬和戴云成婚不久,虽然这次出来视察特种营的遴选,可也是这两人成婚之后的第一次一起出行,正是情浓处,绕是戴云并不像她平时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彪悍,而叶韬更是十分矜持,可似乎想要不发生些什么,还是很难。
其实,在这个生活的方方面面随时有人伺候的环境里,叶韬最初是十分不习惯的。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注意下,总有些事情让他觉得很是不好意思,然而,现在的叶韬似乎已经明白,他有些低估了这个时空里,那些专业的近侍们的职业素养了。别说是听到什么,就算是当着他们的面做爱做的事,经过精心训练的近侍们也可以做到没有任何一点神色变化,该做什么做什么。
当初就这件事情问谈玮馨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印象深刻的例子。好像那是某个叫《罗马》的美剧里,女主人和一男人在床上挥汗如雨酣战不休,而侍从好像什么都没看到的一样挥动着手里的巨大蒲扇,在炎炎夏日里为这种酷热的运动降温……而谈玮馨和叶韬私下讨论,又悄悄找来侍从训练方面有深厚经验的老家人等等,终于证实,这绝非他们的想像和夸张,那些大世家里的近侍,几乎人人能够做到,必须做到。
不过,叶韬和戴云倒也不至于仅仅躲在帐篷里“睡觉”来打发时间,这个硕大无比的帐篷里,前面至少三分之一的空间是个简洁的办公区。那些穿着考官服色的武林人士,以及叶韬、戴云他们身边的精英侍卫有些在考核开始前就已经进入了考场,有的则是跟着参与考核的军士们后面。
虽说总计派出的“考官”不过五十多人,必然不可能监控所有参与考核的军士,但只是将现在的大致动态汇报出来,提出一些特别有趣的人,还是能够做到的。由于考官们普遍都是那种精于潜行匿迹,身手超卓的人物,他们中间的不少人都能够在一定距离之外,不被发现地进行跟踪和观察,而这一点也保证了他们能够源源不断地将参与考核的军士们的各种花样看清楚。
进入考场的军士们,在不允许出手的这两个时辰里,所作所为各有不同。有些人是尽量朝着考场边缘地区跑,尽量远离出发地区,出发地区人数实在太多,太密集了,到了允许互相出手的时候,必然会有许许多多场战斗,而要是能跑远一些,比较保守地说是可以避免这些密集的消耗战,比较主动一点,则可以抢占有利地形,为后面利用地形进行伏击早作准备。
有些人则是满不在乎地朝着自己认定的方向慢慢地前进,虽然几乎所有人都存着要离出发点远一些的念头,但这些人显然是不太着急。尤其是其中一部分,一边走一边注意着周围的每个细节,搜寻那些据说有好几千份的食物饮水包。还有些人甚至开始顺手收集起开关和强度合适的树枝之类的东西,加工成简单的工具和武器。现在大家还比较密集,藏在林子里或者岩缝里的大型肉食动物还不敢出来,到了晚上,那可就难说了。
绝大部分参与考核的军士们都选择了单独出发。而少部分军士则在出发地编成一个个小队,形成搜索战斗的队形,朝着一个个方向出发。编成小队虽然增加了安全感和战斗力,但在这次的考核里,却不见得真的能占多少便宜。人数越多的小队,在七天时间里满足所有人的需要,获得所需要猎取的目标的号码牌的机会就越小,要收集非目标的号码牌需要的数量就越多,而越是到了逼近时间底线的时候,内部爆发不和谐因素的可能性就越大。
到了当天入夜时分,第一份来自教官的报告到达了中军帐。报告里面记述的是两个小队伍之间的遭遇战,加起来二十多人的两个小队经过一番厮打之后,有四人因为受伤而不得不退出,有九人失去了号码牌。而在战斗之后,进行遭遇战的双方终于难分上下,不得不放弃了武力对抗。
但相持之中,已经从对方手里获得了号码牌的人却不肯交出已经拿到手的东西,又经过了一次短促的厮打之后,两只队伍居然重组成为三支队伍,已经获得额外号码牌的,和失去了自己号码牌的人形成了两支不同的队伍,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出发了。而那些保住了自己的号码牌的人也放下了原来的争执,组合成为新的队伍。
这种局面可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而那位考官对这样的变化非常感兴趣,匆匆递交了报告之后又拉上了另外两个考官,分别对这三支队伍进行追踪观察。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考官”返回营地,送上了第二份报告。这第二份报告则是关于一系列参加考核的军士们开始采用了各种各样的手段来保存自己打击对手的,而军士们的花样百出,实在是大大出乎叶韬和戴云等人的预料。
比如,一个景云骑的部族士兵居然在考核里玩起了草原上巫医所熟悉的那套草药学花样。这个名叫巴雷特的部族士兵就在林子里找了一些植物叶子和果实,然后找了个不被注意的角落将这些东西捣碎混合在了一起,随后他才开始做一些比较奇怪的事情:找到那些补给包,打开,将自己配制的药物泥混在食物里,随后将那些补给包再藏好,除了一个补给包之外,他几乎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在入夜之前他就完成了这些事情,然后远远地跑开。
在入夜时分,他已经跑到距离出发点足足有六十里的地方了,光是这种脚程就已经让他有资格申请一个特殊技能的名额进入特种营而不必接受考核了。他处理的那些补给包所在的位置基本上都是脚程一般的人会在比较晚的时候才会到达的地方,而当一些人由于落后甚多的脚程终于狂奔到了这些补给品的储藏点,在认真寻找之后发现了这些补给包,开始靠着大树一边警戒四周一边小心翼翼地吃着补给包里的食物,喝上一小口很暖身体的精酒,犹豫着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应该用补给包里的火折子点起一小堆篝火来度过漫长寒冷的夜晚,至少用来吓阻藏在林子深处的猛兽的时候……忽然之间他们就开始拉肚子了。
在折腾了一会之后,巴雷特出现在了这些人面前,微笑着拿走了这些已经虚弱得没有反抗的力气的人的号码牌,然后好意地问他们每个人是不是需要吹响哨子,因为药性至少要维持两天,不回营地的话会很麻烦……
巴雷特在第一天的晚上就已经收集到了八分,可以说是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凭着他过人的脚程,在大家都没有坐骑、没有交通工具的考核中,只要不被人围住,几乎没有人能威胁到他,他总有办法可以甩掉追踪者。就算碰上比较难对付的人,他手里多余的号码牌会是很好的谈判筹码……接下来的日子,只要他按部就班,不要犯什么错误,应该可以非常轻松地通过考核。
然而,得意洋洋的巴雷特还是没有料到,还是有一个被他下药放倒的家伙没有轻易放弃,他靠着一堆篝火煮了不少热水来饮用,擦拭身体,靠那一小罐精酒度增速了体内的血液循环,终于让他过了这个夜晚。虽然身体虚弱,但他终于还是在第二天上午发现了一个安全的补给包,开始慢慢地恢复体力。
对他来说,巴雷特的药似乎并没有真的有两天的药效,大量排泄和发汗都让他的代谢加速了不少,到了第二天下午,他就已经完全摆脱了药物的影响。暂时身边没有号码牌的情况让他对于其他和他遭遇的军士变得毫无价值,而接下来他实际上还有充分的时间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