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弊主-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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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正蓝旗蒙古都统阿拉纳为镶黄旗满洲都统。正白旗蒙古都统朱麻喇、为镶白旗满洲都统。升前锋参领觉罗图拉为镶白旗蒙古副都统。云南提督偏图为镶白旗汉军都统。
胤祯细心看完,心里便已明白过来,调将不调兵,康熙这一手玩的漂亮,举手间就牢牢的掌控了满蒙八旗军队,而频繁的更换护军将领,则是为了加强他自身的防护,由此看来,康熙果然是对太子深具戒心,这翻调整之后,怕是就将开始对太子动手了。
见胤祯眉头舒展开来,张梦娇轻声问道:“王爷,这里面调整最多的就是各旗的满蒙都统,其次就是护军统领、参领,护军的具体职责是什么?”
胤祯沉吟了下,心道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东西,便道;“护军营是禁卫军之一,分上三旗和下五旗,护军皆是自八旗中满洲、蒙古精兵中遴选,上三旗的主要是负责是守卫宫殿门户,稽察出入,皇帝出巡时扈从,驻跸则保卫御营。下五旗则是守王公府门。”
广州,粤海关,粤海关监督朱延志见十四爷没来,却送来近六百人的强助,而且连王命旗牌都送了过来,心里大为振奋,他上任粤海关监督这四个月来,着实是憋屈到了极点,不仅安插下去的人手被排挤,就连他这个监督也几乎被人架空。
粤海关号称‘天子南关’是四大海关之首,以前每年的税额占了四大海关总税额的六成,可谓是富的流油,广东大小官员纷纷往内安插自己的亲信,上至总督,下至知府,无一不是如此,这也是朱延志倍感棘手的地方。
不过,自上次十四爷来广州整顿十三行,连扫两广总督和闽浙总督的面子后,朱延志的胆气也足了许多,十四爷这是有意做给他看的,只是当时限于清洗之后,没有足够的人手维持海关运转,这才没有动手。
现在要兵有兵,要人有人,而且又有王命旗牌在手,他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当下差票四出,令人缉拿一应他早就暗中调查清楚的各级海关吏员。
粤海关各总口分卡立刻就是一片混乱,眼见各委员吏头纷纷被抓,海关上下人等都是惊恐不安、人人自危,亦不乏机灵的急忙谴人四处报信求援。
广州一众大小官员闻讯亦是万分惊讶,平日里闷声不响的朱关宪怎得一反常态,突然间就翻脸不认人,一众官员平日里可没少拿海关亲信送的孝敬,这当口,自然要出面回护,以免寒了下属的心,不过一个个官员赶到海关署衙,看到竖立在门口恂郡王胤祯的王命旗牌后,立时都打了退堂鼓。
朱延志一口气拿了三十五个大小吏员,上至总口委员,下到书办,各级皆有,并放出风声,三日内三倍退还一应贪贿银两者,革职处理,逾期者,送上海交海关总署总监督恂郡王胤祯处理。
送去上海,那会是什么结果?一应吏员就是用脚也想的到,十四爷整顿海关,可正需要人头立威,运气好,站笼处死,还能留个全尸,运气不好,就是斩首的下场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犹豫,一众人等立刻就根据宣布的各自的处罚数目,谴人回家拿钱,这些年,他们哪个不是赚的盆满钵满,拿钱赎命,谁不愿意?
提心吊胆过了两天,见朱延志手段还算温和,广州一众官员不由大松了口气,不牵连到他们身上就好。不过一想到,就此断了财路,一众官员心里又愤愤不平起来,观望了两天,见广东巡抚、提督、布政使、按察使等一应大员都没事人一样,一个个也不由大为沮丧,捏着鼻子自认倒霉。
朱延志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一边张贴告示招募寒门子弟,一面在海关大肆清洗,几乎将粤海关从上到下的吏员、杂役都彻换了一遍,同时推出新的海关制度,一举将粤海关整合成铁板一块。
相比于粤海关,闽海关就轻松多了,监督于准在胤祯驻扎泉州时,就开始着手整顿清洗,福建一应官员根本就不敢言声,在得到三百被淘汰下来的海军学员之后,闽海关从上到下也是焕然一新,新的海关制度推行根本就没遇一丁点阻力。
胤祯发王命旗牌整顿粤海关的消息传到浙江后,浙海关一众吏员立时就掀起了一股请辞风潮,浙海关监督汤之旭见此良机,哪里肯如此轻易罢手,他比朱延志和于准更狠,以上任后所征税额为标准,上翻三年,要求凡是请辞吏员必须吐出三年的差额,否则不准请辞。
汤之旭一面勒令清退,一面招揽人手,同时还向江海关催要熟悉海关业务的吏员,居然在没有胤祯大力支持的情况下,有条不紊的将浙海关上下整顿一新。
八月初,胤祯在上海就先后收到了于准、朱延志、汤之旭三人关于海关整顿的详细呈报,粤海关、闽海关、浙海关能够平稳顺利的推行新的海关制度,胤祯不觉心头一松。原本还准备粤海关整顿之后亲往浙海关一趟的,没料到这个汤之旭能力竟然如此出众。
他对汤之旭了解不是很深,只记他是有名的清官汤斌的孙子,康熙四十五年进士,是从左通政迁到浙海关的,看来是个人才,得多多留意。
第157章调将不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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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8章江南科考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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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江南科考案(一)
八月初九,三年一次,全国为之瞩目的乡试(又名秋闱)在各省省城举行。
乡试之所以如此令人瞩目,是因为取中之后便有了举人的身份,考中举人,才可以参加全国性的会试,而且就算会试未能取中,也具备了做官的资格。
科举取士分为三极,院试,乡试,会试和殿试。有资格参加乡试的都是府州县学的生员、国子监的贡生和监生。乡试的主考官、副主考官皆是由康熙钦派,考试亦由主考官命题,各省和学区的学政官不得参与。
乡试有专门的考场,即各省单独设立的贡院,但江南却略有不同,江南省在康熙六年分置为江苏、安徽两省,但两省的地望仍沿称江南,两省的乡试仍合并在江宁的江南贡院举行,因此江宁贡院就是江南科场。
‘澹泊居’后院,
当所有的人都在关注乡试,托合齐、齐世武、耿额等几人又借机悄然聚集在一起,一杯酒入肚,托合齐就长叹了一声,“两年的心血,皇上稍稍拨弄一下,就全部付之东流了。”
齐世武却是盯着耿额问道:“耿大人,你是兵部尚书,皇上这番频繁调动满蒙八旗将官的举动,你怎么看?”
耿额沉吟着道:“类似这种情形的调动,每隔五至八年,都会有一次,这次的调动距离上次已有六年,兵部对此并不意外。”顿了一下,他又才接着说道:“不过,皇上这次的调动有二点特别之处,满蒙对调的多,护军营将领调动的多。”
托合齐也盯了过来,沉声道:“你的意思是……。”
“满蒙对调,完全就是将不知兵,兵不识将。”耿额语调沉重的说道:“护军营将领调动的含意,就不用赘言了吧。”
“皇上有所察觉了。”托合齐喃喃的说道。
三人一时间尽皆无语,半晌,耿额才道:“也未必尽然,此次调动,跟咱们亲近的统领调动的并不多。”
齐世武沉声道:“皇上应该只是有所察觉,并不知晓详情,此番举动,亦有可能是防范于未然。”
“但愿如此。”托合齐道:“太子随驾去了热河,信息来往不便,咱们亦不敢稍有差池。”
齐世武轻叹了一声,“还是静观其变吧,按惯例,皇上在九月初就会回京。”
自五月以来,北方各省雨水也算充足,各省抢播的度荒农作物已经开始逐渐的进入收割期,再加上新粮流入市场,各省粮价开始平稳的回落。
总揽在北方推广高产抗旱农作物的施世纶原本也跟其他大臣一样,对胤祯送来这些飘洋过海的外来农作物没抱什么指望,不过跑了几个地方亲自视察之后,他心里却是充满了惊喜。
番薯还未成熟,情况还不能确切,马铃薯却是已经收获,产量确实不错,而且吃起来,味道也不错,只是种的太少了点。
最让他欣喜的还是玉米,玉米的情况可说是大好,虽然还差点时间才能够收获,但收成已经可以初步估计,比起粟谷、荞麦、高粱、豆类之类的要高出不少。
而且玉米完全可以与冬小麦搭配种植,收割之后就正好可以种冬小麦,只是他跑的地方不多,仅限于直隶,其它地方究竟如何,还得等各地汇报上来才知。
上海,
眼见粮价已经开始平稳的回落,胤祯便按捺不住,开始自掏腰包对上海进行规划改造,初步的计划是改造县城,并且把洪港与上海县城连接起来,这个任务自然是落在完颜海锋与徐世桢两人的身上。
这一工程一开工,就得到了上海所有人的支持和赞誉,完颜海锋、徐世桢二人虽然又苦又累,却是干劲十足,十四爷掏钱帮他们捞政绩,这种好事那是可遇而不可求,那怕是再苦再累,两人也是咬着牙抗着,每天都是神完气足的在县城各地指挥。
九月初九,康熙终于从热河回到京城。
同一天,也是江宁城乡试放榜的日子,一众秀才对这一天早就翘首以盼,一大早,放榜的地方就挤满了各色人等,当然最多的还是心怀忐忑,一脸焦急的秀才,在一众人殷殷的期盼中,龙虎榜终于张贴了出来。
一群秀才急忙围了上去,焦急的在榜上搜寻自己或是朋友的名字,榜上有名的自然是欣喜若狂,有手舞足蹈、有大声欢呼,有喜极而泣的,名落孙山的则是神情阴郁,默然不语,也有跌足长叹,放声悲嚎的。
乡试,每一省的民额都是有定数的,榜上有名的也就寥寥二百余,绝大多数秀才是注定要名落孙山的,就在一众落第秀才郁郁寡欢准备转身离去之时,突然有人高声悲愤的喊道:“吴泌怎得上榜了?”
大多数秀才不认识吴泌这人,一见这情形,不由四下打听,吴泌是扬州盐商吴宗杰的独子,家资豪富,当铺、钱庄遍布江淮,但却是胸无点墨的一个草包。也算是扬州一名人,知道他的不在少数,口口相传之下,一众落第秀才立时间就轰动起来。
很快就有人叫道:“这里还有一个程光奎,也是个草包,苏州盐商的儿子。”
这一下,所有的秀才又呼啦一下围上前去看榜,这次不是看自己中榜没,而是想在榜上找找看有没有自己认识的草包榜上有名,很快就又有人叫道:“没天理啊,余继祖也榜上有名。”
很快,榜上盐商巨富、达官贵人的子弟被一个一个的揪了出来,这时也没谁去探问这些人究竟有没有真才实学了,仅仅是二百余人的榜上,竟然有四十多人是盐商巨富、达官贵人子弟,这其中的猫腻,那是一眼便知。
一群原本落寞的落第秀才一下就变的悲愤莫名,群情激奋的他们立时就成群结队的冲下了大街,不到一个时辰,科场舞弊的风声就传遍了江宁城的每一个角落。
江宁城的各个茶馆、酒楼、青楼,街头巷尾,都有义愤填膺的落第秀才们在肆意痛骂,不满的情绪很快就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