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猎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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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的胖子被推了出来,哆嗦着说,“长官,我是。”
“好的,”我拍了拍他的肩,“没什么事情,把你们的业务向我汇报一下。”
“不知道您要听什么?”他声音仍然颤抖不止。
我一拳头把办公桌砸下了一个大洞,“向你老板汇报什么,就向我说什么。”他仍然哆嗦不停,却闭口不说。我摇了摇头,“每个人带到一个小间里去谈谈话。”
十几名队员将这些管理层一个个带到不同的小屋子里,进行热情而友好的谈心。结果到是出来的很快,公司平时就做一些收放高利贷的业务,后台是警察局分局里的一个局长。
整个审理不超过五分钟。所有的保险柜都被逼着打开,里面的现金和帐务都有着详细的记录,这种小小的公司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所有的人都被录上了口供,当然如果有些欺骗和隐匿,二十多个犯罪学心理的高级人才非常乐意的陪他们玩着,这些人没有一个人会为了他人的利益而放弃自己的机会。单独隔离,各个击破,这些人很快在强大的心理压力下作了坦白。最后交到我手里的一份资料只有三页纸,却非常扼要的说明了这个公司的黑社会性质。
“好了,通知警方吧。当然这些帐务我们需要认真的核查,看看是不是与我们的枪械案件相关。”我平静地拍着梁锋的肩膀。
梁锋意味深长的笑着,“弄两个会计师来审查。”
警察大队飞快地赶了过来,我很客气的交给他们所有的口供,然后四五十人押着这些可怜的倒霉鬼进了他们应该去的地方,先是看守所,然后会是监狱。只是可惜,面对这一大堆花花绿绿地钞票,我却没有办法进行有效的利用。毕竟这些钱有着清楚的帐务记录。
梁锋走过来轻轻地在我旁边耳语,“每个人身上的钱都被洗下来充做活动经费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恐怕里面大多是他们自己的钱,“有多少?”
梁锋伸出了两个指头,轻轻地说了声,“八万!奶奶的,五十多人,才这到点钱。”
我笑了起来,“给兄弟们汇到家里去,来的兄弟全部都有份。不能让兄弟们吃亏。”
很顺利的干完了这个,我拍了拍守在悍马前的队员,“不错,好队员!”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那个女人被送到军车里,接受着更为安全的看护,当然梁锋会给她更好的谈心。
我上了车,车里的两个女人发呆般地望着我和梁锋。
我看了看郭万华兴奋而又瘦削的脸,下达着更为迅捷的命令,“继续行动,找一个毒品窝点。”然后坦然地告诉她,“你的钱,我已经帮你还清了,帐务都会被处理掉的。放心吧,”
郭万华指点着她每次购毒品的方位。这大队的人马远远地跟着我们的悍马。我们飞快地穿行在大街小巷,很快来到一个有些暗的旧楼里,郭万华在我们的示意下,慢慢地走了上去,推了推其中的一扇门,然后敲了敲,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我恶虎扑食般地压在地上,打脱了他的胳膊。
身后几名队员立刻对这个屋子进行了戒严。把里面的人全部扣了起来。
郭万华立刻指出了她平日购白粉的贩子。我拍了拍他的脸,冷冷地笑着,“兄弟,不好意思,看来这次你活命的机会有限。”
他面色惨白地望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绝望,“我……”
“想活不?”我的话越来越简洁。今天我越来越不想说话,每一句话都让我觉得很厌倦。
他点了点头,“想。”
我皱了皱眉头,“根据二三个人的指控,你贩毒就不下三百克,我看你是没活路了。”
他的眼神露出极为惊恐的色情,“不,我只是发货,收钱,我……”
“嘿嘿,发毒品、收毒资,标准的贩毒,你还想怎么样?”
“警官,”他大喊起来,显然把我当作警察了,“救救我……”
一名队员很快的搜出了一团白色的海洛因,估计也就十余克的样子,我提着它,笑了起来,“你带着我们去你的上家,也许你的罪名会轻一些,没准还有条活路。”
几名队员牢牢地控着屋内的每一个人,搜出了一些毒品和毒资。“押着吧,”我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再通知警局,让他们来收拾这几个。”
那人无奈的说,“我都是向对方打电话,对方和我约好时间才好的。”
我看着这名毒品贩子的眼睛,有一种想将它挖出来的冲动。最后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拉着郭万华离开了,最后丢下一句话,“和他们好好谈谈心,让他们从身体上和思想上都认识毒品的危害。”
郭万华有些恐惧地看着我铁青的脸,不敢说话。我转身下楼,身后已传了成片的惨叫声。
我愤愤地怒吼,“我恨毒品!”这个毒品案子,我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查了,我需要立刻审问那个女人,弄清枪击枪的由来。
半个小时之后,我的车在戒毒所门口停了下来。我侧着头向郭万华望去,她也侧头着向我望了过来。
我有些发呆地望着她,“到里面好好地把毒给戒了。”
她带着些哭腔,“班长……”眼泪一瞬间都涌了出来,那瘦瘦的脸显得更加憔悴。
“别哭,坚强些。”我伸出手去把她脸上的泪水擦了擦,但那泪水却象永远也擦不干净一样,不断地流着。
“班长,那时候你为什么不愿意当我男朋友呢?”她幽幽地道。
我知道自己并不爱她,那时不爱,现在更没有爱意,但听到这话,我仍然有些愕然,“你为什么问这个?”
她泪光盈盈地抬起头,捧着我的手,声音很轻但又清晰异常地说,“班长,如果你是我男朋友,你会管我的,不会让我吸毒,也不会让我走上这一步的,是不是?”
我无语地看着她,的确,我绝对不会让我的恋人走上这一步。“我在军队里,你在学校,我们不在一地。”我试图向她说明,一切都需要自己心智的成熟而不是依赖外力。
“要你是我男朋友,我会日夜想,不会去尝试毒品的……”她仍在流泪。
过了半晌,我突然想起那个涉案的女人和她是室友,振作神色,“那个女的,你了解吗?”
郭万华哭了一阵,慢慢恢复过来,“哪个?”
“和你住在一起,涉及到我们的案子的那个。”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额外的东西。
“哦,她一心想出名,当演员,每天都去娱乐公司找片,有时候跑龙套,一直没有机会发展。”
“哦,她没有男朋友吗?”我想起枪击案中死的那个经理。
“好象没有,不过娱乐界这个很滥,她试着贴上一些实权人物,但都没有成功。”郭万华努力的回想着她这个室友的事情。“哦,她叫刘茵。”
我继续问了些刘茵的事情,但郭万华也没有更多的了解。
在让梁锋把部队带回去之后,我把郭万华送到戒毒所里,掏二万块为她办了手续。我知道,在我离开的时候,她呆呆地看着我的身影一直从她视线中消失。
我给她的父母打了电话。尽管这是个可怕的消息,但毕竟还是需要坚强面对,我隐藏了她后来无可奈何的一段。她的父母惊恐万状地听到这个消息,在电话中几乎是竭斯底里的嚎叫和咒骂。我冷冷地告诉他们事实,“她吸毒,现在被送到广南市戒毒所。”
在他们的各种不信和怒吼中,我挂了电话。我打开了音乐,音乐可以舒缓人的情绪,车内一段很古老的音乐响了起来。
谁没有一些刻骨铭心事,谁能预计后果;
谁没有一些旧恨心魔,一点点无心错;
谁没有一些得不到的梦,谁人负你负我多;
谁愿意解释为了什么,一笑已经风云过;
活得开心心不记恨,为今天欢笑唱首歌;
任心胸吸收新的快乐,在晚风中敞开心锁;
谁愿记沧桑匆匆往事,谁人是对是错;
从没有解释为了什么,一笑看风云过。
我苦笑着,面对郭万华的现在,我能怎么样呢。但愿她选择坚强,选择自己改造自己的心智模式。愿她的心胸能吸收新的快乐,能在晚风中敞开心锁。以前的匆匆往事,谁也无法说它是对是错了。
我发动了越野车,这时候梁锋应该把那个刘茵认真的审问了一遍了,消息也应该有所突破了吧。戒毒所前端道路间成荫地大树,将烈火骄阳挡住。我打开了所有窗子,透一透这有些郁闷的气息。车子迅速行驶而带来的风让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真实的味道。
回到基地,梁锋已经把事情整理的井井有条。事关郭万华的帐簿和欠条等所有凭证都被销毁。这一次,这帮人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从事这一行了。那个小小的分局副局长能不能继续好好的生存下去,完全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刘茵的情况怎么样?”我现在急于知道的就是枪械的问题,枪械流失如果现在仍然管不住,恐怕就会有人利用这件事情发难,政治斗争的你死我活在每一刻都能体现。
梁锋拿站一叠纸过来,“这是她的口供。情况她似乎也不太清楚。”
“哦,这种女人能有什么重大的消息。”我摇了摇头,接过来梁锋递来的口供,一页页翻着。
“按她说的,这支枪她有次见过。”梁锋笑了起来,“这女人为了个角色引诱那个经理,在那经理办公室里完事之后,看到个暗格,隐隐看到那枪。”
“她知道不知道这枪的来历?”我抬了抬头,望着梁锋。
“她说她不知道。”梁锋有些失落的说,“怎么办?”
我笑了起来,“怎么办?那人在办公室里完事,胆子还真大的。”
“是不是办公室很有点森严?”梁锋想了想。“把这公司再查一遍?会不会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我点了点头,“这人一死,恐怕蛇早就惊了,警察把这公司估计是搜了遍,也没搜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我们再搜一遍,怕也没什么用。”
“那怎么办?”梁锋细细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仔细思索着下一步的安排。
“把这女人多审几次,张林能配着枪和她拍照,别被她就这么唬过去了。”我拍了拍梁锋的肩膀。“下手的干净利落,不是一般的杀手做不到这点。这人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钱?你说他是为什么被杀?”这个问题已经讨论过好多次了,但每一次我说出来,都觉得有些不同。
“不是早说过了吗?十九是被人灭口。”梁锋有些奇怪地望着我。
“灭口是不假,请这么干净的杀手来灭口,连枪枝都没有收缴,为什么?”
“这个……”梁锋挠了挠头皮,“可能杀手没时间。”
“没时间?”我微微笑了起来,“这个杀手怕是隐藏在他的家里,什么痕迹都没留下,这人死了二天才被发现,会没时间?”
“你的意思是杀手故意留下了这把伯莱塔?”梁锋眼睛有些亮了。
“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以这杀手的老练,恐怕一切有可能带出杀手关联的东西都被他抹掉了,这只伯莱塔恐怕十九和这杀手没什么关系。”我内心仔细分辨着其中的关节。
“那他留下这枪是为了什么?要把我们引入歧途?”梁锋坐了下来,眼睛睁大了一些。
“老三,你这话到是有理,顺着这枪我们查了几天,把那刘茵也找到了,但没半点有用的消息。警察在这公司里搜了一通,也没一点收获。”我长长地吐了口气。
“这公司也真他妈的怪了,正正当当地找不出一点犯法的事来,还真是个好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