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猎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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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服务生向我微一恭身,然后拿着菜单离去。
林自强的生活一向十分节俭,他有点舍不得似的对我说道:“钟行,用不着这么破费吧,十瓶五粮液,可得三千多块呀。”
我将身体向座位后靠了靠,笑道:“班长,钱财身外之物嘛,今天难得开心尽兴,再说我平常也没什么花销,钱留着也没什么用,让大家吃得开心,喝得舒心才是最重要的。”
梁锋乐呵呵地笑道:“难得宰老四一次,这次让他大出血,那是顺应民意,嘿嘿,我估摸着十瓶,还不够我们兄弟们喝个尽兴呢。”
我将桌上酒杯里的一纸餐巾纸拿在手里折叠着,无所谓地笑道:“锋哥,你就闯开肚子尽情喝,反正我今晚将存折里的八千四百六十块全取出来了。你看着办总成了吧。”
这喝白酒与喝啤酒的差别还真是大,看着别人用小酒杯一杯一口,喝得舒心写意之极,我依葫芦画瓢往口里一倒,呛得我差点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把战友们乐得一个个笑弯了腰。
我用纸巾将眼泪和呛出来的口水拭干净,然后一发狠,站起来又替自己倒了一大杯,端在手里向战友们说道:“TNND,我就不信我钟行会败在这白酒之下,今天,哪怕它真是穿肠的毒药,我也得将这瓶喝光。”
说完,我仰脖将手里那杯足有三两的五粮液全倒进了口里。
不过结果是,酒是喝下去了,我人也倒下了。而且将先前吃进肚里的菜全呕了出来。
林自强忙将我扶起,搀着我出了包厢,去外面的洗手间清理一下。
梁锋这家伙还真将刀磨得锋快无比,喝完了先上来的十瓶,又要了五瓶。
战友们并没有因为我喝趴下了而扫兴,一边喝着,一边谈笑风声地谈天说地。
林自强心情很好,喝了起码有两瓶。不过他比我强得多,只是微带醉意。
他喝酒不上脸,我成了红脸关二爷,他是越喝脸越象白脸的曹操。
我弯腰埋首在洗手间的面盆里,就差没将胆汁都给吐了出来。
林自强不住地拍着我的后心,让他吐得舒服一点。
将胃里的酒精全吐了出来,人也很快清醒过来。我手捧着自来水,使劲将发烧的脸擦了擦,而且还将头也冲洗了一下。双手搓着士官寸头,再向上伸了个懒腰,我苦笑着说道:“班长,酒这玩意,还真有点邪门呀,怎么你们象是喝白开水一样,到了我嘴里,我就成这幅德性了呢?”
林自强从口袋里将中华香烟拿出来,先替我点了一根,递给我,然后再自己点上一根,笑道:“那是你的胃酸对酒精还没有完全适应,其实喝酒也没什么窍门,多喝几次,多醉几次,酒量自然也就起来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妈的,我呆会儿还得喝一杯试试,今天这人可算是丢大了。”
这时,洗手间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男女的争吵声音,不一会儿,就听一声女子的惊叫救命声,紧跟着一个穿着打扮得象个“鸡”似的少女似是慌不择路地将男洗手间的门一把推开,冲了进来,然后一把将门反锁上。
我和林自强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大力踹开,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闯了进来,那女人被开门的冲力撞倒在地。
中年男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狠狠的踢了躺在地上的女人两脚,然后一把揪住那女人的长发,象着一个小便池拖去。
这时,洗手间的门外走道上,有不少看热闹的客人在围观,象是看戏,没有一个出面治止这个中年男人暴打女人的恶行。
林自强有点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拦住那名中年男人,沉声喝道:“住手!有什么事可以讲清楚,再怎么说,你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如此毒打一个弱女子。”
中年男人看到有人出面阻止,再看到外面还有那么多的观众,越发嚣张起来,他突然一拳近向林自强的脸部,骂道:“妈的,老子教训女人关你鸟事,老子看你这个傻大兵是欠揍!”
林自强没想到中年男人会对自己动手,猝不及防,鼻梁上吃了中年男人一拳,出于一种特种军人的本能反应,林自强想也没想抬腿就是一脚踹了出处。
那名中年男人马上惨叫着被踢飞出近米远,撞在洗手间的墙壁上再重重落在地上。
原想这事应该结束了吧,没想到那个被毒打的女人见中年男人让林自强踢伤躺在地上,她反常地爬了过去,居然面现极度关切之色,哭着喊道:“老公,你怎么了……”
那中年男人估计是痛晕过去了,以林自强的力量,那一脚只怕够他受的。
“解放军杀人了!解放军杀人,救命呀!”挨打的女人撒起泼了,象个疯妇一样抓住林自强的手不放:“快打110啊!解放军杀人了,我老公被他打死了。”
外面还真有不明情况的好事者,拨打了110,通知了警察局。
110巡警的效率还真高,三分钟后,便有两名巡警来到了现场。
自从上次军区的特种部队和广南市的警察部队冲突过一次后,军警两方算是结下了梁子。
林自强让巡警以协助调查为理由,要带他回警局。
这时,其他的战友们见我和林自强出去了这么时间还没回包厢,再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一个个都冲了出来。
战友们都喝得有点过了,哪肯巡警将林自强带走。
梁锋面红胆脖子粗地喷着酒气吼道:“谁敢带走我们班长!先打倒老子再说!我们红箭特种大队的人,还轮不到你们警察来管!”
我的酒意现在完全醒了过来。而这个时候,两个巡警已经向总部呼救,说华都有当兵的在借酒闹事,请求增援。
其中的一个巡警如临大敌似的还将六四配枪掏了出来。
事情越闹越大了!
很快,此事惊动了广南市公局和西南军区的首长。
那名中年男子经法检医院的验伤,诊断是右肋骨被踢断了四根,而且还伤及了脾脏,属一类重伤,如果不是救治及时,很可能还有性命之忧。
广南市公安局象是好不容易抓住了军区特种大队的小辫子,要求先将林自强先收审,再进行调查。
孙培民这个司令员此次则摆出了一幅铁面无私的面孔,要求红箭特种大队彻查此事,并报军区党委审查。
我非常清楚,这是孙培民借题发挥,存心将我爷爷一军,摆上一道。如果我爷爷不让贺子豪将此事严办,肯定会向上头参我爷爷一本,说我爷爷纵容下级,破坏军民警关系,破坏现在改革开放的安定团结的大局。
贺大队长当然不会让警方将林自强收押,而是将林自强关进了红箭的禁闭室。
经过反复的取证调查,警方给林自强安了一个防卫过当的罪名。在我爷爷现面,以及贺子豪通达关系进行疏通,总算将林自强的案子担了下来,由军区内部处理。
孙培民下了指示:此风不可长,特种兵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不是恃技欺侮人民群众的,请钟副司令员严格管辖好红箭特种大队,林自强一事,必须作为典型的反面教材进行全军通报,引以为鉴。
很快,关于林自强酒后伤人,防卫过当一事的处理方案定了下来。法律责任可以免了,但得承担伤者全部的医疗费用,计两万四千七十玩整。另提早退役复原,不能再在部队呆下去了。
如此处理方案,在我们一连可是掀起来喧然大波。明明是见勇义为的义举,现在不但得不到嘉奖,而且还得承担一笔巨大的赔偿费用,更不值的是,不仅是提干之事泡汤了,还得退役复员回家。
第三十五章 据理力争
“我想不通!指导员,此事对林班长太不公平!”梁锋在连部办公室里,替林自强进行申诉,激动地向连长熊铁钢和指导员李海雄说道:“整个事件,钟排长都在现场看得清清楚楚,完全是那个该死的泼妇无理取闹搞出来的。然后是警方有意叼难,连长,如果见义勇为的勇士落得如此下场,军区首长就不怕战士们寒心吗?”
我很想替林自强据理力争,但是,我更知道林自强其实是在替我受过,他只是孙培民攻击我爷爷的一个借口,真正的祸首,是我这个当年任性冲动的混球!
熊铁钢一拍桌子,喝道:“梁锋,你想造反是不是呀!给我住口,你以为我和指导员好受呀,我们俩在贺大队长面前都以请求退役相要胁,请大队的党支部再次军区政治部提出上诉。结果还不是被贺大队长骂得狗血少淋头,我这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呢!”
李海雄表情十分沉重,接连抽了三根烟没有说话。
林自强早已从禁闭室入了出来,当时也只是做了个样子给警方看。他一把拉住梁锋,沉声说道:“梁锋,你就不要替连长添乱了。”
说完,他将梁锋按在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然后叹然说道:“我命该如此,谁也不能怪。退役就退吧,反正我也有五年多没回过老家了。这次回去可以休个过假了。”
梁锋嚷道:“不平则鸣!班长,你这是真心话吗?我信你才怪!谁不知道你将部队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你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的离开部队,回家乡后,连个工作都不好找,你太冤了,我是替你不值呀!”
林自强沉默无言,他真的心甘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李海雄将第三根烟的烟头在靴底熄灭,站起来说道:“梁锋,我知道现在全连所有的战士都有情绪,甚至整个红箭大队的官兵都在替林自强请愿,求情。但是,我们是部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级首长既然下了命令,我们就只有按指示执行!”
他走到林自强的身边,拍了拍林自强结实的臂膀,安慰着说道:“自强,这是军区孙司令员亲自作的批示,军区政治部将之定成了铁案,谁说情,也没用。你那一脚也太重了,如果人没有受重伤,还好办点。现在,唉!没办法了,自强,你还是接受现实吧,离开了部队,你同样能有所作为。”
林自强苦涩地一笑,简直比哭还要难看,说道:“指导员,没事,我明白,也能接受,你就放心吧。”
梁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说道:“我不服,打死了不服,我去找钟副司令员,他不是我们的直接首长吗?他难道不替他的士兵出面举持公道吗?”
梁锋的一句“钟副司令员”象根滚烫的铁针深深扎进我的心头,在红箭特种大队当了两年多的兵,我还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爷爷一次,现在,我是不是该为林自强做点什么了呢?以爷爷的爱兵如子的性格,他既然接受了孙培民的指示,我再去找爷爷说情,能起作用吗?
“呯”的一声震响,将我从茫然的思索着拉回了现实。
熊铁钢再次拍桌而起,几首是吼叫着说道:“梁锋,你给我坐下!你不服,难道我就能心服吗?找钟副司令员,你说得到是轻巧,以你现在的身份,你能有机会见得到吗?整个西南军区,有谁不知道钟副司令员向来惜兵如命,现在军区逼他签下这个决议,你有没有想过他老人家现在有多难受吗?你小子是不是觉得现在还不够乱,想再添一个出来?”
梁锋闻言怔了怔,对着空气猛然挥了一拳,懊恼之极地坐了下来,生着闷气。
这时的我,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连长,让我去试试吧,我能见到钟副司令员。”我的双眼充满了坚毅的神色,说道:“不管有不有希望,我们都要尽最大的努力!”
熊铁钢看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钟行,算了吧,你虽然出众,但还是份量太轻,象我这个连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