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府千金-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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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的眼睛,闪出一阵悲凉,这悲凉瞬间传染到了薛梓彤的心里。
她经不住问道:“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因为每个人即使在爱你,也有不得不离开你的理由。”慕流年的那抹悲色,隐隐约约的藏在他的笑容中,看着让人好心疼。
薛梓彤微微皱起眉头来,她突然有了漂泊许久回归港湾的感觉,是啊,她一个人太久了,能有个地方让她歇一歇也好啊。
慕流年见薛梓彤神情有些松动,伸出手来准备将她揽在怀中,可是薛梓彤却突然站起身来侧过脸说:“俪娘马上要接受册封还有许多事要做,我回去了。”
慕流年惊讶于薛梓彤变化之快,忙站起身来一把拉住她,薛梓彤惊讶于慕流年的出手之快,刚才她在喜堂里坐着时,就看到慕流年出其不意的拉住了秦季同的手,薛梓彤自己就有些功夫的,就算因为她是女子力量和速度比不上,那秦季同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子汉,而且还是个练家子,慕流年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住他的手,着实令人费解。薛梓彤看着慕流年抓着自己的手,满脸质疑,慕流年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反而靠过来轻声道:“我就是吃着晚饭的,你脸上这么惊讶干什么?”薛梓彤疑惑的看着慕流年,慕流年一脸戏谑,薛梓彤反而甩开他的手坦然道:“我确实没有接触过做你这一行的。”薛梓彤一向喜欢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之前不肯躲避慕流年也是不想让她看出自己也有这么嫩的时候,但是现在她觉得这种经验没有也没什么不好。
☆、第二百五十九章:册封典礼
慕流年笑笑,松了薛梓彤的手,薛梓彤拂袖而去,慕流年攀在秋千架上问道:“你不会还在想那谁吧。”
薛梓彤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转过身来问道:“谁?”
慕流年见薛梓彤脸色变了,不是开玩笑的,忙敛了玩笑语气改口道:“夏洺澜啊。”
薛梓彤看着慕流年急刹车一般改话题说道:“又关夏洺澜什么事?”
“当初俪娘和夏公子的事京城可是传的沸沸扬扬,两人不了了之,现在俪娘抛绣球还想着他,为什么您不让夏洺澜亲自上阵。”慕流年狡黠的看着薛梓彤。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夏洺澜若愿来,我何故在去为俪娘抛什么绣球。”薛梓彤愤愤不平的说道。
“夏洺澜一直一个人,焉知不是有人一再给他希望。”慕流年挑挑眉贱兮兮的看着薛梓彤一副我懂你的神情。
薛梓彤发现跟慕流年的无赖理论根本说不通,她自己是那道高一尺的道,慕流年就是那魔高一丈的魔。薛梓彤转身走了,慕流年擦擦额头上的汗,松了口气。
薛梓彤将认干妹妹的消息不胫而走,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齐聚一堂,薛梓彤今日册封俪娘,第二日便为她招婿,所以大家会在这度过一个狂欢夜。
到底是皇家的宴会,在怎么狂欢也要处处拘着礼数,薛梓彤让众人放松,可是这多少年来的根深蒂固还是缚手缚脚的。
薛梓彤今日穿的一身深红,雍容大气,喜庆却不张扬,今天晚上的主角是俪娘的,所以她只是略施脂粉不至于太过苍白,看着盛装出现的俪娘,她一身淡粉色裙装用的是形象馆新出的织锦,年轻鲜活,头上精致的发髻陪着一两珠钗,她缓缓走向自己,像是一只柔弱的蝴蝶,薛梓彤欣慰的看着,有种,看着出嫁女儿的心情。
人群中,薛梓彤在搜索夏洺澜,夏洺澜脸色上沉的像是秋水一般,安静而释然,薛梓彤轻叹一声,俪娘果然从没进到他心里过,薛梓彤的请帖发了两拨,一拨是自己人的,早一些,一拨是群臣百官的晚一些,这夏洺澜的帖子又是这特例中的特例,他的帖子是薛梓彤决定做这件事时第一个发的,为的是夏洺澜若回心转意,提前给自己通一个声气。
可是夏洺澜不但不感激,反而倒是一脸别扭的跟自己说,以前就为这事闹的很尴尬了,好容易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薛梓彤又来乱扯红线,扯的天下大乱。薛梓彤也不好在说什么,夏洺澜发现了薛梓彤正看着自己,扬扬手中的酒杯,风度翩翩的对薛梓彤点头示意,薛梓彤微微点点头,薛梓彤又侧过身来看秦季同。
秦季同正一脸春光的看着台上美艳无双的俪娘,吞了吞口水,根本没察觉到薛梓彤圣母一样普渡众生的眼神,薛梓彤心想,其实留在一个爱自己的人身边也不错,于是又将目光投向夏洺澜,夏洺澜除了嘴巴阴损了点,对自己一直很专情,也一直很支持自己,他对自己确实是真的爱,薛梓彤轻叹一声,也只有在这样平静安宁的时空中,没有太多爆炸性新闻和浮华的花花世界,才能保存这样一份纯粹真挚的感情,而在前世,人们小小年纪就通过各种信息渠道,匆匆过完了这一生心灵上已经未老先衰,一副看破红尘的感觉,这种感觉其实很悲哀,就像看一步推理剧,一开始凶手就被标了出来,知道了结局,索然无味,可事实上,并未真正感受过生活,没有在一个细节中激动欣喜,结局也就不痛不痒起来,时代进步本来是越来越文明了,可是人却活的越来越本能。
薛梓彤对着夏洺澜陷入了沉思,却听到不远处有人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薛梓彤转过头,正看到慕流年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看着自己,薛梓彤揉揉太阳穴,看着已经走跪伏在地上的俪娘,礼仪太监正捏着嗓子宣读着俪娘被册封的诏书,台下有人羡慕有人嫉恨,有人觉得不服,有人觉得应得。
薛梓彤懒得看众人的脸色,亲自为俪娘戴上了只属于公主的头饰,俪娘眼含热泪,看着薛梓彤,俪娘靠近她轻声说道:“别哭,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别让别人看笑话。”
俪娘强忍着泪水点点头,转过身去,享受万人朝拜。
到了晚上,薛梓彤将自己新开发出来的各种菜式,陆续端了上来,男子喝的高粱酒,女子喝的青梅酒,几乎人人都喝的尽兴,在加上美食的诱惑,众人也就不再距离,玩的很是开心,连一向有些古板的凌大学士和望乡侯也放下架子与民同乐起来,薛毅最近被外派,好容易又能和姐姐相聚,也是腻在姐姐身边不肯走,这场盛会倒是把平日许多难得见到的人都聚在了一起。
几乎人人都喝了酒,脸上都是畅快的红晕,薛梓彤愉快的看着眼前热闹的一幕,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这么多人在一起舒舒服服的聚会了,薛起喝着酒,本来挺高兴的,看着慕流年那臭小子老是粘着自己的女儿,生起气来,看着慕流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慕流年看着薛起面露凶光,识趣的溜开了,向一只老花瓶一般的等着收集年轻的花枝,慕流年这样又鲜又嫩又香的小包子,在她那可是非常受欢迎。
看到昭伶公主和慕流年的亲密样子,薛起更是不高兴,粗声粗气的问道:“彤儿,我听外面说,你和这个臭小子。”薛起实在觉得形容他们两的关系十分尴尬,尤其是自己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上。
薛梓彤点点头说道:“嗯,我们。”薛梓彤顿了顿,她不其实自己也没想清楚过自己和慕流年的关系,但是外面流言纷飞,半真半假的倒不如承认了,断了人们瞎想。
“我们在一起了。”薛梓彤坦然道。
薛起愣了愣,他没想到女儿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本来薛起想着这样的事薛梓彤肯定不会直接承认,然后自己逼问出来,顺势一发火,赶走慕流年那个臭小子,他如珠似宝疼出来的女儿,还是这么个人物,怎么能和个小白脸为伍,真是丢人。
“你们,你们不合适。”薛起本想想好措辞在说,接过措辞没想好,直接发起了火来,声音也高了八度,本来不想声张的,接过薛起这么一吼,大家都纷纷向这边看来,薛梓彤不慌不忙的说道:“父亲不喜欢这个牛骨盅啊,那就换这盏燕窝的吧,食物是要合适,不然相克,无异于服毒。”
薛梓彤掩饰着,大家虽然也猜出个十有***,但是谁敢不给薛梓彤面子,忙该干什么干什么,管好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薛起一张老脸也给憋红了,他磊落了一辈子,不怕别人说什么,可是这女儿本事太大了,就不服管,她一个女儿家怎么能传出那样的谣言,再者,父亲似乎对所有靠近女儿的雄性都有种无法遏制的排斥,尤其是慕流年那种花里胡哨嘴角抹蜜的小滑头。
薛梓彤发现慕流年脸皮厚,天不怕地不怕,独独对着薛起好像有点发怵,薛梓彤心里倒也高兴,有人治治他也好。
“父亲息怒,不过是在一起做个伴罢了,我有分寸,不会耽误该做的事情。”薛梓彤低眉顺眼的说道,她一向要强,此刻这般形容,到让薛起有些心疼,薛梓彤算来年纪轻轻守寡,掌管着一个国家,其中苦楚冷暖自知,有个知冷着热的人也好,可是这慕流年还是和薛起的心里预期差好多。
“父亲不是不同意你再去寻个如意郎君,可是这慕流年油嘴滑舌油头粉面的哪像个好人啊。”薛起担忧的说道:“你但凡找个正经人家的孩子,父亲也不会说什么的。”
“父亲,慕流年性格是活跃些,人到是不差的。”薛梓彤漫不经心的辩护着,她到没有对慕流年非他不可的感情,但是若走了慕流年,她身边又会挤进来别的男人,那还不如费点口舌把慕流年给流下来了呢。
“他,他是做那种事情的人,哪有几分真情真意,反正我看他就不是个好人,他呀指定是图你的皇位,图你的财富。”薛起恨恨道。
“你女儿要是都没什么可让人图的了,您才要担心啊。”薛梓彤看着薛起对慕流年这么多不满意,笑道:“父亲只是看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毕竟是找个做伴的人,又不是应征入伍,大将军还是宽容些吧。”
薛起见薛梓彤执意不听劝,想想女儿向来有主见,应该能制得住那个慕流年,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一再讨论,于是转而去抱自己的小外孙,薛起看到久久,笑出一脸菊花状的皱纹来,久久见着外公,不只是血脉使然,格外的亲,薛起的子女都大了,他又是个很严肃的人,谁敢没事往他跟前凑啊,倒是小九九有这份殊荣。
薛起抱着孩子像想起什么事来似得压低声音问道:“我前听说,孩子之前被下了毒,可有什么后遗症?”
薛梓彤摇摇头道:“没有,我自听说后,遍寻名医,各个来看,都说没问题,这孩子看上去也是健健康康的。不过,有个医术高明的老医生,说过,孩子有过中毒的迹象,只是发现及时,解救得当并未留下什么后遗症。”
薛起叹了口气道:“他到底是孩子的父亲,多少还是会顾忌孩子的,他虽然做了不少错事,但毕竟已经去了,你要过好自己的日子。”薛起真是感叹他这些女儿的命怎么都这么苦,大女儿这样优秀,婚姻也是最惨淡的一个,二女儿性格温柔,可是却被早早抛弃,三女儿看够了这些红尘中的分分合合,四女儿,薛起想起来就头疼的厉害,仿佛有针扎在心里拔不出来。
薛梓彤点点头,没在说什么,看着薛起和久久一副共享天伦之乐的样子,微微笑笑。薛起的旧部不依又要拉着薛起喝酒,薛起将孩子还到薛梓彤手中,他一走,慕流年就像牛皮糖一样又回来了。
“刚去哪了?”薛梓彤有一种早恋被教导主任抓一个人顶包的感觉,慕流年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打着哈哈道:“那不是你家老爷子吗?我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