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嫁闲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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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泱一脸幸福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的发香,朝简牧颐扮了个顽皮的鬼脸。
“予洁,你听我说,小泱真的是我弟弟。”他双手插腰,无奈地澄清。
她将小泱抱到沙发上,站起身,娇悍地朝他质问:“简牧颐,你几岁?”
“三十。”
“小泱他几岁?”她又追问道。
“七岁!”小泱继续扮无辜。
她明亮而坚定的眸光直盯着他的脸,轻柔地训斥道:“你们相差二十三岁,你当他爸爸都绰绰有余了,你却说他是你弟弟,会不会太夸张了?”
“对啊!太夸张了!”小泱附和道。
“小子,你给我闭嘴!”他没好气地瞪了小泱一眼。本来只想开个小玩笑,利用小泱的天真可爱来诱发她的母性光辉和同情心,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简牧颐,当单亲爸爸并不可耻,为什么你不敢承认呢?或许有些女人不想跟有过失败婚姻纪录和有小孩的男人交往,但那并不包括我。你知道你不想承认小泱,这样的做法是在伤害他吗?”
“他真的是我弟弟,这只是我跟你开的小玩笑。”他转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小泱,表情认真地问道:“小子,再跟她说一次我是你的谁?”
“爸……爸……”小泱无辜的大眼睛里泛起了泪水。
“其实从你答应帮我找画开始,你的风度和幽默感曾经一度博得我的好感。撇除你的花心习性,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值得交往的男人,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她的眼底腾烧着怒焰,厌恶他执意欺瞒的态度。
简牧颐抚着额际,感觉到太阳穴隐隐地作痛,这下真的弄巧成拙了。
他好不容易叩动她心头高筑的围墙,扭转她对他的负面印象,没想到现在又被拒绝在她的心门之外了。
“也许你想在我面前表现出完美的形象,怕我会因此疏离你,但你不愿承认小泱的态度,只会突显出你的不成熟。”她按下心火,平静地表达意见。
“我承认自己有时候很孩子气,但是小泱真的不是我的小孩。他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是我老爸的第二任妻子生的小孩。”
“那他的爸妈为什么不照顾他,会由你这个当哥哥的照顾他呢?”予洁狐疑地问道。小泱没道理说谎,而简牧颐照顾自己的弟弟也说不过去。
“我老爸人在美国。”现在大概在沙滩上看比基尼女郎晒日光浴。
“他妈妈呢?”
“在法国。”可能在塞纳河畔跟帅哥喝咖啡吧!
“你们到底是什么家庭啊?”她难以置信地惊呼,怎么可能爸妈不带小孩,反而由大哥照顾呢?
“破碎的家庭。”小泱认命地接话。
“小泱,再跟姐姐说最后一次,他是你的谁?”她蹲在沙发前,盯着他无辜的小脸问道。
“爸爸。”小泱坚持不改答案。
“臭小子,我是叫你来帮我把妹,不是来搞破坏的!”他低吼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说实话,我——”
“予洁姐姐,我好害怕喔……”小泱扮可怜,圈住她的颈项撒娇。“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我会很乖的……”
她斜睨了简牧颐一眼,转头柔声对小泱说:“姐姐不能带你回家,不过我可以给你我的电话号码,要是你受到欺负,就打电话给姐姐。”
她拿出名片,写下手机号码,放进他的口袋里。
“小泱他没有说谎的动机,只有你有说谎的可能。希望你不要再四处把妹、泡夜店,应该要收心,担起一个做爸爸的责任……”予洁站起身,语重心长地劝告。
简牧颐决定不再作无谓的解释,认命地听她训话。
送走欧予洁后,他转身走向坐在沙发上的“罪魁祸首”,恶狠狠地质问:“为什么要故意说谎,让她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
小泱起身,站在沙发上,挺直身体,昂起小脸,人小鬼大地宣示道:“我是不会把予洁姐姐让给你的!从今天起,我要跟你展开一场男人的战争,这是正义与邪恶的对抗!”
“好个男人的战争。”他眯起黑眸打量着这个连续剧看太多的小家伙,原来这小子也喜欢上欧予洁了,才会故意扯谎搞破坏,看来他无意中又替自己制造了一个小情敌。
“恶魔党,看我的正义之拳!”小泱抡拳攻击他的腹部。
“那我就使出无敌风火轮!”简牧颐抱住他的小腿,来个倒栽葱,让他露出一截白嫩的肚子,晃得他小脸通红。“要不要投降?”
“不要!”小泱频频拉住往上翻的衣服。
“再看我的笑笑拳!”他将小泱放在沙发上,频频搔着他的胳肢窝,惹得他格格笑。
“你……没机会了……”小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已经向……予洁姐姐告白了……你被三振出局了……”
笑闹结束后,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喘气,看着鱼缸。
夕阳穿过玻璃帷幕,映照在鱼缸上,像是为它镶上一圈璀璨的金色光环。水里的两尾热带鱼正热情地噘吻着,今他们空虚的心涌起了对爱的渴望。
一大一小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欧予洁,她的温柔和笑颜,让两人感受到一种家的幸福安定感……
第四章
夜,沁凉如水。
月光隐遁在乌云后方,连星星都黯淡的晚上,只有两侧凄白的路灯映在湿漉漉的柏油路面上。
欧予洁提着公事包,步出捷运站,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在满布水渍的路面上,弯进巷内后,周遭显得格外静谧,只有她的跫音回荡在暗巷里。
突然,从路口闯进一辆机车,从她身侧呼啸而过,机车骑士伸手硬生生抢走她手里的公事包!
“啊——”她被拖倒在地上,惊惧地尖叫。
机车骑士抢到公事包后,准备加速逃逸,不料停在巷口的银色休旅车忽地打开车门,他闪避不及,整个人撞上车门,连人带车翻滚在地上。
简牧颐因为一直联络不上予洁,打她手机没人接,简讯不回,到办公室找她也扑空,她永远是外出洽公中,所以逼得他只好开车来她家附近等她。
没想到苦等之际,却在后视镜中看到歹徒当街行抢,他机灵地打开车门,拦住机车,跨出车厢,走向前揪住歹徒的衣领,狠狠地揍向他的腹部。
歹徒吃痛地跌趴在地上,倏地从怀里掏出一把亮晃晃的蓝波刀,划向他的手臂,腥红的血飞溅一地。
“抢劫啊——”予洁见状,惊慌地尖叫着。
楼上的住户听见求救声,纷纷探头查看。
歹徒眼看行抢失败,连忙牵起机车加速逃逸。
简牧颐弯腰替她拾起地上的手机、钱包、粉饼和散落一地的资料,但殷红的血却濡湿了白色的袖口,流淌在整个手臂上。
“你有没有怎么样?”予洁焦急地奔到他的面前,见到他手上血迹斑斑,自责地咬住下唇。
“被刀子划了一下,流了点血而已。”他将手提包递给她。“检查看看有没有掉东西?”
“伤口好像很深……”她担忧地皱起眉心,关心地说:“流这么多血,不晓得有没有伤到动脉,我送你去医院。”
他灵机一动,立即佯装疼痛,倒抽了口气,试图藉机勾起她的同情心。
予洁从公事包里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覆在他的伤口上,替他止血,温柔地哄劝道:“你先忍耐一下。”
欧予洁扶他走出巷口,拦了辆计程车,带着他前往医院。
候诊室外。
简牧颐坐在长椅上,他的手臂被歹徒划了一道伤口,所幸没有伤及动哌,缝了十来针,正在等药师开药的空档,予洁拿了两杯咖啡从长廊的另—端走来,坐在他的身边。
“伤口好点了吗?还疼吗?”予洁将手中的咖啡递给他。
“打了麻醉针,现在只觉得麻麻的,没有疼痛的感觉。”
“对不起,害你受伤了……”她自责地垂下脸,瞥见他的左手缠上一层厚厚的绷带,眼眶里泛起心疼的泪光。
“一点小伤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倒是你,刚才跌倒有受伤吗?”简牧颐关心地问道。
“膝盖擦破皮而已,刚才护士已经帮我搽药了,不碍事。”她的声音低低的,透着浓浓的鼻音。“真的很抱歉,不只害你受伤,连车子都撞坏了。”
“车门保险公司会理赔,至于我的伤,你要是一直觉得过意不去,不如这段期间有空多照顾我一下。”他温尔地微笑道:“如果因为受伤可以受到佳人的照顾,我觉得挺值得的。”
她凝睇着他略显疲惫的脸庞,那双邃亮的眼睛充满感情地看着她,令她想起他所做的一切。他总在她最需要援助的时候,适时地伸出双手,这份真挚的情意伴随着深深的感动袭来,令她无法抵御。
简牧颐怕她自责烦忧,于是自我解嘲道:“我这也算是英雄救美吧!不晓得可不可以挽回一点点负面形象?”
她咬着红馥的芳唇,不晓得该怎么面对内心纷乱的情绪。
“其实我一点都不后悔为你受伤,反而很高兴可以为你挡住这一切……”他偏过脸,沈凝的眼神端视着她。
她抬起头,两人的目光紧紧地纠缠着,她慌乱地移开眼,轻啜一口咖啡。
轻笑道:“你以为用苦肉计,我就会妥协吗?”
“真糟糕,我的计谋被你识破了,看来我想追到你得再换另一招才行。”他自我调侃,以减轻她的压力。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附近?”予洁对于他意外现身感到纳闷。
“因为你没接我电话、也没回简讯,我担心你还在生气,所以想找你厘清误会。”
“误会?”
“就是小泱的身世。”简牧颐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解释道:“这是小泱的出生证明和文件,他是我爸和第二任妻子生的小孩,他们两人在小泱三岁时离异,于是我便把小泱带在身边照顾。”
予洁摊开文件,看了一眼,发现小泱的父亲真的不是简牧颐。
“那小泱为什么要说谎?”她明亮的眼眸透着疑问。
“因为他说想当你的男朋友,要搞破坏,不要我们在一起。”他扯动嘴角,苦笑着说:“为了你,我们差点演出兄弟阅墙的戏码。”
她将文件折叠好,放回信封内,递给他。“看来我是罪魁祸首喽?”
他轻笑不语。
“你一个人带着小泱不是很不方便吗?为什么不交给他的父母照顾,难道他们不想要小泱的扶养权吗?”她好奇地追问。
“我爸是个艺术家,天生爱自由,他妈妈则是服装设计师,追求美丽和时髦,两个人因为一时的激情而结合,又因为太了解对方,只爱自己而分手,谁也不愿意为对方多付出一些。”
他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当时,我刚接管『云樵艺术』,飞往美国谈业务,他们正好在闹离婚,两个人都太自私,不想带小孩。我看到小泱换过一个又一个保母,忍不住想起小时候。我爸妈离婚后也是把我塞给保母带,上小学时,我的保母要结婚了,我居然哭着要求她带我嫁人……”
“简牧颐……”她瞅着他好看的侧脸,倾听着他破碎复杂的童年记忆。虽然他口吻轻松,一派淡然,但是那双深邃炯亮的眼眸,仿佛浮现了一层薄薄的水光,藏掩住成长历程所受的伤,忽然之间,她的心难受地揪在一起。
“上了小学之后,我从这个寄宿学校换到另一个寄宿学校,每到学校放假时,就是我最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