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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迷呀迷倒你-第8部分

小说: 迷呀迷倒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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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凤殊清冷的目光缥缈不定,嘴角的浅笑反而加深了,“如果你真的将我们当作是亲人,她们怎么会先后选择离你而去?”
  文凤殊的话触痛了他心底的伤口,梅德里伯爵的眉拧得更紧了,“你没得选择,必须和我回去。”
  “即使我死?”文凤殊逼问。
  梅德里伯爵冷冷地回答:“是的,即使你死。”
  他一僵。
  虽然早已预料到父亲可能会这么回答,但是亲耳听到,还是令他心头不自觉地揪紧。
  “好吧!”他点点头,“那么请你将我与姐姐一起葬在梅德里城堡中那棵尤加利树下,不要为我立碑,也不要写我的名字。因为我的存在对于梅德里这个姓氏来说,同样是一种耻辱!”
  他挑衅地看着父亲。当初在姐姐过世之前,父亲就曾以“耻辱”这个词羞辱过她,他记得清清楚楚。
  梅德里伯爵却徽微冷笑,“你真的想死吗?好吧,在你死之前,要看好我将做的每一件事。如果我为了你毁掉什么人,你应该不会心疼吧?”
  他望着父亲,从那冰冷的笑容中骤然看到了些什么。
  他大声对父亲说:“你不能!”
  “我可以。”梅德里伯爵坚定地说:“我甚至无须亲自动手。你们‘同居’在先,在别人看来,她已经是一个行为放浪的女孩,不在乎再多些其他的流言蜚语。”
  “至于她若在外面受到什么不名人士的伤害,你不要跑来问我为什么,因为她将来可能遇到的伤害,都与你有关!”
  文凤殊开始发抖,因为极度的愤慨而抖。
  没想到当初父亲对姐姐所做的一切,今日又即将在他的身上重演。
  “家族的名利荣誉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可以不顾我们的死活?”他的声音是悲愤的,情不自禁地攒紧了拳头。
  “让我在这里过完平安夜再走。”这是他最后的要求。
  梅德里伯爵盯着他的眼睛,以确定他的话是否属实,然后点点头,“好,我会在巴黎等你。”
  说完,他转身离去,门口那长长的黑色轿车好像一片乌云,重重地压在文凤殊的心上。
  今年的平安夜,注定会是这一生最难忘的吧?
  从此之后,他将再度回到那个金色的鸟笼中去,不再歌唱。
  今年的平安夜与往年有什么不同吗?
  苏青荷走在街道旁,看着周围来往穿梭的人潮、以及橱窗内琳琅满目的商品,微微一笑,对身边的文凤殊说道:“以前我的平安夜,总是一个人度过。”
  “为什么?”文凤殊以为他们家应该会回家团聚才对。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我父母都会去美国拜访亲戚或者是商场上的朋友,我妹妹也会跟去,所以只剩下我一个,就这样一年一年的—个人逛街。每次看到身边的人成双成对的走过,我就会觉得特别的失落。”她有点黯然神伤。
  他望着她,“为什么不带你一起去美国?”
  她的微笑泛起一丝苦涩,“因为我不够出色吧!和我妹妹比起来,我没有什么值得父母炫耀的地方。”
  “我妹妹十岁时,钢琴的级数就可以办独奏会了;十六岁开过画展;英文、法文、意大利文、西班牙文……无一不精;跳舞唱歌都是一流的。”
  “我妈妈常说,我一定是在她体内不小心分裂出来的一个坏基因,否则我们怎么会只是长相一样,性情却差了这么多?”
  文凤殊凝视着她的眸子,“这是你寂寞的真正原因吧?”
  “嗯?”
  “被自己的家人,甚至整个世界弃之不顾的自卑感,有时候会衍生为寂寞。或者更可怕的衍生为……”他一顿,吐出一个字:“恨。”
  “恨?”她听见了,听得很清楚,“那个学会恨的人……不会是你吧?”
  他思虑了片刻,似乎在矛盾痛苦着,但终于还是摇摇头。“我已经没有恨的力气了。”
  但是,有一个人恨过了,而且还以最悲壮的方式,将她的恨留给了身边所有的人。
  她笑笑,拉着他的手说:“恨不好,因为它是最容易自动跑来的。只要你心中有了怨就会有恨,而且一旦它来了,就会顽固地赖着不肯走,必须用更多的温情才能去感化它。
  你不要恨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先学着去爱,这是最简单的一件事,爱父母、爱家庭、爱自己、爱生活、爱生命……爱之所以简单,是因为它无处不在。
  比如你看到今天早上天空有白云,你可以去爱那片云;走过街边看到有落叶;你可以去爱那些落叶;遇到一只小狗蹦蹦跳跳向你要东西吃,你可以去爱那条狗;如果有一位老人为你指了路,你可以去爱那位老人……瞧,这就是生活的美妙。
  你可以为恨找理由。但是面对爱,无须理由。爱就是爱了,因为想爱而爱,因为被爱而爱。“
  他望着她,忘记掩饰自己眼中的动容和震惊。听着她的话,骤然联想到教授曾经说过的话——
  只要你尝过恋爱的滋味,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活力、什么是激情。爱情可以点燃你身上一切可以燃烧的,包括你自己,都可以不惜毁灭去追随那份令人心悸的热情。
  苏青荷看到旁边的小店里正在展示着各种圣诞用品,于是撇下他,先跑过去挑选。
  文风殊仰望着天上的星星。
  所有的星星都是一样的,默默的与他对视,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突然,他仿佛听见姐姐的声音传进耳里——
  小文,从一开始,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无论我如何努力去做,却永远都无法达到最美、最好。我追逐完美这么多年,为了父亲、为了家族,却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我心已如槁木死灰。所以,如果我死了,请不要为我伤心,因为那意味着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文凤殊咬紧嘴唇,死死盯着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
  姐……我怎么可能不伤心?你知不知道你的死不仅让我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心痛!也知道了什么是怨恨。
  是的,怨恨,这个苏青荷要他永远不要去懂的字眼,其实早在一年前他就已经将之刻进骨血了。
  他不能再这么懦弱的逃避下去了!
  如果说,当初从法国逃到加拿大来,是为了逃避父亲的紧逼不舍。那么这一次回到法国,他将不会允许自己再开始命运旧的轮回。
  我会报复的!用尽一切报复回去!
  他默默发誓,在星星面前、在姐姐的眼睛面前,立下了坚定的重誓。
  这时,天空飘下了零星的雪花。
  对这个城市来说,这个季节下雪是很少见的。那冰凉的雪花落到他的脸上时,他仿佛感受到,这是姐姐最后一次对他哭泣!
  “文凤殊,看我买了什么?圣诞老人的帽子,还带着铃铛呢!哇,下雪了!?太棒了!”苏青荷跑了过来,手里的圣诞帽叮铃发出悦耳的声音,艳红的色泽映衬着她的面容,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娇媚。
  她伸出双臂,扬起脸,去接那些飘落的雪花,轻呼道:“真美啊……”
  他看着她“沐浴”在雪花中,全然不知人世间的冰冷。点点雪花好像有生命一般地落在她的发鬓眉间,以融入她的温暖作为它们最后的归宿。
  他的生命,不就像这些雪花一样吗?
  突然,他走了过去,猛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趁她微惊的一瞬,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她呆住,不是因为他吻得突然,而是因为他的吻冰冷得毫无温度,没有任何的唇舌纠缠,只是浅浅的轻触,更像是某种仪式,在无声的宣告着什么的开始。
  他松开她,唇形的弧度浮起,在她耳边轻喃:“谢谢你。”
  谢谢她?谢她什么?
  她迷茫不解,而更令她困惑的是,为什么他虽然在笑,但是眼神却那么哀伤,好像……即将与她诀别?
  她模模糊糊地用手指碰触着唇——初吻的滋味酸酸涩涩,又甜甜蜜蜜的带着某种感动,在她心头萦绕,回旋。
  望着文凤殊,她的瞳眸如水温柔。很自然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沿着路边行走,心中模糊地想着——但愿这条路没有尽头……
  两人相依相偎,在这个下着今年初雪的夜晚,在这个两人交出彼此初吻的夜晚,共同走过了一段路。
  平安夜之后,文凤殊就突然失踪了!
  苏青荷怎么都找不到他。学园里,他的专属画室几乎搬空,所有的作品都不知去向。
  几天之后,当苏青荷再度回到学校时,终于知道了答案。文凤殊因为家庭因素,已经办理休学,并且于前一日早上搭机回到法国。
  文凤殊走了!?就这么不告而别,连招呼都不曾打!?
  那么,之前那些日子的朝夕共处、点点滴滴算是什么呢?平安夜那夹杂着雪花的一吻又算什么呢?告别之吻吗?
  苏青荷心乱如麻,失魂落魄的神情,不加掩饰地全都暴露于人前。她在学围内踉跄走着,一个人到体育场去看滑冰比赛。
  当全场的人在为运动员的精采表演尖叫鼓掌的时候,她忽然流着泪大喊出:“文凤殊,我恨你!”
  这是她第一次对别人说出“恨”这个字。以前她拼命区分爱与恨的定义。而当她喊出这个字的时候,才明白原来爱与恨的界线是如此的模糊,模糊到只要一步就可以跨过。
  不到一个学期的相处,从争吵敌视到心意相通。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朋友知己,却未曾发觉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情根暗种。
  只是,在冬雪中刚刚燃起的情火,又无声无息地熄灭在寒冷的雪花中了。
  今生或许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吧!毕竟,他们是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但若有机会重逢呢?她会怎样?责备他吗?骂他吗?打他吗?恨他吗?怨他吗?还是……
  会彼此遗忘?
  毕竟时间是最残酷的,能无情地消磨掉一切。
  那么初恋呢?也会消失吧?
  会吗?会吗……
  五年后
  巴黎
  巴黎春天的时装展示会,是巴黎时装界每年一度的盛会。
  每到这个时候,世界上所有著名的服装设计师都会云集于此,大大小小的服装展示会将持续一个月的时间,众多的采访媒体、记者、各界的名流、时装名模,将巴黎打扮成名副其实的春天。
  今天在巴黎中心会场的时装发表会,名为“梦的翅膀”。
  所有的时装都是以浅粉、淡蓝、乳白等浅色系为主色调,表演汇集了当今世界最著名的几位名模。而此次的参展服装最令人惊艳的,是所有模特儿都身背着白色羽毛做成的翅膀出场,好像是真的天使降落于人间。
  表演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有人中途入场,走入贵宾席。
  巴黎时尚杂志的一位记者眼光敏锐,立刻认出来人,推了推身边的同行:“是圣玛丽亚的少东!”
  圣玛丽亚是这些年在美国迅速崛起的服装业巨头,也是少数在美国本土由华裔人士创办的大型商业集团。
  集团总裁郑一民是白手起家,艰苦创业的经历已成为华人商界的佳话。而郑一民的独子郑君伟风度翩翩、年少有为,一向不侍宠而骄,亦是年轻才俊中的楷模。
  此刻,借着台上温柔的灯光,模模糊糊能看到在贵宾席那边落坐的是一男一女。
  “那个女的是谁?”记者眯着眼睛问。
  旁还的同行答道:“是不是苏氏的千金?听说最近他们走得很近。”
  “哦……”长长的拖音意味着对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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