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之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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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忌奔到楼下,仰头看看,见二楼一角亮着灯光,窗户开着,缦帘被风卷起,不时飘向空中。庆忌唤过两个侍卫,向他们低低嘱咐几句,两人立即一个攀上了花树,隐身在树叶之间,一个矮身遁进了花丛,纵然从他身边经过,若非刻意去找,也休想看出一丝异常。
庆忌把剑插回腰间,纵身一跃,扣住木楼建筑突出的部分,悄悄攀了上去。二楼窗外是微倾向下的一截雨搭,不宽,但足以立足。庆忌小心站好,悄悄挪到窗口,探头向内望去。
房中布置十分堂皇,漆的发亮的地板上放着一张卷耳矮案,案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果、点心和闪闪发亮的银色器皿。案几后铺着一张柔软舒适的虎皮,一个女子侧身卧在虎皮上,一手托着香腮,满头秀发逶迤而下,铺布在虎皮上。
她背对窗口,庆忌看不见她的模样,但是光看她的身材,就足以令人眼前一亮了。她穿着一件柔软贴身的白袍,那是最精美的鲁缟,缟素皎洁,飘逸如云,袍下的胴体优雅修长,身体曲线象波浪般流畅,轻袍下端露出一对秀气的美足和小半截完美秀气的小腿,那双足轻轻叠在一起,纤美的脚掌脚趾就象一朵绽开的百合。
她的前面是一扇屏风,屏风蒙的是薄薄一层素纱,上边绘着一棵苍劲古朴的梅树,梅花点点,艳如鲜血,朦朦胧胧的可以看到,屏风外跪坐着一个男子,面容隐约难辨,但是身形非常挺拔。
只听房中那躺卧的白纱女子道:“哎呀,原来已经这么晚了,今夜与你秉烛长谈,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呵呵,想不到你腹中韬略一至于斯,我本来只想寻个操舟的教习,没想到却寻到一个文武双全的才俊之士。你有如此才学,倒不能大才小用了,不如明日我便禀明父亲,举荐你出仕为官,你看如何?”
屏风外那男子朗声说道:“在下一介布衣,承蒙小姐看重,亲移玉趾迎我入府,心中实是感激不尽。如今在下寸功未立,岂敢为官。在下愿留在叔孙世家,为小姐效力,为叔孙世家殚精竭虑、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那白衣女子格格一笑,香肩抖动,姣好诱人的腰臀曲线在轻柔的白袍下更加明显,她伸出一只手,拿起案上一只高足银杯,浅浅酌了一口,柔声道:“好,你既有这份忠心,那便先为我做好竞舟和田猎这两件事吧。竞舟虽然不能影响什么大局,如果胜了也能压一压季氏的气焰,至于田猎……我可是把自己都押上了……”
屏风外的男子顿首道:“是!在下知道,无论如何,在下都不会让小姐受辱。”
“嗯,那就好,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叔孙家要倚重你的地方还多着呢,我大哥承袭父职,经常出使各国,叔孙家的内务大多由我掌理,只要你竭诚为我叔孙氏效力,我是不会亏待了你的。我的身边……很是缺少一个象你这样的男子……”
庆忌听到这里心中不觉一动,他已知道这房中两人到底是谁了。
第061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李寒听了叔孙摇光的话心中一阵狂喜,她肯重用自己就好,只要常在她左右,凭自己的自己人品才学,以有心算无心,还怕这二八芳龄的少女不动春心吗?
李寒暗抑心中激动,生怕关键时刻失了分寸,以致功亏一篑,忙故作淡定地道:“多谢小姐看重,小姐对李寒的知遇之恩,令在下感激不尽,寒敢不尽力么?今日与小姐一番攀谈,李寒如沐春风,身心愉悦,丝毫不觉辛苦。但小姐玉体娇贵,是该好生歇息了,在下这便告退了。”
李寒说罢,顿首一礼,潇洒地展袖起身,望也不多望叔孙摇光一眼,缓缓退出房去。房门“嚓”地一关,叔孙摇光盈盈坐起,慵懒地伸了伸腰肢,低低一笑:“哼哼,野心不小,想打我的主意呢。男人呀,一个个都是这般嘴脸。真可惜了,你若不是装出一副淡泊名利的隐士模样,我倒真会高看你两眼。”
她低声自语,声音甚小,庆忌在窗外并未听清,他只见到这位白天在“鲁脍居”中穿着一身男装的叔孙小姐悠悠然地站起,怕她突然回头,急又向墙边站了站,微微侧目向内窥去,只见一袭长袍柔顺地贴在她的胴体上,体态玲珑浮凸,修长健美,只可惜灯光虽衬得那袍子呈半透明状,却休想把那胴体看的清晰了,不禁令人暇想那袭白纱内的玉体又该是怎样风光。
李寒穷苦出身,能有如今一身才学。其实也算是极刻苦,极具天赋地人,只可惜他为了博取叔孙摇光的欢心,无论坐立行走,一言一行,总想表现出自己是一个素有修养。具备贵族风范的男子,这一来,反倒落了形迹。
要知道他毕竟不是真正的贵族。从书本中学到的日常知识能有多少。贵族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不需要刻意地训练。那是从小耳濡目染,习惯成于自然的,他的一些举止,唬唬外行倒是似模似样,但是在这种真正贵族出身地子弟们面前故作优雅,反而显得做作虚假。
而且,今日召见那些准备参加田猎的士卒时,叔孙摇光那番蹩脚地训话,也让他放松了警惕。他把叔孙摇光当成了一个不通事务的世家小姐。以为这样的大家小姐很容易上钩,因此放下心机侃侃而谈,颇有些卖弄。
孰不知,叔孙摇光确实不了解那些最底层的家奴家将们的心理,那只是因为对这个阶层的人她向来除了吩咐、命令之外,他们的心思和存在都是可以直接漠视的,实在没有必要降尊屈就去接近、去了解他们。但是对于抱着别样心机在她身边逡巡的男子。这位大小姐从十二岁起就开始同这种人物打交道了。又哪里能是懵懂无知地少女。
庆忌一见房中是叔孙摇光,立时改变了就此离去地念头。还有什么比摸进叔孙世家大小姐的闺房更好的震慑手段?能找到叔孙摇光的闺房,自然就能找到叔孙玉的卧室,能在叔孙摇光面前来去自如,想要取他叔孙玉的首级自然是探囊取物,这种威慑力对叔孙玉来说一定更具效果。
想到这里,庆忌稍稍向前挪了两步,伸手一拨纱幔,一按窗口便跃了进去。他穿的是软靴,脚下又轻,叔孙摇光全无察觉。叔孙摇光打个哈欠,正想回身掩窗睡下,突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地口,叔孙摇光一双眸子顿时惊骇地张大了。
庆忌幽灵一般靠近叔孙摇光,身体贴上去紧挨她地背臀防止她扭动,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把锋利地剑刃横在了她的咽喉上,叔孙摇光咽喉处的皮肤一触到锋寒的剑刃,立即泛起一片细细的颗粒,再也不敢挣扎一下,眼中也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庆忌拖着她的身体离开窗口,靠近一旁的卧榻,这才把捂住她嘴的手稍稍移开一些。
叔孙摇光僵着脊背一动也不敢动,只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要甚么?”
庆忌没想到这娇怯怯的大姑娘胆量还不小,此时犹能保持冷静,不禁起了促狭的念头,他压低嗓音回道:“你说呢?”
叔孙摇光深深吸了口气,回答道:“我给你百金,如何?”
庆忌低笑一声:“太少!”
叔孙摇光微恼:“给你千金,你带得走么?好吧,我再送你明珠十颗,甚或我妆匣中的全部财宝都可以给你,这样够了么?”
庆忌哼道:“在我眼中,纵然万金,也不及一个美人。”
叔孙摇光辩解道:“这些财物,够你找百十个美貌的处子了。”
庆忌嘿嘿一笑,说道:“可是叔孙摇光,世上却只有一个。”
叔孙摇光娇躯一震,吃惊地道:“你……专为我而来?”
庆忌椰揄地道:“不错,在下为见小姐一面,殚精竭虑、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摇光小姐听了,会不会有些感动,亦或以身相许?”
他这话,正是学了方才李寒的说话,叔孙摇光甚是聪明,听了他的话忽然警觉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嘿嘿!”庆忌的剑锋贴着叔孙摇光的咽喉,轻轻从左向右慢慢划过,叔孙摇光身子僵直,一动不动,惊骇地眼睛使劲地向下瞄着那剑锋,当那剑锋快要划到尽头时,一滴冷汗终于从鬓边滴落。
“我这剑再向前递三分,你的喉管就会被锋利的剑刃一下子割破,血马上从喉管里激射出来,喷的到处都是。你……会感到胸腔里憋的要命,你想吸气,使劲地吸气。但是你的嘴巴已经不受控制……
摇光小姐,你见过被剁掉脑袋地鸡吗?它那没有头的身子拼命地挣扎,在院子里到处乱跳,跳啊,跳啊,然后就会一下子栽到地上。当你过去提起它的脚时,它的身子还在轻轻地抽搐……”
叔孙摇光似乎被他描绘的可怕场面吓到崩溃了,她的身子象风中地落叶一般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抽噎道:“你……你到底要什么,只要我办得到。我一定给你,求你不要杀我……”
“如果我要你的人呢?”
叔孙摇光忽然沉默了,片刻之后脊背竟然挺了一下:“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庆忌讶然道:“怎么,现在不怕死了?”
叔孙摇光绝望地道:“你敢要我,就得准备承受我叔孙世家对你日日夜夜无穷无尽的追杀。所以……如果你地目标真的在我,我不信你占了我地身子后还会留下我的性命,要杀你现在就杀吧!”
庆忌愉快地笑了:“聪明,果然聪明,和聪明人说话。会很省力气。如果我现在放开你,你不会大声喊叫吧?说实话,我很不想见到你的闺房里突然出现一只被切掉头的鸡……”
叔孙摇光马上答道:“不会,我不会乱说话,也不会大声喊叫!”
“很好!”
庆忌移开剑,把她向前轻轻一推,叔孙摇光站定了身子。慢慢转过身来。待她看清庆忌的模样,不禁吃惊地张大了眼睛。她赶紧捂住嘴,用惊骇的眼神看着他,半晌才放下手,讶然叫道:“是你?怎么是你?”
庆忌笑吟吟地道:“当然是我,除了我,还有谁能出入你叔孙世家,登堂入室如履平地?”
叔孙摇光目光微微一闪,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她害怕地抱住双臂,战战兢兢地向后退,颤声说道:“你……你是怕田猎时输了颜面上不好看么,那我认输就是了,我不跟我比了,真的不比了,求你你不要杀我,你是大英雄大丈夫,我只是个小女子,你不可以杀我……”
庆忌见了她这般模样有点啼笑皆非,他冷哼道:“谁说我要杀你了?我若有心杀你,你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躲甚么,给我坐下说……”
他向前迈了一步,正想抓住叔孙摇光的手臂,正瑟缩后退,象一只小白兔般怯生生地叔孙摇光突然双目一亮,身形一缩一弹,白袍下便飞起一条光洁溜溜地玉腿,她也顾不得春光外泄,狠狠一脚便踢向庆忌的下阴。
“噗”地一声,庆忌的双腿中间挨了一下狠的,“当”地一声,短剑落地。
叔孙摇光看向庆忌,只见庆忌蹙着眉头,一脸深沉地看着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身子更是站的稳稳的,既未惨叫也未倒下。叔孙摇光眸中刚刚露出的一丝喜色顿时消失:“咦?这人……这样踢都不倒地?”
叔孙摇光转身便逃,庆忌怒极,伸手一扯,只听“刺啦”一声,一件袍子便被他扯了下来,叔孙摇光“呀”地一声,只穿着贴身地亵衣小裤,光着两条溜滑的大腿,一声大叫还没喊出来,就被庆忌地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后颈。
庆忌多大的力道?他没怎么使力,叔孙摇光就腾云驾雾地飞了起来,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