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之世-第30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臣听了,大殿上顿时一阵嗡然。这项吞越计划时间跨度之长,诸侯涉及之多,内政外交、军事民事等诸因素的影响之多,实是令人叹为观止。在春秋之世,即便是一场迫在眼前的战争,也少有涉及如此多的因素、动用如此多方面的详细计划,何况是如此长远的计划。拟定的如此详细,又要随时根据国内国外各种条件的变化而随时调整,真亏了孙武、范蠡几人能想得出来。
当时制定这个计划时,修理内政,联络秦国、沟通楚太后地预计实施时间就长达三年之久,主要是考虑到吴国实力还嫌不足。需要休养生息、发展壮大;楚国方面,在与秦联姻,说服楚太后,扶植太后系力量,强大到足以同费无忌抗衡之前,不具备同费无忌开战的资本;再就是担心吴国地崛起,会引起中原诸国有识之士的忌惮,在伐越时对吴国进行干预,或者对越国给予援助。因此要在几年时间内卑弱以示人。尽可能的交好其他国家。通盘计划的实施前后跨度八年以上。
现在计划有变,是因为同秦国联姻的事已经顺利完成,楚太后通过郁平然。已向庆忌表达了愿意提受帮助,并割让潜山以东领土的要求。楚王如今大权旁落,随着他年岁渐长,亲政之期日近,如果费无忌不愿放权,他很可能还有性命之忧,在楚太后方面来说,多等一天便多一分危险,她已不得不冒险了。
潜山以东是楚国领土不假。但是那里却不是楚国地直辖领土,而是大大小小几个伯国,楚国地域太过广阔,对那里地控制力原本有限。如果割让这些小伯国及其领土给吴国,换来小楚王和自己的安全,并且重树君权,中兴楚国,在楚太后看来是十分值得的。
这个贯彻计划的先决条件发生作用,还不是促使庆忌提前发动的最主要原因。他决定将计划提前。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遥远的西北,那场即将发生的,似乎和偏居东南沿海地吴国毫无关系地晋国之乱。
在他们地原定计划中,是准备前几个条件发生作用时,想办法说服鲁国,与鲁国合兵讨伐齐国,进而引诱越国和费无忌侵吴。然后由鲁国和东夷军队暂且拖住齐国,吴军赶回,关门打狗。
到时楚太后在郢都同时发动政变。切断费无忌退路。楚军得悉国内变化,必然军心涣散不堪一击。费无忌则无心于吴国争战,必然急于回国稳定政局,这样一来吴国国内便只剩下越**队,越军偷袭尚可一战,正面作战又岂是吴军敌手?只要消灭了越军主力,再取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地越国便易如反掌了。
这其中最困难地就是如何说服鲁国出兵,陪他们做这场戏。还要看今后几年的外交干得怎么样,能否消弥来自其他各国的压力。现在随着即将发生的晋国的一场大动荡,这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了。
由于晋国之乱宋国参予其中,辗转找到吴国,请其游说秦国出兵,使宋吴两国达成了一种秘密合作关系。这样一来,那个吴国准备佯攻的假想敌目标就可以由齐国变成宋国了。如果两国配合来演这场戏,那么吴国就不需要费尽心机劝说鲁国一同出兵,也不必考虑伐齐之后的烂摊子,更可以随时想战就战,想退就退,保持军队更大的机动性。
同时,在晋国大乱地时候吴国发动灭越之战,来自中原各国的政治或军事阻力将最小,甚至完全不需要任何顾虑。晋国占据着中原最庞大也最肥沃的领土,这个庞然大物一旦解体,各种势力马上就会按照各自的利益重新进行组合,越国和晋国比起来,无论是地理位置、领域大小,还是对中原各国的影响,完全无法相比。因此如果庆忌在晋国解体的时候吞并越国,天下诸侯谁还有闲功夫去理会东海海滨百越人的那个小小越国呢?
当然,这其中还有许多细节需要完善,不过以孙武、范蠡、文种这样的鬼才,随时可以因势因形而调整补允,像晋国分裂这样几百年也遇不到一次的好机会却是稍纵即逝地,又岂能轻易放过。
此时在殿上的都是庆忌的心腹重臣,要执行这一系列计划,需要这些各负所司的重臣同心协力,因此孙武毫不隐瞒,将事情一一道来,众大夫听了他合盘推出的全部计划和分析,这才恍然大悟,像平布那样出言反对的声音也消失了。
庆忌道:“今日召集诸位爱卿议事,一是将这个计划告诉你们。让大家心里有数,以便通力配合,建此不世之功。这第二么,便是寡人决定现在执行吞越计划的第三步:主动挑起事端,制造与楚国费无忌之间的矛盾,让越国趁虚而入。与费无忌缔结联盟。诸位爱卿有何良策,可以不引人生疑地挑起与楚国费无忌地争端?”
庆忌一言既出,群臣纷纷凝神思索起来。
半晌,蔡义踌躇道:“大王,我们何不效仿争桑旧事,使一村姑与楚人争执,进而挑起战事?”
前两年吴楚两国两个村姑争夺一棵桑树,互相口角一番,即而两家人大打出手。紧接着街坊邻居全体出动,然后两国属地牧守官员率兵赶来撑腰,最后发展成一场绵延数年地国家战争。公子光也就是在这场战争中巧用调虎离山计,把掩余、烛庸、庆忌调开,刺杀王僚登上君位地。
孙武摇头道:“费无忌只顾自己秉权持政,哪会在乎民生国计?漫说夺一棵桑树,便是夺了一片桑林,费无忌也是无动于衷,根本不屑理会那些小民死活。”
平布一拍大腿道:“那就干大一点,直接发兵伐楚,迫他用兵。”
四下文武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平布不由老脸一红,讪讪地道:“这个……有甚么不对?”
他是少司马,英淘地直属下官,英淘可不想自己手下大将出丑,忙解释道:“平将军,此计不妥。那一来,就是我们攻楚,而不是引楚军攻吴,楚军仍在其国内。不能调虎离山,楚太后势力单薄,如果策动政变?再者,那时越国也无从与楚国联盟,被我引入口袋,聚而歼之了。”
“啊!”平布一拍脑门,嘟囔道:“原来还有这些说道,真是麻烦。还是你们想计,末将只管去打便是了。”
四下传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大夫田其英琢磨半晌。开口说道:“大王,依臣之见。欲与费无忌结怨,不必一味考虑怎样与楚生事,我们不如去伐陈国。”
庆忌一愣,愕然道:“伐陈?”
“不错!”田其奇鼓起勇气道:“微臣以为,陈国乃楚国附庸,楚国负有保卫陈国地责任。如果我吴国伐陈,而费无忌坐视不理,楚国控制的大大小小的附庸国都要生了异心,是以费无忌不得不予干涉。再者,陈国太宰乃费无忌胞弟,便是看在胞弟份上,楚国也不能不予干涉。只要同陈国打上几仗,费无忌一旦出兵干涉,再让他吃点小亏,哪怕他不因怨生恨,与越国一拍即和,图谋我吴国?”
孙武目光一亮,赞道:“田大夫所言有理,打陈国还有一个好处,我吴国北进中原,总不能完全寄望于向宋卫和鲁等盟国借道,将来一旦力量强大,必须要有自己北进中原的途径,而陈国就是我吴国向西北进入中原势力范围的必经之路,如果占他几座城池,或者干脆把它拿下来,对我吴国大大有益。小小陈国存亡,除了楚国,又有哪个诸侯在乎呢?”
庆忌思索片刻,摊开双手道:“可是……理由呢?寡人总不能无端以大欺小,强取陈国吧?那样……未免出师无名。”
*|Qī|*“这个……”群臣又是一番交头结耳。
*|shu|*“大王!”蔡义迟疑道:“臣……有一个伐陈的理由。”
*|ωang|*“讲。“理由便是不敬上国,心存渺视。”
“何出此言?”
“大王纳妃,陈国不曾进贡朝礼,此番纳后,陈国使者依然不见来贺,此乃对我吴国、秦国、鲁国心存渺视,无视诸上国权威,吴若伐陈,还能得到秦鲁国人之赞。”
庆忌直着眼睛看他半晌,叹气道:“寡人纳妃,陈国确实不曾朝礼,不过耳目司已传回消息,寡人此番与秦联姻,纳秦女为后,陈国已派出使节了,如今正在路上。”
“咳!”孙武摸着鼻子重重咳嗽一声,向英淘挤了挤眼睛。
英淘会意,也咳嗽一声,扭头向平布使个眼色。平布面露为难之色,扭头去找他的下官,却发现品秩比他低的官员并没有入殿议政的,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保证道:“咳……,只怕大王地耳目司,消息也有不准的时候。依臣之见,大王纳后之日……陈国使节……是一定不会出现的。”
孙武“啪”地一拍手掌,赞道:“既如此,大王,我们便伐陈国好了!”
PS:改变社会风气,风魔万千少女,刺激小说市道,提高年轻人内涵,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地我最近在起点也写了本小说《禁秘》,正稳定更新中,请大家来踩一脚,留个鞋印,让我多点码字动力吧!书号:又:上一章提到猩猩,有书友置疑中国本土不产猩猩。呃实话,我也以为错了,幸好查了一下,自己也长了些见识,特与诸友共享。
《山海经。海经》曰:有青兽,人面,名曰猩猩。《礼。曲礼》云:猩猩能言。《吕氏春秋。本味》云:“肉之美者,猩猩之唇”。高诱注:“猩猩,兽名也,人面狗躯而长尾”。唐李肇《唐国史补》卷下云:“猩猩,好酒与屐。人有取者,置二物以诱之。猩猩始现,必大骂曰:我也!乃绝远去。久复,稍稍相劝。俄顷俱醉,其足皆绊于屐,因遂获之”……
中国古代是有猩猩的,它和大象,犀牛,老虎,麋鹿;熊猫,鳄鱼一样,在中原大地上都曾十分常见,只可惜好汉架不住人(嘴)多,它们的栖息地被人类破坏,再加上几次小冰川期气候的变化,才逐渐从中国消失,但在先秦时期并不是什么稀有物种。
第270章大婚之“喜”
秦国公主季嬴的车仗到了姑苏,因季赢是吴王后的身份,礼同吴王,因此由相国孙武率文武百官出城迎驾,庆忌也破例率各国使节在宫门外相迎。
秦公主季嬴被迎进王宫,照例又是一番声势浩大的婚礼,这次诸国使节来得更全,贺礼也更加隆重。
庆忌在礼官的陪同下,履行了全部新婚礼仪,盛宴款待群臣与诸国使节,颁诏大赦天下,向吴国送亲使馈以厚礼,直至日落西山,喧闹的王宫才寂静下来。
宫中嫔妃乃至上下寺人、侍女,都应以面君之礼拜见新王后,不过这些礼仪要待大王王后大婚之夜后,于次日清晨才能施行,此时季嬴虽被迎入鸾凤宫,却尚未正式接管后宫,也未见过摇光诸女。
鸾凤宫本是吴王和王后的寝殿,庆忌得位后,王后位虚置,以前一直是他一人住下。鸾凤宫是后宫主殿,占地最大,除主宫外,尚有左右偏殿院落,鸾凤宫外御花园往前,便是一条贯穿内宫和外宫的大道,两旁缀以花石鱼池,小桥流水,参天古树,瑰丽堂皇。在宫门外还有鼓楼两座,成为内宫与外宫的最后护卫屏障。
庆忌进入主殿,十八扇有窗漏的朱漆大门都敞开着,一进殿门,便是一座平坦的石桥,桥下有水流淌,泉水叮咚,水波鳞鳞,偶有风过,便吹起一殿清凉。
庆忌多少饮了些酒,脸色有些赧红,被这带着水气的清风一吹,神志顿时为之一清。他站在石桥上清醒了一下。才甩开大袖继续向前走去。
身后四个寺人拱揖而退,庆忌大袖飘飘,独自跨过水廊过道,踏上铺着绚丽织锦的地板,四名身材曼妙。身穿秦女服饰的美人儿便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