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GIC冶疗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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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么急?”蒋依莲慢条斯理地走到江志成的办公桌边。“人家这么帮你,难道你一点表示都没有?”
“依莲,”江志成的脸色一僵,随即又堆满了温柔的笑容。“你怎么这么说,我做这些事是为了谁?当然是为了你啊!”
“哼!男人,嘴巴上说得好听,心里头只是想利用人。”蒋依莲轻捶了江志成一记,把手上那张怪异的请帖递给江志成。“算了,谁叫我欠你的。”
“这封请帖有点怪,不过温靖芝就是在那天失踪的,所以,和这张帖子应该有点关系。”蒋依莲对着江志成说道:“其实试一试地无妨,搞不好我们还有机会。”
布莱克心理咨询中……
江志成看着这张诡异的请帖,心里另一个歹毒的计画已经成形。
夜很深沉、很安静。
房间里虽然昏暗,但仍有一盏温暖的灯光。
远地里突然传来一声闷雷,按着灯光便闪了闪,像是叹着气一般,熄灭了。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在黑暗完全吞噬这个房间的同时响起。
才从睡梦中被惊醒的叶桐,在楞了好半晌之后,才了解到这个声嘶力竭的声音竟然是从枕边人的口中传来的。
“靖!醒醒!靖!”叶桐抱住身边那个僵直冰冷的身躯,企图给温靖芝一点安全感。
叶桐想起了温靖芝来到这儿的第一天晚上,也是这种状况。
温靖芝的口中还是不停地用着小女孩的声音喃喃着,听来像是外星语的话,全身直发着抖,像是快要休克了似。
“靖。”叶桐叹了口气,摸黑下床到行李箱边搜出一只手电筒,然后点亮那一个小小的灯泡。
他记得楼下橱柜里有几根蜡烛,不过,还是先把这边的事处理好再说。
“靖,别怕,只是停电而已。”叶桐回到床上,在温靖芝面前晃了晃那个小小的光源,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
“没事了,不要怕,”叶桐揽住那个在昏暗中看来相当脆弱的双肩。“没事了,只是停电而已,待会儿电就会来了。”
也许是因为光源带来的安全感,也或许是因为叶桐的体温所给的支撑,总之,温靖芝终于慢慢镇定下来了。
就像上一次一样,在一阵子的失神状态之后,温靖芝又会到了自己的壳里。
叶桐看着她,本来想要问的问题却一下子全都吞了回去。
“这支手电筒撑不久,我还是去把那些蜡烛全拿上来好了。”叶桐把手电筒让给一脸苍白的她,自己则摸着黑,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间。
“叶桐……”温靖芝虚弱的声音从毫无血色的双唇间逸出。
“怎么了吗?”叶桐听见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
“不,没什么。”温靖芝看着叶桐的背影,声音又更微弱了。“自己小心……”
叶桐有点失望地摸出房间,一步一步小心地向笼罩在黑暗中的厨房而去。
她到底是怎么了?虽然知道这不关自己的事,但是叶桐还是忍不住要去想。
会让她这么坚强的人,感到这么惊恐的事情,一定不是寻常的事。
她到底遭遇什么事?
叶桐在黑暗中凭着记忆摸索着,终于成功地拿到了放在柜子里的蜡烛和烛台,正要回到房间去的时候,却在楼梯上滑了一下,往下坠落……
原本不安地在房间里等着叶桐的温靖芝,在听见那一串沉重的撞击声之后,连忙冲出房间去看看。
手电筒微弱的光线搜寻着叶桐颀长的身影,最后却只发现叶桐的身躯躺在楼梯问的平台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古色古香的烛妆。
“叶桐!”温靖芝的语气里不再是冷漠的疏离,取而代之的是担心与恐慌。
温靖芝小心地下了楼,一脸慌乱地跪在一动也不动的叶桐身边,试图找到一丝生命反应。
“啊!好痛!”叶桐吐出了长长的一口气,皱着眉头揉揉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头。
“你没事,”温靖芝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是没什么事,不过,”叶桐苦着一张脸,撑直了身子。“我的背上搞不好变成调色盘了。”
听见叶桐还有力气抱怨,温靖芝心里的一颗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谁叫你上楼梯不小心?”温靖芝从他手里接过灯,再伸手扶他起来。
“我还以为你摔死了呢!”她心有余悸地说道。
“哦?”叶桐在黑暗中嗅到温靖芝身上特有的花香味,感觉自己又开始蠢蠢欲动。“那要是我真的摔死了呢?”
“那还用说,当然是毁尸灭迹喽!”温靖芝一点也不留情地说道:“要我跟一个摔死的倒楣鬼共处一室好几天,我可不要。”
正确地说来,是四天三夜。叶桐在心里补充道。这么算来,连着今天晚上,他们已经共度了六个夜晚。
“真是无情的家伙……”叶桐嘴里还喃喃地抱怨着。
温靖芝八成是听到了,所以一路上楼梯,都只听到叶桐为了拉扯受伤疼痛的的肌肉而龇牙咧嘴的怪叫声。
到了房门口,温靖芝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为什么不进去?”
温靖芝好像有什么话要对叶桐说,却还是吞了回去。
“啊!好痛!”叶桐狠狠地摔到柔软的弹簧床上,引起了一阵痛呼。
“还是先检查看看有没有其它地方受伤吧!”温靖芝摸了摸他的头,摸不到什么瘀血肿块。“现在就叫成这样,明天你就下不了床了。”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叶桐狐疑地看着她。“你有经验?”
“一次经验就很够了。”温靖芝说起有一次闯了祸,躲到阁楼上,半夜肚子饿,想下来找点东西吃的时候,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惨事。
“没想到你也曾经干过这种事!”叶桐听了很讶异,他还以为她从小就这一副“精明干练”的模样。
“我也是有童年的。”温靖芝自嘲地笑着说。
虽然她的童年和一般人的不太一样。
叶桐深思地看着她的笑颜,看得温靖芝开始浑身不自在。
“你在看什么?”温靖芝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我脸上有长花吗?”
“没长花,不过好像有写一些字。”叶桐故做认真地看着温靖芝的脸。
“上面好像写著『请看我”……哎哟!……很……很痛耶!“叶桐揉了揉被她”偷袭“的地方。
“我忘了跟你说,你的脸上也有字。”温靖芝对他甜甜一笑。“上面写著『请打我”。“
“你还真是有仇必报耶!”叶桐在嘴里嘀嘀咕咕着一些什么破坏形象、有损威严的的词。
“你错了,”温靖芝提醒叶桐。“”有仇必报“才是我维护形象的作法。”
叶桐看着温靖芝的心情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便打算单刀直入地问她那天晚上和今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
“靖。”
看着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的叶桐,温靖芝好像也知道他有什么问题想问。
“干嘛?想道歉?这么正经八百的。”温靖芝脸上的笑已经转为勉强,视线也低了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桐知道温靖芝明白他在问什么。
“怎么回事?不过是个恶梦而已……”温靖芝抬起头来,看见叶桐担心的眼神,就说不下去了。
“用不着骗我。”叶桐看过太多人发恶梦的样子,却未曾见过像温靖芝刚才那样的状况。
“如果你是怕我会把你的小道消息泄漏给八卦杂志的话,那你可以放心。”叶桐撇着嘴笑了笑。“这种小钱我不会赚,要嘛!我干脆自己出书……”
“叶桐!”温靖芝看着叶桐,似乎在考虑该不该告诉他。
“其实说给你听也没关系。”温靖芝作了决定以后,整个人便放松了下来。“这种事就算你写出来,大概也没什么人会相信。”
叶桐忍着痛,把温靖芝看来脆弱而无助的肩膀揽进自己的怀里。
“没关系,你就当成是在说故事,说出来就没事了。”叶桐在她耳边说着。“等我们离开了这里,就把这一切都忘记。”
故事的开始是在一个贫穷而宁静的小国家里。
一个叫做雅蒂的小女孩出生在一个华人家庭里,说是个家庭,也不过是由父亲、母亲和雅蒂三人组成的家庭。
雅带的父亲相当年老,辛勤了大半生,好不容易娶了个年轻老婆,最终的目的还是希望像大部分的男人一样,能有个儿子。可惜这年轻的妻子生下的第一胎却是个女的,也就是雅蒂。
因为父亲年纪大了,所以养家的工作几乎落到雅蒂的母亲,和逐渐长大的雅蒂身上。雅蒂从会走路开始,就要跟着母亲去工作。
到了弟弟雅尔出生之后,年仅四岁的雅蒂更要负起照顾弟弟的工作。
母亲出去工作的时候,雅蒂留在家里照顾弟弟,偶尔遇到父亲喝醉酒,嫌弟弟哭声吵的时候,就会打雅蒂出气。
雅蒂虽然小,但是却很早就懂事了,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好好照顾弟弟的话,等父亲缺钱的时候,就会把她卖了去换酒。所以雅蒂一直很乖、很乖。
直到她五岁生日的那一天……那天一大早,村里的状况有些奇特。
一些穿着奇怪衣服的大叔在外头走来走去,大声嚷嚷着什么奇怪的话。
弟弟的情况也不太对劲,从早上就一直哭,哭得父亲心烦气躁地,也哭得雅蒂心惊胆跳。
“乖乖,雅尔不哭,不哭,快睡觉喔!……”可是不管雅蒂怎么抱、怎么摇、怎么哄,雅尔就是不睡觉,不但不睡,还一直哼哼唉唉地哭着。
“要你照顾个小孩都不会!你是废物啊!再让雅尔哭一声,我就把你卖掉!”昨晚又喝酒喝到早上的父亲,被雅尔这么一吵,就冲着雅蒂大吼。
可是没想到父亲这么一吼,雅尔就哭得更大声了。
“哭!哭!哭!就只会哭!”满身酒气、满眼红丝的父亲一巴掌就把抱着弟弟的雅蒂打到墙边。
“再让我听到哭声就要你好看!”
听到父亲这么说,雅蒂只好抱着弟弟到外头去,只求不吵到父亲。
“雅尔乖乖,不哭喔!不要害姐姐被打……”
雅蒂出来没多久,雅尔就乖乖睡着了,为了怕进去屋里之后又吵到父亲,于是她抱着弟弟在屋子外面绕着。
“雅蒂!你怎么不把雅尔带进屋子里?”母亲刚从田里回来,看着雅蒂带着雅尔在外面乱晃,火气马上就土来了。“你!”母亲一走近雅尔,回身没头没脑地就打了雅蒂。
“妈妈……”雅蒂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母亲狠狠打了几巴掌。
“你是怎么照顾雅尔的?你看,他的头都受伤了!你没看见吗?”母亲指给雅蒂看的伤口,好像是刚才被父亲打的时候,不小心给撞到了。
“你这个赔钱货!你一定是故意的!”母亲以为雅蒂是对弟弟不满,所以趁机让弟弟受伤。“你今天没饭吃了!给我进去。”母亲拎着雅带的耳朵,走进屋里。
“妈妈!我不敢了!”雅蒂看着那个黑暗的角落离她愈来愈近,就知道母亲又要把她关进柜子里。“我会照顾弟弟!我不敢了!不要把我关起来……”
雅蒂求助的眼光看向父亲,可是父亲却只是在睡梦之中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母亲对雅蒂的哀求恍若未闻,打开了空空如也的柜子,就把雅蒂关了进去。
“妈妈开门!雅蒂不敢了!……”雅蒂在黑暗中拍着门,嘤嘤地哭着。
“哭!再哭你就一辈子不要出来!”母亲丢下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