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逐鹿记-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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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窦建德冷冷地瞧了曹旦一眼。曹旦神情不忿地坐下。
‘我承认我们的确找不到那支敌军的踪迹。自然也无法将其歼灭。不 过。我们的凌敬大人。你说了这么一大堆。又有何妙计击败对面的魏刀儿呢‘
答话之人乃是范愿。正因为有了他。窦建德在乐寿 。 ~对范愿异常看重。因此。并没有制止他对凌敬的反击。
凌敬之所以在军议上跳出来说这番话。其实另有目的。事先已经和窦建德。宋正本商量了一遍。就是为了引出他的一箭双雕之 。不过。公然在议事的时候指责武将们的无能。就不是窦建德的意思了。
‘当然。山人自有妙计。》 能转祸为福
‘大言不惭
曹旦冷哼了一声。不过没有让窦建德听见。
凌敬在帅帐内缓缓踱着步子。神情激昂。比画着手 。指点江山。
‘要想解决魏刀儿。我们首先要掌握这个人的性格。以及行事的方式。 方能对症下药
‘废话
仍然是曹旦。连坐在离他比较远的高畅都听到这声冷哼。其他人自然听到了。不过大家都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就当没听。+
‘魏刀儿虽然在北地纵横了好几年。手下也有不少精兵强将。看似声势浩大。不可战胜。其实他这次南下攻打乐寿。也是无奈之举
凌敬抿了抿嘴唇。继续慷慨陈词。
‘魏刀儿是一个好的将领。却不是一个好的统帅。他的眼睛只能看到自己看得到的地方。贪图小利。却往往丢掉更大的利益。以前。他作为漫天王王须拔的手下。只需要遵令行事。这个缺点到还没有什么。等王须拔在 郡中流箭战死他当上大头领之后。这个缺点就成为了致命的失误了。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出兵攻打我们。就是和此有关。‘
凌敬挥挥手。笑了笑。大声说道。
‘要是换成我是魏刀儿。就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攻打我们。与其攻打我们。到不如想办法那下 郡。那里不仅有他急需的粮草。还有大量的战马。以及兵源。虽然。攻打 郡的难处很大。但是。所的的利益也极其巨大。从魏刀儿不敢去碰 郡这点。就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有雄图大志的角色。他这次趁着我们攻打信都郡之际来攻打乐寿。无非是抱着趁火打劫。捞一把的主意而已 另外。他首次执掌大权。王须拔的旧部多有不服之人。为了安顿内部。他也急需一场战争来排除异己。这也是他挥师南下。攻打乐寿
凌敬停顿片刻。目光在众将面上一一掠过。这些家 。恐怕没有一个人晓得魏刀儿攻打乐寿的原因吧
‘在我们的大军没有回援之前。他攻了好几天的城。在那段时间。异己应该排除得差不多了吧 |。 L也进不得。退也不敢退。可以说骑虎难下。这个时候。我们只要给他一个台阶。他就顺势下台。返回深泽。‘
‘此话怎讲
问话之人乃是窦建德的义子之一的刘雅。刘雅也是一员勇将。在窦建德对付高档脱叛乱的时候站在了窦建德一边。因此被窦建德收为义子。依为心腹爱将。不过。他作战虽然勇猛。在头脑上就有点欠缺了。
‘魏刀儿是什么人 。》| 醇酒美人。他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什么。甚至还可以送给他一批粮草。使其退兵
‘我们又不是打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 你们这些书生一样。是懦夫吗 i
曹旦在一旁插话了。他对凌敬可以说恨之入骨。
高畅的心为之一凛。若是窦建德真的这样做。自己
凌敬没有搭理曹旦。继续说道。
‘我们若是主动地向魏刀儿表达我们的善意。不仅可能使其退兵。还可以和他结盟。将其稳住。然后。徐徐图之。我相信在魏刀儿当大头领的情况下这股盗贼只会是一盘散沙。不难对付
曹旦还要说话。窦建德摆摆手。制止了他。然后。对大家说道。
‘凌敬此计甚好。就照此去做
‘只是
凌敬面上露出苦恼之色。半晌说道。
‘要想完成这件事情。必须派出一个使者到魏刀儿营中。这个使者。不好选啊 : 有一定的威势。让对方不敢小瞧我等。这样的人选不好
听凌敬这么一说。在座的各位将领纷纷低下头。猜:_出使敌营可不是一件美差。谁又能肯定魏刀儿心中的想法真的和凌敬所说的一样。要是对方翻脸。这个使者的命运也就凶多吉少
‘大王。我心中有个人选。作为使者那是再恰当不
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宋正本进言道。
‘宋卿请讲
‘我觉得右卫大将军高畅符合这个条件。高畅作为右卫大将军。在武将中。~| 。 u 。 在斗将的时候。战胜了敌军猛将尉迟恭。并且饶了他一 。如此。既能震慑那些骄兵悍将。又不曾和对方结下怨恨。正是担任使者的
窦建德点点头。面朝高畅说道。
‘高卿。你意下如何
高畅沉默了片刻。嘴角一翘。微微一笑。
‘大王。末将愿往
第六十章 高畅孤身闯敌营
从东方的天空探出头来,当东南风温煦地吹过子牙河郁葱葱的小树林时,高畅牵着战马走出了窦建德军的大营。
并没有锣鼓喧嚣,也没有旌旗飞扬,高畅只是带着一个随从悄无声息地从大营的侧门走了出来,凌敬身着一身青色儒衫,微笑着跟在他身后,就像在送别相知多年的好友。
跟随高畅出使魏刀儿大营的随从并不是高畅的亲兵,而是来自窦建德的人,那个人是魏刀儿的远方亲戚,因此担任了这次出使的副使。
为了表示本方的诚意,窦建德希望高畅能少带随从,既然如此,高畅干脆一个人都不带,孤身前往。那个副使并非高畅要求的,而是窦建德的意思,高畅非常清楚,窦建德为什么要他带上那个副使,无非是不放心他,害怕高畅独自和魏刀儿签订盟约,然后来对付他。
“凌先生,就送到这里就好了,请回吧!”
高畅在大营前面的一个小土坡下停下脚步,请送行的凌敬就此止步。
“实在是找不到比高将军再合适的出使人选啊!一想到此行祸福难料,吾实在是心有不安啊!”
凌敬的眼睛闪着亮光,一副心有戚戚的表情,从高畅那里要来那个厨师之后,表面上,他成了高畅在窦建德营中难得地好友。可是,实际上呢?
高畅非常清楚凌敬心中打的小算盘,这样的表情他也能做,他微笑着朝凌敬拱手说道。
“高某明白!先生说得好,一切都是为了大王的大业,我等个人的安危只是区区小事,与大王的大业相比无足轻重!这次出使魏营,高某一定不辱使命。先生请回吧,高某就此告别!”
说罢,高畅翻身上马,在马背上再朝凌敬拱拱手,然后轻喝一声,打马朝魏刀儿的大营奔去。那个叫魏俊杰的随从默默地上了马,跟在高畅身后疾驰而去。
凌敬望着高畅骑在战马上地身影消失在土坡转角后,脸上的笑意终于消散了,他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致高畅于死地。是为了忠于窦建德?这个理由冠冕堂皇,然而,他心里清楚,那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或许是恐惧吧?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高畅时,从他脸上瞧见的死气,以及燃烧的红莲之火。
那无边无际的冰冷地黑暗让他毛骨悚然,虽然。后来他再也没有在高畅身上瞧见那团死气,以及那朵燃烧在地狱中的红莲之火。然而,这种恐惧却在他心底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
或许。高畅是从地狱而来的魔王吧?
在高畅身上,他恍惚瞧见了无数冤魂在哀号,这个人,带给天下的或许只是无尽的杀戮,无边的尸山血海!
这便是凌敬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高畅的真实原因,他知道高畅在用小恩小惠笼络自己,若不是有这样的一个执念在此,他又何必绞尽脑汁针对高畅呢?毕竟。高畅手底下也掌握着雄兵上万,以及两郡之地。在和窦建德的交锋中,不见得会失败,就算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不用如此吧!
高畅不知道凌敬心中最真实地想法,他还以为凌敬是出于报答窦建德的知遇之恩,才如此不留余地地对付自己,凌敬这个人,善于剑走偏锋,出奇制胜,所以,高畅可以确定,让自己出使魏营,借魏刀儿地刀杀自己这个主意一定是凌敬想出来的。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在往魏刀儿大营地途中,高畅有了决断,决定按照事先布置好的计划对付凌敬。
窦建德是真心想和魏刀儿讲和的,魏刀儿的实力与他相差不大,要想在战场上击败对方谈何容易啊!战局僵持下去,对两人都没有好处,不仅耗费资源,同时也耽搁了时间,在两人对峙的时候,互相消耗的时候,别的势力都在飞快地发展,对有志天下的窦建德来说,这是他无法容忍地。
命令高畅出使魏营是一种试探,要是高畅真能和魏刀儿达成协议,使其退兵,窦建德自然会满意;若是魏刀儿并不想退兵,那么高畅就要吃苦头了,这对窦建德也没有坏处,如果高畅死在了魏营,他就可以征调平原,清河两地的高畅军北上来为高畅报仇,然后,自自然然地将两地吞并。
窦建德为什么会如此肯定谈判不成作为使者地高畅会凶多吉少呢?这是因为魏刀儿有一个恶习,在魏刀儿那里,从来就没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做法。
经常和突厥人打交道的他,受到了突厥人的很大的影响,在突厥人的部落冲突中,若是双方谈判不拢,选择开战,那么就不会将对方的使者放回去,而是将使者的脑袋砍下来,作为祭品祭旗,然后再挥师开战。
魏刀儿一直采用突厥人的那一套,斩杀敌军使者这样的事情干了不是一回两回,因此,如果魏刀儿执意不退兵,非要和本方作战,作为使者的高畅有可能会成为他的刀下之鬼。
不管出现哪一种结局,窦建德都很满意,这就是凌敬所说的一箭双雕啊!
窦建德以为高畅位于南方,没有和魏刀儿打过交道,不清楚魏刀儿的行事方法,这才慨然应许,因此,自以为得计。
实际上,高畅军的敌情司在高畅的大力扶持之下,发展极其迅速,在魏刀儿军中,他安排许多眼线,毕竟,要想迅速统一河北,魏刀儿和窦建德一样都是他无法绕过去的对手。
情报工作的重要性,窦建德不是不清楚,然而,比起高畅来说,他的重视程度还是远远不够的。
在高畅没有出现的那个时空里,窦建德和李世民对峙,也是在情报工作上吃了大亏,他的行军路线,军力分配基本上全被李世民所掌握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焉能不败啊!
有时候,一个优秀的反间的作用要胜过一个军团,转生过无数次,历经过许多次人生的高畅非常清楚这个道理,因此,就算知道魏刀儿有杀害敌军使者的劣迹,他仍然没有丝毫的推搪,慨然应许前往。
没有一定的把握,他是不会这样做的,就算他再是悍勇无敌,也不可能单身从几万大军的包围中杀出来。
他清楚,自己的这次出使只是有惊无险而已!
辰时许,高畅和魏俊杰出现在了魏刀儿的大营前。
昨天,窦建德已经命人用飞箭传书,向魏刀儿传达了今天会派使者来访的消息,因此,魏刀儿部早就准备,当高畅和魏俊杰出现在大营前,营门已然打开,两排身披重甲的悍卒分列在营门的两旁,他们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森然的白光,他们
部放在腰间的横刀刀柄上,如同雕像一样摆着相同的个队列从营门往大营内一直延伸,就像两排林子一样,看不到队列的尽头。
旌旗在大营的上空飘扬,风从大营上空掠过,吹拂着高畅的脸颊,带来了丝丝的杀气,冰冷刺骨。
在营门的前面,没有专门的人来迎接高畅,只有一个小校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