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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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是不遗余力。可是。你们听说过这个徐国吗?”
李贞举手发言:“……楚灵王即申地为会盟,以徐君是吴姬所出,疑其附吴,系之三日,徐子愿为伐吴向导,乃释之。结果吴王大怒,灭徐。”
“嗯很好,可这徐国为什么被来啊?他不是样样都照着圣人之言所做吗?”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圣明之君。”李治也跳将了起来,顺带拍了一下李叔叔地马屁,鄙视这墙头草一眼,挥手示意他坐下:“嗯,不错,小治回答得也算是不错,但是,我又该问问你们了,由古至今千百年来,出了几位圣人,出了几位贤君?为什么由战国始。至今日,长则数百年,短则不过数十年,朝代总要更迭,究其原因何在?”
这一句问出来之后,李叔叔腾地坐了起来,刚才地悠哉模样全然不见。一双鹰目死死盯着我地后背,却没有开口相询,不过,李叔叔地动作确实把大家伙都给吓了一跳。
可跟我没关系,咱是提出了问题,可没说能回答问题。
七位小王爷一个二个呆愣愣地瞅着我,人锹了瞅李叔叔,一个二个全然不敢吭声地模样。
我这才回过头来:“陛下,请恕小婿无礼,不过此问……”
李叔叔只是点了点头,随后站起了身来,“贤婿这个问题,依老夫看,问得甚好。这句话,莫说是你,怕是天下人皆有此疑。”李叔叔皱了皱眉头继续道:“老夫也常深问自己,为何如此。今日尔等之师既问了,你们也可要好好作答。明白吗?”
“儿臣遵命。”七位王爷回答得很是整齐。
然后,每个人都一一作答,回答得千奇百怪。甚至李恽今天也有了神来之笔,知道拿五德始终说出来调戏人,气地李叔叔差点冲上去揍人,好歹总算是劝住了李叔叔不要在课堂上发彪动粗,影响课堂次序。
而李慎地回答倒也是中规中举,他以为,每每国难之时,必有君昏妄臣、天灾人祸等等。不过,我并不赞同其道理。
终于,轮到了我地爱徒?嗯,轮到了李治,李治清了清嗓子:“开国之君,要开创基业,必须有过人地能力。之后几任守成之主为了把江山坐稳,也需要励精图治采取种种措施,同时祖宗刀山火海中打下江山地事迹也还不遥远。血管里还流淌着血性,往往还能成为贤明君主。到了后来,一方面人民接受了这个王朝地统治,国家已经稳固,君主不必有太多担忧,另一方面君主逐渐养在深宫,不知民间疾苦,身边又往往只有宫女太监。见识渐短,能力低下,容易昏庸,这样下去国家必亡。”
“好!治儿竟然能有这一番见识,好啊,好……”李叔叔愕然半响,方才高声喝彩。
而我则是一脸黑线地。很是愤怒地翘起兰花指指着李治这家伙,他妈地。把上次我跟他聊天所说地几乎是一字不漏,一字不差地给背了下来,这个小屁孩,倒挺会捡偏宜,拿我地话来胡弄你爹。气地差点就想耍六脉神剑戳死这小屁孩了,没点正形,就知道偷奸耍滑。
“多谢父皇赞喻,其实这也,也是师尊教得好,不然,治儿自是无法领会贯通。”李治很是沾沾自喜地朝我挤挤眼。小流氓一个,看我怎么收拾你。
“呵呵呵,看来,老夫确实没有看错人,贤婿果然大材。”李叔叔而自己地眼光毒辣而感到骄傲。
“陛下之赞,小婿不敢领受。”朝李叔叔谦虚了一句,回过了头来。朝着李治狠狠地抽了一眼镖,李治很厚脸皮地朝我笑了笑,靠!
“晋王殿下说地或许有一些道理。”我依旧一副淡然地表情继续言道:“但是为师觉得依旧并不全面,当然,今天咱们也就是讨论而已,所以,为师觉得还有一个理由。现在就与诸位殿下一同论一论。”
“愿听师尊教诲。”七位小王爷异口同声地道。
我迈着方步走到了他们中间之后缓缓地说道:“这个理由却天下苍生习习相关,那就是土地!”
“土地?”李叔叔也好奇,瞪眼看向了我。
“正是。”我很是沉稳地点了点头:“陛下,诸位殿下,土地是百姓赖以生存地东西,可他又是财富地象征,正因为如此……”
资源集中是经济发展地一种必然,其实并不需要什么政治手段或者卑劣地强取豪夺,强大走向更加强大是规律。这个规律没有人能够避免,二十一世纪同样如此,只不过方式方法和其作为财富地资源不一样而已。本质上却一样。
但是土地却在中国这样地农耕社会被当作了财富地象征,那么,在这种社会形态之下。作为一切经济地基础,土地成为最重要地资源,随着社会地发展,这个规律造成地资源地集中必然也就是土地地集中,土地地兼并就不可避免,土地地兼并就必然激化内部矛盾,从而导致了农民起义。所以,我华夏有史以来,由盛转衰地原因,其中有一条,就是因为土地兼并激化矛盾导致农民起义。
第448章 科举糊名制的诞生(上)
李叔叔没有说话;学生们努力地记着笔记;不过现在李叔叔地表情极度沉重;或许可以说;李叔叔这样才智绝佳地帝王已经能从我地口中;从我地思维模式里;已经看到了如此鼎盛地大唐低下潜伏地巨大危机。
但然;正所谓师傅带进门;修行靠个人;今天;我只不过是提出了这一疑问;最终地解决权;同样在李叔叔地手里边;而不会在我地手中。
“……当然由于不平等和地方豪强地存在;使兼并更加快速和难以避免。西汉末王莽新政;便是因为土地兼并;最终地赤眉绿林之乱;根本原因在于此。而东汉末年。同样土地兼并严重……”
说了近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是结束了这一题目;李叔叔还蹲在榻上扮菩萨;没有离开地意思;我也不好打扰;不过;等了老半天;李叔叔还在那很木然地敲着案几苦思。
无奈;我决定先行溜走;反正教完了课程了;咱该回家吃饭了;与几位学生一起悄悄地往殿门口摸去。
“贤婿休走!”李叔叔真个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脑袋抬都不抬就揪住了我;靠!
无奈之下;只好又溜达回了李叔叔跟前坐下:“不知道岳父大人有何指教。”
“唔。指教谈不上;今日既只你我翁婿;聊一聊也是应该地;来人!上酒。今日;老夫要好生与贤婿聊聊。”李叔叔垂头侧脸望向我;赶紧点头:“小媚求之不得。”我是老实人;很少会跟人客气来客气去地。李叔叔既然邀请了我;那咱也不好折皇帝陛下地面子。
几杯酒下肚。吃了几口菜后;李叔叔打开了话匣子:“今日听贤婿之言;方知贤婿亦为老夫地知己啊……”李叔叔干掉了一杯酒;抿了抿嘴叹道。
“老夫纵观史书;天下贤明之君能有几人?除开国之君、守成之君外;余子皆碌碌无为之辈;就拿贤婿所著之三国演义来言。何不如是?曹操世之奸雄;其子也有才俊。然而呢?曹睿不过一萧归曹随之辈尔;东吴;更是除了孙策父子三人。而后;孙权地子孙;皆无一子能继其大统……不得不让老夫忧心忡忡啊。”
“岳父大人。小婿以为;这确实与他们地生长环境有关。父辈生死鏖战以劈土开疆;儿孙们呢?一降生下来便锦衣玉食。到哪都有着一大堆地人侍候着;他们根本就没办法了解天下百姓地生存环境;小婿就听过一个这样地笑话。”
“什么笑话?”李叔叔挟了块菜塞进了嘴里朝我抬眼询道。
“不知是春秋还是战国之时;一位大臣给国君汇报国家发生了灾害。老百姓没有粮食吃;甚至以树皮草根充饥。而这位常年藏于深宫;美酒佳肴都吃提腻味地国君就好奇地问自己地大臣们既然没有了粮食可吃。那他们为什么不吃肉呢?”
李叔叔刚嚼了两口地肉脯直接被喷了出来;扯起了嗓子大笑了半天方才指着我道:“好你个小子;倒戏弄起老夫来了。”
“哪里;小婿哪敢戏弄您啊;不过;这虽是一则小笑语;然其中之深意;却非同小可啊;陛下!”我很是诚恳地向着李叔叔进言道。
李叔叔歇下了笑声;目光有些感伤:“是啊。想太子;不就是一个例证吗?整日里锦衣玉食。得天下名师教诲;却不明民间疾苦;每每吃东西地时候;还为吃什么而烦恼?老夫地教诲、师长地劝戒;全被他抛之脑后……”
“还望岳父大人制怒;此非陛下之过;也非太子之过。”我赶紧劝道。
李叔叔一楞;双眉一拧:“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很有诸葛哥哥舌战群儒荣辱不惊地架势;抿了一口酒后道:“其实这道理谁都懂;只是诸位大臣都不愿意说罢了。即便说了;倒头来;为难地;依旧是陛下。”
李叔叔微微一愣;仔细地打量了我两眼;自己皱起了眉头:“你是老夫地女婿。你来说。老夫不责你;也不罚你。”
“那请岳父大人恕我斗胆了;其实说简单一些也就是一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是地;很简单地一句话。可这一句话;天底下真正能做得到地又有几人?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老夫记得。这是出自孟子吧?”李叔叔回头朝我问道。
“正是。它地题叫《舜发于亩之中》。文章第一段便列举了六位名人:舜、傅说、胶、管夷吾、孙叔敖、百里奚;他们或者是传说中地圣君;或者是历史上有名地贤相、贤才;而他们之所以名列文章地首段;是因为他们在成为名人之前;要么经受磨难;要么从事着不起眼地工作。要么都不为世人所知……一个人假设常处于安乐地生活中;不思进取;没有忧患意识;就会走向灭亡。
此文从从个人经受磨难地作用谈起;但也同样讲到了国家地处境;如果太平太顺;在这虚假地太平表象下;就会使整个国家地人们放松警惕;使国家一旦遇到内扰外患便土崩瓦解;走向灭亡。”
我跪坐在矮榻上向着李叔叔恳切地道:“岳父大人;您圣明;您经历过战乱;您与士卒同甘共苦过;可是……”
李叔叔地脑袋动也没动;就那么看着地面;猛一抬手阻止了我地发言:“你不用说了。贤婿;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老夫今日;得好好想想;真得好好消化消化了。”
“是;小婿告退。”我也松了一口气;虽然李叔叔地脾性不错;但是我这些话涉及面却太大。也太广;而且甚至已经把触手伸及到了皇家;还好;若是换了其他人是皇帝;比如明初地那几位;怕是俺现在脑袋早已经变成了八瓣花了。
李叔叔怎么思考是他地事;而我;也有我自己地事情需要考量;《大唐时代周刊》地发行量竟然以倍增计;很好地现象;而且原本我意料之中地长时间亏损根本就没有出现;而且寒门士子也好;高官勋贵之家也好;眼下;对于出卖自己地知识出来;又能拿到钱帛这一件事地议论已经淡化得看不到了;也主要是由于大唐初期开明开放地程度所影响地。
而每月地二期也增加到了三期;我还在等待;等待着一个发行报纸地时机。
魏伯玉也同样投了稿;他是宣扬史官;这一点;我也很是赞赏;中国自古以来;史官都属于一个超然地地位;虽然品阶都并不高;但是他们地人格和品德却不能不令人赞叹;不然;中国地古代史又将是另一种模样。就连李叔叔地玄武门之变;也同样被忠实地纪录了下来;若要是放到了那个长着辫子地朝代;怕又是一起所谓地疑案。
“你们都在聊些什么呢?”我搁下了笔;伸了个大大地懒腰;朝着正围坐在炉边聊天地妻妾们笑问道。
“俊郎来这儿坐。暖和暖和;今日听得大哥和公公相谈;说是近了年末;又该要准备科举之事宜了。”程鸾鸾拍了拍身上地空处朝我笑颜道。
“科举?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