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情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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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呜,好羡慕,他也好想找个女人抱一抱。
他发誓一回到纽约,就要去找可爱的艾蜜莉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唔,差点忘了还有艾玛、奥莉薇、汉娜、伊莎贝拉、艾希莉、莎曼莎、伊莉莎白……
早晨风雨已经停止,苏宜妶醒来,发现枕畔空荡荡的,她怔仲坐起,小小的斗室里搜寻不到他的踪影。
何自威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这好比当面打了她一个巴掌,让她万分难堪。
在他们共享那么亲密的欢愉之后,他竟然不说一句话,就这么默默消失?
这算什么?慷慨宽衣解带,免费来个心灵兼生理的仁慈安慰?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廉价,昨晚竟哀求他别走,现在他心里一定对她很轻蔑吧?因为那证实了她确实是个罪恶的女人。
浑浑噩噩地下床梳洗完,有人敲门替她送来早餐,那是一名面孔温和的台湾警员,她认得他,在何自威与盖文外出的时候,他们都会过来帮忙“看守”她。
“那个……何自威呢?”接过早餐,她假装不经意地随口问道。
“你是指雷尔夫先生吗?”他们只知道他的英文名字。
“嗯,他到哪里去了?”
“这我不清楚。早上匆匆接到通知要我们立即过来支援,我们一到,雷尔夫先生他们就马上出去了。”
“噢。”所以他的确是“溜”走的,甚至不愿叫醒她就默不作声地跑了,避之唯恐不及?
他在怕什么?怕她恬不知耻、不断纠缠?
这个发现让苏宜妶的心很受伤,代班牢头离开后,她瞪著桌上的早餐,半点胃口也没有。
幽幽叹了口气,她低下头,看见挂在自己胸前的小玻璃瓶,随手拿起来无意识地甩玩著,晶莹灿烂的蓝钻撞击著玻璃瓶身,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想到父亲,她的情绪更加失落了。
“呃……”
门外突然传来怪异的闷吼声以及重物落地声,好像发生了什么事。苏宜妶诧异地睁著眼,半惊半恐地瞪著紧闭的门扉。
下一秒,房门被人打开了,熟悉的脸庞出现在门口。
“宜妶!”
“咦?杰利?!你怎么会在这里?”看见邓杰利,她讶异多过于兴奋。
“我知道你被囚禁了,所以特地来救你。来,快跟我走!”邓杰利冲过来拉著她的手,转身欲往外跑。
但是苏宜妶却停住脚步,犹豫地看著他。
“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走?”邓杰利转头,焦急地问。
“我想,我还是不能走。他们怀疑我私藏重要晶片所以才把我软禁,如果我走了,不就证明我是畏罪潜逃?我并没有做任何犯法的事,所以我不能跟你走,我要坦坦荡荡地留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而且,只要想到她一逃离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何自威,她就觉得好难受好难受,心口揪紧,像是快要被人夺走呼吸。
就算她自由了,她的心也依然被他囚禁……
“别傻了!”邓杰利气急败坏地喝斥。“你忘了我告诉过你,他最擅长的就是欺骗与伪装?他们不是真正的警察,全都是由犯罪集团的成员假冒的,他们的目的是要从你身上骗取晶片,你千万不能上当!”
“可是……我不觉得他们是坏人呀。”即使埋怨何自威,怪他冷漠薄情,但是她从未怀疑过他的人格。
再说,其他人都对她那么亲切和善,她实在看不出他们是万恶的罪犯。
“傻瓜!坏人难道还在脸上刻字昭告天下吗?你千万不要被他们的假面具给骗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邓杰利怕其他人突然回来,更加焦急地催促。“快点!我不会害你的,难道你信不过我吗?”
“我……”苏宜妶本来还相当犹豫,但是看到一旁的大床、想到昨晚在上头发生的无尽缠绵,眼眶逐渐泛红。
一夜欢爱本是你情我愿,但是隔天一早他竟毫不眷恋地扭头离去,连句话都没说。他的绝情,令她好心寒!
她若是不走,难道还要留下来,忍受他的轻蔑与鄙视吗?想到这里,一股埋怨与怒气便油然而生。“好,我跟你走!”
“太好了!我们快走。”邓杰利面露欣喜之色,拉住她的手,飞快往外跑。
一出房门,苏宜妶便看到早上送餐给她的人倒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啊!他怎么了?流了好多血——”她大惊失色,急忙想去看看他伤得如何。
“别理他!”邓杰利猛力拉住苏宜妶,不让她去检查对方的伤势。他瞄了瞄躺在地上的人,鄙夷地撇撇嘴。“你忘了他是犯罪集团的人?别浪费同情心了!”
“可是……”
“没有时间了,快走吧。”
邓杰利半强迫地将苏宜妶拉到楼下,她却又震惊地发现还有另外两个人也遭到同样的命运。“他们也是你……”苏宜妶又气又悲痛地质问,看著满地血迹,她恶心得几乎快吐了。
“你太残忍了,为什么非杀他们不可?”她气愤地质问道。
“为了救你我没有选择,再说他们全是坏人,不必为他们感到惋惜。”邓杰利发现耽搁了不少时间,耐心渐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走!”
“可是……我……”
“走!”他强拉著她冲出屋外,一辆吉普车就停在门外的空地上,他匆忙将她塞进车子里,自己也随即上车,锁上中控锁,然后飞速驶离。
下山的路上,苏宜妶始终不发一语,她宛如受到莫大惊吓,面色雪白,神情惊恐,满地鲜血的恐怖画面不断在她脑子里反覆重播。
有人死了!有人因为她,被枪杀了……
她僵硬地转头注视正在开车的邓杰利,只见他神情愉快,不见半丝难过愧疚,甚至还在哼歌。
发现她的目光,他痴迷地转头对她一笑。“你终于在我身边了!你是我的,我绝对不会让给别人。”
听了他的话,苏宜妶后颈的寒毛没来由地一根根竖立。这种又轻又陶醉的语调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是我的,你是属于我的……
一种深深的恐惧冲击她的心头。
那是属于黑夜的记忆,戴著头套的蒙面人,还有她差点受辱的恐怖回忆——
“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自相残杀!”返回山区的道路上,盖文感叹地道。
何自威握著方向盘,沉默不语。
一早他们接获警方通知,已经查出潜入台湾的军火走私集团成员落脚处,可怕的是,地点竟然就在苏宜妶住家附近。
于是他和盖文立即下山,协同警方攻坚突击。
他临走时,她还在沉睡,因为考虑到她昨晚“太累了”,所以他没有叫醒她,仅在她唇上轻印一个爱怜之吻,然后便把她托给前来支援的警员。
他们动用大批警力将走私集团的租屋处团团包围,对内喊话没得到任何回应,才决定要强行攻坚。动用器具破门之后,竟发现屋里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两具再也不会说话的尸体。
那两个人都是一枪毙命,可能是为了不明原因起内讧,这两人才会当场遭到射杀。连自己的同伴都能亳不心软地冷血杀害,可见行凶者的心狠手辣。
“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个人潜入台湾?”盖文嘟囔。
“两名死者的体型和闯入宜妶住处的其中两名蒙面人相符,而那天晚上一共有三个人,也就是说,至少还有一人在外逃窜。”何自威淡淡分析。
“哈,说不定不只一个,而是一二十个。我就说吧,上头只派我们两个出马,而坏蛋却有一大窝,这分明是要我们一人当好几个人用,就好比超人还得兼做蝙幅侠和大力水手一样!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说什么两个拳头,四只手掌的?”
“双拳难敌四掌。”不懂就别说。
“对对,就是这句话。我现在才知道英雄总是孤独的。”盖文悠悠仰头望天,一脸哀怨悲凄,何自威被他逗得差点发噱,冷硬的面具险些破功。
“你确定自己是英雄吗?”狗熊还差不多吧?
“唉!雷尔夫,你怎能这么说?你不这么认为吗?”盖文立即大声抗议。
“是是,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盖文先生,下回任务麻烦你一个人行动可以吗?”车子驶回灰色的水泥屋前,何自威开门下车。
“这……”这句话准确地戳中盖文的死穴。“不好吧?”呜呜,就知道他怕寂寞嘛,没人陪他讲话,他会疯掉的。
何自威哼地冷笑,甩上车门,正要朝屋里走去,忽然全身明显一震,面色冷凛,不发一语地瞪著地上。
“怎么了?”盖文发现他的异状,跟著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有一道车子驶过留下的胎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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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刚下过大雨,泥土湿软,一有车胎压过,就会留下清晰的痕迹。但那痕迹并不属于他们的房车,车胎的面积大上许多,看起来像是吉普车之类。
“有人来过了?”盖文也收敛起嘻嘻哈哈的神情,严肃地问。
何自威二话不说,立即转身往屋子里冲去。
为了怕有人躲藏在里头,掌控人质,他们在门外就先拔枪,准备必要时来一场生死决战。
然而一踏进屋内,他们就知道情况不妙。
“喂!你们——”震惊的盖文立即蹲下来,检视躺在血泊中的支援警员。
“宜妶!”何自威则是迅速往楼上冲,他最担心的是苏宜妶。
一到楼上,看到趴倒在苏宜妶房门口的员警,他的心宛如被人猛力撞击。
他回来得太迟了!
她的房门半敞,空荡荡的房内半个人影也没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看到她的尸体。
何自威回过神,迅速蹲下查看地上那名员警的状况,对方颈畔的脉搏徽弱。“还活著,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世界上最悲惨的事,莫过于好不容易逃出地狱,却又掉入另一个无边炼狱。
缩在房间里离门最远的角落,苏宜妶恐惧地瞪著那扇不知何时会打开的门。
她以为邓杰利救了她,没想到他也同样把她囚禁起来,而且更可怕的是,她已经发现他居然就是那夜潜入她房里、意图凌辱她的坏人。
她错了!这时候她才明白,自己真的做错了!
她不该因为一时赌气,就跟邓杰利离开——现在她也强烈怀疑他名字的真实性了。
过去几天被软禁的日子里,她生何自威的气,恼死了他,但是她从未害怕恐惧过,因为她心里明白他绝不会伤害她。
就算他误会了她,必须把她暂时囚禁,他也不可能关她一辈子。
等到证明了她的清白,他自然会放她离开,她何必要因为他在欢爱之后溜走,就觉得自尊受创而负气离开?
现在好了!落入杀人魔头兼变态狂的手里,她只怕没有机会安全离开了。
想到再也看不到何自威,她便眼眶泛红、鼻头发酸,真的忍不住想哭了。
她好想他,真的好想他……
一想起何自威,她再也忍不住亟欲崩溃的泪水,急忙用手抹去,但下一滴泪却又紧跟著落下,根本无法控制。
这时,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她立即像饱受惊吓的小动物,更往角落里缩藏。
深深的恐惧,终于让她哭了出来。“呜……”她知道他要进来了,天知道这回他会怎么对待她?
“我的甜心宝贝,为什么哭了呢?”邓杰利的身影出现,还算英俊的脸上噙著垂涎的冷笑。
“放我走!求求你,杰利,放我回去……”她哀求他放她离开。
“你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