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主江山:暴君,你出局了!-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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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媚娘,奴婢不知,这些时日,只要皇上踏进凤羽阁,便会命我和静喻离开,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月芽如实回禀。
“是么……从今天开始,你不必再给静喻下毒,这件事我自有安排,下去吧!小心行事,莫让静喻抓住把柄。”媚娘嘱咐道。待月芽离开,媚娘长叹口气,眼底的光彩渐渐暗淡下去。
“没想到你真的暗中派人向静喻下毒手?她已经被你废了武功,毁了容貌!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狠心!难道非要治她于死地你才能安心?你在怕什么?!”俊冷的容颜寒如冰霜,无名双手紧攥成拳,黑眸迅速染起暴戾的怒意,就在前几日,他还恬不知耻的去求静喻放过眼前的女人,可如今,若静喻真的出事,他要如何安放自己昧着的良心!
媚娘闻声一震,眼底的慌乱在片刻之后恢复如初,朱红樱唇微勾起一抹让人生厌的弧度
###她活一日,我就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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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就是要静喻死!她活一日,我就会害怕,害怕她有朝一日会东山再起,会像我当年狠心对她那样的对付我,我这是未雨绸缪,无可厚非。”媚娘悻悻开口,心底却不似脸上那般轻松,于她而言,无名是不一样的,纵然她的爱全都给了夜离轩,可无名在她心底依旧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在无名眼中,她不想成为心如蛇蝎的毒妇。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害怕后悔,不觉得太迟了吗?”无名万没料到媚娘不但没有心存愧疚,居然会变本加厉的对付静喻。
“你错了!我从来没后悔过!如果再来一次,我保证不会让静喻活到现在!”冰冷的声音带着让人心寒的语气,无名整个人怔在那里,深邃的眸子失望到极点,若知媚娘如此心狠,再来一次,他定不会再帮媚娘,可不管是对是错,他永远没有机会再来一回。
“我不会让你伤害静喻。”低沉的声音带着毅然的决绝,无名心碎转身,有那么一刻,他忽然觉得身后的人那么陌生,不敢想象,这七年来,他到底在守候着怎样一个女人。
“那就各凭本事!”看着无名转身离去的背影,媚娘忽然觉得心空空的,仿佛有些东西连带着无名的离开而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种感觉让她心慌到极点,只是嘴上,她认不得输。
“如果静喻有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亦不会原谅你……”悠然的声音宛如自云端飘进媚娘的耳际,待其反应过来的时候,无名早已离开。放过静喻?媚娘的心开始动摇,却在须臾之间恢复了最初的冷漠,不是她狠心,是她绝对不能让夜离轩知道当年发生的事。
当月芽忧心忡忡的回到凤羽阁右侧属于自己厢房的时候,静喻正坐在屋内,没有丁点儿声音。
“回来了?”轻柔的声音乍地响起,月芽陡然一震,随后方才听出声音的主人,待月芽将烛火点燃回眸间正看到静喻一脸肃然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会在这里?”月芽心虚问道,回想刚刚媚娘的话,心底不免替静喻担心。
“自然是等你,去见媚娘了?她没难为你吧?”静喻淡淡开口,声音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关切,月芽自能听出静喻言语中的善意,却不知静喻的态度何以转变的如此之大。无语,月芽反手将门带紧,继而走到桌边,临着静喻坐了下来,眸光微抬,似有疑问的看向静喻。
“郑御医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是我误会你了,没想到你为了我居然肯得罪媚娘,你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无疑是将自己推权利的对立面,值得吗?”静喻柳眉微蹙,彼时对月芽的怀疑早已消失殆尽。月芽恍然,如何也没想到郑谨天会将自己的事告诉静喻。
“是你说的,在这后宫如果站错了队,后果很有可能会死不瞑目,我们做奴婢的,眼睛一定要放亮,如今雪妃深受皇宠,他日必会取代媚娘成为这后宫的主宰,我也只是顺势而为,倒不是刻意为了谁。”月芽轻描淡写回应,眼底的眸光却越发的暗淡。
“你我姐妹,何必说这些违心的话,我知道,是你不忍心帮着媚娘助纣为虐,你不想伤害雪妃,也不想我死于非命,可是你这么糊弄媚娘,她早晚会知道,到时候,你想过后果吗?”静喻冷静分析,在知道月芽对自己下毒,又费尽心思为自己解毒的那一刻,静喻就知道,月芽是这皇宫中为数不多的另类,恰巧,却和她是同一种人。
“还能有什么后果,大不了一死,不过你不必放在心上,当日是我为了逃出素庭,所以才会答应媚娘潜伏在雪妃身边,随时向她禀报雪妃的一举一动,如果不是我贪心,不甘留在素庭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又岂会落得今日骑虎难下的地步,这是我的选择,不管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不在乎。”月芽苦涩开口,既然已经被静喻看穿,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你来承受?如果你这样的要求算是贪心,那我呢?”静喻的声音有些激动,回想自己这五年非人一样的活着,心,便似被人扔进炼狱里在熊熊烈火中不停的灼烧,那种痛,不会有任何人感同身受。
“静喻……”看着那抹蒙在静喻脸上的白纱,月芽忧心开口,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那白纱下面让人触目惊心的疤痕,月芽或许觉得她的话只是在安慰自己。
“有件事,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不过现在我告诉你,当年我被打入冷宫,是因为媚娘和无名的合谋陷害,如果不是他们,我在皇宫的地位绝不会比媚娘低,但我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是,当初我将媚娘视作亲生姐妹,最关键的时刻,我舍命救她,换来的却是她的背叛,不仅如此,为了不让我翻身,她还毁了我的容貌,戳穿我的肩胛骨,我还记得在入冷宫的那一天,我万念俱灰,甚至想到了死,可我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媚娘欠我一个公道!”冰冷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静喻双手紧攥成拳,没人知道她对媚娘的恨有多少。
“可以你现在的能力,能自保已经不易,如果不是你没有任何动作,相信媚娘早就下手了!”原本以为静喻是因为失宠才会被打入冷宫,却没想到这其间会隐藏样的秘密,月芽怜惜看向静喻,如果因为离开素庭而答应媚娘为她做事是错误的选择,那她为了静喻而背叛媚娘便是她所做的正确的决断。
“或许吧,不过好在有雪妃庇护着,媚娘就算想要下手,还是有所顾虑的,否则她也不会找你了,若其他人出入凤羽阁,势必会引起皇上的怀疑,正如你所言,现在想报仇还早了些,能活着最好。”静喻淡淡开口,五年的隐忍,已经将她历练成城府极深的女子,每走一步对她而言都要深思熟虑,容不得错一步。
“话虽如此,可不知道皇上还能容忍雪妃多久,再这么下去,我怕雪妃自身难保呵。”月芽苦涩开口,自从分到凤羽阁,她不止一次目睹自己的主子拒绝皇上,有几次,她甚至感觉到皇上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气,虽然每一次都化险为夷,可这不代表雪妃会一直这么幸运下去。
“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纵容到这般地步,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皇上对主子动了真心,第二,也是最有可能的猜测,那就是雪妃对皇上而言,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清冷的眸子闪过一道精光,静喻冷静分析,语气中透着掩饰不住的忧虑。
“你的意思是……皇上有意要利用雪妃?”月芽不可置信看向静喻,忐忑质疑。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你不觉得皇上这些日子来凤羽阁的时候都会让我们离开吗?或许时机已经到了。”静喻淡淡回应,眸色暗淡无光,此刻,她与月芽一样,都无法预料老天会跟她们开怎样的玩笑,她们到底还能依仗雪女多久……
长空月小,夜色朦胧,凤羽阁内室,烛火昏黄幽暗,檀香袅袅如烟。雪女静坐在桌边,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烛光的映照下落下一片剪影,手中的玉笛晶莹剔透,散着淡淡的光泽,雪女轻抚着玉笛,眼底氤氲出一片雾气。
前面等待她的是无尽的黑暗,就算她能侥幸活到最后,可再见月晓风的那一刻,她更清楚,谁都不能旋自回到最初,把所有的错失遗恨一笔勾销,谁又可以痴心妄想的说重新开始。就算月晓风不计较所发生的一切,就算她能誓死坚贞守自己的节操,只是人言可畏,他们的路又该何去何从。
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顺着雪女的面颊滴滴滑落,落在玉笛上摔成破碎的琉璃,爱的那么深,可缘分却那么浅。
风过,寒意自脊背陡然窜起,雪女眸色微凛,倏的转身,只见那张美的仿佛带了魔性俊颜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若不是雪女顺势后退,两个人的鼻尖都差点儿碰到一起。那一刹那,那张脸在雪女眼中放大数倍速,却依旧光华璀璨到无懈可击。
只是雪女背后抵着翡翠玉桌,就算后退,两人的距离还是让她感到不安,尤其在感觉到那股如兰的气息喷洒在面颊上的时候,雪女只觉身体麻酥一片,待其感觉到一抹温软的物体在唇边滑过之时,雪女双目瞠大,登时绕开玉桌,猛的倒退数步,待稳定心神,正欲指责之际,却被来者抢了先机。
###碧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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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动作都没牵扯到伤口,看来美人的伤势好了许多呵!”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上官羽邪魅一笑,如桃花般的凤眼迸发着让人耀目的光芒,再配以那身惑人的红裳更衬出他的妖娆绝世。
“你……是男是女?”雪女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的上官羽,如是男子,岂会长得比女子还要妩媚万分,若是女子,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着实令人不安,纵然雪女心静如水,可刚刚那一顺间,她仍感觉到自己的心怦然而动。
上官羽:=_=!!“咳咳……若美人分辨不清,在下可以实际行动证明呵。”感觉到上官羽眼中的戏谑,雪女眸色顺间恢复如常,
“不管你是谁,上次若非你出手相救,本宫定躲不过此劫,多谢。”尽管上官羽现在的表情让人自心底不爽,不过却不致惹人生厌。
“救命之恩就只换来一个谢字?美人还真会做生意呢~”上官羽悠然一笑,潋滟魅骨的眸子带着一丝狡黠看向雪女,初见如雪山白莲般圣洁,再见,那张倾世容颜便这么刻在了他的心底,抹煞不去。
“你要什么?”雪女正色开口,眸光清冷无波。
“我想要的刚刚已经自行取了,有所值,有所值呵。”上官羽似笑非笑勾唇,纤长如玉的指尖轻抚过薄唇,大有意犹未尽之感。雪女心知被他戏耍,心底自有几分不悦
“既然索了你想要的东西,还呆在这里做什么!”生冷的语气,却让人听起来更似赌气一般,上官羽眸光闪烁,唇角浮现淡淡的笑意,清寂的声音悠然响起。
“自然是舍不得美人,所以才会留下来的,怎么?我这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美人就不打算赏杯清茶吗?”上官羽眼波含烟,一脸委屈的看向雪女,如此卖萌的表情,大有男女通吃之意。
面对这样一副无害的表情,雪女着实提不起气来,只得上前,缓缓提起茶壶为其斟了杯清茶,尽管不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但雪女肯定,此人断不会害自己,这是女人的直觉,亦如那个紫裳男子一般,他们或许有来历,却对自己不构成任何危害。纵然有,也不会比夜离轩来的更深。
“美人的茶味道甘醇入口含香,难得一尝,我定要再喝一杯。”上官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