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主江山:暴君,你出局了!-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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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潮湿的天牢内,偶尔会听到老鼠吱吱的声响,铁门后面,那抹圣洁如雪的身影慢慢有了知觉,雪女是在昏迷的时候被送进天牢的,此刻,一股如锥刺般的痛楚自后脑涌出,雪女下意识以手抚脑,纤长浓密的睫羽恍惚着睁开。
当雪女看清眼前的场景时,整个人陡然起身,不由呆怔一处,她分明记得自己是在一辆失了准的马车上,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怎地会出现在这里,看着两侧的刑具,雪女不难猜出此处是天牢,可是哪里的天牢,雪女不知而知。
就在雪女百思不解的时候,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待雪女吃力起身之时,铁门应声打开,一抹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雪女面前。这一刻,雪女无法形容心底的失落和绝望,一番苦征的结果还是回到了原点,这让她如何承受得起。
“秋月,看雪妃的意思似乎很不愿意见到本宫呢!”苏月容柳眉微挑,摇曳着走到雪女身侧,这张脸,她太熟悉不过!就因为这张脸,她饱受多少不公的待遇,即便是现在,她依旧摆脱不了这张每每入梦都会被惊醒的面容。
“夜离轩让你来的?”雪女淡淡开口,眼底透着绝然,想起那张俊冷的容颜,雪女心底抹过一丝苦涩,他是该生气,是该将自己打入天牢,封后大典前夜逃离,该是给他带来怎样的耻辱呵。
苏月容闻声一震,继而转眸看向雪女,阴森的笑声带着彻骨的恨意
“夜离轩?本宫真的很想知道,你放着好好的大越皇后不做,为何执意要入楚宫?难道你就那么想接近楚刑天,那么想勾引他吗?”苏月容的声音不再温柔,生硬的语气让人听出她心底的杀机。
“雪女从没想过勾引谁,如果馨妃没有别的事,请回!”雪女暗自叹息,继而微闭双目,她着实不想看到这样怨怼的目光。
‘啪~~’的一声脆响自密室陡然传出,苏月容狠揪着雪女的衣领,狠戾的眸光仿佛要将眼前的女子凌迟一般。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雪妃?还是夜离轩手里捧着都怕化了的宝贝?!看看你现在的处境,这里是天牢,你不过是个最下贱的囚犯!居然敢在本宫面前摆谱!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怨毒的声音自苏月容口中溢出,漆黑的眸子昭示着她此刻的愤怒。
娇美的面颊赫然浮现五个指印,雪女有些诧异的看着苏月容,完全不理解苏月容眼中的恨从何来,纵然自己得夜离轩宠爱,可后宫之中属苏月容最淡泊名利,而如今,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真不知道自己离开越宫的这段时间,后宫都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见夜离轩!”雪女双手用力,扯开苏月容揪在自己衣领上的手指,冷冷开口,这一巴掌她不与计较,已是将死之人,她大方些又何妨。
“现在想见夜离轩?早干什么了!迟了,既然进了这里,便是死路一条,你还渴望自己能够出去?真是天真!秋月,把皮鞭拿过来!”只要看到这张脸,苏月容心底的怨恨和嫉妒便会涌至心头,回想自回楚宫以来,楚刑天对自己的种种侮辱,如果不是因为跟这张脸一模一样的水玲珑,苏月容当真再找不出更好的理由。
“娘娘……”秋月忐忑看向自家主子,她本以为苏月容只是来看看雪女,打压她的气势罢了,却没想到主子当真动了杀心,若皇上怪罪下来,又该如何是好?
“怎么?你想替她求情?”苏月容冷眸看向秋月,声音寒蛰如冰。见苏月容动了真气,秋月自不敢多言,旋即取了皮鞭递到苏月容手里。
“馨妃,纵然我有千错万错,却也轮不到你在这里滥用私刑。我要见夜离轩!就算我死,有些事也要问个明白!”见苏月容赤眼如荼,雪女冷冽开口。
“呵~想见夜离轩?下辈子吧!”苏月容陡然抬手,皮鞭猛的甩向雪女,一股火辣辣的灼痛陡然自左肩袭来,白裳破裂,鲜血自雪女晶莹如玉的肌肤点点溢出。雪女没想到苏月容下手如此之狠,玉指抚住伤口,不由的后退数步。
“你恨我非一日两日?”雪女恍然,那样怨毒的目光,下手又是极狠,若不是深仇大恨都不会有如此表情。
“不错!我是恨你!恨你那张脸,那张狐媚惑主的面皮!今日我便毁了它,只要这张脸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我的痛苦才会终结!”苏月容阴毒的眸子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凶光,手中的长鞭再度扬起。只是这一鞭没有如愿落在雪女的身上,而是被雪女攥在手里。
###心迷之后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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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爱夜离轩如此之深?”雪女忽然觉得后宫的女人当真可怕,自她认识苏月容以来,从不曾看她对夜离轩有多用心,却不想她竟是这般钟情夜离轩,世事真是难料。
“夜离轩?呸!他在本宫眼里一文不值!你千不该万不该的,是勾引另一个人!”苏月容眸色乍寒,倏的用力抽回长鞭。
“另一个人?是谁?”雪女微怔,还不待思考,便听一阵冷风袭过,左肩处又多了一条血迹斑斑的鞭痕。
就在苏月容再欲扬鞭之时,铁门倏的被人打开,冰冷的声音赫然响起,
“另一个人,是朕!”整个密室忽然变得异常宁静,雪女美眸微睁,细细打量眼前男子,一身黄袍加身,墨发被玉冠束起,俊美的容颜如覆冰霜,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那抹薄唇勾起的弧度让人忍不住心生畏惧,与夜离轩不同,眼前男子不怒自威,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让人自心底膜拜,莫名的,在看到楚刑天的那一刻,雪女心底忽然闪过一丝悲悯,因为她看得出,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睛里,隐隐透着一股哀伤和寂寥。此时此刻,雪女不用猜也能想到眼前之人是谁,能自称为朕,又被当作自己勾引的对象,除了大楚皇帝楚刑天,又会有谁。只是她不明白,何以楚刑天会与苏月容一同出现,现下,她倒是不知自己到底身处何地了,是大越?还是大楚!
“臣妾叩见皇上!”苏月容的声音有些颤抖,手中的皮鞭被她下意识扔到一侧,尽管如此,她却不后悔自己刚刚的那两鞭,不管是解气也好,试探楚刑天也罢,总归是让雪女吃了苦头。
“爱妃怎么会到这里来?”清越的声音没有一丝责备之意,楚刑天上前搀扶起苏月容,眸色静如平湖。
“臣妾听闻自大越来了熟人,便来看看,一看不打紧,没想到还真让臣妾猜中了,臣妾早前禀报过,此女便是越王培养的细作,目的是为了对付皇上,如今见了此女,臣妾一时把持不住,怕她伤害到皇上,所以便抽了她两下以作警告,皇上不会生臣妾的气吧?”苏月容声音娇柔,完全没了刚刚的狠劲儿。
一侧,雪女恍然,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苏月容的真实身份该是大楚的妃子,她在大越,亦是细作。只是以贵妃之身到他国当细作,且委身他人身下,可见苏月容该有多爱楚刑天呵,难怪她刚刚会那么怨恨自己。
“朕怎么会怪你!爱妃是在帮朕铲除妖孽呢。只是这里着实不适合爱妃多呆,不如爱妃先行回宫,朕待审了这妖孽,便回宫去陪爱妃,如何?”楚刑天声声妖孽本是顺了苏月容的意,可这声音听到耳际却极不自在。
既然楚刑天已经下了旨意,苏月容自没有呆下去的理由,继而俯身施礼,待离开之时,狠瞪了眼倚墙而立的雪女。
“你们都退下!”当铁门紧闭一刻,整个密室就只剩下雪女和楚刑天两人,雪女静静站在那里,忍受着鞭打的灼痛,目光却丝毫没有离开正上下打量自己的男子,真到大楚了吗?她到现在还有些恍惚,仿佛一切都如做梦一样,自离开越宫,不知有多少人阻拦她入楚宫,自已九死一生,却不料无心插柳,失足落下马车的意外,竟将她送到了楚刑天的面前。
“你叫雪女?”楚刑天薄唇微张,眼中的光芒透着雪女读不懂的忧郁和迷茫。
“正是。”雪女淡淡回应,晶莹璀璨的眸子宛如秋水般让人心生怜惜。下一秒,那抹黄袍陡然一闪,粗糙的手指卡在雪女的雪颈上。楚刑天的力道越发的收紧,眼中闪出一抹肃杀之意,原本以为纵然和玲珑长的一模一样,也不会让他对他国细作留半点生的余地。
可当他入门之时,看到苏月容手执长鞭甩向雪女的一刻,楚刑天脑海里的影像突然变得清晰,虽然没有亲眼看到水玲珑被苏月容逼死,可刚刚的一切,却似重现了五年前的场景,有一顺间,他几乎控制不住的暴走至苏月容面前,将她一掌击毙,幸而他忍了下来,否则这五年的计划岂不白费。
只是这足以证明眼前女子对自己的影响,若说不在乎,那是假的!
“呃……”雪女亦不反抗,只默默承受着窒息般的痛苦,娇美的容颜已被楚刑天卡的通红,额头青筋陡起,雪女不是不想反抗,若过不了这一关,便说明在眼前男子眼里,自己图有这张脸于他而言没有丝毫作用,倘若如此,她的存在便有丝毫意义,于是她赌这一把,赌赢了,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输了,便是赔了这条命。
感觉到雪女的从容和那双眼中的毫不畏惧,楚刑天终究松开手掌,突然得了空气,雪女大口的喘息,心底却滑过一丝侥幸。
“别以为朕舍不得杀你!朕只想知道,除了你,夜离轩还派了谁来潜伏大楚!”楚刑天身体背对雪女,冷声开口。没人知道,在卡住雪女的一刻,他有几次想痛下杀手,可却如何也狠不下去。
“咳咳……相信楚王该知道雪女是如何离开越宫的,越王无意让雪女入楚宫,在越王眼里,雪女并非细作!”雪女双手抚着喉咙,艰难开口,她总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楚刑天,自己就是来刺探军情的,就是来为夜离轩做眼线的,目的就是那么单纯直接。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话?若真如此,朕倒很想知道你入楚宫的目的到底为何?”楚刑天的声音依旧清冷,身体就那么直直背对雪女。
“雪女只想亲口向楚王求证关于水玲珑的事,不管楚王信与不信,雪女父母曾说过,我本是双生子,奈何兵荒马乱,雪女的姐姐不幸在逃荒中失散,当得知大楚前皇后水玲珑与雪女长相一模一样之时,雪女心中便生一念,希望能确定水玲珑的身份,是生是死都好,雪女只想有姐姐的消息。”雪女淡淡开口,眸色无半点波澜,这样的解释任谁听了都会笑作无稽之谈,纵是雪女都诧异于自己谎话可以说的如此平淡。
“这样的解释倒是新奇的很!”楚刑天淡淡开口,继而转身离开。看着楚刑天离开的背影,雪女只感莫名其妙,原本以为还有下文,至少也该有个判决或是结果,可就这样甩袖离开,到底是什么意思呵。
适夜,月朗星稀,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玲珑殿内,别有一番朦胧之意,月光下,那株素芯兰绽放着无与伦比的美,尤其是花瓣上似被度着一层银光,让人如临梦幻之境。
“皇上,时候不早了,您想好去哪个寝宫了吗?”碧茹恭敬候在一侧,垂眸问道。
“你该听说了吧?”深邃的眸光紧盯着眼前的素芯兰,楚刑天声音低沉,仿佛积淀了万年的哀伤,让人闻其声,便觉心痛。
“皇上可见到雪女了?与皇后相比如何?”碧茹心中微震,如今宫中流言蜚语甚多,她岂会没有耳闻。
“丝毫不差,若她身上有朕为玲珑刺的那朵素芯兰,朕便真当她是玲珑了。”楚刑天苦笑,玲珑之死已是不争的事实,可他竟然还会有此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