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伤不起:陛下,手放开!-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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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浅漓放在眼里,薄凉的落井下石了!“滚!”幽幽对太监喝出这一个字,轩辕羽清楚今日种种,皆是因他对浅漓的态度而起。
“来,漓儿把药喝了……”轻柔把瓷碗放到一旁,轩辕羽小心翼翼的扶起浅漓。分外轻柔的举动,虽然有些手忙脚乱,却温柔得让人心疼,只是昏迷中的浅漓,并没有看到轩辕羽眸子里泛滥开来的懊悔和忧伤。
呵呵,原来一夜之间斩杀了殷国五万降兵的轩辕羽,也会有如此忐忑不安的一面。只是,命运注定轩辕羽和浅漓之间,不能爱,只能恨的!
“皇上,让奴婢来喂娘娘服药吧。”轻声说出这话,解语眸子里,多了些许淡漠。
看了解语一眼,轩辕羽淡淡道:“不,朕亲自来。”如果他知道浅漓病重,他又怎么会在澄旋宫里拒不见解语?!该死的他,还怀疑是不是轩辕宸和浅漓一起演戏骗他!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多疑?是因为爱得太深,所以才会如此不安,如此忐忑?!
轻柔把碗沿贴近浅漓唇边,小心翼翼把药往浅漓嘴里倒了一点,轩辕羽柔声道:“漓儿,乖,把药咽下去。”声音柔和得如同细雨春风,此刻的轩辕羽,迫切的希望浅漓醒来。醒来对他冷若冰霜,只要不这样毫无生命气息的沉睡着就行……
见昏迷中的浅漓,始终没有把药咽下去,剑眉微触,轩辕羽含了一口药,将自己的唇,缓缓吻住浅漓格外冰凉的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没有人值得相信
唇瓣轻柔触碰,苦涩的药,伴随着轩辕羽薄唇的温度,一点一点滑进浅漓喉间,温暖了浅漓有些冰凉的唇。轩辕羽深邃的眼眸,因浅漓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而载满了忧伤。
难道,如今浅漓昏迷不醒,就是上天给他的惩罚吗?不,上天怎么可以对他如此残忍,他不相信!
见浅漓终于咽下一点药,轩辕羽紧触着的眉终于舒展了一些,又含了一口药,轩辕羽觉得这一刻苦透他心扉的不是这刺鼻的汤药,而是那些他与浅漓满载着心痛的过往。
浅漓的倔强,浅漓的淡漠,犹盘旋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为什么这一刻,那个让他爱也让他恨的女人,双目紧紧闭着,仿佛冬日里摇摇欲坠的枯叶一般哀婉,无力?!泪水终于无法再抑制住,仓惶湿润了轩辕羽的脸,把精美的瓷碗放到一旁,轩辕羽第一次像个孩子那样不知所措。
“皇上,蜜饯在这里。”明亮的眼眸里浮起丝丝缕缕迷茫,解语不知道这个无比脆弱的男人,可还是那个冷血无情的君王。
像是没有听闻解语的话一般,轩辕羽把口中的药一点一点送到浅漓嘴里。
浅漓会醒的,这个倔强到了骨子里的女人,一定会醒来的!不管浅漓愿不愿意,他都不会让浅漓就这样沉沉睡着的。他很霸道是么?是的,他霸道,他只对浅漓一个人霸道!
一次又一次苦涩至极的味道,在唇齿之间泛滥开来,轩辕羽硬是这样,让浅漓咽下了大半碗汤药。
呃!好苦!是谁让苦涩的味道,拉回了她的意识?!白皙的指,微微动了动,浅漓虚弱的轻咛一声。
“漓儿,漓儿……”留意到了浅漓指尖细微的动了动,轩辕羽急切唤出‘漓儿’这两个曾经无比亲昵的字眼。
这嗓音好熟悉,是轩辕羽?没有错,就是这个恶魔的声音!
呵呵,为什么她的恶梦,总是漫无边际的延伸着?到底什么时候,她能够有逃出梦魇的勇气和力量?!任冰凉的泪,悄然溢出了眼角,浅漓固执的不愿睁开眼睛。
对,她不想再看到轩辕羽。她宁愿让无边无际的黑暗淹没了她的世界,也不想再看到这个一点一点把她伤得透彻的男人!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从前的她,是害怕极了置身于黑暗中的感觉的吧?可是,现在的她,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害怕?!是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她害怕了,真的没有了!
如果一个人,没有了期盼,没有了一切应该有的东西,那还有什么是值得害怕的呢?!
温暖的指,轻柔拭去浅漓眼角的泪,轩辕羽心痛道:“我们之间,怎么竟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知道浅漓醒了,但,浅漓为什么连睁开眼睛看看他,都不愿意?!
嗬!多么可笑的问题,不可一世的轩辕羽,竟然问了她一个可笑至极的问题!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浅漓淡漠道:“请收起你虚假的柔情。”
这世上,最伤人的,不是字字凌厉的话语,而是藏匿在温情脉脉里的虚情假意!这种虚假的柔情,她不需要;这样别有用心的心痛,她也不稀罕!
显然是被浅漓这比冰还要冷冽许多的语气,刺痛了心,停留在浅漓脸上的指,不自觉颤了颤,这一刻轩辕羽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到我没有死,你可以放下了吧!”是啊,轩辕羽应该放心了,她还有一口气在,轩辕羽就可以继续随心所欲的伤害她!只是,轩辕羽知不知道,他已经不能像往日那样伤害她了!只要她不在乎这里的人,这里的事,便没有人可以伤她,真的没有!
听闻浅漓这话,轩辕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着起身,带着满心的感伤走出了凤藻宫。虽然他真的很想就这样一直守在浅漓的身边,可是他清楚的知道,浅漓与他之间已然横生淡漠,抹不去,也忘却不掉了!
见轩辕羽失落离开,解语紧紧握住浅漓的手,哽咽道:“娘娘,你刚刚那样,可把奴婢吓坏了……”还好浅漓醒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度过往后漫长的岁月。
当一个人的存在,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那么当某一天,这个人骤然抽离出你的生命,你必定会觉得自己的灵魂缺失了一半,再不完整……
“解语,放心,本宫没事。”长眉轻皱,浅漓觉得在唇齿之间长久逗留的苦涩,使得她的视线,瞬间模糊。幸好,她的身边还有解语,若是有一天,就连解语也背叛她,离开她了,那么她真的会崩溃的!
人和人的感情,本来就无比脆弱,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她,已经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除了解语……
轻柔为浅漓盖好被子,解语轻声道:“奴婢给娘娘把粥热一热吧……”她清楚浅漓眸子里弥漫着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但,浅漓知不知道,她如此信任自己,自己却很有可能,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从背后狠狠的捅她一刀?!这深宫之中,每个人都她的身不由己,都有她的无可奈何……
“解语,不要走。”话语里蕴涵着浓重的落寞,浅漓分明感觉到,这一刻的解语,有些不安。
下意识的敛回目光,解语知道她不能够再去看浅漓那双凝满信任的眼睛。“娘娘,奴婢把粥热一热,很快便回来……”轻柔说出这话,解语淡淡的笑了笑。
浅漓,知道么,我已经伤害过你了。虽然我不是故意要使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的,可是我的的确确伤害你了。善良的你,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这世上你只能相信你自己,知道了么?!
见解语这么说,浅漓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看了看窗台外如血的残阳,莫名的,浅漓感到她的鼻子有些酸。
她不是傻子,她怎么会觉察不到解语在刻意回避着她的目光?!
解语,你不会背叛我的,永远都不会背叛我的,是不是?!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回到御勤殿的,轩辕羽用力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倦倦坐下。“传萧将军来。”看了一眼大殿一侧的太监,轩辕羽低沉说出这话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对,他卑鄙
纵然这一刻的他,已经疲倦的没有了一点力气,可该面对的事情,还是必须得去面对。对于淑妃,他不是没有过一丝一毫感情的,淑妃被害一事,真相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已经拖了太久太久,他该还淑妃和那个与他无缘的孩子一个公道了!
见轩辕羽眉眼之间弥漫着浓重的倦意,站在大殿一侧的太监应诺了一声,快步走出了御勤殿。
请收起你虚假的柔情。浅漓无比淡漠的话语,犹纠缠在轩辕羽的脑海里,一点一点凌迟着他的心,深深吸了一口气,轩辕羽环顾着华丽却分外苍凉的御勤殿。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竟觉得这御勤殿冷清得让人止不住的发颤了?!下意识的裹紧了自己的衣裳,轩辕羽任残留在他唇齿之间的苦涩,夺走了他所有的感知。
“末将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披着一层薄薄的霞光走进御勤殿里,萧清枫俊美的脸上,凝着从所未有的平静。虽然他有些诧异轩辕羽为什么会这么快传他到御勤殿,但,他真的很想看看,知道真相后的轩辕羽,会做何反应。是暴跳如雷,还是淡漠如常……
“萧将军,你说吧。”目光始终逗留在撒了一地的霞光中,轩辕羽清楚,真相大白的这一刻总算是来了。
缓缓向前走了几步,萧清枫轻声道:“末将恳求皇上请太后娘娘移驾御勤殿……”他真的很想当面问问雍太后,为什么非要杀了他的妹妹淑妃。要知道,雍太后是他们兄妹二人在这深宫里至亲至敬的人啊!
载满倦意的眼眸,在听到‘雍太后’这三个字的一瞬,微微滞了滞,轩辕羽已然猜到了真相。“小李子,去传太后娘娘来。还有,传令下去紧闭宫门,不准任何人出进。”话语的冷冽自轩辕羽口中而出,轩辕羽清楚,只有紧闭宫门,才不会再让宰相有任何干涉他家事的机会。
轩辕宸说,轩辕景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可,轩辕宸又知不知道,他和浅漓之间的疏离淡漠,甚至是互相伤害,在很久以前,就不完全是因为轩辕景了。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光,已被悄然而至的夜幕完全吞噬,苍茫的天地之间,只有那一抹轻柔浮上柳梢头的淡影,和吹凉了萧瑟宫墙的秋风。
太后寝宫里,静谧得有些压抑,优雅用过了晚膳的雍太后,正倚窗而站,任由满头银发被冷风吹拂起。
“太后娘娘,本侯又来了。”嬉笑着走进太后寝宫,定远侯觉得这几日来,他三番五次的来太后寝宫,实在是烦透了!好吧,雍太后不肯把兵符还给他是么?那就不要怪他暗招用尽,心狠手辣了!
冰冷的眼眸,在听闻定远侯这话的瞬间,平添了几分怒意,没有要搭理定远侯的意思,雍太后始终优雅的沉默着。
“太后娘娘何苦死死拽着兵符不放呢?要知道兵符可是带不到九泉之下的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定远侯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此时就显得更加丑陋了。
呵呵,要不是他买通了几个宫女,指证是雍太后杀了淑妃,萧清枫他们,又怎么能定雍太后的罪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这雍太后,绝对不无辜!萧清枫找不到证据是么?没有关系,他就给萧清枫弄出点证据来!
“放肆!一个小小的侯爷,也敢在哀家寝宫里胡搅蛮缠,来人,把定远侯给哀家拖出去!”显然是已经对定远侯这副与无赖毫无两样的嘴脸,憎恨到了极致,雍太后终于冷然喝出这话来。
似乎早就猜到了雍太后会这么说,鄙夷笑了笑,定远侯一字一顿道:“本侯会走的,太后娘娘就好好等着如何为自己的罪行狡辩吧!”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褪尽,这样的定远侯,看起来分外阴险!
什么?定远侯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森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定远侯的脸,雍太后不自觉的把自己纤细的十指紧握成拳,恨恨吼出一个字:“滚!”
随手拿起紫檀木架上精美的玉器摆设,玩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