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君婵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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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凤还巢 四
回忆是痛苦的,并不是是快乐的,这两年内我的经历复杂多变,我怎能像从前一样快乐呢?换做谁也不可能做到,即便他是被毒药迷了心智,可是那些画面一遍一遍在我脑海里重演,已造成不可驱散的黑影。换作从前的我,我会原谅他陪伴他……
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了,我是一个替他赎罪的工具,柔贵妃。我无法原谅自己的身体被两个男人占据,拥有。我还有何颜面回凤鹤宫做东方旭的皇后呢?还有何颜面面对我的蓝儿亿儿,他们长大后定会知道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更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我无法原谅自己……
“柔儿,你醒了?”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盯着黑眼圈的东方旭。他看起来好憔悴,可是我不能与他相认,我已经不属于他了。我把脸转向一侧,淡淡道:“皇上您认错认了,我叫蓝柔儿。”我的话是那么的坚定,否决了他欲出口的言词,他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不用看我就知道他的眼神有多伤心,因为有一滴泪珠落在我的手臂上。
“柔儿你还不原谅我吗?原谅我好吗?让我用一生来守护你……”
“原谅?皇上我是一个平民百姓,您让我原谅、接受您的守护,是折煞小女子了!”我委婉的拒绝他。我的心告诉我,我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百姓,不想再踏入他的生活,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
“柔儿回家吧!亿儿蓝儿都会喊父皇,难道你真的不想见见孩子吗?”他的话是那么的温柔,是那么的不容拒绝,是啊,我想念亿儿想念蓝儿,他们是我最放不下的人,是我余生最大的牵挂。我没有做声,我的眼泪早已滑落下来,一滴滴浸入枕头,就像一滴滴血滴在地上一样,不那种痛不身上的伤痛更锥心。
这一夜我都没有睡,他搂着我的腰讲述宫里的状况,我只是做他的忠实听众,不发表一句言词。他说他会用行动感化我封闭的爱门,不逼我承认自己是凤初柔的身份,是啊!他绝对有那个能力,我相信他的意志是任何人都无法动摇的,因为我了解他,甚至多于对自己的了解。
想必现在已是日上三竿了,士兵洪亮的操练声传进主帐,使我幽幽转醒。一双黑亮有神的大眼直视着我的眼睛,看得我一时间感觉手足无措,他还是征服了我,滚烫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似乎想要把彼此融进自己体内才甘心。他的大手游走在我光滑白皙的皮肤上,我只觉得脸颊好烫好烫,羞愧的拉扯被子蒙住脸。
他扯开被子,露出我的通红的脸蛋。他笑吟吟道:“傻丫头,害羞什么?你的身体我哪里没见过,我是你的夫君……”这句话使我记起第一到沁芳园时的画面。是最令我难忘的一天……
“放了秦岳吧!秦将军对国家忠心耿耿,况且秦兰也是你……”
“够了柔儿,这次必须要给秦兰一个教训,否则他们她必然还会惹是生非。”自足后宫布的甘政,秦兰这个主意确实是个馊主意,如若用卑鄙的行为赢了这场仗,也不会光彩。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来报道:“秦将军求见。”我向东方旭使了个眼神,旭淡淡道:“让秦将军进来说话。”听到这句话我总算送了口气。
秦将军挑帘进了大帐,走到主位前双膝跪倒在地。他看似五十多岁,也一把年纪了,但还为国英勇奋战,看到他岁月的痕迹我不由得心酸起来。我连忙上前,欲要扶起他,他却推辞了,轻叹一声道:“皇后娘娘,您让老臣跪着吧!皇上老臣教子无方,望皇上看在老臣忠心耿耿的份上,留下老臣的一根独苗吧!”这番话是那么得不容拒绝,这完全出于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爱,秦将军的脾气与爹爹差不多,他不会姑息自己的人犯任何错误。想必秦岳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否则他不会破例前来替子求情。
见到此情景,我不由得想起爹爹,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我转身双膝跪倒《文》在旭面前,这是我第《人》二次求他,看见我《书》跪在地上,旭急忙上《屋》前扶我,我掩不住呜咽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的吐着:“皇上这是臣妾第二次跪着求你,臣妾身体已无碍,就放了秦岳吧!此事由秦兰而起,臣妾是国母,后宫之人应交由臣妾处理才不有为常理!”我的话否决了他对此事的权利,只能答应我的请求,因为他要弥补我……
第三十二章 凤还巢 五
秦岳释放,秦兰被罚日抄经文,直到真心悔改为止。两国的战事就此停了下来,不知道上官云会怎样?但我相信,他不会就此罢休!因为他一定要得到我,他可以为我放弃仇恨,但是我有一次被旭沦陷,我爱他,这有和他在一起我才有快乐。
旭领着一小队人马班师回朝,我们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走了两天了。“旭,我们这是到那里了?”我挑开马车帘子,望着骑马的旭问道。
旭身着一身白色锦缎长袍,腰间系着白玉带,侧面跨着宝剑……我都吃醉了,试问有那个女子能抵挡他的诱惑呢?他好像并没有听到我的问题,行在马车一侧的秦岳答道:“娘娘前面就是淮安城了。”
淮安城?就是花语说的淮安城。当年我与爹爹来此是为了给娘扫墓,因为娘的家乡就是淮安城,娘临终前说想叶落归根,所以爹爹把娘亲的灵柩运回家乡安置,带爹爹终老后于娘亲并葬,不知不觉眼泪滑落下来。
“娘娘您怎么了?”秦岳看到我涣散的眼神,关心的问道。我慌乱的拭去眼泪,回应道:“我没事…”说着就放下帘子。我怎能不伤心呢?爹爹当年为救先皇中剑而亡,转眼七八年了,女儿还没有来拜祭二老,女儿真不孝。爹爹女儿没有遵守妇德,不孝女会到您的陵前请罪。
“柔儿,今天我们在这休息休息再走。”旭拦着我的腰枝,把我抱进淮安城,县太爷的府上,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下来。听说皇上班师回朝要路过淮安城,县太爷一大早就到城门口迎候圣驾。他还真有心啊!想必都未曾孝敬过自己的父母,当官的有几个能想爹爹一样的呢?寥寥无几!
踏进府衙大门,一看就像精心布置好的,想装成清官,也要看看自己的样子吧。肥头大耳的县太爷,哼哼清廉,谁信啊!院内的地砖明显是新砌的,都是用碎砖砌成的小径。两边还种着蔫了的青菜,一看就是近两天中的,走廊柱子上的红漆,也被人动了手脚,脱落了一片一片的……真难为他了
旭轻轻把我放在床榻上,温柔的扶了我的小脸,道:“柔儿,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向他点头示意,见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我失声喊道:“旭,我、我……”我想告诉他,我想拜祭爹娘,可是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我像一个人去……我强颜欢笑道:“我想吃苹果。”我示意看着桌子上为我们准备的水果,他知道我喜欢吃没有果皮的苹果,他随身都会为我一把小匕首。他笑着将匕首放在桌子上,转身消失在我眼前。
第三十三章 凤还巢 六
我将匕首放在衣袖里,看了看外面,还不晚来得及。爹娘的陵墓在城外盘龙庵,我从府衙的后门牵了旭的白龙驹,偷偷溜了出来。一路狂奔至盘龙庵……
爹娘女儿来看您二老了,我将白龙驹拴在树干上。跪在爹娘的陵前,看着眼前的石碑,这里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从前的样子。
“爹娘,不孝女柔儿来拜祭二老……娘,女儿没有见过娘亲,但爹爹总和女儿提起娘亲。女儿从小受到爹爹严厉的管教,因为爹爹希望女儿与娘亲一样,做一个不平凡的女子,爹爹女儿没有做到辜负了您的教导……呜呜!”是啊!我怎能比得上娘亲呢!娘亲是师雨国的才女,论样貌论才智我都抵不上,最差的是我没能遵守做一个称职的母亲,称职的妻子,我有何颜面统领后宫,有何颜面征服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爹娘女儿爱他,女儿舍不得离开他,女儿现在真的放不下,可是女儿应该得到惩罚,即便我是被逼无奈做了上官云的皇妃,女儿也有过错,女儿来请罪了……”我掏出匕首挽起衣袖,淡淡道:“第一刀,女儿不孝!”说着就在自己左臂划了一刀,血瞬间用了出来“第二刀,女儿不是一个好妻子”接着又划了一刀。
小时候不好好练琴,爹爹不会罚我而是惩罚自己。我没犯错一次,爹爹就用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上一刀。十几年来,爹爹的手臂不知道有多少道疤痕。我懂事后就努力配合爹爹,努力想他要求的发展,因为每一道疤痕都是因为我的不懂事,我再也不要爹爹自残……
“第三刀,女儿不是一个好母亲!啊……”我忍着,要忍着不准流下一滴眼泪。爹爹每因我淘气多一道疤时,爹爹都不准我流一滴眼泪。所以我不能哭……
“第四刀,柔儿无颜统领后宫……”我强忍着通过举起手中的匕首,却被一颗石子弹飞。“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想死在这吗?”我捂着手臂回头一看是秦岳,他是何时来的,他怎么知道这里?他实在质问我吗?
我不语,被他看到了真羞愧,原本因失血过多苍白的小脸,瞬间羞得通红。手臂火辣辣的疼,我猛一起身,昏了过去。可能是失血过多,也可能是跪得太久的原因,他身上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属于男子的香味。他急匆匆将我带回了府衙……
秦岳将晕乎乎的我抱进卧房,旭正在房里训斥喂马的奴仆,见到受伤的我,不用看我都知道他的表情。旭大吼道:“快传大夫…”奴仆连滚带爬退出了房间,他的声音高的连昏睡的我,都被吓得打了个冷战。
“柔儿,你这是为什么?我不在乎,我爱的是你的心,不是你如花的容颜。柔儿你怎么这么傻呢?伤在你身同在我心……”他的这番话在我脑海里重复一遍又一遍,是的我要这番话,我好开心,我无法释怀对他的感情,我爱他,用生命爱,可是我真的好愧疚对他的不忠……
第三十四章 凤还巢 七
我的伤其实没什么就是外伤,几道伤口张着嘴似得,看上去让人起鸡皮疙瘩。“啊,好疼啊!”我咧着嘴,看着东方旭认真的样子,他很小心的为我换药,好体贴好温馨的场面。他伸手掐了一下我的脸蛋,羞怒道:“现在知道疼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说着他拉着我的小手放在嘴边,触碰他那炽热的唇。
正在这时秦兰进来了,她微笑的娇颜一下子沉了下来,片刻有勉强自己笑着向我们走来,“姐姐,兰儿给您熬了点鸡汤,您趁热喝了吧!”我看的出来她在吃醋,我笑着道谢,旭一手拦住我的手,接过秦兰手中的鸡汤,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吹一吹凉了才送到我的嘴边。好尴尬,屋里没人也就算了,可是秦兰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关爱其他女人,谁看了谁也会心痛。
秦兰她勉强的笑容好难看,我推脱自己累了想休息,撵走了旭和秦兰。看得出秦兰对旭的爱有多深,可是自古以来女子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一国之君,一个皇帝有着三宫六院,美女云云,他怎么可能回忠于一个女子呢?那都是笑话。当初嫁进王府是,我就说过我不希望得到他的专宠,只希望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我正在想着一阵抠门声传了进来,“谁?进来吧!”我单手撑起身子,倚着床棱坐着,是谁呢,这么晚了还来看我?未见其人,一道月光射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