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军阀-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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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糟了!”王处直混身冷汗,即便是他脸上不动声色,但身上的汗水却瞒不住部下。
原来主攻东侧的敌军之前并非无能怯懦,而是隐忍不发!这员敌将恐怕比西侧两员敌将加起来还要可怕!兵法云“虚而实之”者便如是也!好个李!
东侧山岗上的崩溃,比西侧的崩溃还要来得迅猛。史弘肇的陷阵营老兵为首的的狂野攻击,根本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极善武艺的他,双手挥舞着沉重陌刀,在乱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经行之处,血,象小溪般汇集在一起,沿着山岩慢慢淌了下来。
参军心惊胆战地看着这恐怖的屠杀,不知何时王处直已经从城头上消失,他再出现时已经盔甲整齐,站在大开的瓦口关城门之下。
“如今之计,只有突袭李主寨,让他主军后退这一途了。败中取胜需兵行险着,不如此不足以扭转败局。如今李注意力定然也在那两侧山岗之上,我突然出击,如能得手尚可赢得一丝转机,如果不敌尚可退回关中!”心中抉断,因此领着这八百骑兵突然从关中杀出!
在这道路之中,骑兵奔行极速。八百骑兵如同一枝利箭,直射向李所在的中军。
“你果然来了!”
李的脸上露出一丝早已明了的笑容,天边的云彩在斜阳的照射之下变得血红血红。。。
第二百零二章 捉放曹
八百骑兵以王处直为箭尖,破开这风,直突向李中军大阵。一千步!八百步!六百步!四百步!眼中所测大致距离在急速缩短,而被突击的对象似乎尚无反应,既不见惊惶失措,也不见剑拔弩张,只是静静的有如黑夜般的沉立。
“三百步!”王处直心中大喜,若是八百骑突入敌军主阵,无需击溃敌军,也无需杀死李,只要自己部下齐声呐喊“杀了李啦”,燕军必然军心大乱,兵法云“三军夺帅”者是也。
就在这时,李低沉却清晰有力的声音似乎在耳迹响起:“传令下去不要放箭,我要活捉王处直!”
“刷”!李身后,一面诺大的战旗突然展开,在南风之中左右摇摆,数万燕军都高声狂喊起来:“杀!”
数万人的声浪汇集在一起,即便是晴天霹雳也无法与之相比。五千铁甲重骑在那一瞬间出阵,在李与众将身侧形成专克锋矢之阵的雁行阵。马上铁甲骑兵手中拿的是沉重的长枪,这长枪比普通长枪还要长上一尺,枪尖在阳光下闪着星星的光芒,宛若毒蛇在阴暗中窥探的目光。
“不好!”看着如墙如林的敌阵,王处直立即明白,自己这兵行险招又失败了。如今唯有一途,便是战死在此,让妻子如其所愿享有哀荣。只是,她这次执意要来飞狐关观战,自己战死之后,燕军能放过她么?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儿女情怀只在他心中闪了一闪,便被他抛开。“为国捐躯,岂顾妻子?”王处直横起钢枪。这片刻间,距敌阵不过百尺了!
李的铁甲骑兵也开始冲刺起来。因为身被重甲,马上的战士都必需倚恃马力才能穿着如此沉重的战甲。而马背负着如此重负,身上也披着链子甲,冲起来自然没有轻骑那么迅速,也不可能同轻骑去比较耐力,但在这短途的冲刺之中,因为铁甲带来的厚重感,给予敌人地压力更胜于轻骑。
即便是山中猛虎。也拿浑身被甲的刺猬无能为力,况且这只刺猬比起老虎的个头还要大上许多。王处直一摆钢枪,绝望地呼道:“不胜,则死!”
“不胜,则死!”这八百轻骑都是追随他日久的老部下,虽然明知是死路一条,却仍旧紧紧跟随。刹时之间,八百快骑凝成的锋锐杀意。化作有形般破开南风,直突入燕军铁甲骑兵阵之中,即便是隔着三层战士,李也感觉到这让他热血***的杀气!
就在两军交接的一刹那,李微微一皱眉,厚实的铁甲骑兵,竟然给敌军区区八百人冲出一道裂缝来!
王处直钢枪在身前上下翻飞,铁甲骑兵伸来的长枪,被他地钢枪激荡之下纷纷向左右摆开。运作沉重的战士刚回过手来欲再次攻击,王处直的钢枪已经从他盔甲关节连缝之处刺入。将他挑落马下。失去了马力支持,在身上铁甲重压之下。战士起身都为困难,更何况搏杀,只得眼睁睁看着敌人后面的骑手跟上来,马蹄重重踏在自己身上的链甲之上,将那铁甲都踩得变形,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想来已经不免。
“杀!”王处直连挑落数员敌人。再回头之时。发现跟随身后的只有五十余骑,绝大多数已经被一片铁甲的海洋所隔开。马嘶鸣声里,不时有凄凉地叫声与沉重的落地声传来,他那雷霆般的突袭,在敌人厚实的阵势之中,收效并不很大。
被隔开了的义武军见不着主帅,心中大恐之下,原先鼓起的斗志便动摇,铁甲骑兵的雁行之阵已经合拢而成包围之势,他们虽然做困兽之斗,却觉得筋酥骨软难以坚持。
两侧山岗之上的激战正酣,那里的战事比之这正面更为吃紧,守军明明见了下面地危机,却无力来支援。原本互为犄角之势的防守阵势,因为兵力上地不足而被燕军分割,等待他们的,似乎只有败阵一途了。
正这时,飞狐关上忽然传来擂鼓之声。原本关注着关前地激战,擂鼓的士兵都停下了手,如今不知何人从一个士兵手中夺过鼓槌,在那关头最大的一面鼓上用力敲了起来。
“咚!咚!咚!”正陷于包围之中的王处直听得这鼓声有异,偷眼向关头一瞧,心中一时间热血***,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有了力气。
“杀下去,击破敌阵!”
那擂鼓之人尖声呼喝,关上的士兵讶然回望,只见王夫人一身戎装,英气逼人。她那原本温和纤丽的脸上如今全是刚毅之色,双眸之中似乎要燃烧起来。她奋力地击鼓,其余击鼓的士兵也追随着她全力击鼓起来,飞狐关上,鼓声如雷,杀声动天。
“杀!击破敌阵!”关中士兵奋然也冲了出来,潮水般涌向正在缠斗地战场。飞狐关前土势狭隘,原本不利于大军摆开,燕军地铁甲骑兵出战之后便已经将之塞得满满,因此这数千步兵从关中冲了出来,一时间在第一线上双方兵力倒似乎相差无几了。
王处直眼见心爱的妻子亲临战阵为己军鼓劲,不由得全身有如火焚,一股怨气自他那钢枪上施发散开来,将燕军铁甲骑兵纷纷击落于马上。
“李,拿命来!”他也不管周围还有没有部下,拼力向前突进,李已经近在咫尺了!当!”他伸出地钢枪被人用大刀挡了一下,那横刀挡住他者大叫一声,连人带马都退了几步。
“死!”王处直暂时移开目标,此人在李身前,若不击破他,如何能杀着李?于是他的钢枪毒蛇般寻隙而进,紧跟着刺向那将的咽喉。
那将回手不及,眼看要被一枪穿喉。旁边一杆闪亮的兵刃又横生而出,拨开王处直的钢枪。
“药兄,你欠我一命了!”救了他的人拨开王处直之钢枪,嘴中一面说道,枪法却绝不停留,一气之下十余式连环而出,罡气四溢之下,王处直也不得不回抢防守。
“单延!”王处直心中暗自一动,这人枪法迅捷如电。连绵不绝,乍看起来每一击似乎都没有多少力气,但自己拨挡之时从那枪上传来地力道来看每一击都有雷霆万钧之势,这定幽州名枪单延!
“单贼,看我破你!”王处直心中愤怒,忽然大吼一声,钢枪以比对方还要快上数倍之速,直刺而出。
这一枪是他全力而出。再也没有在李面前保留实力的顾忌,李在二十步之外看得分明,神情不由得一凛,单延虽然勇猛,却缺少灵动,王处直此时枪尖便刺向单延颈下唯一破绽!
李人尚在三十步之外,即便以汗血宝马之速,也不可能赶在一招之前救他,正焦急之时只听“嗖”的一声清脆弦响。一点寒芒将王处直的左臂穿了个通透,王处直一声闷哼。手中钢枪差点握不住,胳膊上的巨痛今他丝丝吸着冷气。汗水与血泉水般涌出,额头冷汗直冒。
“你还我了……”单延回首对药元福感激的点了点头。
王处直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周围,燕军骑兵已经开始围了过来,“兵法云,一击不中,全身谋退。如今当其时也。”他暗自想,决意在三招内搏杀李。若是不能杀了李。便得另觅他途了。方才决死战阵中的勇气,在燕军将士强大的压力面前。也不由微微动摇。
王处直钢枪斜挑,双腿猛地一夹,身下战马一身悲嘶下窜了出去,手中钢枪如电般探了出去,漫天的枪影在空中形成了一到绚烂地花朵,他的钢枪顺利地自中间穿入,有如灵蛇入穴。
李微微一笑,这么些年来他的一身武力也没有荒废,对手难求,他的手早已痒了起来,大喝一声,迎了上去。
“呛!”
清脆一声金铁交鸣,两人错身而过,两人调换了位置,王处直心念电转之下灵机一动,于是他向李阵容最密处猛突,将正拨转马头的李甩在了身后。
李见他舍下自去突身后,心中略一疑惑,旋即明白,用力夹了一下马腹,高喝道:“张藏英!”
王处直倾全力以锐不可当之势突入李从骑之中,弃众人于不顾,直奔那擎着中军的护骑将来。燕军全军,以这中军大旗为耳目号令,若是夺过这旗,或者是斩下这旗,燕军也必然自乱阵脚。眼看护旗校尉无法躲闪之际,李的亲卫队统领张藏英大呼道:“好贼,尔敢!”奋然跃马上前,手中兵刃直取王处直
王处直双眸一瞪,原本端正的脸变得煞气四射,钢枪自下而上探出,格开了张藏英地长枪。张藏英这一阻挡,让那护旗校尉得以全身而退,不必正面迎着他的锋芒,也让王处直最后反败为胜的希望破灭。
但王处直紧接着又是一枪杵出,这一式锋芒直指拦住他的张藏英,张藏英全力封格,仍旧无法挡开,哎呀一声翻声落于马下,在地上滚了一滚,又迅速爬起,脸色变得苍白。
身后鼓声更急,那是娇妻亲自在为自己助威,若是此时退走,姑且不论能否全身而退,回去之后也必然无脸见众人。瞬息间,王处直战死的决心又坚定下来。
“李,我们来一决生死吧!”他回首大喊。
但冰冷的气息已经罩住他后心,便是这片刻间的犹豫,李的长枪已指住他后心。虽然甲胄上的护心镜是青铜打磨地,但也不可能挡住李的一击。
冷汗如雨下,这已是他第二次流冷汗。第一次是在关头指挥作战,发现自己陷入绝境之时,第二次是在近身搏战自己突入敌军不但无功,而且陷入重围。
“你还想与我决一生死吗?”李低沉地道。方才他被王处直之勇所感染,亲身出战。如今想来自己也颇为懊恼,自己原本不应与手下将领们去争夺这抢关夺城斩将杀敌之功地。若非如此,王处直又如何会有机会攻自己的护旗校尉,张藏英等又如何会几乎战死?
“……”王处直心中产生了千万个念头,如今他才明白,逞一时之气豪言壮语容易,在生死关头抉择却难。他深深吸了口气,压制住内心深处地畏惧,坦然一笑:“死则死尔。何必多言?”
如若他求饶,心中深恨自己的李没准会立即杀之,但他此时犹能铮铮不屈,李倒不由对他的好感又增了几分。
“那就去死吧!”李杀意一凝,长枪便送了出去,将王处直自马上挑落下来。
“你……”王处直本已闭目等死,却不料李只是用长枪挑着他地绊甲金丝,将他挑落在地。他爬起来怔怔看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