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军阀-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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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一片寂静;
李嗣源率其麾下三千骑冲到山口之时看到的是黑茫茫一片,万余骑兵列成的庞大战阵横列阵前,肃杀之气弥漫了整个上空,一丝丝枯草被那萧瑟的冷风吹向空中,飘散在那这晋军三千骑兵的脸上,但没有人去将他从脸上扫去;
寒风渐起,空中的枯草越飘越高,两军阵中传出一道煞气,在空中纠缠在一起,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山口李嗣源跨马巍然而立,凝视着对面的契丹骑兵阵,一双尖目发出锐利的光芒,身旁年轻的李从珂此时显得异常沉稳,凑前对李嗣源道:“父亲,方才我们胜的太顺利了,原来早有准备!”
李嗣源脸上无半分表情,微眯狭长的细眼凝视着远传的万余契丹骑兵,半晌之后,李嗣源道:“无他,唯有一战尔!”
“父亲,让我带兵冲一次吧!”
李嗣源冷冷道:“此次乃必胜之局,不胜则死,不必急于一时!”
李从珂讪讪道:“父亲,虽然契丹多与我军,但在我精锐百战铁骑猛冲之下契丹人未必是我们对手!”
李嗣源道:“莫太过自大,我铁骑虽强,但契丹人亦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人人都是天生的骑手,要找准了他们的空隙之处一举而破!”
李从珂道:“那我现在当如何?”
李嗣源面色肃然,“敌不动、我不动!”
李从珂默然退到李嗣源身后不再言语。
风逐渐大了起来,吹散了地上的灰尘,迷乱的众人的眼睛,然而李嗣源的眼睛却丝毫不为所影响依旧凝视着契丹阵中,作为这场战斗的先锋部队。三千士卒地性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后面七万大军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中,整个战场的走势都将由此而影响,容不得一点失误,任何一点失误都会引起整个战局的崩溃;
半晌,煞气在空中凝结成实质,双方士卒都默契的屏住呼吸,整个战场一片寂静,只剩下战马的喘息声。没有丝毫动作,那压抑的气氛让人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
李从珂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那躁动的心平静下来,压抑的气氛让他再也忍受不住,上前对李嗣源道:“父亲,我忍不住了,进攻吧,咱们弟兄们都是有血有肉的汉子。不怕那契丹蛮贼!”
李嗣源眼中精光一闪,望着对面犹如地狱幽林般森然矗立的契丹骑兵阵容,仰头一声长啸,顿时把战场凝结的死气冲的尽然飘散;
“咴律律。。。驾!”
猛地一拉缰绳,策马冲了出去,李从珂紧身相随,率百余名骑兵策马扬鞭冲锋在前,用东胡语言怒斥道:“汝等无故犯我疆场,晋王命我将百万众直抵西楼。灭汝种族!对面契丹阵中稍显慌乱,不知真假。中原精兵素来战力强悍,如果多达百万的话他们能够做得只有是拍马而逃。“古拉归。。。”一阵东胡语言地呵斥声响起,契丹各部酋长试图让部下安定下来,李嗣源见有机可乘当机立断手臂向上一举,故意大声对李从珂道:“阿三(李从珂小名),你可敢与我前去生擒那契丹酋长?”
“有何不敢,咱兄弟几个没有一个怕死的兄弟!”
“威武!”三千骑兵齐声响应,呼声震天。士气顿时达到顶峰。
“儿郎们。随我杀!”
“杀!”
三千精骑缓缓加速,逐渐形成了一波汹涌澎湃的恶潮。朝着那严阵以待的契丹阵中万余人马撕咬而去。
“乌拉。。。”
契丹人在一声高喝声中同时将手中钢刀高举向空中,猛的一策身下战马,迎向对面的晋军李嗣源三千骑兵。
“刺啦啦。。。”三步并成两步,身下战马瞬间越过这数百步的距离,短兵相接,两股铁流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在空中激烈的碰撞,鲜血激昂、人马翻飞,空中霎时间绽放出一朵凄惨地破碎之花。。。
李嗣源手中钢刀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朝面前地一员契丹酋长的地脖子划去,“!”锋利的刀刃堪堪触及后颈,异变突生;一阵锐利的破空声响过,李嗣源感到手中大刀剧烈的震动了一下,接着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几乎震碎了他的耳膜,奋力挥出那刀再也无法保持原来的轨道,偏离地数寸,噗地一声砍在了左肩之外一寸的空处,一时力道过猛让他差点掉下马去,一阵寒风袭来,寒芒从眼前闪过,李嗣源猛地往后一仰,一片刀光贴着鼻子砍过,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休伤我父!”李从珂那清亮地声音响起,只听当的一声脆响,刀兵相交,李嗣源定神一瞧,那契丹酋长之旁却是多了一员勇猛之士,心中暗惊差点被他偷袭到,大喝一声长刀过顶,狠狠的再次朝那契丹酋长劈去,那酋长仓皇抬刀迎战;
“哐!”
一声巨响,契丹酋长手中之刀被荡开一尺,李嗣源狞笑一声,大喝一声:“死吧!”钢刀如火,划作一道火芒朝那契丹酋长砍去,那酋长一时间脸色惨白如雪,只觉得天顿时暗了下来,风亦停了下来,这一刻变得异常漫长,“噗!”鲜血飞溅,脖颈处随着李嗣源钢刀的弧线分成两半;
“杀!”
那契丹猛士见酋长被斩,心神一时大荒,手上动作也变得不可不再凶猛,不住往后退却,晋军士气大震呼喊着蜂拥而上,瞬间淹没了在落于后段的契丹士兵。。。幽州城羊头岗
李开怀大笑,“广为、化元,你们看这招玩的怎么样,不赖吧!”
史弘肇、药元福两人亦然同声大笑道:“妙,妙,将军这招玩的实在是秒,阿保机这回肯定以为咱们只是李存勖的疑兵,不会在把精力花到咱们的身上了!”
李抬头凝视幽州方向,喃喃道:“希望李存勖不要令我们失望才好啊!”为迷惑耶律阿保机这几天李在这羊头岗的范围之内玩了招忽隐忽现之计,用船将大部骑兵迅速运至潞水下游,然后再以两千骑兵在演了一场拙劣的疑兵之计,而又恰好被契丹人的探马看到,更不巧的是又让契丹数千人的骑兵击败,从而仓皇而逃,溃之千里;
史弘肇随之暗叹一声,“是啊,如果李存勖不胜,我们留在此地也无甚意思,只是苦了燕幽的百姓!”
药元福道:“李存勖即便不胜,也不能让契丹人轻松的赢了吧!”
史弘肇摇了摇头,道:“难说,契丹此时不比以往,现已占据武州、新州、顺州等燕幽大半,且有汉人为之参谋,可进可退,再加上契丹俱为骑兵,可进可退,瞬时间纵横千里,晋军追之不急啊!”
“我料晋军必胜!”李脸上充满自信,这倒不是因为李知道历史上的结果,而是几年来战场磨炼的自信,从战略战术上来说这一次必须是李存勖胜,就算是与历史相反这次李存勖败了,李自信凭他的二万精锐兵马也足够扭转战局,只不过是那时是要选择和李存勖合作,而不是扮猪吃老虎了;
两人望着李自信的表情没有表现出丝毫怀疑,长期以来李在他们心中就是战神的存在,每当李表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中,史弘肇蓦然道:“对了,给航川送信之事还不是很好处置,此刻幽州围的跟铁桶似的,而此刻又不是我大军暴露之时,一支鸟儿都难以飞进去,这可如何是好?”
“算了,临行前我已交代过他了,要他便宜行事,他应当能够理解我们的意思,以我五千精锐步军的战力,控制刘守光应该不成问题,主要是燕地的一些将领,这就要看航川的本事了!”李的眼中突然闪现出一丝精芒。
后唐末帝王从珂(公元886936年),明宗李嗣源养子。他废愍帝后继位。在位3年,因无力抵挡石敬瑭的进攻而**,终年51岁,葬于徽陵
后唐末帝从珂,本姓王,镇州平山(今河北省正定县)人。他率军攻入洛阳后,于公元934年4月废愍帝,于4月乙亥日即位,改年号为“清泰”
石敬瑭引契丹入中原,李从珂**而亡。
第一百七十六章 燕幽争雄(十五)
是日,李嗣源父子三破敌阵,杀死契丹酋长一名。此时,晋军大部队赶到,契丹被迫退兵。
寒风潇潇,李存审与李嗣源并排站立于一处山岗之上,环视这一片残破的战场,满是鲜血与断肢残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李嗣源道:“幸不辱命,此番终完成晋王使命冲破山口,接下来的看你的了!”
李存审哈哈大笑,道:“不错,契丹人外强中干,数量虽多,实却不堪一击,此番我军必胜!”
“吾亦以为如此,不过还当小心从事,耶律阿保机毕竟数十万大军,你大军需小心前行,我父子为策应!”
李存审微笑着点了点头,转头高喝道:“来人!”
“在,将军!”
“传令下去,全军伐木为鹿角,我自由妙用!”(鹿角木:类似于拒马,古代阻拦马足的战具;选用鹿角形的坚木锯断作成,长数尺,埋入地中,一尺多深。将上端削尖,设在城门、巷口和要路,阻绝人马通行之用,铁蒺藜也是类似功能。)
“遵令!”
幽州城下;一名混身鲜血的契丹将领跪倒在耶律阿保机面前,满目苍凉,泣声道:“大汗,山口被破,晋军往幽州而来!”
“什么!一万骑兵竟然没守住一个山口,你们干什么吃的!”耶律阿保机闻言大惊,暴怒而起,抽刀就欲砍了这名酋长,旁人纷纷求情,卢文进道:“大汗。晋军大军突然显现,当务之急是要剿灭晋军,其他不如待大获全胜之后再做处置吧!”
阿保机眉头微皱点了点头,一振身躯冷哼道:“暂且饶你一命,传令下去,全军集结。”
“大汗,幽州城不攻了吗?”
阿保机冷眼一扫旁边的一个契丹酋长,“停止攻城,集中所有兵力。与李存勖决战!”
“遵令!”
“报!”一骑探马飞驰入羊头岗李大营之中,翻身下马拜倒在帐前,疾声道:“将军,就在方才之时,契丹人突然撤去攻城人马,幽州攻城战突然停止!”
“哈哈!”李猛地长身而起,兴奋的在大帐中来回度着方步,“化元、广为。我们的机会到了!”
史弘肇略一沉吟,道:“将军是说契丹已经准备与李存勖决战了?”
“是也!”李摊开地图,指着幽州西北方的地北山口铿锵说道:“这里,就是这里,契丹与李存勖的决战必定是这里。”
药元福稍显疑惑,问道:“将军为何如此肯定?”
李森冷一笑,道:“李存勖如果这点都看不透的话也不配为一军之统帅了。两人若有所悟,史弘肇道:“将军,机不可失。我们出兵吧!”
“好,化元。速将下游的兵马迅速召集回来!”
“遵令!”
李深吸一口气,颇有深意的说道:“决战就要开始了。燕幽之地的归属就开此战了!”
晋军继续向幽州进发,李存审命步兵每人伐木做成形似鹿角的木叉,宿卫时将叉柄埋在地下,叉头露在地上,以结环形寨自卫。
“轰隆隆。。。”
地面在闷雷声中不住的颤抖着,对于李嗣源、李存审这两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来说这个声音在熟悉不过了,这正是数万骑形成庞大地马踏大地的声音;
李嗣源神情肃然。飞身上马高声喝道:
“上马!”
身后近三千精锐骑兵轰然响应。动作整齐划一,精锐在越危急的时刻在愈发显现。
三声短促地号声之后。一声低沉绵长的牛角号声响彻云霄,环节就地歇息的士兵们在听到号角声之后,像潮水般涌向着各自的队列中结阵,最前方手持鹿角之人将狠狠的插入地下,举盾持枪而待。
闻号起而云集,已经融入了他们地骨子里;视线凝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