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骄-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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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长刚走,一只白嫩的纤手伸到了赵括面前,赵臻指了指赵括烤熟的肉,道:“给我尝尝。”其实赵臻不想过来,可架不住赵媛在她耳边唠叨,不想被疲劳轰炸的她只好离赵括近一些,她却不知道这是赵媛的保命招数。
赵括倒是没有跟赵臻置气,把烤熟的肉递给了赵臻,接着就看见赵臻一副食髓知味的模样,看来也是吃出了甜头,原来赵括所烤的肉不光加了盐料,还有别的一些佐料,烹饪技术那是领先数千年的,可以说赵括就算没有现在的身份呢,也不至于在这个时代饿死。
赵臻觉得肉片香嫩可口,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手又再次伸到了赵括面前,不过这次她没有吃独食,而是把肉片递给了赵媛,当赵媛将肉片入口,模样和赵臻一样,觉得比她吃过的任何肉类都好吃多了。
赵括借着这个难得的友好气氛说道:“如果一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你尽量躲在车圈内不要出来,如果看到我被杀掉了,河边有给你准备的木筏,你搭乘木筏而下,一直会漂流到赵国境内,那时你就安全了。”
赵臻吃着烤肉,道:“你怎么知道会发生危险,难道你就不能让危险不发生吗?我们就不应该分兵,如果沿着邺城,濮阳那条路走,哪会有危险啊!”
赵括豁然站起,道:“如果有五千人以上的马贼悍匪,你还会这么认为吗?分兵是为了我们不被全部歼灭,而且我也不怕危险,如果不是有你这个累赘的话,我都不会在这里安营等待匪类,早就杀过去了,总之你记住,要想活命的话就按照我的话去做,但是你也别太担心,我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赵媛小口嚼着烤肉,心里说话,你确实不容易死,否则我也不会被弄的这么狼狈了,你道脸上涂抹那些东西好受吗!
赵臻的心思慢慢的转移到赵括的重甲上,问道:“赵括,你穿这东西累不累啊?我看着都觉得闷的很,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变态……。”
赵括的心情出奇的好,也许是不想让赵臻产生抵触心理,免得赵臻给他惹麻烦,“冬天还好,如果是夏天就可能受不了,穿这身在日头下,还不得被蒸熟了,那就得不时的往盔甲上浇水降温。”
赵臻伸手摸了摸重甲的厚度,又试了试头盔的重量,乍舌不已,看来她所说的百斤和盔甲的真实重量差的离谱,心里马上给赵括打上了怪物的符号。
天色慢慢的暗下来,赵括吃饱喝足后来到箭车旁,将射日弓拿了出来,试了试弓弦后,将羽箭一支一支的插到箭囊里,一百五十支羽箭的重量对赵括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赵括并没有骑闪电,因为他觉得对他来说,除非是真的有必要,否则骑马只会减弱他的灵活度,闪电还是等需要拉风的时候再骑出来,或者是必须要突围的时候再骑,在战场之上要是把闪电弄伤了,有些得不偿失,那可是他的血肉奔驰啊!
赵括静静的站在那里,手里把玩着箭镞,箭镞上的倒刺角度很刁钻,一旦射入人体里面能造成最大的杀伤效果。
“踏踏……轰轰……。”
声音先是很遥远,很沉闷,继而犹如大河之水发出的咆哮声,最后演变成了急促的擂鼓声,只见远处的天际出现了一条黑线,随着黑线慢慢临近,可以看清那是奔涌而来的骑兵队伍。
赵括在此扎营后并没有安排探马游骑,他不想本来就很少的骑兵死在侦察上,反正他已经打好主意守株待兔,只不过这兔子的体型未免太大了,看情形有数千人之多。
伯长脸色惨白跑到赵括身前,道:“公子……好像有上千人……我们才二百多骑……。”面对奔驰而来的敌人,而且又是占据人数优势的敌人,也不怪他害怕。
赵括把射日弓摆正,道:“不是好像,是确实有数千人,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奔袭而来的正是以张白为首的马贼,张白并没有一上来就冲锋,而是从三面把赵括等人团团围住,大河那面则给他省了不少兵力。张白是为求财,害怕把赵人逼急了,一把火把嫁妆车烧了得不偿失,他示意自己的狗头军师张冒上前喊话。
张冒穿着一件棉袄,外面罩着皮袍,看起来有些贼眉鼠眼,打马来到距离车圈两箭之地,他认为比较安全的地方后,喊道:“你们给我听好了,乖乖的投降,否则男的杀光,女的奸淫……。”
张冒的话还没说完,一支羽箭嗖的一声撕裂了空气的阻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穿了张冒的咽喉,张冒只觉得嗓子眼很堵,伸手一摸才知道咽喉处多了截东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栽下马去气绝而死。
“赵军威武……。”
在赵括身后的车圈内,赵军骑兵都看见了是赵括一箭毙敌,那几乎是弓箭达不到的远处,此举无疑提升了士气,一时间赵军的气势盖过了马贼,远处山包上的赵军也是摇旗呐喊,赵军威武之声不绝于耳。
张白倒吸了口凉气,如果刚才是他上前喊话,那么下场肯定如张冒一般,没想到天下间还有人能把箭射出那么远,真让他开了眼界,不过怒气也是横生,把手一挥,道:“全体冲锋,杀光他们……。”
“噗嗤。”
一支锐利的羽箭飞快的射穿了战马的脖子,去势不衰将马上的人洞穿,战马哀鸣一声摔倒在地,将马背上的人掀翻落地,人刚落地,就被后面无情的马蹄踏成了肉泥。
赵括再次张弓对准奔驰而来的马贼,手一松,羽箭像一道白色的闪电离弦飞去,这次却是一箭射穿了三个马贼的身体。
赵括的箭术让马贼们心惊不已,只见羽箭飞来必不落空,有人用兵器格挡也无济于事,一时间,冲锋在最前面的马贼纷纷中箭落马。
“放箭。”
随着马贼的逐渐逼近,已经进入了赵军的射程范围。
“嗖嗖嗖……。”
随着赵括一声令下,让人耳朵刺痒的破空声响成一片,密集的箭雨从车圈内以及山包上飞出,在空中组成了一张带刺的网,朝奔涌而来的马贼身上罩去,倏忽之间,马贼人仰马翻,人的惨叫声和马匹的哀鸣声交织在了一起……。
但是,马贼的兵力优势显现了出来,赵括所率领赵军毕竟才二百骑,就算他们有如机械般不停的射箭,能覆盖的范围也是有限,而且马贼不断的冲锋已经迫近了赵军的阵地。
就在马贼们冲到车圈近前,以为可以收获的时候,一声震天的嚎叫响起,我们的神力王要发威了。
第七十六章【杀人王】
如果说马贼像海浪一样奔涌杀来,那么赵括就像是一块可以移动的礁石,任凭海浪如何拍打都不会伤害他分毫,而海浪只会化成白色的泡沫,成批的破灭。
赵括见马贼杀的近了,将射日弓朝车圈内一抛,手持枪戟迎了上去,第一招就是横扫千军如卷席,枪戟一扫就是一大片,马贼们又没有正规军那么好的皮甲,很多人还穿着棉袍,如何当得切金断玉的枪戟收割。
戟刃锋利无比,切割皮肉筋骨的声音异常清脆,马贼们在赵括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碰就碎,而赵括也像是一台裁纸机,等着马贼们涌上前来,凡是挨着他的马贼,没有一个能逃脱,全部被枪戟肢解了身体。
马贼们的冲锋有惯性,不是想停就能停下来,可现在他们不得不止住脚步,勒住马匹,因为在他们面前站着一个恶魔,真正的恶魔,杀人不眨眼,不手软的恶魔,凡是进入恶魔的攻击范围,无不被残忍的杀掉,此情此景让马贼们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赵军威武……将军威武……。”
赵括的表现不但惊骇住了马贼,也把赵军一同惊到了,赵括那哪里是在打仗,分明就是在宰鸡宰鸭切菜瓜,马贼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从第一波冲锋的效果来看,马贼们起码损失了五六百人,因此当马贼们骤然停止进攻后,赵军上下才缓过魂来,齐声呐喊助威。
张白的心思非常复杂,他十几岁入了马贼这一行,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杀人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可像今天这样的杀戮,他根本就没见过,而且被杀戮的还是他这一方,那个身穿奇怪盔甲的人,他还是人吗?人可以做到如此杀戮吗?
“射死他……。”
张白对自己的队伍非常了解,马贼就是打顺风仗的,一旦顺起来,士气如虹,可一旦进攻受阻,那么士气很快就会低落下去,照眼前的情况来看,如果不采取别的进攻方法,自己的队伍很可能溃散,毕竟那个铁甲人实在太过骇人了。
“叮叮叮……。”
数百支利箭朝赵括身上攒射,可结果都一样,全被重甲所挡落,面对刀枪不入的盔甲,马贼们再次骚动起来,现在他们甚至猜想那盔甲里面到底是不是人了。
赵括现在的信心高涨到了无法遏制的程度,他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如果不把这股躁动宣泄出去,很可能憋出内伤,只见他怪叫一声,枪戟横胸跑到了马贼近前,一个大回旋,戟刃扫过三个马贼的脑袋,而他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前进,等他跑过去很远,那些马贼才感觉脖子发热,接着数十道血色喷泉冲天而起,喷出的血柱使人惊骇欲死。
赵括就像是被泼到雪地里的热汤,凡是他经过的地方无不被融化,被摧毁,在马贼中杀出了一条血路,等他发现前面没有人了,才知道已经杀穿了马贼的队伍,而当他转回身继续冲杀的时候,目标也对准了那杆破旧的大旗,他的目的很明确,斩将夺旗。
“拦住他……拦住他……。”
当张白发现杀人恶魔径直奔他而来,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没等赵括来夺旗,他先把破旧的大旗撂倒了,然后夺命而逃,那些马贼已经不用人吩咐,纷纷躲避赵括的杀戮,因此发生了奇怪的一幕,当赵括去追张白的时候,马贼们自动的分出一条道路,在赵括和张白之间形成了空无一人的通道。
“你就在这吧!”
赵括跑起来比马快多了,他追到张白背后,抡起枪戟当棍棒,狠狠的砸在了张白的身上,张白和座下的马匹生生被砸为两段,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积雪,层次异常分明。
张白一死,马贼们更没有了主心骨,纷纷作鸟兽散,在赵括追杀马贼的同时,领兵的两个伯长也没有放过机会,二百骑兵冲出了车圈和山包,杀的马贼横尸遍野,逃走的不足五百之数。
就在光秃秃山包的右侧,嚣魏牟二人目睹了整个过程,很短暂的交锋过程,而这不足一盏茶的交锋却让嚣魏牟二人心凉如抱冰,魏牟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冷静,道:“嚣叔,那个铁甲人还是人吗?简直就是杀人王。”
它嚣的震撼比魏牟还要大的多,因为他自认力大无穷,纵然陷身千军万马之中也面不改色,可他却没有那个铁甲人的持久力,一人斩杀上千马贼,那简直就是神话,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走吧!我们回齐国,有这个铁甲人在,就算我们和张白破名合兵一处,也不可能有所作为,三军不可夺气,可那个铁甲人恰恰能够让三军失去作战的勇气,你给魏王写封信,让他知道铁甲人的存在,怪不得赵括敢分兵,原来是有王牌在手。”它嚣说话的语气很冷,眼睛也盯着夜色中的铁甲人。
魏牟苦笑道:“嚣叔,你觉得和那个铁甲人对战的话,能撑多长时间?信陵君手下的朱亥呢?”
它嚣摇头道:“铁甲人身上的盔甲刀枪不入,手中的兵器削铁如泥,和这样的人对战,我没有任何胜算,想来朱亥也一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