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的雪湖之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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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了。他醉酒的时候,我问他,恋爱的心情是什么样的?他摇头晃脑地说,恋爱啊,就像飞到天上一样,有些晕晕乎乎,既欢喜又害怕。我问他,为什么会欢喜,为什么会害怕?然而,他却醉得连话也说不清了,于是这个问题就这样打住了。
将他送回去后,我回到家,还在想着承桓哥所说的那个女孩。现在的承桓哥似乎开朗了许多,我想那个叫周润熙的女孩子在中间起了不少的作用,现在的我,只希望承桓哥会一直开心快乐。原来那个时候,张振宇就知道有我这样一个人,只是在他的心里,我也仅仅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而已。我接着翻下去,一直到一个星期后,才又出现承桓的名字。
2003年10月16日 星期四 晴
今天承桓哥打电话来了,他约我出去聊一聊。于是我穿好衣服出去见他。
今天的承桓哥有些落寞,我们找了家咖啡馆坐了下来,我知道承桓哥从来都不喝咖啡,他说那玩艺喝了让人睡不着觉,可是今天,他却自动地点了杯咖啡,而且还是那种没有加糖的咖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坐在旁边静静地等待,当我知道有周润熙这个女生时,他和我之间就不存在什么秘密可言。
终于,他开口了,他说这种不加糖的咖啡是周润熙曾经喝过的,他告诉我,周润熙曾经说过,不加糖的咖啡虽然很苦,但是喝下去,口里却别有余韵。不过好笑的是,承桓哥皱着眉头说,他今天试过喝这种咖啡,但是并不好喝,其实人有时候都已经够苦的,哪里还需要喝这些东西来增加一些“苦”味。我一直知道承桓不吃苦的东西,爱吃糖,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番原因在里面,既然生活够苦了,就不要再加些无谓的“苦”在里面,哪怕是味觉上的,他也不喜欢。
谈着谈着,就不知不觉地谈到他所受的苦,那是我一直不知道的那一部分。他告诉我,他从小就生活得很苦,父亲是个赌徒,家里早已被他赌得家徒四壁,为了还赌债,他的父亲差一点儿就将他卖给别人,后来有人将他送进孤儿院,他的一切才算正常些。他又告诉我,其实他的父亲本身不爱赌,自从母亲走后被人引诱才这样的。我问他,因为这怪过父母没有,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才说:怪谁?又能够怪谁?如果说怪谁能让一切事情扭转过来的话,那么他会这样做,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根本无法改变,他也无从去改变,所以算了。那一刻,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已经不幸,再加上一个不负责的父亲,那注定了是他的悲哀,而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正好是我的母亲,我能说什么,我什么也不能说。
后来,我与承桓哥又谈到那个女孩子,让他觉得生活有了意义的女孩子,承桓哥微笑着告诉我,他为了她一定要夺个赛车冠军回来,只为了以后能够给她一个稳定的生活。听到他说那一番话时,我瞠目结舌,承桓哥居然想到这么远,看样那个女孩子的魅力还不是一般的大。有一天,我一定要见见这个女生,看她是不是有承桓哥说的那么好。我接着又往下翻,我想找到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遇到我的,这时,一排字吸引住了我。我看了看日期那是发生在2003年10月24日。
2003年10月24日 星期五 晴
今天,我终于见到周润熙了,准确来说,是见到周润熙的照片了。她的确很可爱,她望着承桓哥的时候,连眼睛都是笑的,那一刻,我确定,她一定也是喜欢承桓哥的。
照片只是一般的快照,她的样子很甜,长长的头发披在肩膀两侧,她挽着承桓哥,俏皮地笑着,的确像承桓哥形容的那样,像个天使。想起承桓哥对我的叙述,看到她本人的照片,承桓哥所说的那些话,顿时在我眼前浮现出来。
也许是承桓哥对我提及她的次数太多了,瞬间我竟然有一刹那的错觉:照片上的周润熙在对我笑着。我连忙将照片还给承桓哥,但是她的笑容却已经烙在我的脑中。承桓哥笑眯眯地问我,她是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可爱,我摇了摇头,告诉他一般而已。我看到承桓哥将照片放到最贴身的里衣里面时,我当时还取笑他,喜欢一个人也用不着表现得如此明显吧。然而承桓哥对我说,他喜欢她,所以将她藏在心底最深处。当时我还做了一个恶心的姿势,当时承桓哥还敲了我一下,笑我根本不知道爱情的滋味。
回到家后,我还在笑承桓爱她爱得不可救药,但等我躺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居然浮现出周润熙的笑脸,怎么回事?难道她有魔法吗?难道她对我也施了魔法吗?看到这里,我不禁吓了一跳,原本他不是见到我本人,而仅仅是一张相片。看到他的描述,我简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相片上的我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吗?有他们说的那么可爱吗?我直接将他的日记翻到2003年11月13日,那天的日记笔迹潦草,写得很长,足足有几页纸。
2003年11月15日 星期六 小雪
本来以为今天是个很平常的一天,但是却没想到今天却是我这一生中最不平常的一天。下午7点钟的时候,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医生告诉我母亲,韩承桓遇到车祸,生命垂危。那一刻,我看到母亲脸上复杂的表情,以及一闪而逝的担心。她头一次催促着我去医院。到了医院,来到急救室,看到的却是韩承桓奄奄一息的模样。
看到母亲,他眼眶一亮后又暗了下来,我知道他除了母亲以外,最想见到的应该是周润熙,可是我却没有看到周润熙的影子。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承桓哥第一个想和我说话,那时,医生告诉我们,一个一个的进去和他说,也许这是他最后的遗言,听到这话,母亲当时就哭了起来。
我进去后,承桓哥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告诉我周润熙还在公园门口等着他,叫我给周润熙打电话。看到我拨完电话,他才尽力扯出一个笑容,然后告诉我,他家里有一本日记,一定要收好,还将周润熙送给他的那套衣服转送给我,他托我一定好好照顾周润熙。当时我眼眶红了,我知道他在嘱托我,但是我更希望他自己能承担起照顾周润熙的责任,虽然我喜欢周润熙,但是那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虽然我一直以为自己将喜欢周润熙的心情埋藏得很好,但是看到他的眼睛,我知道我的想法根本瞒不过他。看到我点头,他拉着我的手对我说,记住,一定要照顾好周润熙,周润熙答应过我,她会去考“舟郡”的,所以你一定也要考上“舟郡”,替我照顾她。这句话,他足足说了一分多钟,当他把事情说完,看着我点了头后,才放心。
走出病房,我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母亲进去后,先是没什么动静,不一会儿,我就听到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我推开病房的门进去时,承桓哥已经闭上了眼睛,嘴角溢出鲜血,等千惠赶到时,连承桓哥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看着医生将白色的床单遮上承桓哥的脸时,母亲忍不住抱着承桓哥的身体不肯放手,那一刻,我终于知道母亲心里还是有承桓哥的,只是多年的恨早已代替了她对承桓哥的爱,只是在最后一刻,心底的爱迸发出来,只是为时已晚,承桓哥再也听不到了。
走出病房,我终于见到承桓哥所说的周润熙了,她的样子和她照片一样,只是脸上苍白得比白雪还要白,她浑身颤抖着,如寒风中的枯萎的树叶一般,只要轻轻一吹就会飘落在地。我看到她正跟医生说着话,她的手紧紧抓住询问台支撑着身体。我想上前去告诉她,承桓哥还在病房内,可是还没到她的身边,她就已经倒了下去。
医生看了她的情况后告诉我她没什么大碍,只是在外面吹了很长时间风,又没有吃东西,现在又受了点儿刺激,才会晕了过去。看着她苍白的脸,我的心里泛起了一股心疼,真的如承桓哥所说的,她在风中等了好长的时间。我从她的包里找到她们家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她的哥哥,他听到她晕倒后,挂断电话急忙赶到医院。
周润熙被她哥接走了后,我才与母亲和千惠一起回家,扶着母亲哭得发软的身子,我头一次才发现自己是个男子汉,我跟母亲说,承桓哥有些东西要清,所以我要去他家一趟。
跑到了他家,将他的东西全部整理了一遍,我发现承桓哥的东西少得可怜,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外,整个房间几乎没有什么家当。我找到了承桓哥所说的那件衣裳,衣裳的袖口上绣着WJ,围巾尾端也绣着WJ,看衣服的崭新程度,知道承桓哥一次也没有穿过,他肯定是舍不得穿周润熙送给他的这套衣服。我找到了承桓哥所说的日记本,随手翻了一下,里面全部记载了他对周润熙的感情。等我将他所有的东西收拾好时,居然连出租车的后坐都装不满。
我把承桓哥的东西全部拿回家时,母亲打开包袱看了一下,看到里面破旧的衣物,和一张只存了几百元的存单时,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我将承桓哥所说的那套衣服和日记收了起来。其他的一切都交给母亲来处理。
这一夜,我彻夜难眠,不仅仅是为了那本日记,更多地却是因为承桓哥临走前的交待,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履行承桓哥的交待,这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原来是他将我交到邵光一手上的,难怪我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原来那套衣服真的是韩承桓送给他的,只是没想到是在那种情况下送给他的;原来一切的一切,居然这么简单,仅仅为了一句承诺,因为他答应了韩承桓,他一定要照顾好我,所以这样他才考到“舟郡”学园来的……
看到这里,我头晕晕的,我合上日记本,重新放入乌木盒子内。我躺回床上,心情如潮般翻滚,搅得我不得安生。想起张振宇曾经跟我说他喜欢我好久了,久到自己也心痛的那句话,原来一切的一切,答案都在这里。想到张振宇,我忍不住又坐了起来,再次将那本日记拿出来,又翻了下去。
2005年9月19日 星期一 晴
昨天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今年的天气怪得很,似乎没有秋季。
看到今天的宣传栏时,我不惊吓了一跳,“舟郡”的信息传播速度还不是一般的快,昨天发生的事情,今天都能上宣传栏。不过也无所谓,我本来就不喜欢马琳,只是没想到她会用心到这种地步。虽然我劝过她,不要干傻事,但是她依旧跳进“雪湖”,只是因为“舟郡”有这么一个经典的“雪湖”传说。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也没有办法,所以我能做的事情只有在她跳下湖后,叫医生来,虽然这一切显得我有些狠心,但如果不断绝她的想法,只怕以后会更麻烦。
下午我去了图书馆一趟,没有想到的是,我遇见了她,那个基本上有两年没有见面的周润熙,她瘦了,比我那一次见到时瘦多了。那时的脸上是苍白的,现在的脸上依旧没有血色,和照片相比,她不仅没有了笑脸,整个人似乎忧郁了许多。当她提到我很像一个人时,我知道她说的就是承桓哥,但是我没想到,第“一”次和她见面时,她像一个刺猬一样防着我,我想她的心结还是没有完全解开。只是我该怎么接近她呢?承桓哥,你真的给我一个难解的题目。看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就是我给他的第一印象,确切地说应该是第二印象,原来在他的印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