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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庸医娃娃-第14部分

小说: 庸医娃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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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皇初登基,”符寿漠然出声,“壬王便开口要退,难道对咱们新皇有所不满?”
  “符公公慎言,”朱佑壬依旧笑晏晏,“这样的罪名可要比那些莫须有的更加可怕,碗大的脑袋都要落了地,新皇既与小王同姓,又是血脉相连的堂兄弟,若说不满那就是不满咱们朱家的列祖列宗,佑壬自小以姓朱为荣,怎可能有贰心?”
  “既然如此,”朱佑樘皱皱眉,“王兄何以执意要退?”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似真似假认真着语气,“皇上您刚及位,虽才十八,却已开始择后择妃了,微臣却整日忙于政务,将这等正经事一延再延,年二十六,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不堪娘亲在耳边整日叨念,是以决定乾脆辞官,以求把增产报国,此外……”
  他笑意不减地续道:“方才听了诸位同僚奏言,深觉他们都将全心全意辅佐皇上导入常轨,相较起,有没有朱佑壬对您而言,并没有差别。”
  朱佑樘沉默着,老实说,若想去掉这个眼中钉,这倒是个好机会,然他尚未答覆,身旁的符寿却已出了声音──
  “壬王此言差矣,报国卫主是人臣分际,皇上身边虽不乏人才,可求才若渴绝不嫌多,不过倘使壬王之退纯为孝思,咱们旁人自是不容多加置喙,不过还望壬王若当真要退,好该退得轰轰烈烈,留名青史,也顺道为皇上分点儿忧。”
  “符公公建议……”朱佑壬眯起眼,知道今日最大的敌人自是早已恨他恨得牙痒痒的这只老狐狸,“小王先帮皇上做件事情,再谈辞官?”
  “是呀!”符寿笑得很和气,搓着手掌的模样还真像只老狐狸,“壬王是个不世出的人才,大明朝班少了您肯定失色,您虽不擅武,却精通各部语言,口才便给,是个一等一的沟通人才……”
  “符公公是想建议让小王去摆平鞑靼?”朱佑壬笑容不减,眼神却是寒的,好狐狸,一招借刀杀人,答应了是去送死,不答应就是逆旨。
  “当然,”符寿也是笑的,却笑得可怕,“这只是卑职一点愚见罢了,行不行得通还是得视圣驾之意。”
  “好建议!”
  朱佑樘顺势接下话,将个不擅武的朱佑壬送到那些亮着牙的饿狼跟前,他就不信这回那向来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朱佑壬还有幸存的可能!
  “方才听王兄说了边境之危,朕正忐忑不安,若能有机智过人的王兄代朕走这一遭,相信将会是大明百姓之福,咱们以求和为先,但带足了兵马,蛮子若是不从,便攻打至其屈服为止。”
  朱佑壬心底怯声,想除去眼中钉就直说嘛,还硬扯个什么大明百姓之福?
  “依皇上的意思……”他懒懒问出声,“只要微臣此次出使鞑靼成功,您就答应让微臣辞官并保留父勋?”
  “那是当然的,”朱佑樘在接到身旁符寿鼓励的目光后更加确定了心意,他在群臣面前朗声道:“君无戏言,朕当号令相关官员竭尽所能全力协助王兄所需以达成目的,让咱们静心等待壬王早日凯旋得归!”
  就这样,秋浓之际,朱佑壬领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朝向西北之境而去。
  大队人马刚出了居庸关,负责保护朱佑壬的赵燕姚将军在夜里急急进了主帅营帐。
  “禀王爷,兵营里捉到一名佯作男装打扮,混入兵丁行列的……的女子。”
  “女子?!”朱佑壬挑高眉,“立刻请她过来!”
  “壬王爷,”赵燕姚脸上疑惧未除,“是否要先将她搜个身?妄然将她带过来,如果她身上藏有凶器,如果她是方对敌营派来的探子……”
  “对方再蠢也不会派个女人来探底,”朱佑壬冷冷打断对方,向来漫不经心的神情难得凝肃,“我说了立刻请她过来!”他冷着声,“谁也不许碰她,赵将军,请听清楚,我用的是‘请’字。”
  赵燕姚急急领命而去,不多时,随着他出现在帅营中的是个身上还穿着兵卒服饰的冰傲少女。
  “赵将军,”朱佑壬眼神自始至终没睇向赵燕姚,仅锁在少女身上,他挥挥手,“退下吧!”
  赵燕姚还想出声,却让他漠寒眼神给抑住了,他摸摸鼻子退出帅营,虽然负责的是壬王安危,他还懂得保住自个儿小命也是很重要的。
  夜里的帅营,烛火幢幢将人影剪上了牛皮帐幕。
  朱佑壬盯着少女,她却连眼角都没觑他,见赵燕姚去远,才温吞吞自怀中掏出一团绿色温热物体。
  见状朱佑壬拍拍额头,这丫头,她竟连小奇都带来了!
  “你当我是来郊游的吗?”他将她拉至卧铺坐下。
  她摇摇头,终于肯觑他了,“我知道你是来送死的!”
  他失笑,“那你还来?”他摇摇头叹气,“就因为知道此行凶险,我才不肯让祈康及王宸等人一块儿跟,而宁可他们守着王府的。”
  “你也可以别去的,”她瞳中难得有波动,“我们抗旨躲到鬼墓山里,那儿处处都是机关,谁也找不到我们的。”
  “我们?!”朱佑壬恢复了嘻皮笑脸,“什么时候开始,表妹的计划里已包括了表哥?”
  她扭过头没吭声。
  “宁马革裹尸当沙场战魂,毋逆旨叛逃做不忠懦夫!”他笑了笑,“别忘了我还有母亲、妹妹,还有个彰荣王府,我不是只需担待个人存亡的,更不愿辱没了我的姓氏。”
  “所以,”她转回头,“你甘愿任人宰割?”
  “对我这么没信心,”他笑嘻嘻道:“未征先言败?”
  “如果朱佑樘是真心想要你成功,如果朝中没有那么多等着扯你后腿的人,”依姣向来漠然的眸出现了悲意,“那么,我自然对你有信心,可事实是,你我都知道,不是的,他们都不是的。他们只是设下了个陷阱逼得你不得不跳罢了。”
  “表妹!”朱佑壬依旧漫不经心,“我还当你真是凡事都不搭理的呢。”
  “我是的!”她冷着嗓站起身,“我来只是来同你话别的。”
  她旋身欲走,却让他拉住了手。
  “千里话别?!表妹果真是有心人,”他的笑声有些涩,“那天开拔出发前我曾到你小屋外盘桓了一阵。”
  “我知道。”手挣不脱,她只得坐下,却不愿看他。
  “知道了还装睡?”
  “不装睡难道笑嘻嘻祝你早死早超生?”她斜睨着他。
  “原先我还当你的心真是铁打铜铸的,”他放开她,伸手恋恋不舍地轻拂着她春柳似的刘海,“直至方才赵将军说营里逮到个女人,我才知道你是故意躲着不见我不与我话别的,”他笑中难掩得意,“因为你早已决定要跟来了,你终究,是舍不下我的。”
  依姣噘着嘴,不表承认亦不否认。
  他心疼地触着她的短发,“难为你为了陪我连头发都剪成了这副狗啃样,那些笨蛋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我该佯装哑巴的,一开口,”她耸肩,“就露了馅。”
  他忍不住大笑,他这表妹性子虽冷,却有个又甜又软的嗓音,只有白疑才会听不出她是个女娃儿。
  “露馅最好,”他哼,“我可没法想像多留你一天在那堆臭男人的情景。”
  “出关之后,”她觑着他,“你有何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他不太想谈,“我的脑子没用过带兵作战,对于行军作战一窍不通,可如果,真能让我见着鞑靼小王子呼喝延,也许,我能动之以情,将局势分析给他听,让他知道惟有和平才是对两国都有益的事情,然后签定互不侵犯协议。”
  “可现在你最担心的却是连呼喝延都还没见到,战火即已燎原?”她低声问。
  朱佑壬点点头,“毕竟咱们与鞑靼近年都是兵戎相见,一见了面便不分青红皂白先杀红了眼再说,和谈未启,先天的成见就已影响了彼此的心,要让他相信我们的诚意并不容易。”
  “虽然我们都认为朱佑樘对你有成见,可这回他竟肯调派十万大军给你,”依姣想了想,“也许,情况并不如咱们猜测的那么槽。”
  “错!”他摇摇头,“明着他要我去做和平使臣,却又莫名其妙拨给我这么多兵马说是要保护我的,但这十万兵马的十个领头将领却又都是符寿与兵部尚书陈钺的人,现在你还以为朱佑樘是想帮我吗?”
  “那么,”她睇着他,“现在我们的下一步该是什么?”
  “我想想,”他抚抚下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下小奇,待会儿我会让人去烧一大桶热水送来,你先沐浴更衣,然后我会让人在我的床旁搭座小床,若困了你就先睡了吧!”
  “沐浴更衣?”她斜眯着他,丹凤眼里是怀疑的芒,“在这里?”
  “不在这里难道还在外头同那十万大军共浴?”朱佑壬笑,“表妹不妨评估一下何者可行。”
  她冷着眉,“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我也不喜欢,”他有些无奈,“可这不是玩笑而是现实,老实说,我私心底早殷盼着你能来陪我,就说是我自私也好,”他深情地抚着她的短发,“可这会儿你真圆了我的梦,我才发现现实里诸多考量都是我没想到的,这一路,长途漫漫,你总不成这个样子忍上几个月吧。”
  “我可以找到机会躲到河里净身的。”她噘着菱唇不表赞同。
  “好表妹,”他叹气,“行军时的男人禁欲过久,是禁不起一丁点儿的诱惑的,漫漫征途你只能待在帅营或我身边。”
  虽是笑语他却是认真的,“我无法承受你会遇到麻烦的可能,而你,也不会希望看到我为了保护你天天拿把大刀跟在你后头砍人吧?”
  她沉吟着,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好!我听你的,可你不会……”她眸中闪着警告。
  “都这时候了你还不了解我吗?”他伸手将她轻揽入怀,低笑晏晏,“你该明白我是在乎你的,又怎可能不尊重你而恣意胡为?你永远不会知道当你没跟辛步愁离去时我有多么的感动……”
  感人氛围正缓缓展现,他却突然转回了嘻皮笑脸,“虽然我也很想很想赶快生个一半像你一半像我的孩子,可倒还分得出轻重缓急,行军在外,你若在战马上挺着个大肚子,那还真是难看了点,一箭射来,一尸两命,表哥我可承受不起。”
  她睨他一眼,怯了声推开他。
  他笑嘻嘻接下去,“还有,明日我会将你介绍给其他将领,你的身份将是御用太医。”
  “御用……”她颦眉,“太医?”
  “是呀!”朱佑壬耸肩,“无论说你是我表妹或未婚妻都有循私之嫌,主帅带个女人上战场,虽说此行以议和为首要,但总是难看了点,但若告诉人说你是死人对头的女儿,是特地派来照料壬王起居,并适时给予药石护理的,那么,是不是就通情达理多了呢?”
  “随你吧!”依姣无所谓地取出葵瓜子喂小奇,反正她压根就不在意别人做如是想,她只是很执意地想要伴着他罢了。
  “你放心,你不会太忙的,你的惟一患者将只有我,因为……”他笑道:“我虽有十万兵卒,可也禁不起必死居居主的折腾。”
  “折腾?”她睨着他,眯着的眼神有着威胁。
  “医一个死一个,医两个死一双,”他避开她挥来的粉拳,话语却不肯歇,“就怕我大军还没开到鞑靼,就个个都埋在征途里了。”
  冷冷帅营满是暖意,两人虽无法确定还能有几个明天,却心意相同珍惜着每个尚且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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