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明末辽东-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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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啊,贼人趁布日酷德营战士离开之际,用霹雳弹炸开东面寺墙,和外面的其他武士一起跑啦!”格桑仁娃疑惑的点了点头道:“侯爷,你都知道啊,莫非你事先就知道刺杀活佛,营救两番部落王子的事情,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啊?”。
“知道个屁啊!”杨太曦不由有七分恼怒的骂了一句粗口。少不了被旁边的福玲又是狠狠的在他大腿上猛掐了几下,疼得杨太曦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道:
“贼人计算精准,算好了时间,逃离现场后,又栽赃陷害宁玛活佛,诱骗我大明官兵到场围住先觉寺,不让布日酷德营战士展开追击行动,厉害啊!我只是没想到她的心会这么狠,把我的性命也算计到其中了”。
杨太曦仰天一声长叹,从怀中掏出邓婵玉给自己的锦囊,取出里面的文笺一看,此时上面果然有字,字字娟秀挺拔,笔力饱满,锋芒毕露。
原来,邓婵玉在留给杨太曦的信中写道:她早料到活佛不会同意放人,所以她情非得已,不得不出此下策,杨太曦身上中的毒虽然是奇毒,但对于一生浸淫医道,精通藏医的活佛来说解开此毒,救回杨太曦应该只是时间问题。杨太曦醒来看到信之时,她应该刚刚好从大同得胜堡出关了。
作为补偿,她透露点消息给杨太曦,绑架公孙莺的人是周王世子伙同荷兰王国的巴斯滕等人干的,她已暗中命龙叔和李四将公孙莺救出安放到铜驼古巷的水晶坊中安息静养,顺便祝杨太曦身体早日康复。这封信把杨太曦气得三下两下,就将邓婵玉留下来的信撕了个粉碎。
“小丁子,小丁子,在不在?”杨太曦气恼的高声大喊道。“在!”小丁子一溜烟的从门外跑了进来,先给福玲行了一个跪礼问安了一声:“公主好”。又赶紧起来跑到杨太曦的床前拱手躬身施礼道:“侯爷,什么事?”。
“小丁子,我问你,上次你应约去用钱交换公孙莺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杨太曦知道福玲心胸宽广,只要不是背着她做的事,她都有商量,如果背着她办事,后果会很严重。
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说,自己这下面原来福王府过来的下人也难免有不走漏风声的。因此索性当着福玲的面开始问小丁子把事办得怎么样了。
小丁子欲言又止的飞了福玲公主一眼,没有马上做声。杨太曦立时醒悟到这其中牵涉到周王世子,不方便让福玲知道太多,以免引起尴尬。他笑着道:“捡重要的说,不重要的等我休息一段时间后,我再找你好好谈谈,现在我想休息,不是太重要的情况,你就不要多说了,哈哈”。
小丁子瞥见杨太曦笑中有深意,马上领会,欣然答道:“小人明白,小人现在就专捡重要的说!”。
“那天,我依照侯爷的吩咐布置设伏,但因没看见公孙莺姑娘,没有敢轻举妄动!本欲让贼人拿了一百万银票走人了,再派人尾行跟踪,伺机救出公孙莺姑娘。谁知贼人名为要钱,实是对侯爷早有谋害之心,
竟然对假扮侯爷的玄苦大师突然施以火器猛射,幸亏玄苦大师身手了得,再加上我为预防意外,特地在玄苦大师的内衣里面安上了胸甲,才没有丢掉性命,只是手和脚被火器射伤,到没什么大碍”。
杨太曦听得脸上露出一丝怪怪的神色,心道:“我和那花和尚有这么像吗?哈哈”。小丁子似乎明白杨太曦在想什么,忙解释道:“此次多亏公孙大娘的易容术高明,要不然,想冒充侯爷骗得匪人上当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哦,没想到公孙大娘还会易容术,这个还真是没想到啊!”杨太曦惊讶的道:“这群贼人都逮住了没有?”。
“禀侯爷,我本在千佛洞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却出了个小小的意外”小丁子慢慢的道:“在追最后一股贼人的时候,正巧,遇上了周王和福王爷还有几位王爷驱车从西苑赏花归来,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埋伏的兄弟不敢造次,因此让贼人轻松混出重围了。
公孙莺姑娘也因此暂时失去了消息。最终,只逮住了其余二十三名歹徒,没有逮住全部匪人,致使领头歹人漏网,是小丁子办事不利,请侯爷责罚!”。说完,小丁双腿跪在地上低头不起。
杨太曦哈哈大笑道:“算啦,刚才那邓掌柜的留书告诉我,她早已将公孙姑娘救出来了,安置在洛阳城东的铜驼巷春水晶坊中,你快去告诉公孙大娘,别让她操心了,那些抓住的匪人等我有兴趣的时候再去审,先好好的关他们几天,饿他们几天再说!”。
小丁子闻声大喜道:“哦,这还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侯爷”。“花你个屁,快去吧,哎呀”杨太曦末一句疼呼却是因为福玲恼他又在讲粗话,狠狠的在他大腿上毫不留情的重重掐了几下。
就在杨太曦在屋中叫疼不迭,祈求福玲手下留情之际,刚刚跑出去的小丁子又匆匆跑了进来,神色紧张的对杨太曦和福玲道:“侯爷,公主,皇上派人来宣旨了,我刚塞了那公公几锭银子,探了下口风,好像不是什么好事,皇上把侯爷的官给撤了”。
正说间,就见一位公公来到禅房外临时摆好的香案处,大叫道;“杨太曦是哪一位,快来接旨!”。杨太曦和福玲闻声忙双双来到禅房外香案前跪倒,齐声道:“臣等接旨!”。那公公也不多说,展开圣旨就开始宣读,这一宣读不要紧,杨太曦和福玲的脸刷的一下就变了。
原来,圣旨上说,多名朝廷大员和言官齐齐弹劾杨太曦:藐视轻慢皇族大臣,肆意胡为。与倭人通商要约,枉顾倭人曾寇边犯奸之旧事,一心只为中饱私囊,从中牟利。纵容手下包庇东林乱党,罔顾国法朝纲。
本应革去官职,打入大牢,但得蜀王和蜀中土司秦良玉以及登莱巡抚袁可立、礼部尚书董其昌,保定巡抚张凤翼等重臣一力保荐担保,又念其曾有功于辽东,改罚白银两百万两,褫去原职,官降两等,改任贵州铜仁府左参将,提督川贵迤西。
值安邦彦起兵十万再犯贵州之际,着杨太曦即刻募集兵勇,必须与一个月之内赶至贵阳,参与贵阳城的守卫战,戴罪立功。钦此云云。
第九十五章 夺标
“鱼鹰舞。白帆点点楚江浦。楚江浦。离骚天问,屈子何处。酹酒生浪酬端午。踏沧浪起缨足悟。缨足悟,圣贤寂寞,稚子矫语。”站立在船楼之上,极目远方,一方斜阳洋洋洒下金光万点,明明灭灭的随着一浦汉水浩浩荡荡淌向远方天水交接之处。
天上白云朵朵,浦中渔帆点点,鹭点烟汀,画出悠长音符于天低水阔之间,水色碧绿如镜,倒影着青天上的片片白云,在船下轻轻流过。天兮,水兮,一时间竟迷惘了。
特别是看到远方峭壁上那斗大,古朴苍劲的沧浪二字,再想到沧浪台的诸般典故,和自己突然而至的官职变动和天恩变化以及不可测的贵阳之行,一时间百感交集,思如泉涌,一首《忆秦娥》立时便在心中酝酿成熟,水到渠成的涌上了此刻的心头脑海,杨太曦不自觉的就大声将它吟了出来。
“好词啊!侯爷,看来你并没受贬职的影响嘛!作词的兴致还是这么的高啊!”格桑仁娃笑着在杨太曦身后道。“嗯,我们倧大人平常也极喜欢你们大明的文化,我们在大明呆着的这几年,也一直在努力学习你们大明的文化。侯爷,那个端午节我们朝鲜国也有呢,不过我们是祭祀山神,土神,不像你们这是祭祀楚国的大忠臣屈原,还要包粽子,赛龙舟,而我们却是荡秋千、摔跤,跳假面剧,活动好多了,侯爷,以后可以到我国来玩玩,一定会有不一样的乐趣的!呵呵”与格桑仁娃并立在一起,金甲四将之首朴顺真也笑着在旁说道。
“哦,是吗?嗯,好像是的,我这几天在船上就已经领教了,哈哈”杨太曦温情脉脉的望着朴顺真和她身后的另外三员甲将,眼中无限温柔的道。李倧在看到过百龄在三番棋中,最终真的如杨太曦所料,以二比一的总分战胜堂堂国手大师--林符卿后,果然依约将金甲四将劝来跟随杨太曦。这多少让杨太曦有点惊讶,这么漂亮的霹雳娇娃,绝色保镖说送就送,眼都不眨,还真是个守信的赌徒,杨太曦自问自己就没这份胸怀,说不定会想着法子赖帐的。
杨太曦也不愿占李倧太大的便宜,他知道李倧要归国,而且路上还经常会遇到刺客,他特意命小丁子动员暗部人员全程秘密保护李倧走水路,下金陵,经上海,天津,从登州回国。送李倧上船那一天,李倧终于忍不住问杨太曦道:“黑棋全盘势力占优,白棋偏守一隅,恪靖侯,你怎么那么肯定过百龄在劣势下就会翻盘呢?”。
杨太曦闻声哈哈大笑一声,轻轻的凑近李倧道:“以我行军打仗的经验,在和棋局类似的那种情况下,我会孤注一掷求险打入敌方势力范围求活,而全盘过百龄劫材无数,三个角的白子都没死透,而林符卿下棋太稳,步调太慢,他只要大胆的逼迫林符卿做谁也没有胜算的角边转换,林符卿年岁太高,面对如此复杂的混乱局面,肯定会有算漏机会的,哈哈”。本来还对回国之事心存犹豫的李倧,听完杨太曦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扭头上船,再也没有回头。
而杨太曦则在送走李倧后,在驸马府找来相关人员紧急磋商出征贵阳事宜。最后决定从洛阳守备府要来勇猛善战的刘武国,让他和玄苦一起主持此次贵阳远征军的军务。并从忠勇社,养义堂调来三百多名刚刚苦学半年的学生兵到贵阳远征军中担任基层指挥官。杨明华和兰芬如,裴秀儿,小丁子等人则负责坐镇在洛阳调配后续兵员和粮草。
在安排调度好刘武国玄苦等人带领兵勇随后跟来的事宜后,杨太曦告别公主和杨明华等女,带着格桑仁娃和金甲四将启程赶往贵阳。在去贵阳的路上,杨太曦和金甲四将是夜夜效鱼水之欢,感情越来越热乎。
看着杨太曦眼中暧昧的眼神,四将纷纷联想起每天晚上的旖旎风光,不由齐齐脸上飞掠过一片红晕,扭头躲开杨太曦如狼般噬人心神的眼神,心中却是甜丝丝的。蓦然,金甲四将中年龄最小,而身材最高挑的李英美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兴高采烈的指着远处道:“快看,前面那座城像不像我们曾经到过的北京皇城?”。
众人顺着李英美手指的方向向侧前方望去,果然看见一座外形酷似北京城,气势恢宏的青砖大城伫立在侧前方,高约六七米的巨大城墙之上,高高屹立的城门楼和碟城给人一种固若金汤的感觉。“这就是小北京了吧,外面看上去,果然是无愧于铁打的均州这一称号啊!”杨太曦蓦然感叹道:“传言:北修故宫,南修净乐,仁娃,快命众兵士加把力,我们早日进城,看看传言是否非虚!”。
“咦,快看!那些划船的人怎么相互打起来了!”李英美又惊讶的指着众人所在座船不远处的江面道。杨太曦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原来,不远处十几艘龙舟在夺标,划在最前面的两只龙舟齐头并进,谁也不遑多让。双方贴近彼此,用浆互相殴打着。鼓手们则站立在各自的船头有节奏快速的敲打鼓点,统一浆手们划船的步调。有不少参与群殴的浆手竟被打落了到了水中,战况十分的激烈。
只见双方的龙舟离作为标杆,插在江中浮木上的红旗越来越近,但两只船还是不分彼此,难分伯仲。此刻岸上岸下的人都盯着红旗,看看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