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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逃情小道士-第15部分

小说: 逃情小道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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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换回女装她也没戴过首饰,所以不知怎么拿下来。
  杜君衡又发现他们两个以同样的姿势发呆,也看见她微蹙的眉心。
  他关心地问:“不舒服吗?”话举立刻发现她颈子受力过重,“抱歉!我忘了!”他连忙替她把凤冠拿下。
  一一地取下她头上的首饰,取下主簪时她如云的青丝像黑缎似地泻下。
  他的心悸动了一下,叹道:“你的头发好美。”
  “谢了。”蓝芷颐客气而冷淡地说,随即起身到边间把脸上的妆洗净后,坐回床沿,以手按压颈背。
  “累吧?”他让她侧向他,以手指按摩她的颈项。
  蓝芷颐本想挣开,可是她真的不舒服极了,而他的按摩让她减轻许多痛苦,他身上淡淡的草药香更有安神的作用,她就坐着睡着了。
  “芷儿?芷儿?”深知她的情况不太好,不然不会这样就睡着了。
  不过他发现她睡着的时候,就不会对他过敏了。
  “怎么办?”让她睡下后,杜君衡自言自语地问。
  他还是想清修,可是他亲自迎娶了妻子过门,虽然说被爹娘算计了,然而不想让她受委屈的是他,想保护她也是出于自愿的。
  现在的芷儿不是以前什么都听他的六岁孩子,她是够独立了,绝对有能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又完全忘了他,更不会想他,不用担心她会干扰他的修行。
  可是教人怎么放得下心呢?她连命都不肯要,又何以奢谈追求幸福?杜君衡忧心地烦恼着。
  杜君衡左思右想,什么方法可以让她感受到生命的可贵与快乐呢?还有往后该怎么相处?现在的她实在不好相处,不是对人不理不睬,就是剑拔弩张地让人受不了,再不然就是一脸的严肃半点玩笑也开不得。
  而杜君衡不知道的是只有他在那边抱怨她不好相处,在下人眼里,她很好伺候从不麻烦人;在柳瑶卿眼中,她是无所不能的英雄;在热情的容定王妃眼里她不过是不爱说话而已,女孩家文静少话是再正常不过了。
  第七章
  冬天的清晨,总让人冷得只想往温暖的被窝里缩,但是翠香却很尽责,起了个大清早准备向新的少夫人请安。这事她已经有经验了,她进府三年换了三个少夫人,先前两个少夫人的个性稍有差异,可是她都伺候得来,现在这位大概只需担心她的身子。
  她轻轻地敲门并没听到回音,她轻推了一下房门,房门并没拴上,探了头进去,意外地发现杜君衡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盘腿端坐着。
  只是因为面子上挂不住,硬要昭阳郡主嫁过来,实在太过分了,这么一个弱质的女子怎堪如此受冷落?翠香心下顿时为少夫人抱屈。
  “少夫人。”翠香到床边轻唤着蓝芷颐,依礼她必须到前厅向王爷和王妃请安,所以得起来梳妆打扮了。
  她见蓝芷颐没动静,即轻轻推她一推,才碰到她脸颊就感觉她脸之冰冷,即刻惊呼出声:“少夫人?!”
  杜君衡一听翠香惊叫,急急收功,上前看看怎么回事。
  他诊了情况即刻下针,心下自责自己大意,这几天只顾自己关在靖室静坐,忘了关照她的情况了。
  “她一定是忙弟弟的婚礼而不顾自己的身子。”拉开她的衣袖,准备在尺泽穴上下针时,看见她的左上臂有一处密密的细点,显然是被飞针之类的暗器所伤。
  无法分辨自己心里翻搅的是什么,这些年来他很少动气,此刻却彻底地被情绪所掌控。
  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不该和一个奄奄一息的病危女子生气,但他真想叫醒她好好地骂一顿,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一点,自己什么情况难道不清楚?
  蓝芷颐一张开眼,就看见一双瞪得老大的眼睛载满了怒意。
  他有病啊?她不予理会地别过脸。
  “少夫人!是不是好点了?”翠香觉得小王爷实在过分,人家醒了半句问候的话也没有,就这么一脸杀人样。
  “没事。”蓝芷颐轻淡地说,不想让下人担心。
  “少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一定照办。”翠香觉得蓝芷颐实在可怜,所以决计好好地伺候她。
  “没有。不要称奴,不要叫我少夫人。”蓝芷颐简单地回答并交代着,心里实在不明白杜君衡站在床边迟迟不走做什么,她想下床,但不想跟他开口借路。
  “翠香你先下去,并向王爷和王妃禀告,少夫人身子不适,不能去跟他们请安。”杜君衡决定好好地和蓝芷颐谈事情。
  蓝芷颐听了这话,忙阻止道:“翠香,稍待!”接着转头对他说:“能不能做什么事,是我在决定,小王爷此举显然逾权了。”
  他坐在床沿上,好整以暇地说:“也许三从四德就你而言,不具任何意义;但就理来说没人会说我逾分了。”
  见她一脸的不以为然,他又说:“你不承认的事,不代表不存在,你不当自己是这个王府的少夫人,可是翠香不能不叫你少夫人,这是王府的规矩,你可以不守规矩,但没道理让别人坏了规矩,希望你能达情明理。”
  蓝芷颐定定地看着他,他也固执地回视,他就不信她可以无视于他人感受而一直这么目中无人地任性行事。
  “翠香,你先下去,告诉王爷及王妃我随后到。”她倒要看看谁该达情明理。
  翠香虽迟钝,但也感受得到这两人之间的暗中较劲,这种事过去没有发生过,前任的两位少夫人再怎么任性,小王爷都没有当作一回事,而郡主的行止是这么地合于礼数,为何小王爷反而怪她坏了规矩?
  为缓和他们之间的相持不下,她打岔道:“少夫人若要向王爷和王妃请安,翠香当服侍你梳妆。小王爷也当盥洗,好陪少夫人同去。”
  蓝芷颐自己的事,不喜欢假手他人,“伺候小王爷吧!”想藉此让他离开现在的位置,不想和这个无聊的人耗下去。
  “既然这样,翠香你先下去。”看她的反应,他觉得不宜再僵持,暂时顺着她,免得她生气,自己的出发点是为了她的健康,让她动气则适得其反。
  “怎么会中了暗算?”等翠香离开后,他心平气和地问。
  “借过。”蓝芷颐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暂时不宜久立,除非你不打算再见到止臻了。”他只得以她弟弟作借口。
  杜君衡站起身,自行到边间洗把脸,换件外衫,他心中充满无力感。
  “芷儿,不舒服就该多休息,别管那些礼数。咱们家媳妇不必行这么多繁文褥节。”容定王以大家长的身分当着大伙的面说,当然是给其他亲戚听的。
  他知道儿媳妇的健康情况不好,担心向这厅上一伙长辈行礼,会把她累坏。
  “衡儿,你该多关照芷儿,不可冷落了她。”他这话带着责备的语气。
  杜君衡只得应声,心里不以为然地想不知谁冷落了谁。
  当蓝芷颐离开正厅后,即拒绝杜君衡的扶持,见她精神还好,他也就随她,勉强她是没有用的,毕竟她是不由自主地讨厌他,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和一个人的盲目心理计较,也太说不过去了。
  “你为什么不试着和我相处呢?难道你怕我?”他决定运用心理战术。
  “没有必要。”蓝芷颐不屑地说,不认为必须和他相处,而他也没什么可可怕的地方。
  “怎么没必要?大家在同一个屋檐下。”杜君衡不带任何情绪地说。
  蓝芷颐不答迳自走向西厢方向,杜君衡则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温和地说:“今后你得住北院,我要随时知道你的行踪,直到你复原。”
  看见她眼中的不以为然,他又开口说:“我不想成天担心你的病况,也不想一再地看着自己的心血因你的任性而前功尽弃,就算你不想活,也没有必要让自己活受罪,我答应止臻照顾你,别让我为难好吗?”
  “我最讨厌被人支配,不要动不动就把止臻抬出来,如果不是看在你真的对他好的份上,你早就没命了。”蓝芷颐冷利的语气透着严厉的警告。
  “你真的以为可以这么样糟蹋自己的生命?”杜君衡还是不让路。
  “借过。”蓝芷颐发出最后通牒。
  杜君衡决定和她说清楚,“为什么这么不近人情?盲目地讨厌我是不公平的。”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一再地纠缠不休,只不过是想把你的想法硬扣在我身上,不要说得那么动人,也不要装得那么无辜,想想是谁不公平在先?”
  “你不让人了解你的感受,我只好一再猜测,并不是自以为是。”他解释道。
  她冷笑道:“又是我的错!你每说一件事前,已经先定我的罪,还说不是自以为是?”
  “你真的这样觉得?”他可从没有这样的意思。
  “真的是这样?和你真的这样觉得?表面上同样是问句,实际上前者是客观的现象,指这件事有或没有,后者是指我的主观感受。你用后者而不用前者,不就把问题归到我的感觉?这句话的意义表示──事情并不是这样,是我觉得这样,是我多心了。”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他分析起名学来了。
  “抱歉!我不知道这一句话这么复杂。”他也从没费心在和别人的交谈上。
  看他诚恳的态度,蓝芷颐缓和了脸色。她说:“你是一个幸运的人,可以这么简简单单地过日子,我从懂事以来,就得小心谨慎地察言观色,人们所说的话,不管有意或无心,都不是只有表面上的意思,后来这成了办案的利器。”
  “我从来是有话直说的!”杜君衡不希望她把办案那一套用在他身上。
  “我不觉得,但是无所谓。你对止臻好,我铭记在心,但请你不要管我的事,为别人好,不代表可以决定别人的事,往后我还是住西厢客房,你不必费心替我医疗。”这话摆明了和他画清界线。
  “我觉得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这话果然已改善了遣词用句。
  蓝芷颐只给他一个相应不理。
  他只好再自言自语地说:“不许别人决定你的事,却允许自己决定别人的事。你应加个”请“字,才不会变成命令我不必替你看病,命令别人不就是决定别人的事?”
  蓝芷颐本想生气,然而看他一脸的认真,她只是无奈地说:“你这是诡辩。”
  “你不宜久立,先到前边坐下,我们打个商量可好?”他和气而有礼地说,并顺手就搀扶她,可她却轻轻地拂开他的手,走向前方的花架。
  “先说明一下,我并不是以止臻压你,因为你只在意止臻,所以我只能用他让你为他珍重。一般人通常都会爱惜自己的生命的,我以一个大夫的立场说的话你一句也不听……”杜君衡正打算好好地和她讲理。
  “要商量什么?”她并不想一早就听他扯个没完。
  杜君衡放弃说服她了,直接说:“我想治好你,你若废掉武功,一定好得了,如你不愿废掉武功,在治疗期间内,也不要动真气。”
  见她没任何反应,他改口道:“给我一个机会,至少以后遇到相似病例时,治愈的成功性比较大,活下去对别人来说很重要。”
  看他一副认真的样子,蓝芷颐问道:“为什么这么在意我要不要命?”
  他也曾经问过自己,长年过着规律修行生活的他,为何对她的事那么放不开?
  “不知道,只是不由自主,也许你是我的魔考。”他坦白地说。
  “放掉它,对你我都好,你一向精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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