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妖侠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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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完全能够躲得开的嘛。他想到此处,忍不住就要夸自己聪明,赶紧收回已经跨出去了的脚,念动口决,召唤出了乾坤宝甲套在身上。这下不等他自己行动,乾坤甲已飞快的运作起来,而触阵时那种天晕地旋的感觉又一下罩上了身,林飘遥暗暗咒骂道:乾坤宝贝啥都好,就是这点不够意思,你奶奶的要行动也先给我打个招呼嘛……
眼前白光依旧,唯一不同的,就是林飘遥已睁不开眼了。原来乾坤甲在这幻境中竟跑得更快,林飘遥只觉得四周风声不住响起,那些风刀、风刃死命朝身上打来。虽说有乾坤甲保护住了身体大部分位置,但手指头等地方还是无法照顾到,疼得这家伙心里直叫娘。
既然睁不开眼,那就看不到面前是些什么景象,也无法猜到现在出现的到底是四尊天王相还是五尊。他耳边竟是些风声,陡然的觉得混身大震,一如刚才在第四关中剑时的感觉一样,似乎也是万剑穿心袭了过来。他却不知在这个幻境里,无论你跑多快,都只是相对于你所在的那一个点而已,现在乾坤甲虽然在动,却等于是一直在原地打转,根本就没离开过那五尊神像攻击范围的半步之外。所以鬼使神差的穿上乾坤甲,原本是靠其保命,不想却是引来一场大祸了,现在他全身都在乾坤甲的控制之下,根本无法自己行动,天烈五剑也就自然而然的使不出来,只落下个乖乖挨打的局面。
林飘遥被那些剑气打得混身精痛,唯一盼望的救星逸气也迟迟不肯出现。好在乾坤甲确实是防御力超强,就在林飘遥奄奄一息的时候,眼前骤然变暗,他虽是痛得几欲昏死过去,但心中还保着一丝清明,有气无力的想到:好象是通过了……
却不想在现实中的他是穿着乾坤甲的。这一刹那间根本容不得他反应过来收法停止乾坤甲的行动,又觉眼前一阵晕眩,似乎闯到了第六关。
玩、玩完了,当真是要老子命啊?当那鼓晕天转地的感觉又一次飘到眼前时,林飘遥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此时心头大叫收法,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何况现在是在幻境中,就算他真喊出来了,也对乾坤甲起不了丝毫的作用。他直翻白眼,刚刚的万剑穿心之祸早已弄得他身心都疲惫不堪,此时竟是连思想也没剩下了多少,心中只隐隐有个声音道: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我的小倩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临死前第一个想到的竟会是小倩,而且无论时间和身体状况都不容许他多去想,又一次万剑穿心笼罩而来。单从闭上双眼后,眼皮上透射而来的白光强度来看,这一次的攻击都绝对要比前几次强上许多。林飘遥脑子里转完了最后一个念头:老子还没和我媳妇儿洞房过呢,怎么能就死了……
据说去闯蜀山武林阵的豪士中,过关速度最快的,是一个叫力魔南风的人。而他也是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并且还不是选择的最强难度。
而今天,这个从来无人能及的记录被一个无名少年给打破了。不单是打破,且是以非常惊人的速度闯过关的。牛角尖刚转悠到山尾另一头的阵口出处,便看到武林阵大门‘唰’的一声被撞开,接着一个迅疾无比的身影从里面窜了出来。吃惊之下赶紧追去查看,那人影却一溜烟儿的跑了个没影。牛角尖有点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来得及问下这位少年的姓名,只在报道中写到:这位蜀山俗家弟子飞奔出阵眼的速度,即使是当今天下号称轻功第一的风云腿也要自叹不如云云……写到这里,却一拍脑门:这少年该是蜀山中俗家弟子,那自己一到观内去询问,岂不是马上就可以知道他姓名了么?
这时风万里正在偏殿做早课。今天一起床便有点心神不宁,记得上次蜀山大变时他也有过这种感觉,心下忐忑不安:莫非今天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起床时顺手丢了一卦,却得了个三合三结的卦象,未言凶吉。这一点风万里是早在意料之中的。医者不能自医,卜者不能自卜,即使是到了师尊那种水平,若是涉及与自身有关之事,他也是卜算不出结果来的。
蜀山派的早课说复杂不复杂,要说简单却也不简单。数百名弟子围在观阳殿下聆听师尊教诲,诵读道书。往常这个早课的主持都是由自己和几位师弟轮流执行,本来今天该姜文通上课的,却不知这个老师弟又跑哪里去了。风万里心不在焉的训斥弟子几句,便要他们自己读书,心中只想着那难解难言的卦象深意。还未下课,突听殿外有人来报说武林阵已被破,破阵者正是半月来为蜀山添上不少大事小事的林飘遥。风万里心中一宽,他知道师傅素来器中这个名义上的师孙,甚至连自己训教他时也不许多加斥责。当时只听说这小子乃是女娲后人,但天下皆知的是,女娲后人一定要是女婴才能继承大统,并拥有无上的能力,而身为男子的女娲后代,不过是一个空具名份之辈罢了。虽然自己并不明白其中内幕,但这小子能这么快就通过了武林阵,那定会让用心良苦的师傅高兴异常。正要松口气,却听那来报弟子又说这个以超级速度破关而出的林飘遥,竟然象一道疾风般快速‘逃逸’。山角的弟子只见一道黑影急速奔下,急忙上前去盘问,却被这小子一撞之下,顿时丧命。
殿中众弟子听说出了人命,均是心惊,拿眼睛瞧着风万里,只见他面容阴沉,果然也是一副气极败坏的样子。
难怪今日我心神不宁的。这林飘遥虽然不算是蜀山正式弟子,但好歹受过师尊传功之恩,也勉强可算是半个俗家弟子了。如今武功初成,破了武林阵,非但不思感恩图报,竟然还伤了蜀山人命那么可恶!他这一怒之下,差点便要着人拿林飘遥回来问罪,但到底是没有冲动。
风万里虽然脾气暴躁,却也非无脑之辈。瞬即便冷静下来。如此大事,还是交由师傅定夺的比较好。遣散了众弟子,只带上古剑凡兄妹,风万里便急去内殿拜见恩师。
一路走去乾坤观,风万里都是沉着个脸。古剑凡兄妹俩心里更是忐忑不安,这个小林子,怎么老是惹事?以前惹点小事小麻烦也就罢了,现在竟然闹出了人命!看来师祖纵是再喜欢他,这次也是定然不会偏袒的,顶多不发表意见,交给风万里师傅处理,那岂不是死定了?他二人悄悄对望一眼,均是心急万分却无可奈何。历来二人都以为林飘遥是剑圣收下的弟子,风万里乃是代师传功。
乾坤观内,剑圣听风万里禀报此事后,一直寒着张脸。他不是没用读心术稍微探测过这孩子的品性之类,知道他定非是恶人,此事之中大有蹊跷,虽不甚了了其中原因,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那孩子出事了。然风万里本性刚直,许多事情若是由他人来说,或许是委婉很多,但若由他的口中蹦出来,那就是好话也会变成难听话的。他只知剑圣极宠这个无名弟子,心想爱之深、责之切。讲述林飘遥杀人‘逃逸’的事情时,不免加上些个人看法,哪知却不合师尊心意,盛怒之下,虽未牵罪于他,却责他回养心殿翻颂道书,不得介入此事。另着百名蜀山弟子下山寻找,却不可在江湖上言明是寻人,只说派内大检,着各弟子下山游历。这些弟子都是平日里与林飘遥稍微熟悉之人,认得他音容相貌,而这些弟子,自然就由古剑凡负责领头了。虽然也有人觉得剑圣偏袒护短,或许是因为那个小子身上有些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但常年来对独孤剑圣的崇拜尊敬使这些流言只在众人心中闪过,却是谁也没有说出声来。
次日,武林中已被闹翻了天。但见那份家喻户晓的风云快报上豁然印着一个大标题:女娲族嫡系男童,以三柱香的超快速度通过武林阵最难关卡。众人纷纷谈论这个男童与日前闹出的蚩尤之事是否有些关联,却不见大报旁属一个角落写着:蜀山门人下山大检游历,下山者竟多达百余。
第四章
素州官路,秋风飒飒,从素州通往雁门关的大道上,一个玄衣骑士飞马奔驰,烟尘滚滚,只能够隐隐看见那是一匹浑身皮毛似血,红鬃如焰的名贵大宛马,那骑士周身虽然被大氅和上面的风帽挡住,看不见容貌体态,却还是隐隐可以看见那人一身玄服劲装,外面罩着同色的大氅。那人背上别着一把粗长大剑,剑身被大氅掩住,看不见剑鞘何等样式,但是只见那黝黑光亮剑柄把手,就知道这是一柄让主人爱不释手的宝剑。
那玄衣骑士正在纵马狂奔,突然从两边斜次里猛的跃出来五个黑衫人临空袭向那玄衣骑士,双方即将撞在一起的时候,那玄衣人突然一声长啸,伸手在马鞍上轻轻一借力,整个人竟拔空跳起两丈余的高度。
那几个黑衫人本是要居高临下合击于他,却不想这人骑在马上也有这般轻功,均是一怔。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那玄衣骑士半空中猛的一个转身,头下脚上,那背插的大剑不知何时已拿在手中。
烈阳的闪光照射在大剑上,那大剑刃面就像是一面镜子,将阳光唰的全部折射而下。几个黑衫人偷袭为成,反被这强光射得刺眼,微微闭眼间,只觉喉头一凉,已被人抹了脖子。
玄衣骑士翻身落马,那大宛马极通人性,就在主人上跳的那一瞬间,竟生生煞住脚,好等主人灭敌后原地落下时仍是骑在自己身上。
看着马旁四周倒下的五个黑衫人,玄衣骑士微微皱眉。这已经是一路来的第十七拨刺客了。从武功招法上来看,应该是红莲教一系。风林一战,自己斩杀了十数名红莲教精英,那他们派人刺杀是再正常不过之事。但阴不败并非是傻子,这些教众虽说武艺也不算低了,却还未够杀自己的资格。莫非是故意来送死?这其中又有什么原因呢?他心头疑惑暗生,策马抬头,却见前方不远处有个小镇。这里应该是弥陀镇了,过了弥陀镇,再往前面走两百来里便是自己的目的地——蟠龙镇。他看看天色,已是夕阳渐渐西下。反正也不急着赶路,倒不如去镇里寻上些好酒好菜美美的喝上一顿,等明儿一早再走吧。想到美酒,他脸上不禁露出些许笑容。江湖中的汉子大多爱酒爱肉,爱吃喝玩乐,这倒不是江湖中人懒散,而人人都知道自己过的是在刀头上舔血的日子,多享受一天,那便多赚了一天,这世间上,有几个人是靠江湖混饭吃而得善终的?我薛放自然也不脱俗性。原来这玄衣骑士,正是受剑圣之托,下山寻访蟠龙镇的薛放。
薛放牵着马匹缓缓而行,这小镇看上去虽是不大,却买卖杂耍等一应俱全。他走南闯北的时候多,自非是没见过热闹的人,却也从未见过如此鼎盛繁华的小镇。也不知是不是赶集,都已快近傍晚的天气了,街上仍然是人来人往,一些叫卖的小摊儿也还没有收市,卖东西的仍在大声吆喝。
薛放走了一阵,找了家酒馆坐下来,要了几斤牛肉几斤酒,在哪里独斟独饮。虽是无人陪伴,但耳听着四周酒客们的谈话,倒也不觉寂寞。
酒过三旬,门口急冲冲走进来一高一矮两个汉子。薛放拿眼一瞟,只见两人都是一身劲装打扮,腰挎长刀,显然是江湖中人。那两人一进门便大叫酒肉,四周酒客稍有不满者,便被二人横眼瞪回去,一时间酒店内竟安静了许多。薛放不想多生事端,又怕被人认出后会纠缠不清。悄悄把帽沿拉下一些,背过身去,却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