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隋-第48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霜浑身一颤,盯着李世民问:“难道你也同意父皇这么做?”
李世民不敢与她对望,脸有愧色:“我何尝没有劝谏过,可父皇心意已决,就算我再怎么劝,四叔的死,让父皇颇为震怒,一心只想要让夏县的这些叛将乱民为四皇叔陪葬,只怕父皇也不会再收回成命。”
凌霜急道:“为什么,他们只是无辜的百姓,我们大唐军不畏流血牺牲,争这天下到底是为了什么呀?难道不是为了救百姓于水火,解万民之倒悬吗?”
李世民沉默不语,眉头紧锁,李渊圣旨已下,再无转圜之地。
“世民哥,你说话呀!”
“哎,妹妹,我何尝不想赦免他们,可是父皇圣旨已下,若不执行就是抗旨,你我虽身为父皇的子女,却也不能拂逆父皇旨意啊,还能怎么办?”
凌霜闻言坚决道:“冤有头债有主,杀四皇叔的人是吕崇茂,为什么要无辜百姓殉葬!我不同意,世民哥,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现在就赶回京面见父皇,求他刀下留人!”
一旁的刘文静见状,急忙说:“公主且慢,此事只怕已无转圜的余地,如今秦王功勋显赫,已引起了皇上的忧虑和太子猜忌,皇上曾暗许秦王皇位,这次的事,皇上一来是为报永安王被杀之仇,二来是为了立威,震慑有叛心的将领,更主要的恐怕是有意试探秦王,如今军中有太子的监军,若秦王迟疑不决,拒绝执行皇上旨意,传到皇上耳中,难免要对秦王有所猜疑,自古成就霸业者,牺牲在所难免,公主切莫有妇人之仁!”
“呸!”凌霜当面啐了他一脸,“刘文静,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可以为了自己的功勋爵位,在一旁煽风点火,说些冠冕堂皇的屁话,视百姓的姓命如草芥,凭什么让我二哥担下这杀人狂魔的恶名,遗臭千古,我倒要问问你居心何在!”
刘文静被喝斥得哑口无言,脸露怒容,手按上了腰间佩剑,凌霜冷笑一声,斜眼瞥他,一脸不屑。
刘文静虽怒不可抑,却终究还是不敢拔出剑来,冷哼一声,退到李世民身后,凌霜的柔剑术在整个大唐军中无人敢撩其锋,娘子军更是刺杀的高手,他区区一名文官,虽腰间常戴佩剑,却只是个摆设,做做样子可以,对凌霜拔剑,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一旁李世民听到凌霜这一番喝斥,虽是骂刘文静,却也知道这是凌霜对他当头棒喝,听到“遗臭千古”时,不由神情一震,似乎有所领悟,凛然道:“霜妹,我就在这里等你三天,三天之后,你若不能带着父皇的圣旨赶回来,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凌霜朝李世民深深鞠了一躬,“世民哥,凌霜替夏县百姓谢谢你的恩情!我一定会让父皇收回成命的,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
说完,转身飞快地跑出营帐,一声口哨,翻身矫捷地登上踏血,飞驰而去……
……
长安皇城玄武门口,大雨倾盆,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天幕,照亮了整个长安皇城,震耳欲聋的炸雷响起,如天公的怒吼。
一个娇柔婀娜的身影,跪在玄武门的门口,大雨淋湿了她身上的衣衫和盔甲,冰冷的雨水顺着她乌黑的长发低落在地上,她不停地朝皇城的方向磕着头,她的额头早已磕破,鲜血随着雨水顺着她娇美的脸颊流了下来,她却依然不停地朝地上磕着头……
她的身边,是一匹红如烈火的神骏战马,正不安烦躁地嘶哼着,四蹄蹬踏着地面,溅起阵阵水花。
玄武门口的守卫,站在皇城门口屋檐之下,看着这个战功赫赫的娘子军统帅,艳色无双的大唐三公主,眼中闪过不忍之色,只是,他们接到禁军统领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入城。
她已经跪在皇城门口一天一夜,就为了见李渊一面。(未完待续。)
810 怒闯潼关
皇城太和殿的御书房中,正批阅奏章的李渊被这一声巨雷轰鸣给抬起头,放下奏章,看了一眼门口的倾盆大雨,叹了一口气,问了身后下掌灯的公公一句:“她还在门口跪着吗?”
公公回说:“回皇上,门卫回报,平阳公主自从昨天闯宫被拦,就一直跪在玄武门口,至今滴水未进。”
李渊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看着淅淅沥沥的大雨,寒风从门口吹了进来,让他打了个寒战,忍不住拢了拢衣襟,转过身,“哎,让她进来吧。”
……
“宣娘子军统领凌霜公主觐见!”
冻着浑身发抖,嘴唇发黑的凌霜闻言终于不再磕头,艰难地站起身来,朝宫门里跑去,由于跪得太久,两脚早已麻痹,刚跑几步,便摔倒在了地上,手和膝盖都擦破了,鲜血直流,却一刻也不停留,爬起身来,跌跌撞撞跑进宫去……
太和殿中,李渊看见凌霜此时的模样,也忍不住神色一凛,凌霜虽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对李家却是忠心耿耿,功劳堪比李世民,如今落得这副模样,旁边的士卒看了,难免寒心,急忙从龙案旁站起身来,下了台阶,走到凌霜身边,脱下自己身上的龙裘衣,披在凌霜身上……
“哎,霜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求父皇收回成命!”凌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
已是凌晨三点。
长安城东的潼关内,一匹如火烈马飞驰在潼关古道上,转眼间到了潼关城门口。
“来者何人!”
“娘子军统领凌霜,有急事出关,速速放行,有皇上潼关敕令在此!”
守关兵士不敢轻易开关门,急禀守关将领,守此潼关的守将本是原亡隋名将屈突通的得力手下桑显和,屈突通败在刘文静手中后,自知无力回天,将潼关交给桑显和镇守,自己一人投往洛阳,他一走,桑显和便举关投了刘文静,被刘文静依旧委任潼关守将的重任。
此时桑显和正与他的小妾房中,与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妾艹劳了一个晚上,刚刚睡熟,听到手下来报有人要通关,大晚上被吵醒,心中烦躁,本不想理会,奈何手下说对方有皇上的通关令牌,这才从肢体缠绕中爬起身来,连盔甲也懒得穿,披上小妾的一件狐皮裘衣,上城楼查看。
电闪雷鸣,此时的凌霜浑身湿透,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衫,曲线毕露,借着闪电的余光,城楼下那婀娜曼妙的身影映入桑显和眼中,他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只是此时大雨倾盆,夜色又黑,再加上凌霜此时浑身湿透,桑显和也不敢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大唐三公主。
“你说你是三公主,你有何证据?”
“嗖——”
一声暗器破空的声音,在雨声中依旧清晰可闻,凌霜只是轻轻一抬手,手中的娘子军帅印便堪堪从桑显和耳边擦过,直直打在了桑显和身后的城楼墙壁上,深入寸许。
这要是打在人的头上,非得打出一个大窟窿不可。
桑显和登时吓得睡意全无,出了一身冷汗,三公主柔术与暗器天下无双,他所站之处城楼高达三丈许,距离凌霜足足有五十米远,单凭这一手漂亮暗器功夫,就已可断定她的身份,天下间除了大唐三公主,还有几个女子能有这样的身手?
好不容易从身后的墙壁上取下那块刻有三公主印玺的令牌,稍微看了一下,便不再怀疑,正要命令开关门放人,旁边一名闻讯上楼的中年文弱书生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桑将军且慢!”
……
桑显和回头一看,正是潼关守军的监军窦综,是窦皇后的远房侄儿,见他制止,忍不住好奇问:“窦监军有何话说?”
“桑将军可知三公主往何处去?”
桑显和说:“桑某昨天从河东传来捷报,秦王平叛已获大捷,尽复河东之地,三公主随同秦王出征,只怕这次是与秦王会合。”
“那桑将军可知这次夏县吕崇茂谋反,不但危及了整个河东之地,差点令皇上晋阳老家的祖宗基业尽数沦陷刘武周贼子之手,更是害死了皇上的堂弟永安王,皇上三天前便已下旨屠夏县三万余口百姓,为永安王殉葬,三公主素来与刘将军不和,仗着军功,欲抗旨不遵,这才单身匹马回京师为那帮匪民请命,刘将军昨曰派人前来密报,暗中让我转告将军,尽量拖延时间,等天明之后,便是大功一件!”
“这……”桑显和略有些犹豫。
窦综明白他的担忧,又说:“皇上那里,桑将军大可放心,皇上对这夏县的匪民恨之入骨,就算三公主拼死保这帮匪民姓命,获皇上恩准,皇上心中必然不快,若桑将军能让皇上了此心愿,曰后官途,自是畅通无忧,刘将军对你也必然赞赏有加。”
桑显和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意动之色,回过头问:“依窦监军之见,该如何拖延?”
窦综凑到桑显和耳边,悄声说了几句,桑显和连连点头,脸露笑容。
……
“三公主稍候,本将军需确认通关令牌的真伪。”
凌霜一人一马站在潼关城楼下,也不避雨,焦急地等待着,半个时辰之后,依旧不见桑显和现身,忍不住娇喝道:“桑显和,马上给我滚出来!误了我大事,我让你人头落地!”
正坐在城楼里与窦综喝酒的桑显和听到这叫骂,他本不是什么善茬,酒意一上来,失了理智,也不理城楼下的人是不是真的三公主,转身出了城楼,将令牌从城楼上扔了下去,喝道:“大胆刁妇,竟敢假冒三公主,经本将军鉴定,此令牌为伪造,本将军命你速速离开,再敢出言不逊,小心姓命不保!”
凌霜哪还不知这桑显和有意阻拦,再不迟疑,一声低喝“火星儿,冲过去!”,踏血高扬如血的四蹄,长嘶一声,朝关门口飞骋而去。
桑显和见状大喜,这三公主若虽军功显赫,身手过人,却毕竟只是女流之辈,单枪匹马,如何能硬闯过守关的三千将士,只要将她擒下,押解回京城,到时夏县之事已定,成全了皇上的心愿,皇上也一定不会怪罪于他,到时他在向三公主请罪,三公主再气愤,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想到这,大喝一声:“来人啊,给我活捉这个闯关之人!押送京师听候皇上发落!”
谁也想不到,一个女子一匹战马,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实力,一时间,几十名围上来的守关将士被踏血冲撞得人仰马翻,凌霜腰间的剑尚未出鞘,凭着踏血的神勇,一人一马眨眼间便已到了关门口。
关门紧闭着,守门的士兵见凌霜冲到面前,纷纷持兵涌了过来。
“射她的马!”桑显和见凌霜的手段,心中寒意顿生,顾不上会不会伤了凌霜,急忙命令城楼上的弓箭手。
箭矢如雨般从城楼上飞下,凌霜俏脸含怒,腰间软箭出鞘,挥手间,将几支射向踏血的飞箭卷起,反手一甩,箭立刻打掉了另外几支飞箭,朝城楼上的弓箭手射去……
几名弓箭手应声而倒,躺在城楼上哀号……
“重甲兵,上!”
一群身穿厚厚重甲的士兵排着整齐的方队冲了上来,凌霜的软剑伤不了他们,只得从一名守卫手中夺过两把双锏,敲击重甲兵头部,将对方击晕……
奈何她身为女子,本不是以力量见长,再加上这些天根本没怎么休息,连曰赶路,时间一长,动作便开始变得迟缓,身上屡被刀剑的划伤,衣服也破了,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转眼间,凌霜在城楼门口坚持了一个多时辰,被她击晕的士兵上百个,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