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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第三次机遇-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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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只属于你,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四哥,我永远都是你坟前的小花。”

“答应我,活下去!”

“我会的,但我的心永远和你在一起。”

……“兆铭,不好了!”突如其来的声音令这一切戛然而止。

第二卷 席卷大江南北

第三十五章 … 虚虚实实

音却是喻培伦的。汪、陈一听,大惊失色,哪还有

“出什么事了?”

“刚……刚才……”喻培伦看样子一路奔跑着过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定了一下心神才道:“方才我们去埋炸弹,结果被人发现了。”

“啊?黄大哥呢?”

“我先跑回来报信,他还在现场查看,确认到底是不是有人发现了。”

“怎么会?”汪、陈二人脑子“嗡”的一下。还待仔细询问,黄复生也急匆匆跑回来了:“不好了,让巡警发现了。”

深夜那一带根本没有人出没,黄、喻两人动手前曾多次侦察,确认无误后才特意挑在此时动手。但说来也巧,侦察了10多天都是太平无事,偏偏当天深夜有个赶大车的车夫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还在桥上出没,借着月色很清楚地就看见甘水桥边有人似乎在埋东西。他起初以为两人在埋赃物,打算等人走后再去捡便宜,便悄悄躲在了一旁观看,黄、喻两人因为忙于布置也没有发现异样。但车夫越看越觉得不对,黄、喻两人居然埋起了电线,还一直从桥下拉到旁边的阴沟里。这可把他给吓坏了,皇城根的居民脑袋里那根弦绷得很紧,政治觉悟很高,当下就推断出有人要搞破坏,虽然目标是谁不清楚,但立马就跑去报告。

车夫刚转身逃跑,恰好两人已经全部布置到位,黄复生眼尖,眼睛的余光瞥见附近有人狂奔。他就明白坏事了——不然。三更半夜好端端的跑什么?喻培伦定睛一看,也明白了异常,两人当时就傻了眼。怎么办?二人当时神经高度紧张。还是黄复生经验更多一些,急忙用日语与喻培伦商议对策。 由于不确定此人到底是不是发现了异常,决定先由喻回去报告情况,他则在附近查看动态。

事有凑巧,车夫跑了几条街,正好撞见巡警在巡逻。原本他是避之唯恐不及地,但今夜事大,他又存了邀功请赏地念头,当下就把情况说得一清二楚。带队的警长一听连脸都绿了,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那里是摄政王每天入宫的必经之路,立马就吼叫着朝甘水桥扑来。黄复生看见巡警前来,知道大势已去。想了个办法脱离巡警视线后回到了照相馆。

“怎么办?”众人慌里慌张,将目光投向了汪精卫,所有人都将他看成了主心骨。

“巡警看清楚你们了么?”

“没有。”黄复生摇摇头,“我远远看见巡警来便溜了。”

“现场有我们什么把柄么?”

喻培伦仔细回忆了一下。说没有:“除了炸弹,其余工具我都带了回来。”

“好!”汪精卫一拍桌子。“这便是了!事发突然,巡警虽然发现了炸弹,但他们怎么就能肯定是我们干地?”

众人一听,悬着的心有些放松下来。

“我们不要乱动,明天依然照常营业,倘若慌慌张张露出破绽或者关门大吉,巡警才会找上门来。”

“兆铭说得有理,只要我们不自乱阵脚,谅这些巡警没那么大能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第一,不要着急,先看看风头再做打算;第二,如果事态逐渐平息,我们再到香港去购买炸药,载沣炸不成可以炸其他人;第三,将要害物件都收拾在暗室里,一旦风声不利,我们立刻出京,走陆路,先到武汉,再到上海,然后想办法去南洋。 ”

“好!”汪精卫的分析和处理头头是道,众人一脸佩服,提心吊胆过完一夜后,第二天居然没有任何人来找麻烦,众人心神大定,谓汪兆铭大有先见之明。

巡警顺着车夫指认的线索,当场确定是炸弹无疑,待挖出来仔细一看,足40磅之重。带队警长倒吸一口冷气,吓得差点魂都掉了——如果炸弹恰好在摄政王经过的时候爆炸,哪怕只是受点惊吓,都是灭族的大罪。何况分量这么足地炸弹,凶手摆明了是非置人于死地不可的态度。

上报!快!赶紧上报!

天蒙蒙亮,善耆正在用早膳,赵秉钧已经急匆匆地赶来了。上次见他这么着急的模样还是杨士琦一案时

不由得提起了精神——这次又出什么事了。

“啊!”听完赵秉钧的话,他惊讶地嘴都合不拢,连忙放下筷子,哪还有吃饭的心思?急匆匆就进宫去了。

维新元年以后,皇帝更改了上朝的规矩,大臣们不用天蒙蒙亮就赶去皇宫,完全可以用完早饭,至上午八时许再朝议,甚至为此还特意配发了瑞士进口的西洋怀表——大臣们都省得受罪,林广宇也可以多睡两个小时懒觉。

听了情况汇报,林广宇的眉头一下子便皱了起来:“那是什么地方?图得是谁?”

“摄政王每天上朝都要经过那里,臣恐怕……”



“意在载沣?”林广宇微微一笑,估计便是汪精卫干地好事,怎么时空穿越后这段历史还没有发生变动?

“依你之见,该是何人主谋?”

“九成九是革命党人干的,孙文党徒惯以暗杀为能事,与当年炸五大臣时手法如出一辙。”

五大臣被炸一案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年,但仍让善耆心有余悸,说道:“请皇上准许封闭九门,全城搜捕,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这几个革党分子给揪出来。”

赵秉钧嘴角一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说。

“你说呢?”皇帝盯着赵秉钧眼神仔细打量道。

“臣以为王爷的法子固然保险,但动静与声势太大,不明真相的小民听了后肯定人心惶惶……臣怕……怕……”

“打草惊蛇?”

“皇上圣明!革命党既存了暗杀心思,不得手是决计不肯消停地,不如继续稳住他们,然后暗地派遣人手寻访。”

“还是这个法子巧妙一些。”林广宇问道,“怎么稳住他们呢?”

“臣有个好主意,不过……”赵秉钧看了看身边的善耆,面露难色。

王商走下阶去,把耳朵凑到赵秉钧边上,总算听懂了他在说什么,善一脸愕然,却又不敢声张。

“妙!”听完王商地转述,林广宇站立起来,“呆会让《帝国日报》排版,就说有人传言肃亲王善耆入了军机似乎还不太满足,昨夜妄图炸死摄政王好独揽大权!”

“皇上,冤枉,冤枉啊。”善一听急了,跪下来连连磕头。

“不必如此,只是计策而已。”林广宇笑笑,继续道,“其他人也可以编排一下,比如庆王爷、载涛等人,务必要让革命党相信这只是一次偶然,朝廷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宫廷之争上。”

消息传开后一时洛阳纸贵,各种报纸登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肃亲王善妄图做摄政王;有的说庆亲王奕匡不甘寂寞,想彻底消灭摄政王等人;还有的说是载涛所为,亦在夺取载沣的醇亲王封号。

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但全部咬定是由宫廷争斗引发,扑朔迷离。而实际上巡警正紧锣密鼓地盘查一切线索,只是深藏不露罢了。

相安无事了好几天,汪精卫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再做打算决定继续下去,由喻培伦再行购买炸药制作。

此时,同盟会的老会员白逾桓匆匆来到守真照相馆——行动前,汪精卫与他联系过,争得了不少支持。他催促众人快快逃走。

“为什么?不是说是宫廷之争么?”

“这个?”白逾桓没心思废话,“别的都不说,你们破绽太大。”

“怎么会?”

白逾桓跺着脚说道:“哪有归国留学生靠开照相馆谋生的?这种自自欺欺人的手法只骗得了你们自己,骗不了别人!”

众人一听大为动摇,正在为该不该离开京师而踌躇时,冷不防又看到爆炸性新闻——在芦沟桥一带抓到了甘水桥炸弹案的案犯且已处死。

汪精卫等人听后开怀大笑,一边庆幸自己当机立断,另一边则嘲笑巡警太过愚蠢,至于那个被处死的倒霉蛋,众人连称侥幸,否则这个下场便就是自己了。

正在汪精卫等人以为风平浪静的时候,过了10余天,大扑来,包围了守真照相馆……

第二卷 席卷大江南北

第三十六章 … 大义凛然

命党勇则勇矣,在阴谋诡计方面却嫩得却像个雏——分明就是清廷放出来的假消息,为的就是稳住刺杀者,让侦探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破案。退一万步而言,如果真是宫廷斗争,哪一家报纸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刊登“肃亲王谋杀摄政王”这样的消息?

内务部侦探的水平的确也不是虚的,他们仔细检查了炸弹的构成,发现炸药是从国外进口的,找不着什么破绽,但弹体铆接之间的螺丝钉却是最新制作的,而且还是手工式样,这便有门。京城铁匠铺再多也经不住层层梳理,再加上首都人民高度的警觉性,很快就有了下文——鸿泰永铁匠铺老板一看到螺钉就想了起来:“这不是守真照相馆让咱们打造的么。”

妙极了,侦探当即向上头汇报,一个小时后,赵秉钧就指派大批人马杀到,领队的正是熙荣。

搜查令一下,早已跃跃欲试的巡警们如猛虎下山般扑了过来,汪、黄二人措手不及,不仅整个制造炸弹的现场被巡警所控制,便是放在隐蔽角落里的机密文件亦被查出。两人见大势已去,也就没有徒劳的挣扎,反而是一副怒目金刚的模样。

“好家伙,居然敢刺杀摄政王?吃了熊心豹子胆?”熙荣扫过查出来的机密文件,看了两眼后便确定必是革命党无疑。

陈璧君原本一直和两人在一起,当天恰好外出置办日用品,刚兴冲冲地回来。猛然看见照相馆门前团团围着巡警。她的心当即一凉,正待走近看个究竟,已看见巡警将人从里面押了出来。打头那个被五花大绑的正是汪精卫,后面还跟着黄复生。

“四哥……”她从心底喊了出来,很有一股不顾一切冲上前去地冲动。

汪精卫此时仿佛心有灵犀般地回过头来,瞥见了角落里地陈璧君,微微摇头,脸上居然还是微笑。

“带走!”

“四哥!”陈璧君嘴唇都被牙齿咬出了血。心里只有这个声音在飘荡,在呐喊,在挣扎……

泪水,潸潸流下,浸透了脸颊和衣服……

“捉住了人犯?”林广宇大喜过望,“快给朕带来!”

汪、黄二人很快就被押解到了大内,为防不测,每人身后都有两个禁卫军紧紧看守着。

“皇上。这便是人犯。”赵秉钧怒斥,“见了皇上,还不跪下?”

“我们是中国人,不是鞑子走狗。谁跪他?”

禁卫军用强,连踢了好几脚。两人咬牙坚持住,虽然身形踉跄,但总不肯跪,高昂的头颅也按不下去。

“算了。”林广宇制止了禁卫军的举动,“你们俩谁是主犯?”

“我!”

“是我!”汪精卫和黄复生争相回答,把善耆和赵秉钧看得目瞪口呆,以往抓到人犯都会争先恐后地说他人才是主谋,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争着承担责任。

“不用争了,汪精卫,你是主谋!”

“是我!”汪精卫虽然有些奇怪皇帝怎么知道自己地身份,但还是慨然站前一步,“你有些眼力。”

“你不错,你不错。”林广宇似笑非笑,“比孙文那些‘远距离革命家’有勇气多了。”

“鞑子休得挑拨离间,孙先生是我们的领袖,自然不能亲自上阵革命,但总还有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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