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机遇-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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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还在开平诸人沾沾自喜中,矿已经用上了德国全套新式采掘机器,矿煤质极佳,在市场上很受欢迎,远近争购,利润滚滚而来,偿付机器余款根本不成问题。期间,虽然周学熙本人被调往京师出任自来水公司总办,但他选拔地全套班子还在,忠实地继承了他的经营路线,开蒸蒸日上。
德璀琳等人处心积虑的第三次斗法又告失败,于是便祭出了挑动张翼上奏、妄图用人事变动压垮开的法宝。显然,第四次斗法又以失败而告终,挑动张翼上奏不仅没有达到一劳永逸地目的,反而重新把这尊瘟神请了回来,这却该轮到那森等人睡不着觉了。
张翼自上奏完后,一直躲在天津当寓公,每天除了吃花酒,打麻将、玩鸽子,摆弄古董外就是眼巴巴地等条陈地消息。某天傍晚,他又与一群狐朋狗友在打麻将,下人却急匆匆地赶来说有人拜访。被扰了兴头的张翼一脸懊恼,正待破口大骂时,下人却说是德璀琳和那森等人来访。一听洋大人驾临,张翼手忙脚乱地去了。
刚回家,张翼一眼就看见客厅中间的桌子上摆放一尊西洋琅自鸣钟,做工十分精巧。他的眼神一下子便被勾住了,差点都忘了和客人打招呼。德璀琳和那森会意一笑,解释道:“这原是西洋进贡给老佛爷的自鸣钟,庚子国变后流落在外,知道张大人喜欢收集大内用品,前些日子那森先生看见了特意买下送来。”
“什么价?”张翼一面称谢,一面问价值多少,那森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张先生这就太见外了,您和我岳父是多年好友,区区小礼物,不成敬意,要论价钱,您却是伤了我的面子。”
张翼欢喜地合不拢嘴,嘴上说着无功不受禄,手却抚弄着钟的表面,摆弄着钟表开关,爱不释手,哪里有推辞的意思?那森暗笑:“张先生,今天来一是特意给您送来这件小礼物,二是有要事和您商量。”
“请讲!请讲!”
那森便托出一个阴谋……
第二卷 席卷大江南北
第三十一章 … 半推半就
谋其实不是那森等人的主见,而是开平公司总文案,翻译的王绅琢磨出来的。
王绅早年毕业于美国“美以美会”在北京设立的汇文书院(燕京大学前身),。璀琳并经他介绍到开平任职。王为人诡计多端,经常损中国人而帮洋主子,中国绅商恨得他牙痒痒,那森等人却倚为智囊。
他见洋主子心忧周学熙,分析后说道:“据我了解,目前矿虽有二百万两股本,但并不具备收回开平的实力。矿矿界几乎是开平的十倍,几个矿区同时生产,其设备全由德国购买,这就需要耗去大多数股本,我推断其流动资金必定捉襟见肘。开平虽然总股本小于矿,但摊子也小,又有英国背景,资本够雄厚。我们可以利用这一有利条件和矿在价格上进行竞争……”
“具体怎么做?”
“第一,削价售煤,矿如果跟进,则面临亏损,如果不跟进,则无市场;第二,放出风声,利用商民害怕亏损的特点让周学熙招不到商股,第三,请张翼大人出面,劝说……”
德璀琳等人一听连连叫好,特意买了这口自鸣钟来诱使张翼为虎作伥:“贵亲家周学熙已被免去其他职务,回任矿公司董事长了。”
一说起这事,张翼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沙发上:“我听说了,这两天颇有些难受。”
“贵亲家办事一贯蛮横,处世为人咄咄逼人。丝毫不顾忌您的感受。当然。不管他怎么折腾,我们是不怕地,开平即便被收回。英国公司也会按股份得到相应赔偿。 只是您‘终身督办’地位置恐怕就难保了。”
“这怎么办?”张翼一听便慌了神。
“张先生和我们是多年朋友,我们怕老朋友吃了亏,特地来和您知会一声,希望您有个准备。如果您能阻止周学熙吞并开平,我们将非常感谢,至于您的个人利益。本公司将永远为您保留。”
张翼其实非常忌恨周学熙,除了这个亲家比他能干外,最主要就是这顶“终身督办”的大帽——周学熙收开成功之日便是他张翼丧失个人利益之时。一想到这里,他马上表态:“周辑之仗势欺人,我一忍再忍,实在是受不了他了。”
德璀琳对张翼地态度很满意:“我们决心抵制他的企图,不过却需要您的帮忙。”
“需要我怎么做?”
“公司即将开始一系列反击活动,希望您能够通过各种渠道告诉开滦的客户尽量不要买开之煤。”
“这……”张翼面露难色。“他们恐怕不能听我。”
“直说当然不行。”那森的眼珠子骨碌碌转着,“您只需说,现在开滦、开平恶斗,都是削价买卖。卖得越多亏的便越多,我当时做了错事。现在只想把开平收回来,如果开亏损太多,岂非不合本意?开平即便亏损光了也不要紧,反正是洋人地钱。”
“这么说,行么?”张翼目瞪口呆。
“当然行。贵国有句古话,叫做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哈哈哈……”客厅中爆发出一阵阵阴毒的笑声。
内帑拨400两银子给开平的消息除了当事的周学熙和岑春煊外几乎无人知其详细,但有两个人例外。 一个是世续,他是经办人,一切银两都要过他之手,自然知道,但他是个奉皇命甚谨的人,一见圣旨就点头应允,丝毫没有二话;另一个则是隆裕,作为皇后,她对内帑拨付有知情权,得知这个情况后,她有些不痛快,让世续拨款也有些尴尬。
黄昏时分,林广宇决心亲自去慈宁宫疏通,虽然强行拨付也是可以的,但皇后的面子总要照顾到。
“皇上,按说朝廷政务臣妾不该干涉,但内帑也不丰厚,将来更要分担禁卫军的皇饷,400两银子……”隆裕抬起头,仿佛有点不甘心。
“怎么,小气了?”
“也不是。臣妾只是想着,皇上为了国家,呕心沥血、宵衣食,不惜削减自己用度也不想给朝廷
添负担,可这帮大臣怎么就没人能够替皇上分忧呢?国家利权,又不是皇上卖地,怎么好意思向内帑伸手?”
“天下都是朕的,朕不出钱,难道还让他人出钱?”林广宇笑笑,“何况,这却是票稳赚不赔的买卖。”
“为什么?”
“周学熙告诉朕,两矿合起来一年能产近200吨煤,一吨煤毛利在1两银子左右,刨去人工和税收,一年利润可得百万之巨。朕打着先亏后赢的主意,只要开平一倒,咱们就把他接过来,两家合并后再恢复原价,那时就是大把地银子,这便教赢家通吃。”
“怎么臣妾从未听说有这么赚钱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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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第一,银子被北洋挪用了一块,交给朝廷地时候便少了;第二,收税的,稽查的,乃至稍微有点搭边的都当煤矿是唐僧肉,想着雁过拔毛,丰润银钱。今后成了朕的产业,看谁还敢再上来哼哼唧唧。”
“臣妾隐隐有种担心,收得回来固然是皆大欢喜,万一收不回来,这400打了水漂不说,恐怕皇上的威信都要折损大半。”
“皇后,你过虑了。”林广宇大笑着,“万一的万一,价格战旷日持久,两家出现谁也压不倒谁的局面朕也不吃亏。两矿的煤大都售给了铁路、轮船局、各地军工、钢铁厂,大都是官办企业,两矿出血,他们便该得额外利润。到时候朝廷下个命令,让他们报效一番,钱不是就转回来了?……说来说去,只要煤这东西还卖在咱们国家,咱就绝吃不了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么,这还不是从朕的左口袋移到右口袋?”
“皇上英明!”隆裕看来被说服了,脸色也多云转晴。
看着天色已晚,林广宇便想回寝宫歇息,正起身和对方告别,还没开口,却已经看见了隆裕眼中流露出的那种热切与渴望,这种激情他在几个月前,还在热孝期中就已经见识过了。
果然有些不妙!隆裕盈盈地拜了下去:“皇上,天色已晚,不如在臣妾这里安歇了吧。”
“这……”林广宇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怎么说,怕什么来什么,真是……
“前次皇上亲口答应的,金口玉言,臣妾……”隆裕也扭捏起来,不太自然。算起来,自从戊年皇帝被囚瀛台之后,她已经十年没有和皇帝同床共枕了。
林广宇暗暗叫苦,回避了几个月,一直躲着,今儿看来却躲不过去了。这段时间以来,隆裕帮了自己不少忙,后宫没有她镇着,这帮奴才指不定还闹出什么乱子来——断然拒绝太生硬,太伤感情了。
可是林广宇虽拥有了光绪这具躯体,精神却是一个30岁人,穿越前还是一个处男呢。
“皇上!”隆裕见林广宇愣在哪里不说话,以为他首肯了,便已经把身子贴了上来,“臣妾给您宽衣吧。”
当纤纤玉手接触到身子的时候,林广宇感觉血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浑身一震,这是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皇后似乎没有发觉他的异样,只轻柔地,慢慢地一点点解开龙袍,已是初夏的天气,林广宇穿得异常单薄,非常方便。
在她柔情似火地抚弄之下,林广宇知道今夜是脱不了身了——下身已搭起了帐篷。他一脸苦笑,有夫妻之名,还得有夫妻之实呢。干柴烈火,一点即燃,隆裕不一会也已脱得只剩下亵衣,轻轻地贴上皇帝的身子。
感受着背后的高耸与柔软,林广宇再也忍不住了,一个饿虎翻身,便把对方压倒在身下——既是皇帝的身子,便得给他还债,不能享受便利的时候当自己为光绪帝,该履行义务的时候便推托着自己是穿越者。
但林广宇终究毫无经验,摸索了好几次,还是在门外徘徊。皇后咯咯笑着,似乎在笑他性子好急躁。但她还是腾出手来帮助林广宇,在温香软玉的帮助下,林广宇感觉自己又粗大了不少,在引导中,终于对准了位置,一蹴而就。
抽动中,林广宇完成男人的进化过程,履行了光绪应有的职责……
第二卷 席卷大江南北
第三十二章 … 不速之客
了财政督查官退回的百多万银子,端方高高兴兴赴任兴归高兴,等一到了天津的衙门,看见周围景象,他的心情便有些坏了。
原来,直督的驻地按理应在保定,天津是北洋大臣驻地,但自李鸿章、袁世凯、杨士骧以来,一直都以北洋大臣身份兼直隶总督,直隶的政治中心自然也跟着在天津。但端方这次赴任却没有北洋这个头衔,而且他本以南洋大臣调任,现在不仅没有北洋大臣的身份,连南洋的头衔也丢掉了。
他曾经试探性地问起,是否要把直督驻地移到保定?——这却是个托词,实际是提醒皇帝能不能将北洋大臣的身份重新派给他。但皇帝明确表态,直督衙门设在天津即可,不必再回保定,“北洋大臣原兼管军、政、产业、外交等各项差事,但现在新军概由国防部统一调度,行政与旧军本就是直督份内事,北洋产业这些年成败如何、盈亏多少都要由财政官专职清理,你就不要先卷进去,外交本来就属国务,应由外务部统管……”一番话说下来,即便有北洋大臣的名头也没有北洋大臣的意义,何必要设呢?
衙门还是那个衙门,端方本想忘却一二,但看着风中飘扬的直督旗,这层心思又勾了起来,连带着心情也坏了不少。既然心里不痛快,他自然也没有心情迎来送往,除头一天接风宴出席以外,其余一概辞谢,至于大大小小的官员上门求见也是一概挡驾。还让人放出风去。眼下整顿吏治、刷新官风,你们少给我添乱。一连七天,除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