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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第三次机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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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帅栽培。”张彪笑得合不拢嘴,一旁的徐绍桢看不惯他这副马屁样,别过头去不理他。

“报……大帅。”演习部队还未收兵,传令兵飞快地送上电报,端方打开一看,脸色大变,眉头都拧了起来。

事情原委还要从一个多月前开始说起。在知悉即将开展“太湖秋操”后,安徽革命党人决定趁机发难,岳王会首领熊成基组织会党试图趁新军主力参加太湖秋操之机一举拿下安庆。但这一计谋还未付诸实施即被安徽巡抚朱家宝察觉,朱临走时决定缩减赴太湖秋操部队,凡有革命党嫌疑者均留宜不动,安徽第三十一协只有62标一个营前往太湖。

熊成基一计未成又生一计,决定趁“太后大丧”之乱连夜发动。他与范传甲、薛哲等聚会密谋,议定以熊成基掌握的炮营、马营攻城,以驻扎城内、由薛哲掌握的步营和范传甲所在的辎重队为内应。约定当晚10时发动,破城之后再行推举总统,要求全国承认,并赶赴太湖,控制参加秋操的清军,攻取南京并以此为根据地进军京城——计划倒是异常宏伟,可惜却走漏了风声。

朱家宝本来已去了太湖,听说安庆不稳的消息后急匆匆赶回,与31协协统俞大鸿紧急布置,不但当晚便拿获参与举事的士兵两名,知悉起义一事,而且还下令紧闭八卦、集贤等各处城门,并调重兵死守。只因为这两名士兵了解情况不多,朱、俞二人未能掌握全盘情况。

入夜时分,炮队按照计划发动,管带陈昌镛刚想出声喝止,却被士兵一拥而上,用早已准备好的木棍、铁锤打死,马营亦砍掉管带李玉春。不到一刻钟,两营会合后即奔赴菱湖嘴军火库,范传甲胞弟范传国在军火库任职,当即开门接应,革命军拿到了弹药后合力攻城。

12时许,安庆城炮声隆隆,枪声整天,陷入一片惊慌。薛哲原本的任务是打开北门迎接攻城的革命军,等他率100多人赶到时,巡防营早已严阵以待,把住了各个城门。关键时刻他动摇起来,不敢发动,反而退回驻地,范传甲的辎重队因为被俞大鸿直接监管住,所有官兵有枪无弹,同样无法冲出。

城内接应失败,城外的革命军一筹莫展,只能加紧攻城。但安庆城至太平天国举事后已经屡加修缮,城高墙厚,那几门山炮构成不了太多的威胁。打到凌晨五时,炮弹即将告罄,城墙仍为巡防营所控制。

当夜,停泊于安庆江面有水师提督陈从周率领的5艘军舰,事发之前已经表示“归附”,但一看到革命军进展并不顺利,他便反戈一击。革命军勉强支撑到清晨7时,力战不支退却。城内的范传甲孤注一掷想刺杀俞大鸿,事败被捕,当日行刑,薛哲亦死。

朱家宝惊魂未定,连夜拍电报给端方请求援助,端方手上拿到的便正是这份电报。

张彪咬牙切齿:“革命党作乱,着实可恨,请大帅派我前去平乱。”

徐绍桢脸色稍微有些犹豫,但仍对端方说:“请大帅发令。”

“秋操即行中止,两位各选所部精锐,倍道而行,南北包抄,务必一网成擒。”

“是!”

阴谋无处不在,阴谋无时不有。在熊成基人绞尽脑汁趁乱举事时,京城也有人打着趁乱举事的主意。

自善耆入军机后,往日略显平淡的肃亲王府便热闹起来。载涛、载洵、载泽时不时就往这里跑,而又以载泽最为积极。

载泽福晋系皇后之妹,使得他深得慈禧信任,为限制奕劻-那桐-袁世凯利益联合体,慈禧特意把度支部尚书交给他以示均衡。载泽是出过洋、考察过宪政,开过眼界的人,回来后便将矛头对准了奕劻。在他看来,老庆没什么本事偏偏捞钱又是最狠,早让他觉得不耐烦。可惜慈禧虽然对奕劻有所不满,却一直没有拿下他的意思,载泽心里不耐烦归不耐烦,办法却是没有。

慈禧驾崩,袁世凯毙命,载泽觉得倒庆的机会终于来了。为此他特意联络了载家两兄弟,并试图走善耆的路子——原本他想走载沣的路子,但载涛和载洵都摇头,说这个四哥太过优柔寡断,指望他还不如指望肃王爷,更何况善耆既是长辈又是铁帽子,怎么比起来都与庆亲王有得一拼。

“载泽,不是我倚老卖老说风凉话,这两天皇上召集军机开会,并没有要动老庆的意思。”

“王爷这话不错,现在是没动老庆的意思,但将来呢?”载泽不依不饶,“我只说两点。第一,王爷这次入军机,表面看是醇王爷举荐,可没有皇上的暗示,他绝不会这么积极;第二,岑云阶复起,他和老庆是什么关系您比我还清楚,这不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么!”他暗示善耆之所以能入军机是皇帝想分奕劻之权。

“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善耆沉思片刻,“但我总觉得时机还未成熟。”

“倒庆的时机不成熟,有个人的时机倒是成熟了。”原来邮传部侍郎盛宣怀见朝中政局大变,便想着浑水摸鱼,盯上了邮传部尚书的位置。由于现任尚书陈璧与奕劻关系密切,他迎合载泽的口味而献上了倒庆必倒陈这条计策。载泽一门心思只想如何倒庆,没看清楚盛宣怀后面夹带的私货而欣然答应,特意上门来找善耆商议。

“王爷我这有连环计。”载泽附在他耳边悄悄耳语了几句。

善耆原本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如果这样倒不妨一试……”

第一卷 风起青萍之末

第三十二章 … 海阔天空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

拂晓,当太阳刚刚从海天相接之处冉冉升起时,天津大沽口外的一艘客轮已发出了刺耳的汽笛声,准备进港。从桅杆上那面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的膏药旗上判断,这应当是日本船运公司的客轮。果然,舰艏处写着几个大字——“西浪丸”。

也许是天色尚早,或许是港口风大、寒风拂面让人有些吃不消,抑或是船快靠岸、旅客都在收拾行李的缘故,甲板上人并不多,唯有一位老者和一个年轻人站定在舰首处,手将栏杆握得生紧,眼睛却一直注视着港口深处,望着那愈发接近的陆地而喃喃自语。

这两人是什么来历客轮的二副已搞不清楚,但对他们的印象却是分外深刻。昨日登船时,这两人便跟在日本外交官员身后,居然也捏着头等舱的船票。乘日本轮船往返中日两国的清国人士并不少,有钱坐得起头等舱的清国人也不少,唯独这两人,瞧不出什么背景,却居然能和外交使节厮混在一起。

这决不是清国的外交使节。二副自从两人登船后就一直在观察,清国使节通常衣着得体,或着官服,或着时下正流行的西装大衣,而绝不会像这两人一样穿一袭长衫,虽然朴素干净,却浑然不是官宦气度。

这也决不是清国大商人。清国商人和日本外交使节之间接触很少,即便有多半也是点头哈腰,充满了谄媚。浑不似这两人的高峻气质和坦然神情,尤其外交官和他们攀谈时也是彬彬有礼,一脸客气。

他们倒像是第一次乘坐客轮远行的游客——二副记得清清楚楚,船开后没多久,这两人便相伴前来询问还有多久才能到目的地。第一次他客气地告诉了对方;第二次,他有些疑惑,但仍满脸微笑地答复了对方……但似乎两人对时间一点概念也没有,对于轮船航行更是无知,居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跑来问能不能快点?

要不是年轻人操着流利的日语,一副学问精深的模样和头等舱客人的身份,二副真想将他们臭骂一顿——混蛋的辫子猪!想想还是忍住了,万一他们是外交官的朋友呢?

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还不到凌晨4点钟这两人就来到了舰首矗立,正对着前方指指点点。周围都是漆黑一片,能看清楚什么?值班的二副简直要抓狂了,但他忍住了,他从这两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渴望,看到了热切,这种感觉分明是离家很久之人才会有的——或许是离开太久了吧……

船靠岸了,停稳了,两人正欲返回船舱取行礼,再也忍耐不住的二副冲了过来,深深一鞠躬:“我观察两位很久了,两位必定是清国名士,不知能否告诉鄙人高姓大名?”

“我们?”年轻人愣了一下,随即说出两个名字,也不顾对方是什么反应,走了。

望着两人的背影,二副征在当场,原来是他们,难怪!

这两人正是康有为和梁启超,在接到杨度的密电和发动宪政会宣传大攻势之后,师徒俩却脚底抹油——溜了,凭藉田野先生的关系,在日本使节的庇护下秘密回国。

“祖国啊,我们终于回来了!”

下港后的例行检查简直是儿戏,特别是对这样一艘日本船,松懈的不得了。虽然对两个中国人跟在日本外交官员后面充作随员表示怀疑,可一看日本人渐渐涨红的脸,检查的中国海关人员根本不敢说什么,挥挥手就放行了。梁启超和康有为虽然享受到了便利,心里却是异常的沉重——各大列强已经稳稳地骑在中国头上作威作福,再不寻求办法解决,恐怕是亡国灭种的结局。

带着沉重,带着惆怅,向着京城而去……

中午时分,结束了养心殿的询问,王英楷、王士珍、冯国璋和段祺瑞四人心情复杂地离开了紫禁城。

“走吧……找个僻静的酒馆聚聚,咱们老弟兄也好久不碰头了。”

守候在宫门外一处偏僻胡同里的徐树诤看众人出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只是段祺瑞还挂着苦脸,他又犹豫着,难道说?

“小徐子,我和几位大人一起聚聚,你把兄弟们带好,别走开去闯祸。”段祺瑞的声音充满了沧桑感,昨天还是意气风发、志满意得的,今儿个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皇帝究竟说什么了?徐树诤心里一团团疑问涌上来,但看看其余众人均显复杂的神色,他忍住了,见了礼便告辞。

“30年的心事,一朝放下,别提多酣畅淋漓了……”王士珍端起斟满酒的杯子,脖子一仰就下去了。从军后尤其是担任高位后,他从不在白天饮酒,生怕误事,今天却也破例了。

“本以为不死也要脱层皮,没想到啊没想到……”冯国璋也是满满一杯,眉头都没皱一下就一饮而尽,那张因为皇帝说出了他几件糗事而变得涨红的脸愈发红彤彤了。

只有段祺瑞端着酒杯不曾放到嘴边,脸上还挂着心事,闷闷不乐。

“好嘛!你们弟兄三个,冒名的冒名、贪财的贪财、舞弊的舞弊,都沾了……真没想到,没想到哇……”王英楷站起身子,脸上却是盈盈笑意,“老哥我都不知道,真是服了你们了,来,干!”

不是讽刺!大家知道!都自家兄弟,屁股一撅就知道要拉什么屎,话里是什么意思还听不出来么?

“皇上究竟什么意思?只为了拉拢我们几个?”

“芝泉,甭管这么多,升官总是好事。”王英楷劝慰他,“来,哥哥敬你一杯。”

段祺瑞端起酒杯,刚到嘴边,忽地又放下了:“袁帅一事我还是不信。”

“生死皆有天命,不可太过执拗,你不信又如何?袁帅总是死了……”看着段祺瑞眼睛里透出来的愤愤,王士珍劝道,“这话别人说不得,以为是落井下石的小人之言。唯独我们几个兄弟受袁帅恩重,我们可以说说……”

“聘卿,你说,你说明白了我就喝。”破天荒的,段祺瑞没有发火,也没有跳起脚来骂人。

“咱们这几桩事情,别说一般人不知道,就连几个老兄弟甚至袁帅都未必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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