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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第三次机遇-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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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心得,总觉得事情还不止这么简单。”

“说下去。”

“表面上看,南北是在时间上联系在一起地变故,一南一北,浑水摸鱼,方便行事。但查阅了伊藤等人的审讯记录,微臣认为有一点甚为可疑。为什么他总是强调这个计策是上头指示他这么做呢?”赵秉钧指出。“这些话反复强调。甚至从不止一个人口中说出,臣以为不是推卸责任的言语。”

皇帝若有所思,继续倾听赵秉钧的发言。

“微臣发现,川岛接受了一串奇怪的指令,在几张电报纸上面,标称有琼州(海南岛)、支那新政府、革命党、双向谈判等几个孤立的、不相干的字样,问川岛本人。只说是接到的密令,但密令不知何故却不齐全,所以无法解读,文字原件微臣亦已带来。”

看着这几片残缺不全地词语,皇帝陷入了沉思,这中间潜藏着一个不小地阴谋,到底是什么呢?

思来想去,筹划了好些思路。都感觉离题太远。皇帝焦躁之下,看起了万里海疆图,打算看看琼州究竟有何妙处。看到精妙处,皇帝地思绪在电光火石间一闪,忽然有了一个方案。

“南北两次叛乱,其实是一个整体方案的继续和展开。”皇帝指着地图说道,“从地图上看,如果能控制北起满洲、朝鲜、南到台湾、琼州,日人的势力便将帝国牢牢封锁住,沿海一线,悉数在日人监视之下。所以,朕以为这个阴谋其实是割让琼州的双重保险。”

“双重保险?”赵秉钧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皇帝认为日本人志在琼州,但如果听之任之地放过也太失之草率。

“第一重,一旦世铎等人阴谋得逞,必然会向日本祈援以巩固根基,日人便会趁机提出要求,眼下各国势力均衡,琼州因为人烟稀少、地处偏僻不为人所注意,所以割给日本亦无不可;第二重,一旦革命党造反成功,日人必定唆使其割据两广,这番割据倘若不得日人援助亦不能久,革命党为了挟洋自重,必定无一不应允,琼州孤悬海外,价值不大,割给日本换取援助亦无不可。这样,日本北上援助‘新政府’,南方扶持革命党,左右逢源,两边通吃,岂不美哉……”

“原来如此,臣明白了。”

“当然,这还是朕考虑的一种设想,究竟是否如此,还需要验证,所以,内政部务必加紧对此次动乱牵涉到的有关日本人员进行监控,暗地捕来,进行查证。”

“臣明白。”

“这次骚乱,内政部举止失当,应对失措,几乎狼狈,所幸你赶来报信给朕提了醒,这份功劳朕不会忘记的。”论功行赏是皇帝一贯地主张,“过几天,内阁适当改组一下,你要担负起更大的责任来,朕对你厚望有加,要求你务必在3内建立起遍布全国的情报体系,如果再像这次这样狼狈,你自己午门外候斩吧……”

“臣遵旨!臣即便粉身碎骨也要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对于皇帝的语言艺术,赵秉钧已经有了深入的了解,所谓“担负起更大的责任”来,就是“提拔重用”的代名词,现在已经身居内政部侍郎,再提拔不就是内政大臣了?让他如何能不喜出望外!

几乎在同一时间,黑龙会内部,头山满和内田良平正在商议有关中国事件地善后。

“可惜,太可惜了,几乎成功,却最后功亏一篑。”内田良平提起川岛就要发火,“也不知这个笨蛋怎么经营地,多好的形势,居然让他糟蹋成这样。”

“和他联系上了没有?”

“没有。支那官方消息说他毙命于骚乱之中,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死一个川岛何足挂齿,只是攻略琼州地战略此番却不得不推迟了。”

“琼州?有什么用?”

“你不懂,你不懂。”头山满连连摇头,“琼州虽然看上去不起眼,但与支那大陆并不接壤,虽然不如台湾富庶,但其地位与台湾一模一样,今后帝国要进入南方支那半岛发展,这是一个异常合适的基地。”

“可是,和这次行动有什么关系?”

“这本来是这次行动的战利品,可以要求支那割让给帝国,可惜现在全泡汤了。”头山满耐心地解释起来,“世铎等人如果成事,必然需要我们的援助,那么要求一个地方的酬谢是顺理成章之事,琼州地处偏僻,人烟又少,不会太引人注目;支那革命党如果成事,同样需要我们的援助,让他们拿琼州来换,岂不很好?”

“琼州真有这么好么?”内田将信将疑,“在我看来不就是一个稍微大点的荒岛。”

“我们的目光要放得长远些,我和大藏大臣曾经聊天,他告诉我,以日本目前的人口繁殖速度,再过20年,本土人口过剩,大州这个地方地广人稀,而且气候条件很好,稻米一年可以三熟,是海外拓殖移民的好去处;第二,帝国本土没有铁矿资源,但在琼州,发现了一处产量巨大的富铁矿,而且还可以露天开采,简直是天助我也;第三,琼州附带大量岛屿,海军若是辟为基地,进出印度洋、掌握南洋极为方便,形成帝国的前哨基地……”

“原来如此,我受教了……”

“既然这次不太顺利,那先收敛几天,避避风头也好。”头山满异常惋惜地说,“攻略琼州的计划恐怕不得不再次推迟一段时间了……”

第三卷

第九十四章 … 趁势改革

局动荡,群情不安,从上到下都是势力分布的回归与

与所有人不同,肃亲王善耆在这一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和作为都是尴尬的,最后一刻的倒戈与反悔固然挽回了他的政治生命,却也给他带来了相当大的冲击。

川岛的祸首,内政部的不作为一样样事情联系起来让善耆每每扪心自问,就觉得一阵阵心惊肉跳。虽然,因为中日关系的大局,皇帝不会公布川岛等人在其中的“价值”,但在核心官僚层,这个消息并不是秘密。毕竟有这么多八旗亲贵与川岛有过这样那样的接触,这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情况。当然,川岛等人的下落知情者就少了许多。

局面急转直下,由于善耆的种种问题,新近晋封为贝勒的载泽对他的地位发起了冲击,对协理大臣一职亦虎视眈眈。载家兄弟对善耆同样颇有微词——倘若善耆当时提前反应,哪怕告白一番,载洵的下场都不至于这么坏。而恭亲王伟因为密谋者中有极少数禁卫军被渗透,心情同样十分矛盾——一方面固然排除了埋在队伍里面的定时炸弹,但另一方面这种清洗以如此惨烈、如此惊险的方式解决,小恭王心中始终有所不忿。

皇帝处理的态度还算优容,没有理会旁人喋喋不休的言语,终究还是慰勉了善耆,没有动他的肃亲王之位,也没有撤换协理大臣的意思,同时以善耆出首有功。赏赐了不小数额地字画与古董。当然,必要的调整还是操办的——善耆知趣地辞去了内政大臣的兼职,专注于内阁协理大臣,赵秉钧如愿以偿地接替了善耆的位置,酬了志愿。

在审讯川岛等人的关键场合,被誉为“帝国之狼”的赵秉钧淋漓尽致地发挥了其生平能力,作用极大,不但摸清了黑龙会整体介入亲贵叛乱的相关事实与证据。而且还建立了更加完善与卓越地情报网络。

629日。随着刽子手地手起刀落。一腔污血从川岛等人地脖腔处喷薄而出,为他们罪恶的一生画上了句号。日本方面虽然知道川岛等人的行径,但中国方面并没有明确宣布川岛等人的罪状,也就不便直接挑出来自讨没趣——否则岂非不打自招?至于内政部对黑龙会的成员的清理,亦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手段,也不会公开摆到台面上考量。

如果说黑龙会是赵秉钧执掌内政部后要对付地暗处目标,那么在广州暴乱失败之后的革命党则是内政部的明处目标。

对亲身参与广州之乱的黄兴等人而言。安排515这个日子纯粹偶然,但从事后的角度来思考,革命党的起事与亲贵派的起事竟然发生在同一天,这就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与同盟会诸人,尤其是与孙、黄等人颇为不睦的章太炎首先发难,直面抨击“革命党居然为一小撮亲贵火中取栗”,宣称“现在满清皇帝再如何不好,终究还是主张改良、主张立宪地。革命党为了革命。立场居然堕落到与极端保守、极端反动地满清亲贵一边,其无端行为简直令人发指。孙、黄诸人,已为革命走火入魔。为革命而革命,或为自己而革命,眼里哪还有一点为国家而革命,为万千民众而革命的意思?……”

《帝国日报》破天荒地将章太炎等人的文章全文刊登,并且加刊了梁启超地按语,用如椽之笔写道:“原以为革命党与我们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与谋,不曾想革命党为革命二字,已忘记基本且起码的廉耻,今日能勾结帝国内部的反动势力与国家为难,他日必然会勾结外部势力与国家为难,有了今天这一步,将来做汉奸的日子还会远么?……”

东京,同盟会内部,孙中山、黄兴、宋教仁、胡汉民等几个革命派领袖亦争吵地不可开交。黄兴、宋教仁对孙中山仓促间发动广州起义本来就持有动摇的赞同态度,无非是为了保持队伍的一致与领袖间的团结才勉强同意如此,事后想来,完全是一种欺骗。

而且,川岛等黑龙会众人在京师的表演在国内虽然知之甚少,但在革命党内部,却几乎是人尽皆知的秘密。面对同盟会高层过分仰仗日方的方针,甘愿为日方地下

命的行径,不惜与八旗亲贵相呼应的策略都表示了严格暴烈的,主张彻底革命的,对孙中山的勾勾搭搭表示愤慨,性格温和,主张国体改造的,则对同盟会的行为表示失望。

在南洋、海外,众多的华侨亦对革命党与日方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表示愤怒,认为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革命原本是为了改造国家,增强国力,以更好地应对外国欺压,结果现在革命党主动与外国接洽,不惜摇尾乞怜,不惜卖身投靠,这岂非是另一种方式的引狼入室?革命党不成功还好,一旦成功,保不住日人的势力长驱直入,这国家只是换了国号,其余一概无异,岂非自欺欺人。

1911年的夏天,以众多会员退出为。。+于海外均面临着总崩盘的危险——经费没有着落,势力四分五裂、领袖争吵不休,会员急剧减少,在国内的机关要么被内政部连根拔起,要么主动出首,损失的干干净净。

在广州新军遭到清洗为结局,各地新军排除了革命党有组织、成体系的渗透与影响,虽然或多或少还有革命党或者革命党的同情分子潜伏在新军中,但像广州那样大肆活动,掌握队伍管理大权的情况已经不太可能出现,革命思想只是停留在个别人脑海中的第二种政治选择,不具有也不该具有荡涤一切的理想。

在南洋、海外,众多的华侨亦对革命党与日方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表示愤怒,认为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革命原本是为了改造国家,增强国力,以更好地应对外国欺压,结果现在革命党主动与外国接洽,不惜摇尾乞怜,不惜卖身投靠,这岂非是另一种方式的引狼入室?革命党不成功还好,一旦成功,保不住日人的势力长驱直入,这国家只是换了国号,其余一概无异,岂非自欺欺人。

1911年的夏天,以众多会员退出为。。+于海外均面临着总崩盘的危险——经费没有着落,势力四分五裂、领袖争吵不休,会员急剧减少,在国内的机关要么被内政部连根拔起,要么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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