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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第三次机遇-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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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的运作。

从表面上看,皇帝虽如同旧式的最高主宰一般,掌握了国家统治大权的五项权力,依旧保留了皇权的至高无上。但五权再也不是绝对和任意的行使,而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平衡与约束,在这个层面,皇帝想比以往受到了更多的制约与束缚,以至于不能随心所欲地发号施令。

但在另一个角度看来,皇帝在受到重重制约的同时也得到了来自五方面的辅佐,每一样国家大政的确定都不再需要由皇帝个人予以确认和负责,通过制度的合理安排,皇帝在需要决断的时候总能获得他想要的帮助与建议,在做出错误决定的时候也总有臣下“挺身而出”,皇帝本人倒是更可以逍遥其间。换而言之,这种制度的安排对皇帝的要求下降了,对皇帝个人能力的依赖程度降低了。他采用了集体决策的机制来有步骤、有分别地替代了皇权的至高无上。

对这个机制的根本属性,素以胆大敢言的杨度有一句精辟的结论:“如果能切实遵照这个体制治国,要想做尧舜一般的明君恐怕是很难了,但是要做桀纣一般的暴君、昏君同样也难了……”

但林广宇地回答比杨度更为令人诧异:“古往今来。明君少之又少,煌煌5000年才有尧舜两君;昏君、。(|败坏国家却是层出不穷。朕做不了舜,但也决不做昏君。”

哪怕再昏庸的皇帝也不会在臣下面前说自己不想做尧舜的言语,杨度起先一阵惊愕,随即又是拜服——都说致君于尧舜,但古往今来,成舜的。就两人而已。贤明如唐太宗者。犹有征高丽之失。择储君之误,他人可想而知。

五权宪法的另一个妙用却是君臣两人心知肚明却又不说的——皇权可以在其中扮演立案平衡手的地位。

基于政治冲突的必然性,行政与立法、立法与司法、军权与政权肯定会有层出不穷地矛盾,以往朝廷地处理要么是和稀泥,要么是按下葫芦浮起瓢。但在五权宪法地制衡体制下,这种矛盾的解决途径便有了程序化的方式,而不再是根据君王个人喜好和口味不同予以协调。未必高效,但绝对公平——这也是为什么五权宪法体制对真正的明君而言并不是一套理想体制的原因,因为他所希冀的克服与展望,他所拥有的见识和力量不能如愿铺陈,却要在沟通、协调甚至妥协中渡过,这就浪费了资源,降低了效率。

林广宇对这一情景有自己地概括:“理论上讲,优秀的独裁、专制与集权能将所有的力量聚合起来通过一个点释放出来。但这对于独裁者的要求太高。他非但要拥有远胜于他人的识见与能力,而且要具有高超的手法与执行;就民主而言,总有部分力量损耗在推诿与扯皮中。但集体出现失误是小之又小的边缘属性。”

非要用指标来衡量,那么是优秀的独裁》优秀地民主》拙劣地民主》拙劣的独裁;而用概率来衡量,则拙劣的独裁》拙劣地民主》优秀的民主》优秀的独裁。在这样的意义上,林广宇遵循了自己的选择法则,挑选了有民主的独裁——他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作为穿越者先发优势的逐渐丧失,民主的成分将日将滋长,独裁的成分将日益受限。

没有人愿意真正正视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没有人愿意舍弃到手的权力,林广宇挣扎了许久,终于做出了属于自己的选择,一个有益于国家与民族的选择,一个可以向历史和未来交代的选择。

因为,他始终将自己当作是一个平凡人而非卓越的政治家,在荣耀的光环之中,进行理性的分析与人性的思考贯穿了他的选择动机。

他微笑着,用炯炯有神地目光注视全场,在做出这种决断性的选择之后,他能够真切感受到自己距离一个优秀政治家的地位又近了一些。

会场里,他看到了有人

冲的激动,有人疑云重重的错愕,有人眉头紧皱的沉欣鼓舞的笑容,但这些早已经在他的算计中了。

还没等张宣布可以对宪法草案进行讨论,几个守旧派的钦定议员扑通一声跪地不起,口里直喊:“皇上,此草案万万不能啊,行此宪法,则根基动摇、国将不国啊……”

痛哭流涕!

会场鸦雀无声。注视的目光聚焦到了会场中心的御座上。

“诸位爱卿,宪法草案系国家根本大法,两年以来,朕陆续审定,数易其稿,何尝不晓?”林广宇缓缓地,却是带着坚毅地口吻说道,“行此宪法,君权自然大有阻碍。朕又不傻,怎地不知其中厉害,只是又不能不如此。”

全场肃静,听着皇帝的金口玉言。

“朕自束发受教以来,时时反省、日日寻思,扪心自问,兢兢业业,未尝有失德之举,国势却一日颓甚一日。何也,天道深远,国祚艰险。每天睡下之时,朕总隐隐担心,明日洋鬼子会不会寻衅闹事,乱党会不会聚众造反,没有一天是安生的,这担惊受怕的日子,众爱卿又何尝清楚?”林广宇说着,眼中闪动着泪花,“古往今来,无不亡之国,无不灭之家,此天道轮回,万世不移。但朕每每想祖宗创业之艰辛,绝不敢做亡国之君。宪政为当今时代潮流,国会为国运昌隆之兆,朕何德何能,敢行逆天之事?”

“皇上……”一片哭声。

所有的议员都沉默不语。宪法中让步和妥协的力度之大,就是对宪政抱有最高期望,对改良持最激进的态度的议员也始料未及——他们原本以能监督政府、限制官员为极限,没想到居然皇帝主动把部分皇权也置于国会的监督之下。

对此,林广宇在事先有清醒的认识,挣扎了两年之久,在心中来回盘旋了无数念头,亦有过心灵的挣扎,但最后还是选择了让步到底。虽然可以通过逐步的放权与让步来行一个渐进的过程,但一来这种步伐无法让所有人满意;二来终究是要让步的,迟来早来并不差那么一点,反而显得主动、大气;三来,拖得越久,反对的声音会越多,反对的阻力也会越重,与其步步改良,步步受困,不如横下一条心,毕其功于一役。思来想去,干脆还是一步到位了。

“朕今日做此让步,起因有三,一为国,二为民,三为子孙。倘不变革,朕在位之时犹压得住阵脚,朕死后怎么办?倘若子孙不肖、国家动荡,朕即便善终,又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朕只盼宪法实行,君位永固、国祚永昌,我帝国人民时时得享荣光而无冻馁困苦之窘状……”说到这里,林广宇一阵哽咽,“唯盼我帝国臣民,我议员菁英,深知朕之苦心,体谅国之艰难,收哗众取宠之心,止犯上作乱之行,精诚团结、开拓奋进……行新政、遵宪法、践改良,如此,朕即便明日撒手归西,亦可含笑九泉……”

“皇上!”面对林广宇的悲情诉说,满院之人悉数跪了下来。

张等人泪流满面,声带哭腔:“皇上圣明。”

“皇上圣明!”会场中整齐地哭声,此一声“皇上圣明”却又与平常不同。

“臣等愿指天发誓,忠君报国、矢志不渝,如违此誓,神人共愤。”

“臣等愿指天发誓,忠君报国、矢志不渝,如违此誓,神人共愤!”

“好好好。都起来吧!”林广宇长出一口气,选择降低身段的悲情诉说与高高在上的恩赐赏予想比,前一种不仅效果良好而且令人印象深刻,更能捕获和打动人心。一种不留痕迹的低调非但不会折损皇帝在臣民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反而有助于正面形象的树立和引导。毕竟,皇帝要软化的不是本来就拥护皇帝的死忠派,而是对皇权持有不满,对朝廷意见颇大的革命派。这一幕,既给在场的人看,更给不在场的人看,在场的众人既是观众同时更是相得益彰的群众演员。

为君两年,执政两年,无论是演技还是套路,林广宇都丰富了许多……

第三卷

第六十三章 … 亲王闹事

法草案宣读完毕后,按照流程是提请国会审议。由非但审议、讨论的流程显得繁琐且冗长,就连议决同意的条件也十分苛刻——按照要求,宪法需要两院四分之三以上多数出席,出席人数之三分之二以上多数议决同意方为通过。

这样漫长的审议过程,杨度和梁启超自然是要全程分配的,但林广宇却用不着在会场当中耗时间,内阁成员也不必牵扯在内。

树欲静而风不止,虽然林广宇事先已经给重臣勋旧打了预防针,给宗室亲贵也阐述了不得不为的理由,但在议员们审议的几天里,上书房前来见驾之人却是有增无减,一开始王商还秉承林广宇的旨意极力挡驾,但到第三天,他也挡不住了。

这天下午,林广宇午休完毕,正在批阅内阁呈递上来的奏章,冷不防王商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嘴里叫声连连:“皇上……皇上……”

“又是谁来了?”

林广宇头也不回,这两天这种事情已经发生的太多,一开始他还交代王商挡驾时诌上几句,后来弄得烦了,只问个姓名,然后就赏赐跪安了事。

“是礼王爷……”

“是他?”林广宇颇不以为然,“这都一大把年纪了,瞎掺和什么?等会告诉他,就说朕现在没功夫见他,让他不要想得太多,更不要道听途说、以讹传讹。”

若是前两天,林广宇这几句话一说。王商必定有了主心骨,肯定欢呼雀跃而去,然后到了求见之人那里板起脸孔传一通皇帝的口谕,求见者无论怎样地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作罢——上书房总不能擅闯吧?再说还有虎视眈眈的禁卫军呢。但这次不同,王商“喳”了一下之后,脚步飞快地走了。

“咦?”林广宇批完一份奏章,发现王商已在身旁伺立,不禁有些诧异。“差事这么快就办完了?你个小兔崽子今儿怎地动作这么快?等着朕赏你银子不成?”

“回万岁爷。奴才到了门口望了一眼便逃回来了。”

“越说越没谱了。礼亲王都快70了,就是头老虎现在牙也掉没了,你有朕的口谕,怕什么?”

“禀万岁爷。”王商偷偷摸摸瞅了林广宇一样,发现皇帝脸色尚可,便大着胆子继续说,“不光是礼王爷。其他王爷都来了。”

“都来了?”林广宇大吃一惊,把笔一搁后问道,“还有谁?”

“除了礼王爷外,还有肃王爷、恭王爷、郑王爷、睿王爷、豫王爷……”王商掰着指头,一个一个地禀告。

“方才你怎的不明说?”

王商也感觉委屈:“奴才方才还只见礼王爷一个的,不曾想这才多大会功夫,居然这么多王爷都来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林广宇重重敲击着桌子,“世铎和其他几位倒也罢了。善、载、伟难道也这么不晓事理?”

这句看似是问话。但涉及到皇族评价,王商哪里敢搭嘴,只喃喃说道:“万岁爷。要不奴才……”

“朕给你写个条子,免得口说无凭。”林广宇提起笔来刷刷写好,让王商吹干墨迹后道,“替朕好言劝慰他们几句,就说他们的心思朕都清楚,只是国事艰难,各方面都要勉力维持,朕既然已经把姿态做出去了,他们就不要做让朕为难的事情。”

“喳。”王商一溜烟又跑走了,林广宇陷入了沉思:悲情归悲情,诉说归诉说,虽然开会之时没什么难堪,但到了现在问题却接踵而来,人思维的改造果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扭转过来地。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即便宪法得到通过并执行,多久才能收到成效,需要付出多大地代价他心中依然没底。改变制度本来已经是政治改革最难地地方,现在自己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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