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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孤女奇缘-第16部分

小说: 孤女奇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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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你是听了不少谣言。”
  “我很庆幸没相信他们,不过我看你的手臂是吊著带于嘛。”
  “我会慢慢告诉你,还是先来杯酒吧?”公爵说。“费瑞克,你记得我表兄查里士吗?”
  “当然记得,”费瑞克先生回答。“很高兴见到你,侯爵大人!”
  “你还是老样子!你这老家伙!还在为这些马克雷族人卖命吗?我告诉过你,你若想离开他们,我随时有工作给你做。”
  费瑞克先生微微一笑;这是个老掉牙的笑话了。
  “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侯爵大人,我恐怕会埋骨在此了。”
  “可是那还早得很哪!”来客回答。
  他在公爵身旁坐下。
  “赫伦,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他问。“外面谣言满天飞。”
  “什么样的谣言?”公爵问。
  “玛格丽特死了,就是谣言之一啊!”
  “那是事实。”
  “老天!昨天我来此的路上还听说你又结婚了。”
  “那也是对的。”
  “那么我来得可正是时候了。我对于你最近这些纠缠不清的事毫不知情,现在我可要追根究底的问个清楚!”
  他停了一下,因为司膳侍从拿给他一杯香槟酒。
  “我宁可喝杯威士忌!”他说。“不过我还是先乾杯祝你康复吧。赫伦。你得赶快好起来,否则就赶不上去爱丁堡了。”
  “为什么我要去爱丁堡?”
  “老天,你真的一无所知吗?皇上要来我们这儿访问了。”
  “什么皇上?”
  “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和威尔斯的国王,还会有什么皇上?顺便告诉你,赫伦,他是个大好人,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我亲爱的查里士,如果你高兴攀附皇族,我也不阻止你,可是对我来说,那一切繁文褥节,使我烦得要死。再说,我这儿的事情也太忙!”
  “你可不能这么说!这是有史以来最重要的事,英皇乔治四世确实要到爱丁堡正式访问。”
  “我想那就是你屈尊就驾来看我们的目的吧。”
  “是陛下派我来的,不是来作探子,而是务必先给他铺好红地毯。他喜爱欢呼和掌声,他希望受到盛大热诚的欢迎。”
  “他什么时候到达?”
  “八月十五日。”
  “那么你有十五天好准备,”公爵说。“你要和我一起度过这个周末吗?”
  “不了,我得同爱丁堡去,可是我会在这儿过夜。”
  “好极了!”
  费瑞克先生正要离去时,公爵高声喊道:“史翠赛侯爵今晚在此过夜。好好照拂他的随从人员,外头想必有他的大队人马!”
  费瑞克先生笑了。
  “交给我办吧,大人。”
  史翠赛侯爵往椅子上一靠,吃了一小口香槟说:“我有些为你担心,赫伦。”
  “为什么?”公爵问。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的婚姻是个错误。”
  “我记得你曾警告过我!”
  “这些理想主义的计划只有在纸上行得通。实行起来就不行了。你从来没喜欢玛格丽特,她对你的感觉是什么,也很明显。”
  “我想我头脑还够清楚,她起码应该觉得我是个可忍受的丈夫。”
  “很多女人会觉得你不只是可忍受而已,但是那情形不同,不是她们选择了你就是你选择了她们。
  她们不是由父亲强迫推销给你的,她那个父亲的氏族是穷得走头无路了。“
  “别提了,一切已成过去,”公爵说。“玛格丽特已死,尸骨都已寒了。”
  他说话的语气坚决,使得侯爵奇怪的看著他。
  “好吧,”他说。“我不再问你细节了,我也不再过问你的私事。你不是说又娶了一个太太吗?”
  公爵还没同答,氏族长厅的门就开了,妲罗又走进来。
  她刚刚从花园里摘花回来,手里提著满满一篮玫瑰。
  她的头发在最近三个月已经长长了些,红色头发衬著橡木门的深黑色,更显得红艳如火。她在门边呆立了一会儿,注视著窗边坐在扶手椅中的公爵。
  然后她轻轻欢呼一声,声音在室内回荡不已。
  “你起来了!”她叫道。“你起来而且穿好衣服了!噢!你还好吗!我真希望你别累著了自己?”
  她边说边向他跑过去,她的眼睛灼灼发光,直走到他面前才发觉有个陌生人在旁。
  “我很好,”公爵说,“妲罗,我要给你介绍我的表兄,史翠赛侯爵。查理士,这是我内人,妲罗。”
  侯爵本来靠坐在椅子上,现在他陡的坐直起来,一眼不刹的注视著妲罗,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他没说一句话,只坐在那儿一个劲儿瞧著她,好像成了一块石头。
  “你好,侯爵大人。”
  妲罗屈膝为礼。
  他没答话,只一个劲儿看著她,直看得她好紧张,于是公爵说:“查理士,我告诉过你了,这是我太太。”
  “你是谁?”侯爵用沙哑的声音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话的样子很奇怪,使妲罗惊异的张大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回答:“我的名字叫妲罗……我没有……别的姓名。”
  “我太太是个孤儿,”公爵气势凶凶的说:“她是从”无名孤儿院“来的,就是我的祖母,你的姑婆哈瑞特公爵夫人创办的孤儿院。”
  侯爵不理会公爵,继续对妲罗说:“你没有别的姓名吗?”
  她想这位客人一定很笨。他好像听不懂人家对他说什么。
  由于他看她的那种态度使她怀疑起自己,她对公爵说:“我不知道大人有客,我要走了,我得把这些花拿到你的卧室去。”
  “你去吧,”公爵说。
  妲罗差一点要走开了,可是史翠赛侯爵叫住她:“不要走!等一等,”他说。“我有件东西给你看。你一定得看看。”
  他解开身上的背心,然后解开衬衫扣子。在他裸露的胸口,有一条贴身的细项链。
  他把项链拉出来好让妲罗看清楚,她看到项链上附著一帧小肖像。
  “你看到这个了吧?”侯爵问。“看看它,告诉我它使你想起什么人。”
  妲罗于是俯身细看那肖像。
  画像有点褪色了,可是还看得出画的是个很漂亮的脸,蓝眼睛围奢一圈黑睫毛,一头火红的头发。
  “你看它像谁?”侯爵执意的问个不停。
  “我不知道。”妲罗不知所借的答。
  忽然她明白了,那张脸和她一模一样。
  她注视著肖像,不敢说出心中所想的话。
  “你几岁了?”侯爵问。
  “我……这个月……就满十八岁了。”
  “那哪一年生的?”
  “一八O四。”
  “我知道了!”侯爵叫道。
  “这倒底是怎么同事?”公爵以恼怒的语气问,“我太太的出生日期和你有什么相干,查里士?”
  侯爵深深叹了口气,把项链拉过来,找到扣环解开,把它递给公爵。
  “看看这个,”他说。
  公爵看著他拿过来的肖像。
  “哦?”
  “你显然看得出相像之至吧。”
  “像妲罗?”公爵问。“你想说的是什么?”
  “这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侯爵说。
  “这是我太大的肖像。”
  “你太太!”
  无疑的公爵是惊讶万分。
  “可是查里士,你没有娶太大呀!你从来没结过婚呀!”
  “那是你和家里其他人的看法,”侯爵同答,“赫伦,我不但有太太,而且我想我终于找到了我女儿!”
  第六章
  妲罗和公爵只是定定的瞪著侯爵,好像他丧失了理性似的。
  然后公爵问:“你在说些什么?查理士?我听不懂。”
  侯爵没理会他。他的眼睛瞪著妲罗的脸说:“你为什么叫妲罗?”
  “我母亲身上有个项链匣,里面刻著这个名字。”
  “你有那个项链匣!”
  妲罗伸手到颈间,侯爵迫不及待的说:“让我看看。”
  她从自领子后面拉起项链,从头上穿出来拿到他伸出来的手上。
  他低头注视著那项链匣,妲罗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他深受感动。
  “如果你打开看看,”他说,“你会发现里头有一绺我的头发。”
  “我老是奇怪……会是谁的……头发,”妲罗的声音比耳语大不了多少。
  “是我给你母亲的,”他说,“因为我不敢送她一枚结婚戒指。”
  “她和……你结婚的吗?”
  妲罗好像说不出口,不过还是说了。
  她不太明白侯爵的意思,可是她知道有一件了不得的事发生了,使她觉得平步青云,一下子被抛上了阳光耀眼的天空。
  这一切真令人难以置信,她只能定定的看著坐在她前面这个手拿项链匣的人。
  恍如置身在梦中。
  “查理士,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同事,”公爵说。“我大概很笨,事实上我完全搞糊涂了。”
  “那一点也不稀奇,难怪你!”侯爵说。“我自己也没想到找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居然会在这里找到,而且嫁给你了。”
  “我……真的……是你的女儿吗?”妲罗问。
  他伸出手。
  “过来这里坐下,”他以克制不住的语气说,“我来告诉你事情的全部经过。”
  他身旁有一张椅子,妲罗坐下来,侯爵握住她的手。好像要确定她是真实的,而他确实是找到了寻找多年的女儿。
  “一八O三年,我还差两个月就二十一岁时,”他终于打开话匣,“我恋爱了。”
  他的语声中有深深的感情。妲罗觉得深受感动。
  “事情是,”侯爵继续说,“我在卡尔顿公馆的一个舞会上,威尔斯王子介绍一个女孩——我平生仅爱过的。一个女孩。”
  “她的名字叫妲罗?”
  妲罗情不自禁的说出这句话,她追不及待的想听这故事讲下去。
  “她的姓名是妲罗·柯德农。”侯爵回答。
  公爵惊呼了一声。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他说,“我小的时候看过她一次。她很漂亮。”
  侯爵的手指紧握紧著妲罗的手。
  “她长得和现在的你一模一样,”他对她说。“当你走进屋里来的时候,我以为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可是她是柯德农族人。”公爵说。
  “我知道,”侯爵同答,“现在你明白我们怎么受苦了吧。我们的爱超过一切,坚逾金石,任何事任何人都拆不散我们,挡不住我们相属之感。可是我们都没有胆量告诉双方的父亲。”
  “那年头两族之间仇恨很深,誓同水火,”公爵说。
  “其实从那时起,仇恨仍或多或少存在著,”侯爵说。“只有你,赫伦,才有足够的勇气公开宣称你要娶个柯德农族人。我想我要是胆敢提起这种事,我父亲不杀了我才怪。”
  “那你怎么办呢?”公爵好奇的问。
  “妲罗和我偷偷约会,要不是拿破仑又发动战争,我想我们会继续这样约会。”
  “当然了,休战期已结束了,”公爵喃喃说。
  “战火重燃之后,我的军团立刻开往印度。”
  “我们得加入总督卫斯礼将军的部队,他当时正和法军作战。”
  “你去了印度!”妲罗惊呼道。
  “我们到那里刚好赶上拉维尔之役,那是印度史上最惨烈,流血最多的一场战役。”
  侯爵停一下又说:“不用说,我的心一直牵挂著英国发生的事情。”
  侯爵说话的神态告诉妲罗他离开自己所爱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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