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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王先生的鬼-第18部分

小说: 王先生的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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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别人一起——”
“正好啊!一块儿!会所有了新玩意儿,一块儿一块儿!你哪个包房?把你朋友叫上!”萧前推着王祌一往包房走,刚巧JK出来。三人撞个正着。
“正想着你去哪儿了。”JK微笑,对王祌一身边的萧前一点头。
萧前整个一傻缺。“尤物啊!祌一!他是你的情儿?我靠!你哪儿找的普通话这么溜的老外——”
“不想死就闭嘴。”王祌一搂过了JK,介绍敷衍,郑重提醒。“其实你不用认识他。”
JK不在意,笑道:“你发小儿很有意思。”

第 25 章

发小儿有意思,会所有意思,印度性。爱瑜伽表演有意思,一整个夜晚都有意思。JK赖在王祌一的怀里,看舞台上艺术又色。情的表演:“我不会为了做个爱就搞这么多花样。”气氛感染了周围,蠢蠢欲动。“你发小儿不会在这儿办事吧?”豪华包房,私人空间,办事全在情理之中。
“要走吗?”王祌一对3D的A。片没兴趣。
“好。”JK微笑,被男人拉起。
“怎么走了?玩啊!再玩会儿——”萧前推开腻歪在身上的嫩模,一脸必须宾客尽欢的二逼样。
“玩什么?玩你?”王祌一讪笑,偏头看JK。“你觉得萧前怎么样?他后面是雏。儿,不亏。”
JK嘘着眼睛打量萧前:“如果他不介意,我倒是——”
“介意!介意!老子介意得很!”萧前捂住屁。股,急呲白咧的:“那个,你们慢走不送啊!走,走吧——”
王祌一点了根烟,牵起JK的手,姗姗才去。到了大厅,男人问JK:“你还有力气上人?”
JK想了一分钟。“骑。乘位,他自己动就可以。”
“你想上萧前吗?”
“我对异性恋不感兴趣。”JK捏住王祌一的颈项,吻。“我对你比较有兴趣。”
“想睡回来?”男人咬了JK的耳垂。浅吟。
“不知道王先生是否有这个雅量。”JK扬起嘴角,不否认贪图。
“我比较喜欢看你被插。入的样子,眼眶含着泪水,蓝色的瞳孔像宝石。”王祌一喜欢JK的眼睛。至于钟爱。
“谢谢夸奖。”JK亲了男人的唇。好看的唇说好听的话,置于这一刻,最好不过。
“王祌一?”气氛外的声音搅乱了暧昧。
王祌一笃眉,社交辞令:“好啊,二少。”
“喊二少就见外了,还是叫名字亲切。”申庆怀招呼过吧台边的朋友。“怎么?你也来消遣?”
“回家消遣。”王祌一的手缠住JK的手指,不耐烦。
“你好,我是申庆怀。”申庆怀倒是耐烦,笑意盈盈的看向JK。
“你好。”JK不介绍自己,对王祌一道:“我们走吧。”
男人的开心过于孩子气。“走。”
他们没管小错愕的申庆怀,回家。JK说申庆怀的坏意太明显。王祌一同意,却没有说明缘由。他们吹冷气盖棉被喝啤酒聊天,接吻是逗号。
周五,天气闷得恼人。“快下雨了。”施燃望着窗外,大片的云压得天空灰暗,他选择继续留在图书馆当临时管理员,拒绝了报酬更为丰厚的后勤管理处兼职。而男人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您要雨伞吗?我带了两把伞。”
“不用了。”王祌一把文件归档,准备下班。
“王老师——”施燃追着王祌一跑到了图书馆门口。雨跟瓢泼似的,驻足的人四五个,各自为营。“王老师,伞——”
“我说了,不用。”王祌一抱臂看昏沉的天,雨阻了视线。司机把车开到图书馆门口,撑着伞奔到王祌一跟前。“少爷久等了。”
“没关系,还有时间。”王祌一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顿了顿,对施燃说:“我需要的不只有伞,你能给我什么?”
施燃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那辆车他在杂志上见过,同学说很贵,要八位数。王祌一这个人很贵,钱都买不来。他只是个穷学生,能给男人什么?施燃扶了扶眼镜,扯起嘴角,笑容比哭泣难过。
王祌一由司机护送上车。“去南阳街。”男人点了根烟,看被雨割断的施燃。孩子被雨割断了,身影和感情都是。
南阳街的丰和馆,是一家全预约制的海派菜馆。王祌一完全理解洪姨的苦心,隐私是家丑。跟侍应报过了预约号,王祌一被引进走廊尽头的一件包房。“洪姨好。”王祌一对洪姨而坐,要了一壶普洱。
“我随便点了些招牌菜,不知道是否合你口味。”洪姨的慌浮在表面。“还是招呼他们再拿菜单——”
“您点过就行了,我不挑食。”王祌一抿着普洱,风轻云淡。
“哦,好,好。言诀怎么样?俞煊说她换了学校,修明本来说去看她的——”
“她很好,都是些小女孩儿的脾气。还麻烦您转告爸爸,让他不要多此一举。言诀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混在不知道她底细的同龄人里更自在。”王祌一理解申屠言诀的坚持,即便这坚持不光彩,但至少前途光明。女孩儿比他更有勇气选择自己的人生,男人欣赏勇气,不介意被利用。应该说,他已经习惯了,很长时间里,他都是申屠修明制约王敏傲的工具,可惜女人不被束缚。
“好的。”洪姨颓然,筷子拿起又放下。“祌一,你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吧。”
王祌一中意金华海鲜卷,预着再来光顾一次。“我知道。恕我直言,您找我也没用,如果爸爸的心不在这儿,是您的本事不济。”
洪姨沉默了很久,苦笑。“我能有什么本事。家里人要我嫁给你爸爸,我就嫁了。等到真正喜欢你爸爸,才晓得他的心根本不在我这儿。我待你不够好,我清楚,这些年我最怕的就是你母亲和你,想着我在你爸爸身边也快二十年了,总能争取到什么,以为争取到了,可你母亲一回来我才晓得自己有多天真。”
“王敏傲并没有多可怕——”
“只要你爸爸还爱她,她就是我的噩梦。”
王祌一偶尔会做和慕若谷有关的梦,那不是坏的,慕若谷也不是坏的。王敏傲?她是一些人的梦,是梦想,遥不可及的梦想终究遥不可及,才恶。“我左右不了爸爸的观感,您比我更清楚这一点。我只能保证,王敏傲不会主动做出破坏您家庭的事,她不爱爸爸了——”
“我想不通。为什么她就不爱他了!明明修明是那么优秀的人——”
“优秀吗?可能对您和俞煊来说,他足够优秀。”王祌一的笑,冷到了骨子里。对他绝情的人,始于至亲,如何成全优秀。“洪姨,彼之砒霜吾之蜜糖,爸爸对王敏傲而言,更适后者。”
“你呢?你也这么看待修明?其实他很爱你,俞煊和你——”
“我不评断长辈。”王祌一请侍应结账。够了,一餐饱足,一味深情。

第 26 章

王祌一的车比洪姨的先到,男人还是恭敬等着女人上了她自己的车才走。快到景铜街的时候,王祌一让司机转了方向。“我现在去找你。”男人打通了王敏傲的手机,只得一句话。
西郊的华浦山庄,以环境和保全著称,演艺圈人士尤其爱这儿,王敏傲选了个看似清净实则虚荣的地界儿,是申屠修明决计厌恶的。车顺着山路上,别墅在山顶。“你非要讨申屠家的不痛快?”王祌一开门见山。
王敏傲的笑凝在脸上,好一会儿才淡下去。“是你爸爸?还是你继母?”王祌一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找她的,她的儿子从不显露本事。一星期前才买下这栋房子,手续走得低调,王敏傲确信申屠修明没那么快知道,却低估王祌一的本事。王祌一啊,申屠祌一,绝大多数时候都在扮演一个置身事外的角色,过分成熟,又无比孩子气。“我本来想收拾好了再请你来玩的——”
“你请不动我。”王祌一挑眉,俯视他的母亲。
王敏傲叹了口气,轻笑:“有什么事进来说吧。既然你都来了,不介意跟我一起喝一杯吧?刚回国,想找一个酒友都难。”她的朋友,或多或少都和申屠修明有联系。
“威士忌不加冰。”王祌一跟着王敏傲去了由地下室改装成的附吧台的台球室。
“这栋房子,我最喜欢这个设计。”王敏傲从不掩饰骄奢,还好不嗜淫逸。她给了王祌一一杯威士忌不加冰,附赠一支球杆。“来一局怎么样?”
“斯诺克?”王祌一接过球杆,点了根烟。
“标准的斯诺克球台,应该会过瘾。”王敏傲借了王祌一的火。她的烟有薄荷香。“谁先开局?还是摇色子决定——”
“女士优先。”王敏傲坐吧椅上,看王敏傲摆球。
“女士优先?可真够绅士的!”王敏傲开杆,红球四散。“如果你还能叫我一声‘妈妈’就更完美了。”
“你并没有尽到身为一个母亲的义务。”王祌一把燃一半的烟架到烟缸边,上场。
“可你喊修明‘爸爸’——”
“是爷爷照顾了我,我欠申屠家。”红球入袋,王祌一试图找出适合的击打点,只有粉球可攻。“你也欠他的。”
“我的确欠老爷子的,但这跟我和你或是你爸爸都没关系。是他放我走的,不是你爸爸。”王敏傲喝光了杯子里的琴酒。“真遗憾,差点儿入袋,该我了。”
“如果你还有羞耻心就不应该回来——”
“嘿!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伤心所以就肆无忌惮的运用词汇?祌一,我是你妈妈,你承不承认都好,我是你妈妈。只要是你说的话,就算是一个字,我也会放在心上。”黑球入袋,摆过再来,这是最后一颗球。只能按既定的规则走。王敏傲并不为自己的分数得意,离结果还远。
“我也说过‘不要走’。”当男人还是孩子的时候,他以为他是父母的唯一。显然,王祌一是唯一的,却并不一定是谁的唯一。“我很后悔自己说过这句话。”这句话是曾经幼稚的证据,印在回忆里,成了人生的污点。王祌一不可能如此天真,尽管他如此天真过。
王敏傲失手了。红球不过一杆的距离。“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幸福比较重要,我自私了——”
“你一直都这么自私。”王祌一用了加长杆,把蓝色球击入袋,又从中袋捡回蓝色球摆入定点。台上还一堆红球。
“你也一样。所以缺点都是遗传我?”王敏傲玩笑。玩笑过于凄凉。
“我只是尽量不被你们影响。”
“我影响你了?”
“你不应该回来,洪姨很担心——”
“所以是她?她找过你。”王敏傲推杆,犯规。“祌一,我可以以你的生命发誓我跟修明之间——”
“为什么是我?我的生命。”王祌一打出一记香蕉球,击红球入袋,一分。
“我把你看做我的珍宝,我重视你胜过一切——”
“真够恶心的。”王祌一清杆,不再给王敏傲任何机会。“你输了,由你去解决申屠家那群人。洪姨很好,别伤害她。”
王敏傲看着干净的台面,丧气。“洪姨好过我?”
“好过你。她怕我,恐惧是一种真正在乎的情绪。”王祌一把球杆放回杆架,冷然。“王敏傲,不要再对我说‘妈妈’之类的字眼,我会由衷的唾弃你。再见。”
凌晨,王祌一才回家,申屠言诀坐在起居室里,忧郁和忧郁的相遇。女孩儿没有问他去哪儿了,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把缠在手腕上的纱布解开,再缠上:“老师问我的手怎么了,我说我受伤了。彩绘被别人看到肯定会很糟,他们会以为我是坏女孩儿。祌一,我又撒谎了,永远都不能成为好女孩儿。训导主任让我去把头发拉直染黑,我说头发是天生的,他不相信,班上的同学觉得我的头发很酷,他们也不相信我的头发是天生的。”
“傻瓜。”王祌一挨着申屠言诀坐下,点了一根烟。一根烟的火光,不够两个人的光明。
“我一点儿都不傻。上次摸底测验还考了第二名。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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