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龙葵妹遇上花七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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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葵冲凤梧微笑,不掺杂任何身份的隔膜,只是单纯的舞者致敬,且不说这一舞到底怎样,凤梧已对龙葵赞赏。
“需何乐曲?”凤梧道,
龙葵摇摇头,舞就是舞,她的舞,以情动人,非乐助兴。
低下的妃嫔已经窃窃私语,皆道龙葵狂傲,然龙葵却只看着花满楼,她这一颗心,一腔情,注定只属于哥哥,情到极浓,何需乐曲?
天幕中似乎撒过丝丝细雨,皓月当空,人们却觉得,人间这轮蓝色的月更迷人。
蓝色的衣袖轻盈在空中划过,微风轻起,吹起满地香榭花瓣,馥郁的芳香,托举起一双玉手,用身体舞出丝的温柔,足尖轻点,连续十八个旋转,将让飘飘的衣袂形成一个旋窝,彻底让人迷醉沉陷。
所有人都看到龙葵的美,为之沉沦,
而花满楼感受的到,那是龙葵的心,炙热诚挚的爱。
花瓣丝雨,并没有真的雨,在座的人却从心底感到沁凉。
直至那一舞毕,众人依旧未从那幻影交织的迷梦中醒来,这才惊觉,此舞原是不需乐曲的,只因凡乐终究只是辱没。
龙葵这一舞,陆小凤第一次在心底承认,得观此,三生有幸。
甚至很多年后,每每提及那场承乾殿中的丝路花雨,都为人津津乐道,当年在场的官员,无不以此为傲。
而龙葵的名字,更是在几天时间内,以疯狂的速度传遍大街小巷,连远在江南的花老爷和花夫人,都在第一时间知道,儿媳妇被坊间传为仙神。
只是幸与不幸,仅一线间,陆小凤敏锐的看见了那个帝王眼中的燃起的火,陆小凤是男人,他知道自己没有读错,那是一种决不会轻易放弃的情感,只因那人是帝王,便可以不择手段。
龙葵此番,真可算一舞动京师,一舞惊天下。
、57紫禁战天下1
代表观战资格的五条缎带;都已经被老实和尚十分老实的发放出去,甚至都没给自己留一条。
陆小凤扯着老实和尚的袖子,明明知道已经不可能,还是玩笑道,
“我不管,你必须给我找回一条来;我观战的缎带。”
其实陆小凤心情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差;可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依旧有心思去开玩笑。若说这几天唯一有什么能让他心情好些;便是终于在决战的当日,有了西门吹雪的踪迹。
“哎,陆小凤你怎么出宫了?怎么只有你自己;小葵和花满楼呢?我可听说,小葵昨天晚上真是露脸啊,那一舞倾城倾国啊,怎么?难道,把皇帝都迷住了,强行把小葵留在宫里当贵妃不成?不过,花满楼只怕答应。”
老实和尚见来人只有陆小凤,随便几句玩笑话,可算是印证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句俗语。
只听陆小凤冷冷一笑,
“小葵那一舞,是跳给花满楼的,跳给他一个人的。”
老实和尚纳闷了,并没有在意陆小凤的神色
“可花满楼是个瞎子。何况,丝路花雨一舞是皇帝的旨意。”
“但小葵不是瞎子,所以她认得清自己的心,这不是权势地位可以改变的。”陆小凤抱着肩,最后一句意味深长,变脸变的让人摸不到头脑。
这不能怪陆小凤,要怪,也只能怪金銮殿上那一位天下之主,可惜,在那个时代,那样的社会,帝王是永远没有错的。
花满楼和龙葵之所以没有出现,是因为他们被朱棣客气的留在宫中,曰“小住几日”。
花满楼本要推辞,可朱棣却轻描淡写一笑,直言此次乃要单独召见花满楼,让他好生将大通钱庄银票一案梳理清楚,解释为何别家银票不出问题,单单是花家出了这样大的纰漏。
至此花满楼知道,这可算是皇家“红果果”的威胁,为这筹码陪葬的是整个花家。
一时间,陆小凤为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决战劳力,花满楼为龙葵之事伤神,可算齐齐陷入困顿。
乾清宫,服侍的内监习惯性的在内寝焚上助眠的香料,这位帝王并不十分近女色,十日倒有六七日歇在批折子的寝殿,可见其一月招幸之数,尤其自前年徐后去世,朱棣更是少进后宫,一来是天下不稳,需他勤政,再者,女人于他,从来比不上对权利地位的追求。
“皇上,您大宴群臣累极了,回来都是二更天了,今天就先歇歇吧,累坏了身子可怎么好?”那小太监放下火折子道,可龙榻上那位并没有回答,宫里呆久了人都是玲珑心肝,抬头突然看见内壁上那幅美人画卷,又看看自家主子那张臭着的脸,那小太监自然看出皇帝的心思,
“皇上,今天奴才一见龙葵姑娘,真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啊,自古美人爱英雄,今晚上奴才冷眼瞧着在席间,那水晶人儿总悄悄瞅皇上您,就是不知道皇上的心思,也不知道这龙葵姑娘有没有享这段大福的命。”
小太监的话说的十分合朱棣心意,可他只是斜了一眼,
“都下去吧,多话。”
虽无笑意,却也不再那样冷若冰霜。
朱棣向来说一不二,一个能震慑群臣天下的人,何况几个宫人,众人不敢多言,皆依礼而退。
窗外树影隐隐绰绰,闪出几个暗卫,
“启禀我主,一切稳妥,南王已经开始部署,倒是白云城还无动静。”
年轻的帝王伏案抬眉,随即扔下手中朱笔,笔尖一丝细腻的丹砂滴在朝奏封面明黄绢龙图案的上,鲜艳如血。
“如此,那便将计就计,朕倒要看看,这群乱臣贼子,能玩出什么花样。”
再抬眼望向内寝的画卷,冷毅的脸上,透出一贯的自负,这天下还未曾有人敢如此藐视自己,他能以八百壮士起义赢回天下,又可况俘获一个女人的心?若说从前朱棣对龙葵只是感激,那如今龙葵的视而不见,则彻底激起朱棣猛烈的征服欲望。
当然,许久后朱棣才知道,今日的行为不过是一场笑话,他悔,痛到无能为力的悔不当初,最终只能麻痹自己。他告诉自己,他不爱,没有爱,只不过是对一个自己念了四年的人、而那人却丝毫未曾将自己放在心中的一点不平衡,只是当那一缕香魂终究消散的时候,他才惊觉,为何无爱无情,依旧会疼。
却说龙葵和花满楼,也不知安排居所的宫人是有心还是故意,让两人住的一南一北,中间还隔着波光粼粼的溯金湖。
花满楼哪里睡得着,倚楼静默,手上折扇微合,他知道此刻月色圆满,水面风荷清圆,四处笼着淡淡的香味,可他却实无心去体会这些所谓精致的美景,原本假山假水假心假情的地方,本就无甚可欣赏。
现在他只担心小葵,离了自己的怀,她可睡的安稳?会不会怕。
不过很快,花满楼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那个女孩正垫着脚尖,悄悄从背后靠近。
“小葵?”花满楼有些惊喜,皇宫守卫森严,又是入夜,各道闸门落锁,岂容人乱走,不过花满楼很快释然,因为小葵本就是鬼。
“哥哥,你怎么每次都能感觉到,我走路有声音吗……嗯,小葵下次飘过来!看哥哥还能不能察觉。”小葵略带懊恼,比之刚从魔剑化出那时的忧郁,在花满楼身边一天天恢复从前活着时候的俏皮可爱。
“当然感觉的到,你身上的味道跟周围的环境都不同,仆从宫人的呼吸规律也变了。”花满楼微笑,更发现楼阁外戍守的侍卫都陷入一种失魂状态。
小葵是懵懵懂懂,不甚明白,花满楼却知道,不用说,又是那位红葵灵体做的好事,他甚至能想像到那个火焰般的姑娘是怎样盛气凌人的将众人制服。
“哥哥,我想你,哪怕一时一刻的分别。”
此刻月浓中天,湖中碧光鳞鳞如许,君子如玉,美人如花未隔云端,两个有情人,在很多时候其实无须多少语言,只要十指交握,相伴相守足矣。
此刻的红葵亦很圆满,她满足的缩在灵体深处观察着这一对人,遥望天月,从来心无旁骛的内心,却砰然萌生出几分从未有过的情感和疑惑,究竟何所谓情爱,不仅让人,连鬼都深陷其中,无以自拔。
心弦动,更兼风起,红葵百思不得其解,终究打了个哈欠,舒服的猫起身子在与小葵共有的身体中睡去,微微嘟囔一句,这情真是难为人的东西,还是弓箭最懂我。
梦中则是一片从未有过的迷蒙,只隐约见一个月白衣衫的男子,影重重,难清醒。
六月十五,可解除坏垣馀事勿取。
、58紫禁战天下2
老实和尚还不知道花满楼和龙葵名义上是被请入宫中;实则暗扣,因而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反正缎带已经全发没了,就算陆小凤当众撒泼他也弄不回来啊。
幸而入夜时分,他们还是仰仗绝妙的轻功顺利进入紫禁城,只是这一去;不禁傻了眼。
那据说是宫廷内造的、绝无私仿的、仅仅五条的缎带,竟然成了烂大街的货;还五位呢,那聚在紫禁城下的武林高手五十位也多;且个个武艺绝顶。
没人愿意错过这场旷世决战,却愁煞了侍卫总管魏子云,好在;他很久便将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甩给了陆小凤,不管除了什么岔子,都赖不到自己这顶乌纱帽,
“陆小凤,这就是你发的缎带?因着好管理,才只发五条,如今紫禁城多了这么多人,要我怎么管理?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全是你的责任!”
陆小凤无奈抱肩一笑,半含讽刺,却没有反驳,因为他觉得,在紫禁城这种地方,实在没有什么讲理的必要,也没有反驳的必要。
西门吹雪如期而至,毕竟他是剑客,乌鞘剑有了剑鞘,但不代表就此无锋。
这几天发生太多变故,然最让陆小凤心定的便是西门吹雪的归来。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西门吹雪在,叶孤城岂能失约,两人皆是一袭白衣,墨发迎风,一个冷漠如神,一个绝傲似仙。
只是,陆小凤总觉得今日的叶孤城似乎有点奇怪,外表还是一样的外表,只是给人的那份感觉,说不出的怪,既至拔剑,那缓慢的动作,剑柄的白云图案,终于让陆小凤如梦初醒。
来不及解释,
“魏子云,快回去保护皇上!”
与此同时,不过电光火石间,西门吹雪已然出剑,一痕淡淡血色,如描画在叶孤城喉间的一行朱砂,看起来浅薄的伤口,却精准的割断动脉。
西门吹雪就这样赢了?
似乎,有些容易。
唐门二公子靠近那个倒下紫禁城楼的“叶孤城”,逐渐看出端倪,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下,竟是老实和尚的师叔,胜通和尚。
这时候,魏子云才想到陆小凤那声救驾,惊觉各种阴谋,这样多的高手涌入紫禁城,无非是想引开皇上身边的侍卫,而真的叶孤城不在此地,除了去行刺,还能有何解释?!
不过其实魏子云那一身的冷汗冒得挺多余,其一,假若确有行刺,以他的速度去救驾,连晚了三秋的韭菜都不如,其二,就算他能赶到,可也有力回天?最重要的还有第三点,他那主子皇帝可是个从血淋淋的战场滚过来的,杀伐决断,果敢英明,而非蜜罐里公子哥,又岂会任人宰割?
所以,入金銮而入无人之境的叶孤城只能请,他话少,遇上对手,便是一个字,请。
王总管当然没有奉旨出京,而是带来一个酷似朱棣的南王世子,企图偷梁换柱,天知道他为了算计这一天,等了多久,必胜的信念,让他连眉眼都含笑。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朱棣是皇者,他不急不躁的站起身子,八个字,道尽对叶孤城的惋惜。
叶孤城长身玉立,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模样,
“成就是王,败就是贼。”
声音依旧冷,却极是坦然。
“败就是贼。”朱棣重复道,微微一笑,的确如此,四年前,他不正是抱着这样的信念,才有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