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斩-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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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放过,这些居然让朝庭大失颜面,损兵折将,闹得靖海不宁的草寇,难道你以为他们会放过?”
梁鹏飞每说一句,莫官扶那张风吹日晒雨淋而黝黑的脸庞就白上一分到了最后,莫官扶的脸色都已经快变成了戏台子上的白脸书生。
“再说了,那黎维祁一纸拨文,等于是生怕你们不死,再押上了一根稻草,这稻草虽轻,可是驮职,却已经是不堪重负了。”粱鹏飞意味深长地道。
“大人的意思,我等降朝庭。等于是送死?”虽然已经知道了这斤。结果但是,莫官扶显得有些不死心地道。粱鹏飞的这些话可以说是相当的不中听,但是,却也为在场的人把情势给分析得透透彻彻,让莫官扶看清了跟前的路,不过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通途。
梁鹏飞只是淡淡地一笑,没有作答,但是一切已然尽在不言之中。
“大人果然不愧是文韬武略皆备的大材,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以计诈归仁,以强兵而溃丁可胜,谋算阮文岳父子。”那位站在莫官扶身后边的年长侍卫沉吟良久,抬起了头来抚掌叹道。
听到了这话,立于那粱鹏飞身后边的武乾劲诸人不由得脸色微变,梁鹏飞却没有一丝吃惊的意思。反而是颇有兴致地又重新打量了此人一番果然名不虚传哪”
“什么?!”那石达开也忍不住瞪圆了眼,打量着这位站在莫官扶身后边的年长侍卫,怎么也不相信。这位居然就是很多南中国海盗的偶象由一个被海盗裹挟的平民。后来成为了海上枭雄转而又投靠那阮文惠,最后成为了西山军水师大都督的陈添保。
就算是安坐的孙世杰也不由得吃了一惊,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此人。
“想不到将军居然认得我陈添保心中也吃惊不小,粱鹏飞居然能够猜得到自己的身份。
“虽然梁某未曾见过大都督,可是,能让莫指挥使这样的英雄人物也甘于人下的,除了您,还有何人?”梁鹏飞笑了起来,其实也是暗抹了一把冷汗,日你***,居然蒙对了,虽然他已隐隐猜出了莫官扶身后边位一定是真正拿主意的大人物,不过,他却难以相信陈添保这位西山朝的顾命大臣居然会胆敢潜到此地来,犹此可见,其人之胆略,却实不是常人可比。
同样,这让粱鹏飞更加地不可能放过这一批水师,他要抓住,拽在手心里。
番寒喧之后,陈添保也不客气,径直说道:“我听大人方才所所,似乎犹有未尽之言,不知可否坦诚相告,若是能全我主血脉,就算是大人要取陈添保项上人头,陈某也在所不惜
“忠义之士,阮文惠把他儿子交给大都督,说明他的眼光确实不差粱鹏飞轻叹道,嘴角微弯:“陈都督,大家都是聪明人,明人不说暗话,有一条路,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选。”
陈添保眉头一扬,静待梁鹏飞发话。
“投效于我,为我效力!”梁鹏飞手指头捏着雪茄一搓,一阵火星纷纷落下,犹如那炼钢炉中喷涌出来的璀灿火花,,
第二更到了,大伙也早点休息吧。嘿嘿”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大势已定!
二天清晨,陈添保与莫官技才在粱鹏下的亲自送别逊马。…然地离开了归仁港,乘快船往北而去。站在那快船的船头,虽然陈添保的表情仍旧很是沉静,但是,眉宇之间,已然飞扬了起来,似乎心底的大石已被卸下。
他的身边,莫官扶却皱着眉头,一脸的阴云密布,倚着那船舷,正据着矮案痛饮,桌上,还摆着两条烧得喷香的鱼儿。他却没有一丝丝要动筷的意思,只顾杯中佳酿。
“官扶,怎么了,看你这喝洱的样子,似乎像是在跟人赌气似的。”陈添保转过了头来,看到了那莫官扶的表悄,不由得笑道。
“大都督,亏得你还笑的出来,再过上没多久,咱们的手下,就都改姓梁了。”莫官扶恶狠狠地又灌了一碗酒,一脸的怨愤。
“你啊,”陈添保笑着摇了摇头,坐到了莫官扶的身边。端起了一碗酒,一口尽饮之后。也如莫官失一般斜倚着低矮的船舷,拿起了一双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到了嘴中细抿。“没想到,我们此行,还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呵呵,大都督你说的这些玩意,老莫我可不懂。”莫官扶翻了翻眼皮说道,就算是瞎子。此刻也能看得出来,莫官扶的心情相当的不爽,只不过,他不好意思,也不敢向陈添保发作。
“其实也就是说,事情虽然一波三折,可终究是让我们迈过了这一道坎。”陈添保又抿了口酒:“那梁鹏飞也是有信之人,又有石家作保,光瓒虽然做不成这安南之主,却也可以当一个富家翁,平平安这,如此,我也算得对得起先帝的嘱托了。”
“只不过,以前咱们好歹也是一方豪强,后来,更是为一国之将帅,可现在,似乎又绕了一圈,绕回去了。”莫官扶叹了口气之后苦笑道,眉宇之间,似乎有一丝不甘之色。
“官扶啊,咱们老哥俩。一起为先帝效命,怕也有十来今年头了,你觉得陈某的眼光如何?”陈添保嘴角微弯,似笑非笑地伸手拍了拍那莫官扶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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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世之间。我还没见过比大都督你强的,就算是那阮文惠,怕也就是与你不相伯仲。”莫官扶笑道。
陈添保不由得笑了起来:“少给老子拍马屁,其实先帝极有远见,能力更是不凡。要不然,也不会在西山军分裂后,单枪匹马能重新起复,到最后,一已之力灭掉那郑氏,驱逐黎维祁,压得那阮文岳、阮文昌根本抬不起头来。而他一向很看重,并且重用我们汉人,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我们这些海盗大多是慕名而投,使得他的实力大涨”
“其实我想说的是,这个梁鹏飞,怕也是一个心中有远谋,有高志的枭雄。”陈添保说到最后。语气显得无比的肯定,这让莫官扶微微一愣,打量了陈添保两眼,似乎明白陈添保不是在开玩笑之后。
“我说大都督,他粱鹏飞有能力,这小弟我确实相信,可是,你不至于把他夸得那么好吧?虽然我知道,他梁鹏飞确实有手段。也能能力,不过,也就是气运好罢了。”莫官扶有些不服气地撇了撇嘴:“更何况他现如今还不是恰逢其会,又收罗了我等的人马,实力大涨小要不是,”
啪!陈添保突然把那酒碗重重地顿在了那酒案之上,把莫官扶的话给打断,吓得莫官扶把后边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你难道真以为我是因为他是你的表妹夫,又有着清庭武将的身份掩护,在朝庭和海盗两方面前吃得开,才在走投无路之下,投其门下效力?”陈添保摇了摇头叹息道。
莫官扶坐直了身子,虽然没有答陈添保的话,却也能看得出,这家伙心里边怕就是这么想的。
“我只说一点,那些西方夷人向来是吃不得半点亏,可是,你那位表妹夫,却能够把对方的殖民地舰队给收拾掉,俘虏了那么多的西班牙战俘,更是炮轰马尼拉,尔后又逼得吕宋总督割地赔款,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而西班牙人却居然没有兴兵报仇,难道这也是运气?还有,能为了咱们汉人,挥刀屠掉吕宋过万土著,使得其凶名于吕宋可止小儿夜鸣,而那些西班牙人至此之后,再不敢过份欺压华人,光是这些,就足以让陈某心悦诚服。”
“可是,我们既然投效于他,他居然让我们去蟹王乌先学习一段时间再让咱们领兵,还说要打散我们的手下,他这是什么意思?”莫官扶失去了喝酒的兴致,那那酒碗扔在了身边。
“这证明了他确实是想要收留我们,而不是要我们的命,以诚待我等,要知道,我们西山军水卑。跟我们一路的近两万人,这么多人马,若是仍旧掌握心猜得凡而为之。”
“不过,那些部下,可都是久随我们出生入死的,他真以为能够全部收为部下?”这个时候,陈添保的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莫官扶不由得眼前一亮,也露出了一副恍然的表情。“大都督高见,小弟实在是,嘿嘿,小弟太过愚笨了,居然想不透此节。”
“以后你们皆为老梁家的部下了,这大都督,还是别叫的好。”陈添保伸手拍了拍莫官扶的肩膀,眼中闪烁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虽然他可以如此安慰莫官扶。可是他也明自,自己既然能清楚这个道理,他粱鹏飞也是聪明人,难道会不清楚?
只是,陈添保实在是想不通,梁鹏飞承诺快则三月,迟则半年,定会让自己等人再行领军的信心由何而来。
自从昨天夜里边听到了那梁鹏飞的真实身份之后,陈添保的心里边可是翻江蹈海,安南与大陆相联,再加上他的手下多为清国海盗转投而来,与国内仍旧有着联系。所以他也隐隐约约听到过一些关于梁鹏飞这位水师新贵的传闻,知道这位海盗世家出身的梁参将背景复杂,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但是,当梁鹏飞作出了这等自我介绍的时候,陈添保发现,自己还是太小看跟前的这位年轻将军了。
看着这位年方二十,便已然是清庭三品大员,而在未入军旅之前,居然仅凭着老梁家那点底子,就敢吞下那过万西夹海盗,到如今征讨安南之役中,更是立下了赫赫战功,威震安南。
虽然每一次都看似冒险,可他却总能得到最后的胜利,天底下,谁能有这样的运气。如果不是运气,而是他的冷静与谋略有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话,那么。可以想象得到,这梁鹏飞胸略之深,实在是天下少有。
想到了这,陈添保的心不由得一阵黯然,有一种韶华老去,时光不再的感觉”“算了。到时候,走一步再看一步吧,若是他真有那样的能力,就算是替他卖命,那又如何?”陈添保将一碗烈酒咽着喉中,热辣辣的酒劲,让他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不过,等过了半年之后,陈添保等人又重新领军作战之时才发现,那些原本忠心耿耿的手下们,他们的忠诚依旧,只不过,他们所忠诚的对象已经变成了梁鹏飞以及远大理想。
八月中,粱鹏飞突然尽起大军,直扑富美城下,丁可胜大惧,一面领军据守,一面向顺化方向求援,不料整整五日,连个回来报讯的传令兵都没回来,到了第六日,富美城破,丁可胜意欲自别,被部将亲兵所阻,乘小船欲逃往海外。被梁鹏飞手下战舰所携,丁可胜这一次没有自杀,或许是死了一次之后,想要再积累勇气有点困难,西山军征南大都督及部将十数员皆为梁鹏飞部所俘。
八月末,梁鹏飞领军北伐,连取沙莹、慕德、广义,破平山、三歧,最后夺取了西山朝最重要的军港境港。梁鹏飞以兵力不足,物资军械难以为继为由,停在了观港。
与此同时,和琳大军。终于攻下了西山朝都城升龙,大都督阮光显自别而死,余者或逃或降。和琳留兵万余镇守升龙,领大军继续一路南行,西山朝大势已去,守将虽然也有死战者,却多数早早请降。
西山军水师大都督陈添保及宰相阮光和眼见大厦将倾。势不可为,只得领西山军水师护送太子光瓒远遁南洋,不知所踪,从此再也没有了太子光瓒的下落。
而这个时候,一路狂奔突进的和琳主力,才堪堪越过义安府治所荣市,进抵义安府与广平府的交界,听闻了那太子光瓒及西山军水师远遁的消息之后,未能尽全功的和琳在听闻此消息时,不由得掷鞭于地,抚腕长叹。
在义安府与广羊府之间整军之后,和琳率主力缓缓南下,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