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斩-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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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居然成为了满清的将领,不过,到了迁界禁海之时,其曾祖父看到了自己的乡亲们的惨状,愤而辞官归隐,而其祖父又在康熙末年,成为了一名知府,不过没多久就病故了,祖孙三代,一代为前明抛头颅散热血。两代人为自己与自己先祖有刻骨之仇的满清效命,这不能不说,人世间的际遇还真是奇妙。“孙先生,我有一事,还要劳烦于你。”梁鹏飞一拍脑袋,向那孙世杰笑道。“东主有命,孙某甘当效命才是。”孙世杰上前一步一脸正色地道:“不知道东主有何事要交予孙某去办。”“有一件事,想必你也知道,香岛一带,尽为疍家贼之水域,只是你可知道那疍家贼红旗帮郑连昌所盘据的是哪一座岛,他们的老巢在何处?”梁鹏飞伸出尾指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道。孙世杰不由得一愣,看到了梁鹏飞的表情,不由得淡淡一笑,恭身领命:“东主,请给孙某十日的时间,十日之后,孙某会将所获知的消息,回禀东主,只是,这怕是要有一笔不小的开销。”“书生。孙先生需要多少银两、人手,船只,这些,都由你来安排,不得有误。”--------------------白书生领着那孙世杰离开了营帐,没过多久,那白书生回来了,带着一脸古怪之色。“少爷,这家伙还真够古怪的,战船他不用,给他挑选的精干士卒他也不要,只跟我要了两千两银子,还有三十柄长刀,那些银子,他说要去新安县城里边逛逛,准备买上五百把菜刀,再雇佣两个新安县本地的渔民就可以了。”听到了白书生之言,梁鹏飞也不由得一愣:“五百把菜刀?这家伙发什么神经?”“这我哪知道,小的倒是问了他,他只是神神秘秘的笑了笑,屁都不吭一声。”白书生翻了个白眼一脸愤忿。梁鹏飞站起了身来转了小半圈,旋及嘴角荡起了一丝丝笑容:“这家伙,有意思。”“少爷,那家伙有什么意思了?”陈和尚翻着眼皮,一脸的不解。“什么意思?假扮走私商人呗。”梁鹏飞笑了起来:“这倒还真是个好主意,希望他别让我失望才好。”白书生转眼之间就反应了过来邪恶的三角眼眨了眨,凑到了梁鹏飞的身边:“少爷,要不要小的派几个人盯着他。”“不需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再说了,我给他安排的这个任务,并没有涉及到我们老梁家的事务,这是公务,他要是连这个事情都完不成,那我也就不用再费心思了。”梁鹏飞笑了笑,负手走出了营帐。就在当天夜里,一艘不起眼的小船在新安营水师码头靠了岸,武乾劲当下从船上跳了下来之后,恭敬地让到了一侧,随后,从船上走下来了三人,因为灯光昏暗,只能约约绰绰地看清似乎是两女一男,而且他们都披着宽大的罩袍,让人根本分辨不出他们的容貌,不过,因为是武乾劲这位守备大人的心腹领来的,那些哨位上的士卒只看了一眼武乾劲手中的令牌之后,也就退到了一旁,继续他们的任务。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老子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此刻,刚刚睡下没多久的梁鹏飞听到了敲门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暗暗嘀咕了一声倒霉,坐起了身来喝问道:“谁?”“少爷,是小的武乾劲,小的把人给您请过来了。”武乾劲地声音从门外边隐隐传来,梁鹏飞不由得一愣,旋及顾不上穿上外袍,直接就走到了门边打开了大门。门外挂着的气死风灯轻轻地摆动着,那昏黄色的灯光,挥散在了门外的人儿身上,首先映入了梁鹏飞眼帘的是一位让他魂系梦牵的女子,那如雕塑精品般细致而挺直的鼻梁,弧度优美柔嫩的丰唇即使灯光昏暗,仍旧无法遮掩住那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的诱惑,尖而圆润的下巴微微上翘,带有充份的自信与骄傲,而那清彻如水的眼眸里边丝丝溢散出来的重逢的甜蜜,让她那股让人不敢逼视的冷艳中增添了无限的妩媚。“你来了。”梁鹏飞原本紧紧绷起的脸庞,在看到了眼前的佳人之后,渐渐地,变得柔和了起来,那双原本冷酷严肃的双眼里边。是压抑不住的狂喜。“嗯,我来了……对了,我阿弟不放心我一个人过所,执意要跟前我过来,所以,我把他一起带过来了。”石香姑踏前了一步之后,似乎又觉得稍有不妥,转过了身来,把那石达开的身形给露了出来。石达开打量着梁鹏飞,那眼神,似乎有些愤怒,又有些无奈,看得梁鹏飞有些心虚,硬着头皮冲那石达开笑了笑:“石兄弟也来了,真想不到,一别数月,今日竟会在此相遇。”石达开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怎么去称呼这位比自己小个两三岁,却又即将会成为自己姐夫的人,只能翻了两白眼,闷哼一声算是招呼。石香姑咬着唇,红粉粉的脸蛋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柔媚,看得梁鹏飞不由得心中一荡。不过门外人多眼杂,梁鹏飞也不多说,让开了房门口,让这对姐弟走进了房中。白菡玉这位贴身护卫也紧跟着走进了房中。“我已经听说了南头寨的事情,其实就是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我就已经知道了。”石香姑显得有些追悔莫及似地咬住了红润润的唇,半晌才勉强一笑:“是郑一干的,事情发生的那一段时间,有渔民看到了他们的船队盘恒在那南头寨汛附近。”梁鹏飞冷冷一笑,拿起了摆在烟灰缸边上,抽了一半的雪茄叨在了嘴里边点上了火,阴冷的目光里边闪过了一丝杀气:“果然是他。”--------------------“老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梁鹏飞的脸有些狰狞地笑了起来,在那灯光的映照之下,就如同在地狱里手拿着生死薄的判官,浓墨重彩地在那生死薄上,狠狠地勾了一笔。透骨的寒意,在夜里,份外的浓重,屋外,海风轻啸,夜之魔魇似乎也在风中尖叫着,怪啸着,把死亡的前兆向世间散播。“这事因我而起。还是由我来解决吧。”石香姑站起了身来,向梁鹏飞道。“这件事虽然是因你而起,但是现在,却是我老梁家与那郑家之间的事情,你能来这一趟,就已经让我放心了,至少,你站在我这一边。”梁鹏飞望着石香姑,声音不由得放软了几分,但是,坚决一如往常。听到了这句肉麻兼暧昧的话,石香姑不由得霞飞双颊,眼底闪烁着羞意与喜悦,妙眸偷偷一扫,正好看到石达开转过来的鬼鬼崇崇的目光,俏脸不由得更加的滚烫了起来。“那个,今天现在太晚了,夜里边行船也不方便,这样吧,你们就在我这里休息,守在外边的,全是我的心腹和梁氏子弟,不会有什么事的。等到明天一早,再送你们回去就是了。”梁鹏飞站起了身来说道,看到了这对姐弟的表情,梁鹏飞心里边暗暗乐呵,看样子,那石香姑没有把跟自己的事情瞒住其弟,这样更好。有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更要容易说服石老爷子那个倔老头。梁鹏飞刚刚走出门没几步,却听到了一声低唤。“梁少且慢。阿姐我有些话想问问梁少,你们就先休息吧。”石达开嘴里边冲石香姑说着话,可是眼睛却盯着梁鹏飞。石香姑微启珠唇,却欲言又止,点了点头:“好吧,那你一会也早点休息吧。”说了这话,石香姑看了梁鹏飞一眼,缓缓地合上了大门,遮挡住了梁鹏飞的视线。“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阿姐的。”看到了扇门关上之后,石达开一开口就是这句话。这不时候,梁鹏飞冲周围使了个眼神,那些亲兵立即散开,让出了一个空间给两人对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阿姐了。”梁鹏飞抬起了头来,望向了石达开,丝毫不避他那咄咄逼人的目光。石达开认真地看着梁鹏飞,看了许久,这才侧开了脸:“我阿姐是寡妇,嫁过人,年纪也比你大,我石家与你梁家又有怨仇。你考虑过这些问题没有。”“你姐是不是寡妇,嫁没嫁过人,这一点,在我跟你阿姐第一次见面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至于年龄,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还有你说的两家的仇怨,呵呵,在我看来,不是什么理由,重要的是。
我对你阿姐是一片真心。”梁鹏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说服跟前的这个石达开,要是连这个家伙都没办法说明,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说服石老爷子让他把女儿嫁给自己。“我跟我阿姐都听说你订亲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石达开并没有放过梁鹏飞的意思,双目灼灼地死盯着梁鹏飞。梁鹏飞长叹了一口气,把那福康安意欲霸占良家妇女,而潘家无奈之下,只得把自己当作了借口,然后让女儿与自己订婚,以避过福康安的提亲的事情源源本本地说了出来。听到了梁鹏飞的讲述,那石达开的面色稍稍显得缓和起来。而躲在那门后边的石香姑听到了梁鹏飞述说的故事之后,脸上的温柔与钦佩又多了几分,嘴角露出了甜滋滋的笑意。“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其实这一点你根本不用操心,你阿姐与我早已私定了终身,有了夫妻之实,你阿姐更是有了我的骨肉,我梁鹏飞乃是信义之人,岂会作那等始乱终弃之事。”梁鹏飞虽然听不到门后边的声音,可是他用脚丫子都能想得到,那石达开找自己问的这些话,怕就是石香姑自己想问的。--------------------“什么?!”石达开不由得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着梁鹏飞,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个时候,那扇原本已经关上了的大门被猛的拉开,露出了石香姑那张羞怒交加的俏脸,还有那双满是嗔意的双眸。“梁鹏飞!”“香姑,我知道你想说这些事情不能说,可是现如今,我不能不说了,我不希望有人在你的背后指指点点,更不希望你背负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包袱,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包袱,让我来替你背!”梁鹏飞坦然地望着那俏生生立在门边的石香姑。温柔无限地说道。那足以让喜玛拉雅山上恒永不化的坚冰融解的目光让石香姑心中的羞愤转瞬之间化为了无形。石香姑连盈地走到了梁鹏飞的跟前,咬着丰唇,轻柔,但是又显得无比坚定地把手主动地伸了过来,握住了梁鹏飞那温暖的大手,紧紧地交握在了一起。“你们,你们……”而那石达开的手指头在那石香姑与那梁鹏飞之间移来晃去,英俊的脸庞扭曲变形,嘴里边除了会说你们再个字,似乎就不会说其他的话似的。“不管你父亲怎么看,怎么想,这辈子,你姐姐,都是我的女人。”梁鹏飞伸出了另一只手,紧紧地揽住了石香姑的肩膀,望向了看起来有点傻呼呼的石达开,这一刻,石香姑再也顾不上自己弟弟的目光,深深地,依恋地把自己的头,搁在了梁鹏飞的胸膛,幸福满盈……“可若是到时候那潘家不愿意悔婚,那你又把那潘家大小姐置于何地?”石达开这个时候问出了一个最让梁大少爷心虚的问题。梁鹏飞搂着石香姑,心里边暗暗骂娘,可问题是,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有些难为自己了,说不娶,是不可能的,且不说那潘大小姐长的如花如玉,对自己也是芳心暗许,更何况还牵涉到两家的利益问题。就在梁鹏飞犹豫该如何作答的当口,石香姑仰起了脸:“阿弟,难道你刚才没听到梁少说什么吗?他是不会背弃自己诺言的男人。”“香姑……”这一刻,梁鹏飞实在是感动得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石香姑对自己的深情,已经近乎到了宠溺的地步。“……算了,我说了也白说。”石达开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