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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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这结婚弄的,洋不洋,土不土,什么父母之命简直就是扯淡,因为双方都没了双亲。还有媒妁之言也省了,极不正规。
后来赵谦见着满院子的乡亲,连个大人物撑场面都没有,这才发觉有些草率了,这也怪不得老赵啊,他从来没结过婚,又没有心理准备,突然遇到那事,直觉不能错过,又光顾着感动去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那些问题?
赵谦抽空对帘儿道:“早知道你们搞这个,我也好准备一下,叫孙总督他们来撑撑场面呀。”赵谦本想去邀请孙传庭,又想着别人刚到西安,还有诸多事务忙碌,哪里顾得上你这种七品小官?一会又遗憾张岱萝卜没能参加婚礼,一时脑中一片混乱。可别小看了这些红白事,办起来一点都不简单。
帘儿没好气地说:“我们怎么知道?以为赵相公已经……”
“哦,对对,瞧我这脑子。”
两人正说话时,突然听得王福喊道:“西北总督孙大人,西北经略洪大人到!西北总督指挥同知杨大人,赵大人到……”
一连串的大人报了出来,赵谦一惊,高层的消息好灵!居然一个小官的动向他们也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一点赵谦没能看透,实际上洪孙双方虽然表面上根本没把赵谦放在眼里,实际上都关注着他。
孙传庭一来西北,和洪承畴谁大谁小,圣旨含糊其辞,双方争夺的局面已成,赵谦明显得罪了洪承畴,搭上了孙传庭这条线,直接成为了双方大争的导火索,洪承畴如果要进攻,首先会拿赵谦这样典型的小人物开刀,叫投石问路。
赵谦没得选择,基本是成了孙传庭的死党,孙传庭刚来西北,当然要拉拢人才,对于投靠自己的人,要尽力保护好,给其他观望者一个信息。赵谦的进退成了他的首要事务,一举一动哪里会不注意?
孙洪双方正好在一起,同时得知了赵谦结婚的消息,只得携手前来了。
赵谦虽说头脑灵活,嗅觉灵敏,但是始终缺乏官场经验,一时没有看透,他现在想的问题是这个管家王福还有些见识,把孙传庭放到最前面喊出来,甚合他的意。
“各位大人光临寒舍,下官受宠若惊不胜惶恐……”
洪承畴哈哈一笑:“好你个赵谦,回来就操办大喜事,也不通知大家一声,害得老夫等人没有请帖就厚着脸皮来了。”
赵谦拱手作揖道:“洪大人如此这般说,真是折煞下官了,下官没有料到大人们如此看得起下官,不敢唐突攀上,还望包涵。再说大人们光临,那是蓬荜生辉,何用请帖?下官随时欢迎啊!快请入内上座!”
第二折 长安马蹄疾
段四十 洞房花烛夜
那些身穿威风长袍的大腕,面上都带着微笑,有说有笑,说着有用没用的话。那些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乡亲,面上都带着敬畏,窃窃私语,说着大话说着实话。
起风了,寒冷的风,却因为人们依照经验,春天越来越近,隐隐约约觉得它有春天的气息。赵谦在陪话的空隙,突然感受到这风,突然有些恍惚,如在梦里。
坐在堂屋上方陌生的“大伯”,正忐忑不安地在众大官的注视下准备接受“二拜高堂”,那个位置在不久前还摆着灵堂。赵谦看着这个“大伯”,突然想起数百年后的父母,现在他们在做什么呢?对了,他们还没到达这个世界……
赵谦突然觉得孤独,不由得抓紧了顶着红头巾的秦湘的小手,秦湘好像心有灵犀,感觉到他的孤独,也紧紧握住他的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一系列千百年来不曾改变的仪式,唱词者面无表情,观礼者各一张面具,肚子里仍然在想着各自的算盘……
洞房,红烛。赵谦和秦湘坐在床边上默然无语许久,秦湘轻轻说:“今天来了好多大人物,你出去陪陪他们吧。”
赵谦想去猜测他们的动机算盘,突然又觉得好累,便无意识地说:“我好累。”
“那……那咱不出去了……”
“恩,不出去了,他们算什么?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有了你我才觉得完整,觉得不再孤独……”
秦湘心里一酸,那不仅是感动,还有多少年来的担惊受怕无依无靠……一大滴眼泪“吧嗒”一声滴在赵谦的手背上,秦湘郑重地道:“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脆,一如既往地传情。
“湘儿……”赵谦轻轻将她搂进怀中,那不仅是一首诗,那是忠贞的誓言,赵谦想着今日的“红白双礼”,心中一紧,紧紧搂住秦湘,好像要将她抱进自己的身体,从此合二为一。
“相公……”秦湘一声称呼,打断了赵谦的思绪,不知怎地,他突然想起了田钟灵那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不要婆婆妈妈的,过几日战场上见”,好像她就在耳边潇洒地与自己道着别,窗外的雪花依旧,人已不再,可惜这样一个朋友,自己的大婚她也没能参加,多少有些遗憾。不过赵谦好似又受了她的豁达感染,呵呵开怀地笑了一声,笑道:“老婆,我还没揭红盖头呢。”
“我……妾身有那么老吗?”秦湘小声说。
“哈哈,咱们是一辈子的事,现在就叫老婆省得以后年龄大了改口,老婆,你喜欢这个叫法吗?”赵谦一拂长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轻松地坐着。
秦湘听得心中一甜,这个叫法虽然挺难听的,不过那意思好像挺暖心,便小声说:“妾身喜欢。”
赵谦抬起手,轻轻揭开她的红盖头,见她秀眉低垂,小脸红红的,一副婉约一副娇羞。她眼里全是慌乱,紧紧抓着衣角,只觉得头脑晕乎乎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见赵谦盯着看个没完,嘟起小嘴小声道:“看够了没有?”
这一声娇嗔,赵谦好像又回到了初识她时,在通州那个荒郊酒家,她从轿中款款走出,脸上一红,冒出一句“你看够了没有”……
“一辈子也看不够。”赵谦恍惚地说,那个时候他就想说这句话,现在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说出来了。
秦湘急忙端起桌子上放酒杯的木盘,不好意思说:“隔壁的徐婶子说……说要喝交杯酒……”
赵谦听得这话,突然觉得可爱而好笑,一不留神笑了出来,伸手拿起一个酒杯仰头便喝进嘴里。
秦湘没好气地说:“你……相公……”
“咱们那,换个花样……唔,来我喂你半杯。”赵谦口齿不清地说。
秦湘的脸绯红,心里却痒痒的摇摇欲试,奈何从小受的教育就是矜持端庄……不过正好不是还有什么“夫是乾,妻是坤”吗?自然就不能违背丈夫的意愿……
赵谦见她不反对,伸手便将她拥入怀中,把一只嘴凑了过去,慢慢送去丝丝酒香甜蜜,秦湘那嘴中的清香款款暗送,赵谦闻得一阵爽心悦目。
秦湘突然想起自己的嘴唇化妆的时候捻过红纸,(也就是古代版口红)突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话说一笑倾城二笑倾国,那笑声感染了赵谦,顿时把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差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
秦湘脖子上“咕噜”一声,将那口酒吞了进去,心中一暖,仿佛人也醉了,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突然想起今天的事实际上是骗了赵谦,秦湘身上突然一冷,轻轻打了颤,要是他知道了还会这么深情吗……
赵谦感受到她的感觉,放开她的小嘴,轻声道:“别怕,我一辈子都会在你身边。”
“相公……我……有件事……你还会相信我吗?”秦湘轻咬着小银牙,下定决心要将实话说出来,她的心突然一阵绞痛,他的心还会属于我吗……
“连你我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我还能相信谁?”赵谦靠在墙边上,痴迷地看着美丽的新娘。
秦湘身上一颤,同一句话,如同一个烙印,印在她的心底,在遵化他就这样说,连语气神色都没有变,那么坚定,毫不犹豫毫无条件……她悄悄看了他一眼,随意这么一坐竟也那么潇洒,顿时不想说实话了,她太爱他,如果欺骗了他,他知道之后自己要下地狱,她宁肯拥有他然后下地狱。
赵谦被满屋子的红色气氛所感染,伸手将秦湘搂到腿上,她身上的处子幽香和腿上的柔软感觉不断刺激着赵谦,他实在忍不住了,一言不发,便要脱她的衣服,哪知这衣服实在复杂,什么带子纽扣解了一个还有一个,弄了半天,将秦湘身上弄得一片凌乱连一件衣服都没脱下来。
越是这样,赵谦越是急,额头上都渗出了细汗。秦湘被他揉摸得浑身无力,心中也慌乱起来,见他这般蠢,红着脸没好气说:“妾身自己来吧。”
赵谦摸了摸鼻子,深吸了口气,定下神来。秦湘一双小手灵巧地解开衣带,脱下锦袍棉衣,只剩下白色的亵衣亵裤,见赵谦一双热烈的眼睛盯着自己,忙转过身去:“相公,去加些炭火,妾身怕冷。”
那两个火盆燃得正旺,屋里气温很高,炕上还烧着炭火,赵谦一进来就把外袍棉衣全部脱了,人说冰肌雪骨,秦湘那身衣服居然穿得住,哪里还用的着加炭火?分明就是秦湘在害羞。
赵谦摇摇头,只得下床夹起几根木柴胡乱丢进火盆,便迫不及待地跑了回来。他现在满脑香艳,什么都顾不得了,人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最大的乐趣,不过这些东西只能在古代才能体验到。
现代的洞房花烛夜……没结婚之前不堕胎就算好的了;金榜题名时……看看大学毕业什么状况就兴奋不起来,只有茫然。
“咦,你怎么还没……那个……(脱光)”赵谦无奈地说。
“妾身侍候相公宽衣。”秦湘低头道,她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害怕,乱成了一团。悄悄看了眼窗外,天还没黑呢……真是难为情。突然担心道:“会不会有人闹……洞房?”
赵谦想了想说:“乡亲们和咱又不熟,再说他们怕官,大人们都稳重,别担心,我把门撇住了,那个……咱们……”赵谦还没碰着秦湘,下面已经铁棍一般了,哪里还有其他心思?
秦湘轻轻拉开赵谦的衣带,手指触及到他身上结实的肌肉,又是一阵心跳耳热。不一会,赵谦就赤身露体了,秦湘悄悄看了一眼他的那里,“嘤咛”一声,急忙拉了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赵谦恨不得马上那个什么,不过还是深吸一口气忍住,这个姑娘得跟自己一辈子,千万不能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以后的性福生活还得靠她呢。急不得。
过得一会,秦湘突然想起什么,悄悄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块白布巾垫在下面,等着赵谦,轻轻说:“外面凉,别冻着了。”
赵谦心道几十度高温,凉什么啊?不过还是如获圣旨,急忙钻进被窝。秦湘细细索索地就要脱自己的亵衣,赵谦一把搂住,顿时觉得她身上柔软细滑,如水无骨一般。
她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翘翘的小鼻子,柔软的小嘴,搭配出害羞的紧张的表情,一对玉璧一般的耳朵在青丝中若隐若现,赵谦忘记了该干什么,看得痴了,如果那个什么什么之类的天后影后歌后看了,(奇*书*网。整*理*提*供)估计也自卑得想毁容。
而且那些人的清纯也好妩媚也好都是商业需要装出来的,哪里有这发自天然的娇羞和骨子里的美好来得深刻?
赵谦缓缓闻着她的秀发,她的耳朵,她的眼睛,她的嘴,她的一切,那是发自内心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