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横着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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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却挺直着背脊,连回头看他一眼也不曾,直接甩门进房。
妈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她是说他不如她的那个学弟吗?
气得脸色由红转黑又转绿,庞仕斌火大至极,想冲去找她开吼,人都已经站在紧闭的客房前了,可高举的手却怎么也敲不下门……
“他妈的!我是怎么了?”愤怒的大骂自己一声,他转而将自己抛进客厅的沙发里,百思不解却又怒火狂燃的生着自己的闷气。
妈的!为何碰上那个女人,他就只有一再吃瘪的分?
更令人火大的是,在她眼中,他竟然比不上区区一个男护士,真是……真是令人不爽至极!
第6章(1)
翌日,一大清早,何秋然就被下半身的不适给扰醒,进了厕所一瞧,果然是MC来了,难怪昨天火气会那么大,情绪会那么暴躁,被某个臭脸男人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激怒了。
为自己昨晚的暴躁找了个好借口,她很快的清理好自己,然后一如往常那般拿了条毛巾,盛了盆滚烫热水就往另外一间房走去。
装模作样的敲了两声,同样末等房内人反应,何秋然便径自开门进去,而床上躺着的男人也早已醒了,或者说……他根本一夜没睡。
是的!庞仕斌真的一夜末睡,整晚翻来覆去,纠结万分的想着她那番毒辣的讥讽言语,虽然又气又怒,可深深反省检讨后,还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一半是正确的。
的确!他是承了父荫,真的是幸运的精子,可是他的努力并不比别人少,甚至更加倍,否则就算父亲留下了整个庞氏集团给他,他又怎么可能经营掌控得如此之好,业绩蒸蒸日上,规模较之父亲还在时期扩展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他一点也不输她那个学弟!
莫名的,庞仕斌非常计较和在意这一点,至于原因嘛……他没有去深究。
整晚未睡,他眼泛红丝的看着那个可恶的女人推门而入,纵然神色憔悴却依然目光炯炯的直瞪着她,希望她能主动开口来道歉,那么他就可以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再计较的原谅她。
只是这完全是他自大心理的一厢情愿,身为另一个当事人,何秋然脸色奇差的来到床边,连吭也不吭一声就径自脱下他的睡裤,“啪”的一声,湿热的毛巾用力的敷上了他对髋骨伤处。
妈的!现在是怎样?搞清楚谁是老板,竟敢摆脸色给他看!
庞仕斌霎时气结,决定坚守男性尊严,若她不先主动示弱服软,他也绝不和她开口说话。
于是,就在这滞凝的诡谲气氛中,何秋然板着脸,机械式的进行热敷动作;而床上的男人则也不发一语,两人就像幼稚的小鬼般互较耐性。
许久过后,热敷完成,她将毛巾收回,却状似无意的往他的屁股狠狠甩了一下,“啪”地一声清脆响亮的肉击声乍起,而庞仕斌则吃痛的捂着遭到偷袭的屁股,气得扭头瞪人,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他妈的,这女人是故意的!
故意又怎样?
以冷然眼神回敬,何秋然帮他穿好裤子,快速收好东西正打算走出房间时,却听一道气恼的愤然声从后头追了上来——
“你打算跟我冷战吗?”终于还是憋不住,庞仕斌率先打破沉默了。
“岂敢!”回过头,何秋然扬起一抹假笑。
其实,她不是个会火很久的人,只要怒气得到了适当的发泄,便不会再记恨,所以在刚刚用毛巾狠狠打他一屁股后,她的气便也消了,如今的坏脸色,完全是MC来期间,受到荷尔蒙影响,不只心情暴躁,更是没有开口说话的兴致,所以他才会误会她想冷战。
“那你摆什么脸色给我看?”愤然控诉,隐隐中竟然有丝撒娇的意味在,只是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回以一个白眼,何秋然没好气道:“大姨妈来的期间的女性,有坏脾气的权利!”话落,脸色灰败的走了出去。
大姨妈?
庞仕斌愣住,随即意识到“大姨妈”这三个字代表的意思,当下只能摸着鼻子不敢再有二话,毕竟生理期间的女性都是很不可理喻的,想死的尽管去。
不过……她没有为昨天的事继续生气呢!
想到这儿,床上的男人不自觉地露出傻笑,一夜未睡的他瞬间觉得一股倦意袭来,于是心情大好的闭上眼决定补眠,才上一天班后,自动又放假一天。
庞仕斌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过后,等他再次睁开眼走出房门时,屋内却一片寂静,未见何秋然人。待他来到餐桌前,午餐已经做好摆在上头,旁边还放了张字条——
生理期间,体力不支,睡个午觉,餐点自用!
一共四句话,句句四个字,让他忍不住好笑……
四句联啊?真有才华啊她!
知道她的下落后,庞仕斌便不再担心,坐下来迅速吃完饭后,他来到客厅的玻璃缸前,心情不错的逗弄着小螃蟹,直到不久后,周孟伦再次来访……
“嘿!我来讨苹果汁喝了。”一进门,俊美男人便笑着直打趣,一双桃花眼不安分的到处溜着,寻找某个有趣的女人。
不知为何,看好友寻找何秋然的举动,庞仕斌莫名觉得不快,佯怒般的推了他一把后,才似笑似骂的说道:“别找了,你今天没有苹果汁喝,她午睡去了。”
“午睡?”来到客厅坐定,周孟伦搓着下巴,邪恶的笑了。“兄弟,你昨晚对人家干了什么,害她现在精神不济,得去午睡补眠?”
“去你妈的,思想龌龊,一张嘴就没好话!”瞪眼怒骂回去,只是这回庞仕斌却没想到要反驳自己的“品味没有那么差”。
哦喔!竟然只是骂他思想龌龊,没有驳斥两人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意味着什么?
意识到什么似的,周孟伦盯着好友暧昧直笑,笑得他莫名其妙,忍不住吼声又起——
“够了没?你来找我就为了展示那脸傻笑吗?若是的话,我欣赏过了,你可以滚了!”被笑得满心不爽,庞仕斌怒声开骂。
“兄弟,别这样说!我这笑脸可不知道迷倒多少女人,你就别嫌弃了。”气定神闲的摆了摆手,周孟伦屁股依旧黏在沙发上,一点也没滚蛋的打算。
嫌恶地喷了一口气,庞仕斌鄙夷的打量着他好一会儿,认定他无事不登三宝殿,于是冷笑哼声:“说吧!这回来找我,不会又是要我帮你躲丽蓉了吧?”
“No、No、No!”连续摇着食指,桃花脸上满是痛心。“难道兄弟我就不能只是单纯来找你聊天打屁吗?”
“有这种闲时间,你不是向来都秉持『女士优先』吗?”庞仕斌讽刺吐槽,但还是拿出一瓶陈年威士忌,准备和好友好好打屁闲聊。
看着那瓶陈年好酒,周孟伦回了个“这就对了”的眼神。
于是,两个男人在这懒洋洋的午后,很有闲情逸致的边品着美酒、边闲话家常,直到庞仕斌又开始劝起好友,要他好好面对与丽蓉之间的事时,周孟伦也不知是要逃避还是怎地,突然顾左右而言他的抛出了个问题——
“仕斌,你真正谈过恋爱吗?”
闻言,已经有几分酒意的庞仕斌不由得一怔,微醺的面容沉思了半晌,最后终于摇了摇头。
认真说来,他的长相与家世皆属上等,受女性青睐是正常的,也曾和几个女人交往上床过,但若说真正陷入恋爱的,他还真想不出来,加上父亲过世后这些年,他专心致力于事业上,每天忙到三更半夜,自然更没时间和女人纠缠不清了。
如今想来,他才惊觉自己竟然已经多年没有一个固定的女伴了。
“是吗……”看着好友,周孟伦神秘的笑了起来。“如果我说,你即将开始谈起恋爱,信是不信?”
“我还真不知道你何时改行当起算命师了!”直觉认定他在鬼扯,庞仕斌完全不给面子的吐槽,一点也不相信。
“好吧!我自己相信就好了。”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周孟伦自己倒是很笃定。
直接当他是在发酒疯,庞仕斌根本懒得理他的“疯言疯语”,不过说起恋爱就想起女人,想起女人就想到正在房间午睡的那个……
“孟伦,我问你!”忽地,他挺起身,脸色是少见的严肃。
“我让你问!”动也不动的瘫在沙发上,周孟伦懒洋洋笑答道。
“你说女人大姨妈来时,是不是真的很难缠?”想到某个女人昨天和今天的难看脸色与暴躁情绪,庞仕斌忍不住询问“女性专家”的好友。
似乎有点不太相信他问了什么,周孟伦慢慢的睁大了眼瞪着好友,直到确定他真的问出刚刚的话后,当下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兄弟,我真不敢相信有一天你也会关心起女人的生理问题了。”
被笑得涨红了脸,庞仕斌老羞成怒的吼道:“你笑什么?我问问不行吗?”
妈的!这朵烂桃花再笑下去,就别怪他马上一通电话打给丽蓉,让她过来逮人。
“是是是,我们的庞总裁想问什么都嘛没问题!”偷偷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周孟伦勉强板起脸,佯装正经的开解,“兄弟,你要知道,女人那每个月来一次的玩意可不是开玩笑的——情绪不稳是正常,歇斯底里也不少见,我只能说症状轻点的,只会摆脸色给身边的男人看;症状重点的,可是会把人给逼疯的啊!”
那么他该感谢午睡中的那个女人是属于症状轻的吗?
庞仕斌暗自思忖,不知为何,竟有种庆幸感。
周孟伦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径自又滔滔不绝的从荷尔蒙、生理,心理等等各种角度来探讨经期中的女人,听得庞仕斌第一次为好友的博学而赞叹,最后,他做出沉重的结论——
“对流血一周仍然不会死的生物,绝对不能大意!”生理期中的女人,千万不能惹。
“No、No、No!”再次猛摇食指,周孟伦的评论更精辟。“对超过一个月还没有流血的生物,更不能大意。”
此话一出,庞仕斌立刻投以崇敬的眼神……
果然不愧是“女性专家”,佩服!佩服!
恼人的“大姨妈”终于走后,何秋然又恢复以往的神清气爽,虽然有时依然不忘喷喷毒液,但是却是整天笑脸迎人的。
而在时间的流逝中,庞仕斌的伤势已大为好转,虽然已不需要撑着助行器,但行动时却依然无法像未受伤前那般灵活便捷,复健也得继续进行。
这日,何秋然再一次的开车载庞仕斌前去医院,当他做完一连串的复建运动,与等候在旁的何秋然一起准备打道回府时,复健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后飞快的追了上去——
“庞先生……庞先生……”急急忙忙叫人。
闻声,庞仕斌、何秋然不约而同停下步伐,回头一看,就见复健师速度飞快的奔了过来。
“有什么事吗?”皱起眉,庞仕斌满心疑惑。
怪了!复健师嘱咐他该做的复健动作他都做了,还有遗漏什么吗?
神色严肃,复健师专业道:“我刚刚看你的背影,觉得你走路怪怪的,好像忘记怎么走似的!”
“怪怪的?”庞仕斌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确实觉得自己走路时有种卡卡的感觉,但他以为那是伤势未愈下,本来就会有的情形。
“的确是这样!”一旁,何秋然听复健师这么一说,也连连点头附和。“而且还有种左摇右晃的迹象。”
“没错!”复健师惊喜的看着她,一脸遇上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