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世浮生 gl-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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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早已经是夜晚,屋里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火焰并不旺盛,有风吹过的时候,几乎就要熄灭。
这是哪里呢,赵宸儿想,和她想象中的阴曹地府一点也不样。她还以为第一眼要看见的是牛头马面或者满脸皱纹的孟婆,身边的场景更应该是血池啊,奈何桥啊,而不是一所安安静静的小屋。
究竟是死掉了还是活着啊,赵宸儿也分不清楚,不过…管它呢,安然在就好了。赵宸儿轻轻的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以手撑着脑袋打量起安然,屋里虽然暗,却不妨碍赵宸儿对于安然的欣赏。闭合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以及诱人的双唇。
再往下……她发现安然的衣服竟然从肩头滑落了一些,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最容易想入非非,对于自己想要对本该隐藏于衣服之下的地方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赵宸儿微微红了脸。
赵宸儿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子,慢慢伸出手,心想这个时候不占便宜平时可占不到了,谁知手还在半空中,安然就警觉的睁开了双眼。
四目相对,赵宸儿发现对方眼里没有丝毫刚睡醒的慵懒和疲惫,她几乎要怀疑安然根本就没有睡着。
看了一眼还凝滞在空中的手,又稍微观察了一下赵宸儿的表情,安然心里就明白了这个鬼丫头在打什么主意了。不过既然自己对对方存在着这样的吸引力,安然心里还是十分愉快的。
“小丫头……”安然笑着抓住赵宸儿的手,一点一点的逼上前去,“你想干什么?”
赵宸儿想躲无奈手被钳制住了,只好向后躺下去。直至安然顺着她的动作,两人变成她在下躺着,安然在上完全把她圈在怀里的局面时,赵宸儿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暧昧又危险的姿势。
“只是想叫醒你而已!”下意识的抵住安然的肩膀,以免对方靠的更近。
“是吗?”安然装出一副十分失望的表情,“难道我对你就这么没有吸引力么?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想法?你就不想要……”
欲言又止的说辞勾起了赵宸儿的无尽遐想,她张张嘴想要反驳什么,却口干舌燥的说不出话。而安然适时到来的亲吻,湿润了赵宸儿的双唇,甚至在幽暗的房间里,溢出了一个让人兴奋的低吟。
赵宸儿羞得闭起了眼,她现在觉得自己非常能理解那些因为女人而灭国的帝王们,一个充满诱惑力的女人,她的摧毁力可敌千军万马。安然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大祸水,霸占了她心里的城池,还勾引她想不务正业,夜夜笙歌。
就在赵宸儿浮想联翩的时候,紧贴在身上的温热感消失了,被凉薄的空气所取代。
她睁开眼,看见安然已经坐起身,用着满意且富含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
“小丫头,你的表情好哀怨哦,难不成是欲求不满?”安然笑着,“如果是,你就说,安然姐姐我想要,那姐姐我就……”
“你、你不许说了。” 身体带着一点点的悸动,赵宸儿的脸颊发烫。
“好啦。”安然伸手摸摸赵宸儿的头,躺下去把她揽在怀里,“你也不想在这种荒山野岭就把自己交给我吧,不过,如果你实在欲求不满,那我可以……”
“谁欲、欲、欲求不满了,你再说我就把你丢出去喂野狼啊!”赵宸儿觉得,自己从今往后跟着安然,只怕是永远被欺负的命了……
小屋的硬木床睡的并不舒服,安然和赵宸儿一大清早就醒了,在小溪边打水洗漱了一番。
还没有离开元国的国境,她们还不算是安全。安然换下了那身太过显眼的红衣,穿上陆渐离准备好的素色衣服,和赵宸儿戴上斗笠遮掩容貌。
没有忘记赵宸儿不会骑马这件事,安然和赵宸儿自然共乘一骑,行至元国边境的时候,百姓都在议论前几日劫法场一事。
“听说劫法场的就两个人,皇上大怒,就撤了陆氏宗族的兵权,收回自己手里。”
“也是,几百个人挡不住两个人劫法场,这兵权,该收。”
“好像不止几百人,好像有几千个人呢。”
“哎,你们说,什么人劫法场啊,那个妖女难不成真会邪术?”
安然听到这里,突然明白了,这次陆渐离借着她的这件事……把自己当了一回收兵权的棋子啊。
不过算了,既然陆渐离让她们毫发无损的逃出来,她也就不计较了。
“过了前面那道关隘,就出了元国境内了,想去哪里?”安然问赵宸儿。
“去最南边的南天吧,听说那里是天的尽头,我要看,我要看!”赵宸儿一脸兴奋,长这么大她还没踏出过元国呢。
沐王府。
“王爷,皇上这次借机收回兵权,反倒是我们失算了。”谋士恭敬的躬身在沐易身前,“其实劫法场的事,多半也是皇上安排的,可猜到的人也不敢说。”
“无妨。”沐易摆摆手,“皇上足够强大,到时候和东楚的狮子越是能斗个两败俱伤。”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是不是很懒,很懒,很懒……
第65章
梨花正是开的旺盛的时节。
傅苍叶和陆开阳的孩子如大家所期盼的顺利来到世上,单名一个羽字。
三年后;元国皇帝陆渐离下旨;将孩子过继到自己膝下,更名陆羽;封元国太子。
三年来皇后无所出;本是朝臣非议的事,但陆渐离也偶尔去沐轻挽处过夜,虽只是下棋聊天喝茶以掩人耳目;但看在外人眼里;自然是皇帝陛下临幸妃子的举动。
而沐轻挽也可以以此搪塞沐王爷;双方都从中获益;自然在宫女早上进来伺候洗漱时;卖力表演欢愉一晚过后的宠溺。
这样一来便是皇帝的问题,大臣们哪敢非议万岁爷不行的,也就默不作声,况且长公主的孩子,也算流着陆家的血,过继过来封做太子也不是没有先例。
在此之前的一次下棋中,陆渐离突然问沐轻挽,“你知道朕为何要来你这里掩人耳目?”
沐轻挽愣了一愣,虽然她也心有疑惑,第一次陆渐离到她这来,是她引诱,但之后为何还来,她的确好奇,她放下手中茶杯,答道:“臣妾不知。”
然后就看到陆渐离意味深长的说,“朕早年在外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师父说朕…将无子以继香灯。”
沐轻挽看着陆渐离似笑非笑的脸,努力的想要分辨这句话是真是假,从多次的相处中,她明白陆渐离有时很爱开玩笑,一点没有皇帝的威严,反而更想多年朋友一般。
可转念一想,一个男子是断然不会开玩笑说自己有暗病的。
“皇上这是不想大臣们诟病皇后娘娘,才以臣妾为挡箭牌么?”沐轻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
陆渐离不语,默默饮茶,其实,几年后大家都会知道是皇帝有问题,她提前拿来和沐轻挽开开玩笑,看对方惊诧的表情也不错。
只不过沐轻挽性子太淡了,看不出惊,还答了一句这么正经的回答,叶夕瑶和她一比都能算得上活泼开朗了,玩笑的效果大打折扣。
当时沐轻挽若有所思的想着想着,却蓦的想到了洛倾弦,突然有了一个自己也吓到的想法浮上心头。
腊月初七,沐王府,沐妃和舒妃被准许回府一日。
沐轻挽轻轻推开阁楼的门,阳光跟随着她一起进入到房间里,门一关,屋子里又暗了下来,只有从门窗缝隙里溢进来的光线,让沐轻挽可以看清屋里的事物。
一张床,几张简易的桌椅,几盆花草,还有床上的洛倾弦,就是这间阁楼的所有。
洛倾弦躺在床上不适应的睁开眼,见是沐轻挽,立刻准备起来行礼。
“不必对我行礼,我只是来看看你。”沐轻挽蹙眉,洛倾弦一向生活十分规律,这个时间早该起了才是,虽然自从几年前的事情之后,她的父王就把洛倾弦囚禁在沐王府的阁楼里,但……赖床可不像洛倾弦的风格。
“怎么也不开个窗,这样黑漆漆的。”走到窗户边,想要打开窗户透透气,通通光。
“郡主。”洛倾弦撑起身子坐在床上叫住沐轻挽,“别开窗。”
“为什么?”沐轻挽好奇,盯着洛倾弦的眼睛看了许久,今天的洛倾弦似乎有点不对劲,“通通风,人也可以精神一点。”
“既然出不去,就没有必要见到外面那些景色。”洛倾弦低下头,避开沐轻挽的注视,“况且我这样的人,本就更适合在黑暗里。”
房里沉默起来,许久,传来沐轻挽细如蚊鸣的声音,“对不起,若不是当初我连累你,你如今也不会如此……”
“郡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急着解释,急忙摆了摆手。
就在那个瞬间,沐轻挽捕捉到了洛倾弦脸上一触即逝的表情,那分明就是掩饰什么的表情,例如……疼痛。
这样想着,就快步走到床边,一下子掀开盖在洛倾弦身上的被子。
“你不想我开窗,是不想让我看见你身上的伤,是不是?”沐轻挽的声音在空气里颤抖,她的心一下一下的抽疼,洛倾弦白色的里衣,从中透出了斑斑血迹,“让我看。”
沐轻挽严肃起来的时候,带着洛倾弦无法抗拒的威严,她背过身,将里衣缓缓脱下露出后背,只剩下里面的红色肚兜遮掩前胸,沐轻挽也分不清楚,究竟肚兜本就是红色,还是被洛倾弦的血染成了红色。
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数十笔直的伤痕盘根交错,一看就是被藤鞭用力抽打过。
“为什么!”沐轻挽的手指颤抖着轻抚洛倾弦的肌肤,实际上她背上已经找不到完整的地方了,“父王说过不会伤你的,为什么,我要他和我说清楚!”
从小沐轻挽就知道自己被父王讨厌着,她得不到父爱,没有说过什么,被当作牺牲送入宫里,她也没有说过什么,可现在一向淡然如水的沐轻挽生气了,只有碰上关于洛倾弦的事情,她才会难以控制住情绪,在洛倾弦面前,她的喜怒哀乐很明显,不再是那湾平静的水,而是被洛倾弦煮沸了的水,炽热极了。
她唯一一次忤逆她的父王,就是沐易想要杀洛倾弦的时候,她畏惧却毫不退让的挡在他面前。
在这个让人冷得心寒的沐王府里,洛倾弦是沐轻挽从小所能能记得的唯一温暖。她喜欢很小的时候,洛倾弦偷偷翻进她的院子,和她并肩坐在台阶上晒太阳吹风的日子。
洛倾弦十六岁离开沐王府以后,沐轻挽发现自己的生活缺了一块,再见到洛倾弦的时候,她突然明白自己是对她有了情愫。
而对于要被训练成为杀手,到青楼成为沐易棋子,早早就懂得男女情事的洛倾弦,她早就知道第一次看见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小女孩低着头在树下不语的寂寞身影,就已经把她放在心里。
可她明白,她们绝无可能。
“郡主,我没事的,这样的伤也算不得什么。”洛倾弦背对着沐轻挽,慢慢穿起里衣。
“什么叫这样的伤算不得什么,意思是,你这些年,受过更多更重的伤,对吗?”
洛倾弦本想安慰沐轻挽,却被答的哑口无言,她觉得沐轻挽聪明起来,强势起来,和从前逆来顺受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其实这几年,王爷也没有怎么伤我,王爷只是生气,我悖逆了他,他没有杀我,倾弦已经心存感激了。”
沐轻挽脱掉鞋子,上到床上,她靠在墙上闭起眼睛轻轻呢喃,“倾弦,我觉得很累了。”
“郡主其实你不必为了我……”洛倾弦扭过头,不去看沐轻挽。
“我在宫里发现了一件事,我不确定这件事是否是真的,但是我想,皇上也许和我们是一样的人。”沐轻挽突然睁开眼说。
“你的意思是……”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