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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蛊惑随行-第14部分

小说: 蛊惑随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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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呃,我带癸仲去就行”

许骏摇着头,跑出了院子。他这才想起除了初入江湖的时候有人陪同,之后外出自己都是一个人。现在,终于有属于他的人了。少年嘴角不由翘起,眉眼都弯了起来。一路思考着什么蛊能造成尹蜚说的效果,许骏没想出答案,却撞上了人。少年循声低头,跌倒在脚边的人正撑着身子视图爬起来。

“大公子?”许骏诧异,赶忙将人扶起,“您没事吧?”

被撞倒的正是刚刚他与尹蜚闲聊中的主角——许正豪的独子许嘉。

许骏本来就没有习武人的健壮体格,比许骏还小两岁的许嘉看起来就更弱不禁风。瘦小的身躯包裹在青色长衫中,有一种怪异的违和感觉。然而他神色中却没有许骏的天真可爱,反而多了一种淡然不争的味道。

许嘉整理好衣袍,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犹豫半晌,看着许骏说:“骏哥还叫我嘉嘉行吗?”

一撞就倒的许嘉的确不会武功,这有身体原因,更重要的却是他无意学武。身体本就柔弱,他又一心只读圣贤书,想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因此如果说许骏的皮肤是健康的粉嫩,许嘉却是完完全全的苍白。

许正豪妻妾众多,儿子却仅许嘉一个。许嘉不愿被唤作少爷,于是庄里人无论身份,都称他为大公子。

虽说许骏是许正豪收来的义子,他对许嘉却算不上熟悉,仅有的记忆不过是小时候这人拖着鼻涕追着自己说要一起玩。

“嘉嘉,怎么了?”心里看不上这怯懦的少年,许骏还是拿出兄长的模样关心地问。

许嘉的脸唰地红了,不住地摇头,磕磕巴巴几句话别过许骏就朝议事厅的方向快步走去。

“莫名其妙的小孩。”

***

寒光闪动,青叶漫天。藏蓝身影闪过之处,茂盛的草木皆仅余下光秃秃的树枝。

使剑人动作迅捷得肉眼难以捕捉,正如剑主人此刻纷乱的心情。闲在庄里,以往无暇顾及的情绪纷纷冒出,让他难得安宁。依旧供主人吸取元阳,从原先不分昼夜到每日固定在睡前,从原先屈辱难堪到现在的隐隐期待,癸仲只觉得胸中的火焰越来越旺。

闭上眼,就是那天伤药时所见的蜜桃般的两瓣,仅看过一眼的粉嫩小花仿佛在邀请着谁;睁开,又总是看见少年甜甜地望着他。耳中依稀还是少年软糯的痛呼,手掌还记得伤药时的滑嫩触感……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

我怎么能将主子想得如此不堪!我竟如此卑鄙龌龊!我……

“啊——”

乱七八糟的画面越闪越快,癸仲大叫一声,发出崩溃前的一击!

发|泄后的死士喘着粗气持剑半蹲在地,周围的枝叶畏惧般落在他数寸之外,留出一个奇怪的圆圈。

许骏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景象。

行云居院里本就不多的树木这下彻底没了枝叶,原本长势旺盛的花草也变得残缺不全。罪魁祸首……依旧以帅气的姿势半蹲在地,彻底无视他的到来。

我允许这人出来练剑了?

“在做什么?”心里又泛起熟悉的感觉,不是愤怒,也不是欢欣,要出门办事的喜悦顿时被许骏抛在脑后,“我的花园惹着你了?”

软糯中掺杂着冰冷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将癸仲从幻觉中扯回。

“主人?属下叩见主人!”

扑通一声由蹲变跪,癸仲急忙转向声源的方向。这么一动,热流瞬间涌上头顶,癸仲发现自己那里……硬了。

又怎么了?还没说什么,许骏却捕捉到平淡声音中隐含的恐惧惊慌,还有跪伏的人黑发外的通红耳朵。少年犹豫中,竟不知该怎么责问了。

听见“花园”二字,癸仲才发现他又闯了祸,明目张胆地违反了主人不准他外出的要求,想请罪又害怕身体的异常被发现,更是不敢出声。

二人,就这么僵持住。

感到四周逐渐加重的杀气,癸仲犹豫着,还是出言请罪。

说不上是受不了夏天正盛的日头,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许骏好心地摆摆手,“进屋再说!”

“是!”低头偷瞄了下依然挺立的物体支撑起的帐篷,死士略一思忖,就这么手脚并用俯身朝房门爬去。

“这是干嘛?”

癸仲正暗自庆幸主人没叫他起来,听见这话无异于晴空霹雳,他觉得脸更红了,匆忙道,“违反主人命令,属下不敢起身!”

“哼,那你就爬着吧。”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许骏不再管他,却也懒得罚什么,干巴巴道,“收拾东西,随我去开封。把自己弄好再来找我。”

癸仲仍埋着头,心中如获大赦。等脚步声渐远,他立即冲回自己的斗室,连隐匿用的轻身功法都用上了。

“噗……嘿嘿,呵呵,哈哈!”

少年进屋,回忆着死士通红的面庞和那人裤子的凸起,笑个不停。那么明显的东西,亏他还妄图掩饰!许骏笑着笑着,忽然想到什么,笑声戛然而止。

能让那死士狼狈如斯,在院里的……是闻莺?

莺姐虽然年纪大了点,可配癸仲却正好!脑中不可避免地浮现出英雄美人眉目传情的画面,无名的怒气再次蒸腾而起。

没了玩闹的心思,许骏也开始收拾行李——衣服闻莺会为他准备好,于是他只挑了些毒物伤药。没几下就收拾好了,等待的间隙里,少年的目光被墙角的小包吸引住。许骏心念一动,冲过去从里面取出几件与暗器药物放在一起。

那是……上次他们下山游玩时带回的东西。




、途中景

20。途中景

那是……上次他们下山游玩时带回的东西。

叩门声打断了许骏的思绪,房屋的主人淡定地收回透着猥琐的笑,却发现进来的男人仍是方才破坏院子时的装扮,脸色再度沉下来。

一身藏蓝色侍卫服的癸仲跪在地上,欲言又止。

“收拾好了?”

主人没有追问刚刚的事,癸仲自不会傻到重新提起。可他虽不再慌张,心却安不下来,垂下的脸上还带着莫名的红晕,癸仲沉声道:“求主人允许属下暗中跟随!”

“不必,你随行充当护卫即可。”还以为是多大的事,许骏被死士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了。

“不!属下求主人让属下暗中保护!”癸仲却慌张地跪趴下去,语气也变得不容置疑。停了片刻,仿佛察觉到少年的疑问,死士低声解释,“属下眼睛不好,强光下……看不清。”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看不清”三字更是几不可闻。许骏开始还诧异,略一怔忡才想起死士们皆被药物强行改造过。

习惯于黑暗中视物的眼睛多半见不得强光,这事还是许多年前的影无意中告诉他的。影子尚且如此,更不被珍惜的死士又如何?熟悉的感觉再次侵袭,许骏此刻竟不忍心让这死士跪着了。

“起来说话!”说完又感觉太过强硬,许骏犹豫下,将声音放柔,“那以往白天的时候怎么办?”

虽然死士多半在夜间执行任务,但总不能日日昼伏夜出。何况……许骏回忆他俩上次出门,这人一路上低着头没有异常。

“有头套,”癸仲想了想,“偶尔低头眯眼。”

忽然想起他那套密不透风的黑衣,确是连头也完全包裹住的。光着身子尚觉酷热难耐的夏日,裹在黑布里的滋味……

许骏觉得有点心疼,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转向门口道,“去换衣服,然后我们出发。”

“是!属下谢主人成全。”

癸仲再回来时,少年已经换了身铅白色劲装,窄袖束腰,衣服的边缘皆以银线点缀。妖娆的美少年转眼变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巨大的反差让癸仲没反应过来,就这么呆呆愣在门口。

“愣着干嘛!”许骏上前一把将死士的头套扯下,拿在手里摆弄着。头套眼睛的部位是一层薄纱,透过去可以隐约瞧见外面,口鼻的部位有个小孔,由于另有黑布挡着不易察觉。少年分不清这是什么布料,只觉得这厚厚的布应该很结实。再看被粗鲁地摘了头套的人又回到初见时那副摸样,头发盘着绑在脑后,露出的脸上嘴唇紧抿,只是眼里透着些微无措。

莫名的冲动趋势许骏踮脚倾身凑到他唇边,轻点,双唇一触即分。

咂嘴回味着偷来的吻,许骏这才发现死士的唇很丰润,而且……口感很好。

不知里面是什么滋味!奇怪的想法让他一个激灵,却没想到这想法就在他心里扎了根。少年干脆扒住精壮死士的身躯,吐出粉嫩的舌头顶进去。

“呃——”异物入侵,癸仲下意识就想咬,牙齿碰上柔软的舌头时又醒悟了,就这么半张着嘴尴尬地僵在那里。

许骏却对这一切毫不知情,舌头生涩地勾住对方口中的软肉缱绻缠绵,偶尔轻舔一下死士的上颌,换来几声带着鼻音的闷哼。少年乐此不疲地吻着,踮起的脚已经忘了用力,整个身体都靠在死士身上。

死士心中一震,眼睛睁得老大,双手却不由自主挨上许骏后背,顺从地任凭少年舔尽他嘴角溢出的唾液。

良久,唇分。少年为自己方才的陶醉而惊讶,看向死士的眼神不由充满了怀疑。

“属下勾引主上,请主上治罪。” 癸仲对上他探究的眼神,尴尬地低头。庭院中莫名其妙产生的欲|望被他匆忙中用手解决掉,本就不可能尽兴。刚刚那个长长的吻过后,他不低头也知道腹下那物又耸立起来。

“切~”分开前许骏也察觉到死士那里起了变化,当时却懒得追究。现在虽然知道死士的身体变化,可少年毫无看那里一眼的打算。将头套丢回呆愣的人头上,许骏拽着包袱侧身闪过他走出房门,迈过门槛时轻轻说了句,“走吧,你……能走么?”

“属下无事。”

苍翠青山中,白衣少年带着七分潇洒两分张扬和那么一丝丝妩媚,纵马奔驰。若有什么不同寻常,就是这少年时不时会抬头瞄两眼周围的山壁树枝,等找到什么后才满意一笑。虽然能察觉到死士就在他周围,许骏还是对这种时刻飞檐走壁的能力忍不住好奇。

死士存在这么些年,他对这种神奇的存在产生探索之心,却是真真切切的第一次。遇上充满好奇心的主子,也不知对癸仲是福是祸。

大自然的魅力没有让癸仲有半分的欣喜愉悦,事实上他因为童心未泯的主子心里正叫苦不迭。出发时他还庆幸能欣赏到主人策马奔腾的风姿,可不一会儿就已尝尽苦果。时刻准备着要调节轻功来适应主人时快时慢的马速,而主子没有规律地回头张望更提醒他注意隐藏行迹。他们出发时已经过午,仅半天时间,就让他感到了疲惫。好在等太阳落山时,他们还是按照计划赶到了落脚的小镇。

入夜,清风拂过屋顶,带来阵阵凉意。癸仲躺在客栈顶,一取下头套便觉地清爽无比。

半天时间,已经足够他将起了波澜的心思归位。死士一边吹风,一边为自己疏于训练检讨着。没有与各样人士的厮杀,不用被像对畜生一般的监管,连供主人试药的任务都在他有了新的用途后中止,他只需要在主人入睡前让主人满足。除了这一点不由自己控制外,他甚至称得上自由。

而现在唯一的那项任务,他也从觉得耻辱变成一想到就亢奋不已。虽然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自己动手使那处兴奋喷薄,他却无法忘记偶尔主人莹白的小手抚过时自己内心的战栗。何况主人有几次来不及时更是以朱唇相对,简直像是……

仅仅两个月,癸仲发现自己将父亲十数年的教诲忘了个干净,那是在五年惨无人道的死士生活中都未能让他动摇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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