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皇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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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辰只愣了一下,看了眼形若骷髅的朱祁钰,看到他愤怒的眼神,立刻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如今朱祁钰眼看是活不成了,他们两人已无子嗣可以继承帝位,唯有从亲王世子之中挑选继承人,而其他的藩王世子都有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旦继位,又怎么会将她看在眼里。除非她以皇后的名义收养了朱见深,改立为太子,若是朱祁钰驾崩,她则一样可以荣登太后之位,甚至可以因为朱见深年幼,挟天子以令诸侯,通过杭家党羽来控制朝政。
这一招,想得简直比几百年后那位叶赫那拉氏一点都不差,只可惜,她的算盘打得再精明,还是算漏了一件事。
朱祈镇还活着。
凌若辰见朱见深被她吓得眼神呆滞,连哭都不敢哭了,顿时心疼起来,撑着身子站起来,艰涩地说道:“你别做梦了,深儿不会认你的!”
杭皇后冷哼一声,抓着朱见深的肩膀,狠狠地说道:“朱见深,你想清楚,是跟着她去死,还是跟着本宫登基,你自己选!”
朱见深小小的脸蛋已然变得苍白如纸,那双漆黑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着,还带着蒙蒙的水汽,望向凌若辰,竟然有些怯懦的神色,“娘娘………我…………我…………”
凌若辰一看他的神色,顿时了然。
这个孩子,并非她想象中的那般单纯,他也是在皇宫里长大的,自小学得便是帝王心术。勾心斗角,与她也不过相识几日而已,又无血缘之亲,怎么会在这生死关头,再去选择她呢?
他现在有这一点点的犹豫,已经说明他有那么一点点的良心未泯,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地不舍。
她轻轻叹息一声。既然原本就已经准备要用性命来保护这个孩子,不惜一切保护他。那么,此刻他为了自己的性命选择放弃她,又有什么好责怪他,有什么好心痛的呢?
“深儿,我不要你跟我一起死,你要好好活下去。做个好皇帝!”
朱见深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她。
杭皇后大笑了起来,得意地说道:“好说好说,深儿做了本宫的太子,讲来一定会是个好皇帝的。不过,深儿,为了表示你的诚意。本宫要你做一件事…………”
她从高高的发髻上,抽出根细长的金凤簪子,簪首是黄金打造地飞凤造型,簪身则是根寒光闪闪的金剑,她将这簪子放入朱见深地手中。。。阴冷地笑着说道:“乖孩子,既然她睁着眼睛都会看错人,这眼睛留着也着实没什么用处,你就去戳瞎了她,让她还是重新做个瞎子的好。”
凌若辰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被她这阴毒狠辣的主意惊得如被冰水当头浇下。
她怎么可以让一个才不过十岁的孩子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叮…………”
金簪掉在了地上。朱见深浑身发抖。拼命地摇着头,嘴唇也颤抖着。扁扁的,想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杭皇后冷哼一声,盯着他说道:“本宫数三声,要么你去戳瞎了她地眼睛,要么…………本宫亲手戳瞎你的眼睛!…………”
“你疯了啊!怎么可以逼他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凌若辰忍无可忍,冲了过来,一把抢过地上的金簪,咬着牙说道:“你想要我的眼睛是吧,好!我自己给你!…………”
心一横,一闭眼,她就举起那枚金簪,狠狠地朝自己的眼睛刺去。
“休想!…………”
说时迟那时快,金簪锋利的簪尖刚刚碰到眼皮地时候,就被杭皇后一掌拍在她的手腕上,打得掉落下去,顺势又被她裙下飞起一脚,踢得直飞出去,撞在了龙床的床柱上,这才吐了口血,跌落在床边。
“娘娘!…………”
朱见深惊恐地叫了一声,刚想冲过去,就被杭皇后一把揪住了耳朵,痛得他惨叫一声,站定在那里,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娘娘,救我!…………我不要!我不要啊!…………”
“放开他!…………”
凌若辰喊了一声,只觉得胸口被她踢中之处同不可挡,正想再冲回去救出朱见深,身后突然被个冰冷僵硬的东西轻轻地碰了一下。
她身子一僵,靠在床边,一只手悄悄地在宽大的深衣掩护下向后摸去。
杭皇后见她痛得都站不起来了,脸上被金簪划过地地方,自眼角到耳下,斜斜地一道血痕,说不出的狰狞可怕,顿时大觉快意,大笑了起来,说道:“好一出母慈子孝的戏码啊,可惜你们既不是真的母子,又不能真的演下去了。深儿,乖乖听话………
她将金簪捡了起来,放在掌心,向朱见深递了过去。
朱见深看到那闪着金光的发簪,锋利地尖端上,还沾着一丝鲜红地血痕,突然之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眼睛一翻,直接吓得晕死了过去。
凌若辰没看清楚他发生了什么事,直看到他向后摔倒在地上,再无声息,还以为是杭皇后终于对他下了毒手,一时情急,也没管自己抓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就从身后抽了出来,朝着杭皇后砸了过去。
杭皇后只看到黑糊糊地一团东西朝着自己砸了过来,力道和准头都奇差无比,压根就没放在心上,随手抓起一个凳子挡在身前,将那东西撞飞到一边去,然后扔下了凳子,一步步地朝凌若辰走去。
“就这么个东西,也想伤着本宫吗?你知不知道,光是你这个谋逆弑君的大罪,就足以让你满门抄斩了。”
“弑君?我没有?”凌若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朱祁钰,他的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苦笑,艰难地冲着她努了努嘴。
杭皇后并未注意到他,只是冷笑一声,自顾自地说道:“皇上与本宫召你和沂王过来,原本是念及亲情,想不到你们居心叵测,竟敢行刺皇上,被本宫当场擒获,罪当满门抄斩,是不是啊,皇上?”
她巧笑倩兮,款款走到了龙床旁边,轻轻一脚,又将凌若辰踢到了一边去,自己坐在床边,握着朱祁钰的手,深情款款地望着他,“皇上,臣妾又救了你一次。你说,该怎么处置这两个逆贼呢?
【第八卷 夺门】第十八章 夺门
朱祈镇在南宫内,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般团团转的时候,石亨他们已经开始在做今夜最后的进攻准备。
张辄本是永乐帝朱棣帐下第一大将张玉幼子,其兄张辅世袭英国公,亦是一代名将,只是在土木堡一役中随军出征,死于乱军之中。他继承爵位后,素与石亨交好,在北京保卫战中更是并肩作战,生死之交。
而他手中掌握的,便有一千羽林左卫军。
若是想要强行攻入皇城,别说这区区一千羽林军,就算是再多十倍二十倍也未必能攻破皇城的大门。
所以,他们才不得不与徐有贞和曹吉祥合作。
曹吉祥在宫中上下打点,这才拿到了南宫守卫的负责权,为的就是这一天可以里应外合,只是,等他知道皇后派人来带走了沂王和凌若辰时,也是束手无策,又担心石亨他们知情后再有变化,索性瞒着他们不报,自己亲自守在南宫门外,等着这一时刻的到来。
徐有贞再一次在出发前,发表了他的观星理论,石亨虽然不信,但看到张辄等人听得热血沸腾,群情激动,也跟着举剑誓师,只不过,什么解君困,复君位,堂堂煌煌的理由,都比不上他心底的那个念头。
这一次,可以再见到她了吧?是他,亲手将她从那牢笼中解救出来。不知,这么多年过去,她还好不好。
领着一千羽林军,悄然无声地行走在星光下,宵禁后的皇城,寂静无声,他们似乎都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张辄安排的人。已经打开了长安门,从这里进入皇城内城,就可以直达南宫。
石亨看着这一千羽林军全部进来后,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这一切,进展的太过顺利。
长安们刚刚关上,周围突然光明大作,城头路边,到处都点起了火把和灯笼。原本寂静无声的皇城,突然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
一队队衣甲鲜明地禁卫军。像是从黑暗中突然冒出来的一般,从四面八方将他们围困起来,刀箭齐举,齐刷刷地,全部对准了这一千多人。
为首的,是于谦之子。于冕。
当初北京一战中,于冕是由石亨一手带出来的,战后论功绩之时,石亨也一力保荐他,却没想到,被于谦断然拒绝,至今。于冕也不过是上置卫指挥使司的一名六品参将。
石亨越众而出,望着这个已然长大的少年,长叹道:“想不到今日我们相见,竟会是如此场面,于冕。你随于少保多年,应该很清楚,当今圣上荒淫昏聩,背信弃义,我等也是为了天下苍生,方才要救出太上皇。重整朝政。你若是定要愚忠不悟,也休怪做哥哥的下手无情了!”
于冕冷哼一声。手中长剑一举,寒声说道:“你等谋反作乱,还想强词夺理,今日只要我于冕有一口气在,你们就休想进去!…………杀!…………”
石亨急忙迎上前去,张辄也下令动手,两边的士兵大多根本不知道是为何要打要杀,但见主将已经杀了过去,也只得跟上,顿时在长安门外杀将在一起。
石亨身经百战,一冲过去,根本没有与于冕直接对上,而是挥舞着长刀,直杀入弓箭手地队伍,于冕来得匆忙,也只带了百余弓箭手,第一轮箭雨过后,被石亨冲入,还来不及拔剑出击,就被他长刀所过之处,无不剑断人亡。
于冕没想到石亨悍勇至此,更没想到他对自己人也会下手如此狠辣,眼见他所过之处,血花四溅,众军士一路哀嚎败退下去,根本无一人能够招架得了他一刀之势,哪里还有人能拦得住他。
他眼看着石亨如入无人之境,领着一队亲兵直杀过去,冲往南宫,其势直如破竹,顿时也急红了眼,不顾一切地追上去想要阻拦,可在乱兵之中,人人挤挤挨挨,左右都是明军的盔甲装扮,乱成一团,怎会容地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于冕来得匆忙,所带之军,也不过五千之众,原本以为可以手到擒来,甚至兵不血刃,却没想到,石亨等人竟是如此悍勇异常,尤其是他所带的几十个亲兵,都是在沙场上身经百战练出来的,哪里是他所带的这些禁卫军可以抵挡的。
只一会的功夫,禁卫军和羽林军混战在一起,可石亨领着亲兵却要杀出重围,直奔南宫而去了。
于冕情急之下,终于拿出了怀中地信号烟花,点燃后掷上半空,炸开了一朵璀璨绚烂的烟花。
石亨一看到那烟花炸开,心中一凛,知道今夜之局只怕难以善了,只是看着前方就是南宫清冷的宫墙,怎么也不肯在这最后的关头止步,就算拼死一战,哪怕死在她的面前,也绝不会就此停下。
只是,既然于冕来了,那么去阻拦于谦的秦风,会不会已经出事了呢?
他心中虽然有些担忧秦风,可眼下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分神,虽然他武艺超群,可在这乱军之中,纵然杀敌无数,可自己地真气力量都损耗了不少,身上也不知挂了多少处彩,只是凭着一口气,冲杀过去,生怕自己稍一停歇,就再无法战斗下去了。
张辄在后面挡着于冕,眼看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而那禁卫军像是有无穷无尽的人一般,已经杀的面如死灰,几乎想就此放弃。
徐有贞从战斗一开始,就藏在后面,他本来就是文官打扮,躲在一边,也无人理会他,他知道既然举事,就已经再无退路,眼看败局已定,便趁人不备,弓着身子顺着墙跟,悄然朝着南宫那边溜去。
南宫那边,曹吉祥看到那升空的烟花,看到长安门处明亮地灯火,就知道今日之事已然败露,只怕石亨等人再悍勇,也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