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皇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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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紧闭,门外的人,根本无动于衷。
小舟不似阮浪那般送完饭菜还来收拾,都是到第二天早上方来收拾,如今门外的锦衣卫若是不搭理他们,他们当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朱祈镇又急又怒,双手用力地捶打着宫门,心急之下,硬生生地将拳头砸出血来,重重的砸门声回荡在南宫上方,可这里距离正宫遥不可及,除了门外的锦衣卫,哪里会有人听得到他们的呼喊。
凌若辰摸索着走到他的身边,用力地拉住他的手,她的双手已经变得漆黑,脸上也隐隐罩着一层黑气,冲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若是他们存心害死我们,你怎么喊都是没有用的。”
朱祈镇回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微微一笑,终于倒在他的臂弯中,顿时绝望地仰天长啸,痛苦的喊声,直刺云端。
【第七卷 囚徒】第十二章 怒火
朱祈镇抱着凌若辰正自伤痛不已,以为这一次定然无救了。
突然大门轰然一响,他砸了半天都没开的门,突然打开来,从门外一前一后冲进两人来,跑得均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其中一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连礼都顾不上行,只看了一眼凌若辰那已经漆黑如墨的双手,便从身上的革囊里取出个小瓷药瓶来,倒出一枚雪白的丹丸,递给朱祈镇说道:“快给娘娘服下,再抱她进屋放好,我给她用金针驱毒。”
朱祈镇认得他就是太医院的三品御医张亭轩,最擅长的就是这针灸药石之术,顿时大喜过望,急忙给凌若辰喂下药丸,将她抱进房去,平放在床上。
张亭轩跟着进去,扫了一眼房中陈设,微微有些意外,可是紧跟在身后的那人,便是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兴安公公,他自然也不敢表示什么意见,只是自行取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下,然后示意朱祈镇卷起凌若辰的衣袖,看到有股黑气自她的手腕处蜿蜒向上,在那洁白如藕的手臂上隐隐爬行,已然接近肩头了,若是过了肩头侵入心口,那他纵有回天之术也无能为力了。
一看如此,他急忙从药箱中取出针袋,拔出几枚银针,扎在了她的肩头,先阻住毒气上行,然后顺着那黑线一路扎了几根银针下去,最后在手背上扎了几枚短针。形状古怪,针尾竟似个空管,一扎下去,便有黑血流出。
还好兴安跟在后面,早就准备了个小小地金盆,顺势接了过去,那黑血滴滴答答地落入盆中,漆黑如墨。显然毒性之重,非比寻常。
朱祈镇心急如焚,虽不知这两人为何来得如此及时,但也知道,凌若辰能不能救回来,就全靠这个人了。
张亭轩那边刚刚给凌若辰在双臂至手背上施针完毕,额上已经有豆大的汗珠落下,方才情势之急,他也惊出了一头冷汗。还好凌若辰这次只是双手沾上了毒水。若是吃下这些菜去,别说是他,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只有去地府索魂的份了。
他这边刚松了口气。突然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转过头去,却见是朱祁钰带着几人,急匆匆地进来,门外的锦衣卫山呼万岁。已经跪了一地。
他一进门。冲着守门的那班锦衣卫轻哼一声。一挥手,带来的御前侍卫便如狼似虎般将他们踢倒在地,三下五除二就捆绑起来。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走进房去,只看了凌若辰一眼,便冲着张亭轩说道:“是什么毒?从何而来?”
张亭轩先是跪下行了一礼,起身后方才皱着眉头说道:“启奏万岁,娘娘所中的,乃是见血封喉地毒箭木,原本是军中所用,若是服用或者碰到伤口,则万万无救,好在娘娘手上没有伤口,这菜不曾入口。。。微臣已经封住了娘娘的血脉,以金针导出毒素,只要毒血排尽,娘娘理当无碍了。”
朱祁钰冷哼一声,瞪着兴安问道:“朕让你好好照看着南宫,这毒是怎么进来的?”
兴安跪在地上抖如筛糠,他是最清楚朱祁钰的人,方才朱祁钰在摘星楼上,突然下来召唤他就让他急召御医前来救治凌若辰,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莫说是这南宫的守卫,就连他的脑袋,只怕都得换个地方了。
“皇上息怒,这饭菜是从御膳房出来,每日由小舟送进来,奴才这就带人抓他们回去,好好审个清楚。”
朱祁钰看看床上躺着的凌若辰,昏迷不醒,面罩黑气,显然是挣扎在生死边缘,一时间心痛得无法言语,只能挥了挥手,同意他去做就是了。
兴安在肚里将这次下毒的笨蛋骂了一千一万遍,几乎将那人祖宗三代都问候个遍了,竟然用这么明显的法子杀人,简直一点脑子都没有。如此一来,黑锅扣在朱祁钰头上,毒得还是他最心爱之人,叫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去。
可怜他好容易过几天安生日子,现在又得去忙这要命地差使,照方才皇上的怒火看来,若是他找不到真凶,只怕这火气就要落在他的头上了。
他看了一眼凌若辰,叹了口气,急急地出去办事了。
朱祈镇转过身来,狠狠地瞪着朱祁钰,寒声说道:“你为什么会来?你怎么知道她中毒了?莫非…………”
“不是我!”
朱祁钰断然说道:“信不信由你。这件事,分明是你没照顾好她,连累了她,与朕一点关系都没有!”
朱祈镇轻叹了一声,凝视着他,淡然说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没能照顾好她。不过你放心,不论如何,我们夫妻俩,都是一条命,同生共死,永不分离。谁…………都别想将我们分开!”
朱祁钰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捏紧了拳头望着他,这个哥哥,到现在,落魄得犹如囚犯,可在他地面前,依旧挺直的脊梁,傲然自信的神情,和从前一模一样,都压得他无法喘息。
就算她死了,就算他们都死了,她还是他的妻,他的人。
就算他是皇帝,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两人定定地站着,互相对视着,完全忽略了周围地一切,眼中,只有对方地影子。
曾经骨血相连地兄弟,如今,已经是无法相容的对手。
这一次,他们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自己,清清楚楚地明白,这个世界上,他们两人,最终只能有一个留下来。
张亭轩突然惊呼了一声,他们同时回头,看到凌若辰手上地银针里,滴落的血珠,已经由之前的漆黑如墨,慢慢地开始变红,手臂上的那条黑线,也渐渐淡去。
两人几乎同一时刻长出了口气,朱祁钰抢先问道:“怎样?”
张亭轩抹去了额上的汗水,也松了口气,“没事了,后面只要敷药就可以了。只不过,娘娘气血虚弱,今日又失血过多,还需要多多进补。”
他看看这冷清简朴得还不如普通民宅的南宫,可以想象得出,她是为何会气血虚弱,别说是她,就连太上皇朱祈镇,也清瘦得大不如从前。进补的话,若是不当着皇上提出来,只怕那些下人根本就不会去照顾她。
朱祁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由你安排他们近日的饮食,回头朕会让兴安送份口谕过去。”他又看了一眼凌若辰,终于还是按下了心中的不舍和痛楚,看也不再看朱祈镇一眼,转身就大步地离去了。
【第七卷 囚徒】第十三章 主谋
兴安没费多大的力气,就查到了这次事件的主使人。
那些负责看守南宫,见死不救的锦衣卫,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素来都是他们抓人用刑,这次轮到自己,还没等动手,那些刑具一亮,就忙不迭地招认了。
只是兴安怎么也没想到,让他们不吭不响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人,竟然是皇后。
被抓来的御膳房厨子、主事和负责送饭的小舟,一路问下来,才知道小舟在路上碰到过皇后身边的宫女,曾经稍作过停留,除此之外,再无可疑之处。
所有的问题指向,都是当今太子的生母,杭皇后。
兴安不敢隐瞒,一问清楚,就立刻命人将他们关入天牢,任何人不得探访,他自己则以最快的速度,回去禀告皇帝。
回到乾清宫,他就看到宫里的宫女太监都躲得远远的,连正殿寝宫都不敢靠近。上前问了几句,这才知道,朱祁钰回来之后,心情大是不善,有小太监在敬茶之际有些怯意,不过是洒了点茶水,他就命人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如此种种,这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有三人受罚,其他人不得诏命,哪里还敢靠近了去找打啊。
兴安一听,自然明白他是在南宫那里肯定又憋了气,所以回来发泄,这件事不尽快处理,只怕会连累更多的人。
他斥退众人。自己一人轻轻走进宫去。
一进门,他就闻到一股酒气。
原本朱祁钰很少喝酒,更是很少在寝宫里喝酒,今日竟然不到用膳时间,就自己守着酒壶,连下酒菜都没有,就那么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旁边已经东倒西歪地扔了好几把空酒壶,显然他已经喝了不少了。
兴安看他已经醉眼朦胧。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小心地走了过去,轻声叫道:“万岁爷,万岁爷?奴才回来了!”
朱祁钰抬眼看了他一下,含含糊糊地说道:“回来了?谁?是谁?”
兴安暗叹一声,知道这会跟他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得走到他身边想要扶他来,“万岁爷,这酒喝多了伤身。还是让奴才扶您去休息一会吧!”
朱祁钰一把将他推开,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道:“谁敢拦着朕?朕想喝就喝,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朕乃是天下之主。谁敢不听?谁敢不从?”
兴安被他推得后退了两步,还是抢上前来扶住了他,耐着性子顺着他说道:“万岁爷说得是,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下万民。无不听命…………”
他还没说完。朱祁钰突然一挥手。身子一软,声音里带着无限地沮丧和几分哭意地说道:“什么万岁!什么天下人都听命,都是胡说八道!她!她就从来不肯听我的。从来不肯跟朕好好说一句话,在她眼里,朕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他哭号起来,伏倒在兴安的肩头,全然没了之前的威风,此刻的他,也不过是个伤心失意的平常人。
兴安知道他是喝醉了,只得一遍好言相劝,一遍半扶半抱着他,将他送回龙床上,刚一扶他躺下,他一翻身就哇哇大吐了起来,吐得翻江倒海,几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如此折腾了许久,兴安让人进来清理完毕,朱祁钰已经沉沉睡去,只不过,嘴里还在喃喃地念着个人的名字,反反复复地在追问,“要怎么做,你才肯回来?”
兴安叮嘱了服侍的宫女太监万万不可泄露皇上说地醉话,自己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守在他的床边,小心地照看着。
等到朱祁钰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上午,一睁开眼,就看到兴安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到自己醒来,便欣喜地说道:“万岁爷醒了,奴才这就让人来给你梳洗。”
“等一等!”
他刚要退下,就看到朱祁钰伸手一挥,疲惫之极地说道:“先告诉朕,查的怎样了?先告诉朕,是谁下毒的?”
兴安愣了一下,迟疑地说道:“皇上您还是先梳洗过清醒一些,再听奴才慢慢禀告。”
“朕很清醒!”朱祁钰不耐地说道:“朕没空听你慢慢嗦,只需要告诉朕,是谁,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去下毒!”
兴安见他一脸痛楚之色,仍然坚持追问,只得老老实实地说道:“奴才审过了负责看守的锦衣卫和有份经手那些饭菜的人,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皇后!”
“皇后?”
朱祁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