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皇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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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冬天就快过去,春天就快来了,他还曾经计划带着他们一起去看那黄河冰凌,去草原狩猎,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做,她就骤然离开。到她要离开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竟然是那么那么舍不得她离开。
那种深埋在心底的情绪,猛然爆发出来,让他差一点就想不顾一切地开战,哪怕千万人阻挡,他也要带她一起走。
可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因为她更在意的是另一个人的安危。在意的是他若有了事情,会给那人带来的灾难。
他甚至没有等那些跟着他一起出使的随从,一个人快马加鞭,肆意狂奔,不眠不休,直如发狂一般,足足跑了两天两夜。一直冲入雪谷之中,马儿筋疲力尽,终于前腿一弯,摔倒在地,将他也甩入尚未融化地冰雪之中。摔得他满头满脸都是冰雪,有些冰雪甚至钻入他的脖中,冻得他一个激灵,猛然醒悟过来,站起身来。在这冰天雪地之中,长啸了一声,声震四方。久久不歇。
像是发泄尽了胸中的郁闷之气,铁木尔终于抹去了脸上业已化成水的冰雪,长身而起,从地上拉起了自己的马儿,牵着它,一步一步地踏过雪谷,向自己的营地走去。
眼看着营地就在前方,他丢开那陪伴自己多年的战马。推开迎上来接应地下属,踉踉跄跄地一头冲入朱祁镇的帐篷中,只说了一句“她被人扣下了!”便狂喷出一口血来,一头栽倒在地上。朱祁镇大吃一惊,急忙将他扶起。稍一给他把脉,便看出他只是疲劳过度。身体透支到了极限,又气急攻心,才会落到如此地步,急忙命人给他准备了鲜奶和食物,又找出些纱耶娜送来的草药补品给他喂下,足足折腾了几个时辰,铁木尔这才缓缓醒来。
一睁眼看到他,铁木尔就忍不住又闭上了眼睛,一脸的痛楚之色,咬着牙说道:“对不起,我没能安全带她回来!”
朱祁镇先是愣了一下,并没有发怒或是着急,只是稍稍地出神想了一会,方才轻叹道:“没什么,你也不必如此难过,我们谁都不会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没能提醒她,没有拦住她,很多事情,永远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也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
铁木尔睁开眼来,不解地望着他,“我不明白,明明是我无能、是我没保护好她,反而要她留在那里…………”
“不是你地错,真的!”
朱祁镇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按着他又躺了回去,微微一笑,说道:“是小凌她自己的决定,怪不得任何人的。铁木尔你已经尽力了,若是为此真地让你受伤或者有什么事的话,她会更难过的。所以,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地责任揽在你自己的身上,我和她,都不会领你这个情的,明白吗?”铁木尔看着他温和的神情,虽然笑容有些苦涩,却真的没有什么怨尤,越发得觉得惭愧,正想说话,却听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个女子叽叽喳喳吵闹声,如一阵风般冲了进来。
纱耶娜一进帐篷,就直奔铁木尔而来,扑到他身边,急急地问道:“三哥你怎么了?我听人说你一回来就吐血了,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些个汉狗用诡计伤你了?”
朱祁镇苦笑了一下,这个直爽过头的女人,真是当着和尚骂秃驴了,根本没有把他看在眼里,“郡主放心,令兄不过是急怒攻心,加上一路奔波辛苦,所以才会晕倒,现在已经没事了,若是你不放心,可以再找大夫给他看看。”
“不用了!”
铁木尔摆了摆手,摸着自己的心口说道:“我地命都是你就回来的,还不信你的话吗?那些个大夫哪里有你的医术高明。更何况,我自己也知道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用不着那么麻烦了。对了,纱耶娜,以后不要再汉狗汉狗的乱说,陛下也是汉人!”
“啊!…………对不起!…………”
纱耶娜这才回过神来,顿时飞红了面颊,慌慌张张地冲着朱祁镇说道:“我不是在说你,真地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朱祁镇轻笑着冲她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我知道郡主不过是无心之语,你是担心令兄地伤势,一时口快,我不会在意的。现在铁木尔将军已经好多了,就有劳郡主送他回去休息吧!”
纱耶娜点点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急忙从帐外叫进几个人来,扶着铁木尔离去。
朱祁镇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帘帐放下,只剩下他一个人在帐中了,他才觉得浑身无力,两腿发软,跌坐在了地上。
什么人定胜天,什么知识改变命运,他是来自未来的穿越者又如何?他清楚地知道历史的轨迹又如何?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他非但没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如今还连累得她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到底要怎样做,才能真的改变自己的命运呢?
【第六卷 归途】第一章 新皇
凌若辰站在御书房中,望着那龙案后的朱祁钰,怎么也没办法将眼前这个威仪凛然,气宇轩昂的锦袍男子,跟从前那个谨小慎微,懦弱清瘦的王朱祁钰联系在一起。
才不过半年多的时间不见,他比从前长大了许多,外表像是一下子从个少年变成了大人,原本怯懦的神色被冷傲自负所取代。只是那性子,还像是个孩子一般,尤其在望向她的时候,更是多了几分志满意得的傲气,故意地对她展示自己今日的威严和地位,见她全然无动于衷,这才放下架子冲着她轻笑着说道:“朕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就会发疯,只不过之前碍于母后的面子,才没去追查,让你在塞外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苦,现在总算回来,朕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凌若辰望着他轻哼了一声,嘲讽地说道:“多谢皇上挂心了。我从未觉得在那里是吃苦,反倒是回了这里,想不到皇上会如此厚爱,请我家人进宫守候,还搬动了杨老将军带我回来,还真是费心费力啊!”
朱祁钰走下龙椅,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大半年不见,她瘦了许多,眉目间越发显得锋利英朗,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和自信,让她完全不同于后宫那些只知道献媚讨好的女人,从知道她离开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想立刻让人将她抓回来,可是金英再三提醒他,如今皇位刚刚坐稳,若是出了什么丑闻,再加上太皇太后尚在,真的闹将起来,只怕后果不堪设想。电 脑 小说站
尝过皇权滋味的人,是怎么也舍不得再放弃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不再像从前一样可以有勇气抛开一切去争取她。
更何况。现实也让他看到,只有牢牢掌握着至高的权利,才能获得想要的一切,才能随心所欲地生活。
所以,他对外宣称钱太后重病,关闭了咸宁宫,只留下几个宫女看守着里面那个疯了的“钱太后”。平日里照常向太皇太后问安,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直到太皇太后过世,他立刻就安排本以封侯回京的杨洪重返宣府,为得就是寻访凌若辰地下落。果不其然。杨洪终于将她带了回来。
“若辰!”
他站定在她的身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深深望着她说道:“你我相识本在皇兄之前,为何会搞到今天这般地步?难道你就一点也念我们往日的旧情吗?”他言语款款,甚至放弃了朕的自称。如此温柔地向她倾诉,试图抹去让她不快的经历,忘掉那次导致两人之间决裂的事情。
凌若辰依旧冷冷地望着他。轻哼道:“你若真的念着旧情,又怎么会如此逼我迫我,让我做这些我不愿意地事情,甚至还拿我的家人来威胁我!”
“朕什么时候让人威胁过你了?”
朱祁钰一脸的无辜,惊诧地说道:“就算别人不知道,朕难道还不知道你的来历吗?就算是那钱贵一家,也是朕当初让他们代朕照顾你的,他们又如何能算你地家人。朕又怎么会拿他们来威胁你?你这是听谁说的?朕一定要好好惩处这搬弄是非造谣生事的人!”
凌若辰直视着他,见他面不改色,丝毫没有一点心虚的模样,真真是无奈了,她刚一回宫。就去问钱贵一家的下落,却没一个人能明确地答复她。可若是真的让她说出杨洪来,想起那个身经百战的老将苍老地容颜和无奈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一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那我义父一家人现在在哪里?”
朱祁钰轻笑一声,说道:“他们自然是在自己的家里啊!朕不会骗你的,等你先回宫安顿好了,回头再宣召他们进宫来见你,你自己问个清楚,如何?”
凌若辰这才松了口气,知道这件事情根本无从追究,自己也不可能再离开这个皇宫,只得轻叹一声,意兴阑珊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
“等等,你要去哪?”
朱祁钰一听她要走,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拉住她,却被她轻轻闪过,冷然一笑,嘲讽地说道:“我还能去哪里?皇上不是都替我安排好了吗?只是不知道,咸宁宫的那些人,现在还认不认得我这个疯子了!”
朱祁钰有些尴尬地望着她,虽然经过北京保卫战一役之后,朝中的文武百官已经对他完全臣服,民间的百姓们也都是一片歌功颂德之声,让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尤其是后宫地妃嫔宫女们,争奇斗艳,使劲办法,也不过是想博得他的一夕恩宠,可偏偏这个对他不加颜色,甚至有些憎恶他的女子,却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让他在她的面前,完全提不起皇帝地威严,也根本无法用皇帝的权利来压制她,得到她。
这,或许就是他此生最大地挫败。
“若…………”
凌若辰毫不客气地背转过身去,对他挽留的手根本视若不见,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情,她已经彻底对他死心,再见之后,这个人,真的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对着朱祁镇开枪的人,忘不了那天晚上铺天盖地的炮火,忘不了那时他疯狂的眼神。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有太皇太后可以倚靠,没有人可以倾诉。仅剩下的,就是这点尊严,若不能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剩下那么长等那人回来的时间里,若是再被他找到机会用强,她又该如何是好?
早早就要让他明白,什么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朱祁钰看着她的背影,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强忍着心底的怒火和冲动。
他已不再是原来那个生活在兄长羽翼下的少年,他已经是一国之君,天下所有的东西都为他所有,而他要的,不止是这个人,还有她的心。
既然连老天爷都眷顾于他,让他能够从朱祁镇那里得到他的江山,也一定会有一天,可以重新从他那里,抢回原本属于他的那份感情。
“凌若辰,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回到朕的身边。而那个人,你永远也不要想等他回来了!”
【第六卷 归途】第二章 争议
朱祁钰最近一天比一天烦躁。
自从凌若辰回来之后,他每天都变着花样想哄她开心,找回过去的感觉。可是往往到了咸宁宫,就只看到她在学人诵经念佛,根本连眼角都不看他一下。
原本那个喜欢出宫微服游走,到火器局到军营里惹是生非的假小子,那个酷爱看戏听曲,动不动被戏文感动的大哭大笑,至情至性的女子,现在却变成了个安安静静,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躯壳,就算对着他,也不过是个空荡荡的皮囊,全然没有了昔日的灵性和活泼。
他想要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凌若辰。
除此之外,西宫的胡贵妃成日里不停地找他,缠着他,非要他想办法废了朱祁镇的儿子,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