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行天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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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哥哥大王也是为二位打算,要是你们守卫的城池上交太多,变化太大,公孙家势必要眼红,怕二位只能是换一个穷乡僻壤去了。那人生苦短,譬如朝露,哪还有什么意思?既然这样,不如按照原来的算赋稍微加一点即可,多余各位分一下,那不是两便么?”马毓看出来俩老家伙贪念也不是一点两点,只是怕公孙家追究。
“大哥,我看也是,要是我们上交太过,怕公孙家子侄有得是来夺城守的,不如就依了全儿的手下吧。”刘全叔父已经转过弯了,这个年头贪污一点两点的他们不会干,百姓看着还是清官,可多了就谁没点花花肚肠啊。
“我家大王和会吴王说了,要是两位有意的话,也可参股牲畜盐铁交易,那个可是坐吃红利的。”马晨仍过一个大诱饵,怕他们也只能借了。
“好,这么说定了。你们交易我们还是不参与的好。那个算赋直接和我们交接吧。”老大发话了,钱还是对人诱惑太大啊。他的意思就是暗自接下算赋,从中克扣,那样最保险了。
“这个是我吴越的通兑券,可以在吴越钱行直接兑换铁钱。我们准备这个月在辽隧贸易站边上开一个吴越钱行,以方便交易。请收下。”马晨一边解释通兑券的含义,一边把两沓通兑券推了过去。一沓一千一张,一共一百张,用纸带束缚住,“一共是二十万吴越铁钱,等钱行一开,您二位就可以直接兑换了。”辽东缺铁,所以铁钱还是很吃香的,相等于辽东市价十万钱了,这个手笔也算大了。就他们俩的工资也就2、3百石的小官,十万铁钱粟可以买500石了,当然开心的不得了了。
“好,两位贤侄敬请放心,你们的事就是我兄弟的事,一定不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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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的顺利超出想象,六月的马还都是虚胖呢,只要骑一圈就瘦一圈,起码还要一个月那个膘就真的挂上了。所以有些听闻原来交易的马贩的散户把虚膘的马匹赶来交易,五马哪里肯吃亏,只要是手往马肚子一摸,就知道那个有几分肉呢。收购的过年虚膘老牛老马拼命压钱。由于往辽河海口去,没有多少人家,那些虚膘的老马老牛也没急着杀了,而是继续喂养以增肥,那样出肉可以更加多。而小马和壮马都赶着南下呢。当然也有空档时分,那就直接买粟南下青州走来回差价,辽东粟已经比过去涨很多,原来30钱的粟,涨到50钱了,可青州由于口丁滋生,粮食也是大幅攀升,粟已经到百钱了,粟米更是到250…300钱了。所以来回差价利润也算可观的。
“你这个老牛就剩下一付骨架了,300,不能再多了,不行的话,你牵回去。”马晨和一个牧民商讨价钱,这里辽隧农民原来还有乘着商社的交易自己也买几头便宜的落膘马牛,可一波又一波的牧民前来,哪还有他人会吃下如此多的牲畜呢?这些虚膘的马牛从鲜卑各地赶来,走十来天到个把月,都已经掉膘了,本来就是春天的虚膘,一路过来后就剩个骨架了,看得马晨开心不已,这么瘦的压价也没有心理负担。虽说一头老牛就300钱,可300钱也能买6石粟呢,要是把掉膘的老牛杀了怕也没多少肉来,这个年头还不流行骨头卖肉价钱,牛身上就肉值钱,皮子也不值钱,过一个冬天光冻死的牲畜剥下的皮子都上百万的。内脏么,虽说他们也吃,可下水这个年代是不值钱的,十斤下水也没一斤肉值钱,一个骨架老牛能值什么钱呢。牧民只得卖掉,要是等冬季,怕一个钱都卖不出,自己也吃不掉那么多的死牛死羊,还不如乘着夏天换俩。有机灵点的年青人为了一口烧酒,干脆把壮牛也卖,一头2000已经跌倒1800了,可他们还是愿意卖,壮牛也会变老牛,到时候一样不值钱,想通关节后,把可能过不了冬的弱妞弱马都便宜大贩送。即使吴越压价,可牧人还是远远不断,究其原因,很简单,人家说好价,立马付账买下,也不多还价,基本上来多少当天就卖光,这样一来最对他们游牧人的胃口。而且还是鲜卑所缺的铁付账,哪有怨言呢?原来拉到其它地方可是要买个十天半月的,光人吃马嚼的也费钱啊,现在交易加快,还偶尔有奉送的烧酒呢。超级小瓶的烧酒,大概是3两一个小陶瓶做赠品的,每个交易的牧人都能收到赠品,喝了那种好酒,其它的就是淡水了,故而牧人互相一传也喜欢来这里交易。
“300您要全拿去,否则不卖。”牧人也直爽,这次光把家里的老牛老马赶来卖。
“好,全部要了,一头300,不管牛马,”这些老牛老马都是杀了用肉的,哪里还管马贵牛贱的。马晨最开心就是天天花钱如流水,爽啊,每天几十万出账,看着买来的马牛开心级了。
“那个,烧酒有赠送么?”
“喏,这个吧,给你两瓶。”
“啊,多谢了。”
上百的老牛老马的命运就被决定了,那就是养个把月再屠杀运回吴越。
章 七十三 五种马辽东行4
“阿弟,你看我们这几个月什么大鱼也没逮到,尽是些小虾米,如何交差啊。”马晨苦着脸和马毓商议聘请有识之士的事情,人家要么都是望族,你请人家还不愿意去,要么就没有名声的小虾米,为了交差居然绑架了数十个识字的游学小儒、小墨、小道、小法······
“主公也没有交代一定完成啊,尽人力吧,天意只能是顺时而为了。再说了,那些小虾米说不定以后有大鱼也不一定哦。”马毓安慰着老哥。
“只能这样了,为什么读书人比牛马还难搞呢?”马晨哀叹着。
“读书人么,就像耗子,你不想看见吧,到处乱窜,你要抓几个吧,一个一个滑脚快。哪有牛马好捉啊?”马毓的比喻几乎把天下识俩字的都得罪了。
“哈哈,还好大王不计较啊。要不你把大王也骂进了。可是狂悖逆言哦。”
“大哥,咱兄弟还不知道么。咱五马说穿了就是大王的鹰犬,当然鹰犬做不成,牛马也行。谁会为了俩老马打鼻响跟咱过不去呢?”马毓笑颜大开。
“报~”
“进来”
“马岩马力率船队来到辽隧河口外。”
“知道了,快去准备房间酒食。二弟,咱们一起去迎接三弟四弟。”马晨披上猩红披风,夸了个大王赐给的长刀拉了马毓一起出寨门。
远处的船队缓缓沿着河岸向泊地过来,有等不及的船员们互相挥舞汗巾致意。为了临时拦蓄牲畜而搭建的木寨里升起袅袅炊烟。“孩儿们,都别愣着,改干嘛干嘛去。”马晨觉得围观的人太多,怕影响干活。
熏蚊子的药草烟雾弥漫在营地,有受不了的人大声咳嗽,还好晚上不是很热,把蚊子熏跑后,放下蚊帐睡觉还是不受骚扰。四兄弟在寨子一个大平台上支起超大蚊帐,晚风习习,很是凉爽。太阳虽然看不见,可天还没全黑,四兄弟就着羊肉水煮山蕨喝着小米粥一起畅谈,酒么,他们几个兄弟到不是十分喜欢,冬天可能喝一点,天下情愿喝着微微有点苦的小米粥。
“大哥辽东真是好地方呢,人这么少,地方这么大,要是大王把辽东打下来,我看咱们几个封地也就解决了。”马力一向不知轻重。
“瞎说,我还是喜欢南方。”马岩不满着嘟囔。
“三弟,你咳嗽病现在好了么?”马晨想起什么。
“没断根,一到冬天就发。要是大王早日打下南洋,我可要申请去南方小岛,至少可以多活几十年寿呢。”马岩回答着。
“那你要多注意身体啊,实在不行,向大王申请去夷郡吧,或者和南洋劳力商社一起走南洋贸易。”马晨作为大哥还是很关心小弟的。
“原来大王也不让我来,我都不好意思,反正是夏天,再走一趟就去夷郡带奴军了。”马岩透漏一点消息。
“是不是十万人啊?那南洋要动荡不堪了。”马晨还是很害怕战乱。
“咱们机会来了,想不到你因病得福啊,先下去的一定有大收获的。”马毓羡慕不已。
“哪里啊,还要等天草动手后咱才能接受日本诸岛战俘,然后训练战俘,再裹胁南下去占领土著的地。反正我那咳嗽病到南方就好,不管结局如何,我都要南下,否则冬天呼吸都不行,我可不想早亡。”马岩一脸无奈。
“那咱们几个南下有戏么?”马毓继续问到。
“咱们都要南下的,这次回去后,就要上什么战术战略班,据说是姬芾大将军和大王一起给弟兄们上课,否则咱就拿下野人那几手怕也不过关啊。”马岩还是很客气,他在开发南疆和野人作战时还算很有本事,正因为五兄弟都不错,杨晨毓才看上他们,准备让他们各领一路打头阵来着。南洋野人和建安野人怕也没什么不同,再有姬芾在夷郡统筹支援,怕南洋还不是很难打。
“这次不知道哪里的野人要遭殃了,说来也真同情他们。”马晨有点老好人。
“大王说啦,我们不灭掉他们,等他们强大了就会灭掉我们。这个就像两群蚂蚁,只能有一群活下去,那么再怎么说也只能是我们活下去。”
“也是啊,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山里的野狼老虎可不会怜悯口中的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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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的马怎么卖。”马岩俩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胡姬大概是感觉到色色的压迫,挪了下身子,“3300一匹,你要不?”汉语说了还不错。天蓝色的双眼像极了两块宝石,宝石的光芒把马岩彻底征服。
边上胡姬的家人看着这个穿戴还不错的男子似乎有那个意思,赶忙上来挡在小姑娘身前,怕她吃亏,“这位老爷,您可是诚心买马?”语气有点不敬,不过马岩也没在意,点点头继续凝视美女。
“那付钱吧。”
“您的牛马我全要了,能不能赏光一起吃顿饭。”马岩极力献殷勤。
那家胡人怕吃亏,可在人家地头也不敢违拗,只得顺着马岩的意思点头同意。
那麻烦你们把牛马赶到我们商社去,马岩要带路,可还不时用余光在扫射胡姬。
“大哥,帮我准备一桌上好酒席。”老远看见大哥在寨门口指点手下,就叫嚷开来了。马晨看到一帮胡人驱赶着牛马进寨门,也就没太在意,突然发现有颗明珠是那么闪耀,好漂亮的胡姬啊!不由心下感叹,也猜到马岩酒席的目的,挥挥手把一个随从叫来,低声吩咐下。
酒过三巡,马岩让仆人端了一个托盘奉上,“请姑娘手下小小礼物。”马岩的意图谁都看得出来,不过奉在手上的可是一串半个小指头那么大的珍珠项链,换谁都明白什么意思,只是那个胡姬还年幼,不大明白,想去接下,有咳嗽声打断了她的伸手。
“阿云贺娜,你可要想清楚啊!”家人即时劝告,在人家地头也不能直接点明。
“这位大哥,不必如此。我的意思是不管啊云贺娜接不接受我,明珠一般的女孩就该配这串珍珠项链。请收下我的诚意,不要有顾虑,要是阿云贺娜不愿意我也没什么的,只要她收下就是我的荣幸。”马岩知道牧民怕他们欺负人,所以也就大方一把,再说了这个胡姬美艳不可方物,一点都没有强占的念头。
“如此重礼,我们这些草原野人怎么能收下呢?”
“我的一点诚意,请千万不要有顾虑,阿云贺娜请您接受我的爱慕致意,不需要您任何承诺,我的心就是您脚下最低矮的小草,请让我这棵小草有被您踩的荣幸。”马岩原来是御女万千,可还没有那次是动真心的,这次怕是紧闭的心扉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