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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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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卿本就有胡人血统,那些无知小民觉得王卿与令狐纯有私才是顺理成章的……所以这流言越传越邪乎……”
顾贤端起一碗方山露芽饮了一口,往凭几上一靠,半晌才道:“看来这制造流言之人还是朝中的知情人,要不怎么连金吾卫被传了假军令之事都知晓,还知道和儿在朝上力保楼儿的事。谎话半真半假才是最能骗人的,难怪这等漏洞百出的流言也会让老百姓会上当。”
“主子,您看要不要先让缇骑卫把那些炮制话本图册的作坊封了,免得他们污了咱们王卿的清誉。”
王胜所说的缇骑卫与江涵当日带来湛露居护驾的羽林军缇骑卫不同,乃是王府的亲卫禁军,是先帝柏焱特赐给弟弟柏熠的亲兵。缇骑卫个个是当初随柏熠征战沙场的精兵,虽人数与规制略逊与皇宫禁卫金吾卫与千牛卫,可战斗力却毫不逊色,羽林军的缇骑卫便是仿效这支部队建的。对于锦官城里的大小官员皇亲勋贵来说,缇骑卫可是比金吾卫千牛卫还不好惹。
“老百姓懂什么啊,不过是人云亦云,吓唬他们不仅不能平息流言,反而会让他们觉得流言是真的。”顾贤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在屋中溜达了几步,“再说了,楼儿的俊美样貌岂是几个三流画师能描摹的,无非是打着王卿的噱头罢了,拿来看的话怕是三分像都没有。楼儿与和儿虽未大婚,可王卿名分已定,那些画师写手犯的是诽谤皇族的罪过,要定罪也该皇上亲自下旨,我们何必做僭越之事。”
“那依主子的意思……?”
“给孤更衣,孤要进宫面圣,孤要告御状给咱们王卿叫屈去。”
身处行宫的柏钧昊也听到了这个流言。有人给付东楼泼脏水就等于给瑞王府泼脏水,柏钧昊当然乐见。可这股子开心劲儿持续没多一会柏钧昊就笑不出来了——他怕顾贤因为这事儿找他来取消赐婚。
虽然付东楼不是女子,但他毕竟是要“嫁”给柏钧和的。若是还没大婚就给柏钧和戴了绿帽子,整个皇室都会颜面全无,更不要说传言中付东楼私奔逃婚的对象是敌国的柱国上将军令狐纯……
如果顾贤真的因为这个来找柏钧昊取消赐婚,柏钧昊还真找不出理由来拒绝。瑞王卿不是付东楼不要紧,可顾贤要是借此机会给柏钧和找一个家世显赫的世家嫡子,那柏钧昊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怎么说付东楼都有胡人血统,有他做瑞王卿目前看来是最安全的了,柏钧昊还真有几分想保付东楼的意思。
但付东楼的本事也太大了点,赐婚这半年来折腾出这么多幺蛾子,让瑞王府如虎添翼,长此以往柏钧昊的日子一样不好过。
柏钧昊正为难着呢,顾贤就来了,可说是让柏钧昊措手不及。
“王叔此来是为了付东楼的事吧。”明人不说暗话,柏钧昊不想也没本事跟顾贤兜圈子,索性开门见山瞧瞧顾贤是什么态度。
“陛下英明,臣今日来正是为了此事。”顾贤对柏钧和略一低头算是行了礼,“看来陛下已经知晓了此事,不知陛下对此事是何态度。”
“朕……朕也是刚刚听说,还没来得及琢磨呢,不如王叔先给朕分析分析?”
真是个拎不清的。顾贤心中暗笑。
现如今大敌压境,这种流言不管出自谁手,都是以让大楚内乱为目的的。你一个当皇帝的不尽快平息流言安抚前线统兵大将,反而犹豫着是不是要下绊子推波助澜,你到底长脑子了没有?说到底这是皇室丑闻,难道真的坐实了付东楼与人私奔,你皇上跟着脸上有光不成?
“臣以为要平息这个流言并不难,当务之急是查出流言的出处。”
“哦?王叔以为这流言不是小民百姓的无稽之谈,而是有人居心不良故意炮制的?”柏钧昊刚才并未往此处想,此时经顾贤提醒立时警觉起来。
“正是。眼下和儿率军出征,流言中伤瑞王府一则可以挑拨我大楚朝廷内乱,让人疑心付相与准王卿确实通敌;二则王爷戴了绿帽子,前线军心岂能安稳,于士气也是极大的打击;三来付东楼现在于学子清流之中颇有贤名,毁了他的名声便是动摇我大楚的士子之心,秋闱在即,此举可谓是动摇我大楚国本。”顾贤冷冷一笑,“一箭三雕,这背后之人当真高明!”
柏钧昊被顾贤说得眉头越皱越紧。他是想借此机会削弱王府,可付东楼这只老鼠现在是趴在大楚社稷这个名贵的玉瓶上了,投鼠忌器,他也只好作罢。
“王叔以为这流言是何人炮制的?是否有可能是北燕奸细?”
“不排除这个可能。照目前的形势看,流言一旦散播开来,北燕确实获益匪浅。”思及近日木炎频繁出入行宫,顾贤留了半句话没说。一来他拿不准木炎是否真的包藏祸心企图对大楚不利而不单单是王府;二来柏钧昊信任木炎,若提了木炎,恐怕这个性子别扭的皇帝会反而觉得王府别有居心,适得其反。
“那朕就下旨,将那些散播流言不敬皇室之人逮捕治罪,再让三法司会同兵部继续严查北燕奸细,王叔以为如何?”
未等顾贤答话,内侍便进来通禀,说是中书令付泽凯求见。
柏钧昊一听付泽凯来了,瞟了顾贤一眼,一种排斥的情绪油然而生:真是好亲家啊,王府这才惹上麻烦,你付泽凯就巴巴跑来了。
顾贤亦是蹙眉,按理说付泽凯不该在这个时候凑热闹啊……
“臣恭请圣安,参见王太卿殿下。”
“中书令也是为付东楼与令狐纯私奔的流言而来的吧。”柏钧昊脸色冷了几分,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正是,看来臣是晚来一步,想必圣上与殿下已有决断。”付泽凯躬身一礼,“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正和王叔说着呢,要把那些诽谤皇室的全抓了,再让人去查北燕奸细。怎么,中书令还有高见?”
“启奏陛下,臣以为单单是抓了那些散布流言编制污秽之物的小民抓了并不能解决问题。只如此做民众会以为我大楚皇室心虚,流言反而会愈演愈烈。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而民意靠围堵是没有用的,当是疏导为上。”
柏钧昊听着付泽凯的话越听火气越大,他当初赦免付泽凯是为了让付泽凯来和顾贤打擂台的,谁知现在付泽凯竟帮着瑞王府说话。早知如此,还不如把付泽凯关在国公府里继续待罪呢。
这想法若是让付泽凯知道了付泽凯定然心寒。若不是他最近时不时来跟柏钧昊说说前线的钱粮调度统筹安排,只怕这个皇帝就要被架空了。
“付相来说说,这民意要如何疏导啊?”柏钧昊看了一眼自付泽凯进来后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顾贤,心底愈发冷:都这情形了装什么清高!
“臣以为,先安国瑞王英年早逝,王太卿殿下抚养当今安国瑞王实在不易。更不消说殿下还是我大楚开国功臣,先王去后还曾为大楚征战沙场每战必胜,种种功勋足以彪炳史册。然现在尊贵如殿下已无可封赏,陛下不如为王太卿殿下上尊号,以示对瑞王府的恩宠,安抚前线将士。”
“再者,付东楼改良织机、为羽林军制造新式军械、开办博古苑惠及学子百姓,件件都是功劳却因马上要成为瑞王卿也封无可封,不如也请陛下为付东楼赐尊号。王府两代人的功绩昭告天下,百姓见到陛下如此优待王府便不会再相信污蔑付东楼的言论了,如此一来流言自然消散。”
手掌紧紧攥住皇位上的龙钮,柏钧昊恨得直咬后槽牙:“付相还真是内举不避亲啊,付东楼是你亲儿子你也好意思为他请封,他还不是瑞王卿呢你就惦记着给他上尊号了!现如今太后可都没有尊号呢!”
付泽凯就像是没看到柏钧昊发火一样,反而道:“太后娘娘是陛下养母又是瑞王生母,若是此时为太后娘娘上尊号一可彰显陛下的孝心,二来瑞王定会感恩戴德为陛下效死。陛下此举甚是高明。”
“臣以为不如为太后上四字尊号,王太卿殿下两字,付东楼一字。具体用哪些字便交礼部参详,陛下以为如何?”
“王叔也这么认为?”
顾贤作揖:“臣谢陛下恩典,也代付东楼谢恩。”
“好啊,将相齐心,真是我大楚国祚万年的好兆头。朕看朝廷上的事有王叔和付相决断足矣,朕这个皇帝不过是个傀儡摆设!”
柏钧昊大怒,掀了桌案拂袖而去。
顾贤抬了抬眼皮,付泽凯弹了弹袖子,二人对视一眼一起出了大殿。
“只一个封号并无实权更没实惠,消弭祸患的同时还让陛下落了孝顺长辈友爱手足的好名声,拉拢了兰陵萧氏安抚了世家大族,付相也算是尽心了,奈何皇帝不领情。”
付泽凯苦笑,回顾贤道:“早就习惯了,陛下这样也是臣没教好,自作孽。殿下领情臣就知足了。”
“付相究竟为何如此做?”顾贤当先半步走着,语不传第三人耳小声问了一句,“要孤领情总要让孤知晓你的底细吧。”
付泽凯不答反问:“臣听闻瑞王殿下此刻并不在军中,羽林军里的上将军乃是翟夕,可有此事?”
柏钧和虽是统兵的亲王,但作战计划仍要报备兵部留档。柏钧和未与羽林军同行乃是机密,除了皇帝、顾贤,兵部尚书崔明铎也是知道的。付泽凯身为中书令,百官之首,虽不知道具体内容但也不会全然不察。若是还有人能知道此事,便要问兵部泄密之罪了。
“付相的意思是……”近日顾贤隐隐察觉锦官城中有异常,付泽凯的态度也不似往日,此刻付泽凯略一暗示顾贤心中一惊,“声东击西?”
“殿下英明。若是给人一种你我联手的假象,您认为某人还能稳坐钓鱼台吗?”
顾贤停住脚步,手心间已全是汗水,“你我吸引了木炎的注意力,那真正在幕后对付木炎的究竟是谁?”
“殿下,臣还要联络朝臣为殿下请封,这就先告辞了。”付泽凯言罢一礼,扬长而去。
于是,就在付东楼等人困在地宫不知如何脱身的时候,大楚皇帝为太后萧彤锦上尊号敏惠淑贤,为王太卿顾贤上尊号嘉德,赐准王卿付东楼封号为襄。鉴于付东楼还未正式册封,封号的册文便等到大婚时再行颁赐。
付泽凯为了这事联合群臣三催四请气得柏钧昊如何难受就不提了,等到柏钧昊知道他册封的瑞襄王卿付东楼在地宫里找到了什么的时候,他连难受装病的力气都没了。


、第七十三章

地宫之内,有过与雷霆的一番长谈,柏钧和等人大致弄清楚了木炎的算盘,虽然其中有不少环节都是推算出来的,却也都还算有迹可循。与审案子定罪不同,战场也好朝局也罢,没有人能等到一切都证据确凿了再动手,这也正是风险所在。
“曦瑜,你刚才一直在看四周的壁画,可瞧出什么端倪来了?”
地宫的地凉,坐久了易着寒气,柏钧和拉着付东楼站起身,也抬头观察起四周的壁画来。
“这些壁画画的似乎是秦国从商鞅变法强国开始的历次大战。”付东楼指点着周围的图像往下走了几步,“我想修造这个地宫的人可能是想表现秦灭六国的过程。”
“这个地宫具体是什么形制,是否有其他的出口,出口在哪,我现在还无法确定,不如我们下去找找。如果有伤员不方便行动,就我们几个去也行,找到了再回来接他们就是。”
“还是一起行动比较安全。”令狐纯脸色不是很好,“前途未卜,万一我们一路走过去无法回转,把伤员留在这里岂不危险。”
付东楼瞥见令狐纯的神情,犹豫道:“你……难道你从典籍中查到了什么关于这里的信息?前面是有机关还是怎的?”
以前在考古现场不是没见过古墓里的流沙弩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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