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撒旦有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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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
“当时我正计划去全岛旅行。”
天尧望着她满是期盼的脸,冲动地脱口而出:“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把公司安排好,我就陪你去!”
“真的?”她不敢相信入耳的讯息。
“真的。”
“噢!天尧我好爱好爱你。”她的情不自禁让他为之一怔。
“寻君!仔细听清楚了。我不爱你,我只是疼你,你是我的妹妹记不记得?”他急急忙忙地解释。
他的提醒像瞬间浇下的冷水,但寻君的心仍然炽热着。无所谓了,管他是宠爱、疼爱或是怜爱都无关紧要,只要沾上那么一点点“爱”的边边就够了!
“寻君,我保证会照顾你一辈子,等你够大了,我再帮你找个好男人……”
“不用担心我的行销问题。”她仰头,挤出一个勉强算得上是高兴的表情。
“我必须告诉你,别对我心存幻想,否则到最后你会受到伤害。懂吗?”他还是不放心的叮咛。
“我懂、我懂、我都懂,你是心心的未婚夫,你真正爱的人是她不是我!我不可以贪心、不可以自作多情,更不可以逾越自己的身分。”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提醒她这件事呢?尽管她说她不在乎,可是她的心还是肉做的呀!让他们这样一刀刀刨、一刀刀挖,她还是会心酸、会心痛啊!
“寻君……”他伤了她!即使他小心翼翼,她仍让他弄得伤痕累累。
距离上次发作,这次的疼痛周期更为缩短。这回一星期内连续发作了两遍,疼痛时间由开始的五分钟延长至半小时,幸运的是痛苦都在晚上报到,顶多隔日较晚起床,幸好有医生的话误打误撞地做了掩护,大家都体谅她嗜睡的特殊体质,不会来挖她起床,否则她实在没把握能隐瞒多久。
躺在床上,寻君懒洋洋地不做任何动作。心里明白该起床了,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再躺一下下。再睡一下下……眼睛自我催眠般地缓缓合上。
“君——快啦!天阳说八点要出发。”心心在门外急迫地催促。
她支着身体艰辛地挪动。
草草梳洗过,她打开房门。“心心,我(奇*书*网。整*理*提*供)需要你的帮忙。”
“你不舒服吗?”她担忧地望着苍白的寻君。
“我只是想睡觉而已,别担心。”她轻言安慰她。
“难怪天阳老说你是小睡猪!”她放心地笑出声来。
“帮我换衣服好吗?”她实在没力气跟她开玩笑。
“没问题!”
一阵子忙脚乱后,她们赶在天阳、天尧之前坐上了车子。
心心用手指画着脸颊耻笑着两个大男生。
“羞羞羞——我们比你们快,你们是小乌龟!”
“拜托!我们可是精神振奋的上车,不像有人还一脸睡眼惺松!”天阳反驳。
“不公平,君本来就是瞌睡虫。”她看见天阳要开车,就理所当然地坐到前座,硬是把天尧挤到后面跟寻君坐在一起。
“早知道要带懒骨头出门,就应该中午才出发。”天阳取笑她。
“我不是懒骨头!”寻君轻声抗议。
“不然你是什么?瞌睡虫?小懒猪?懒猴还是动物园里那只‘哈雷’?”
“我在冬眠!”窝进天尧的怀抱,她舒舒服服地挑出最合适的姿势躺下,盖起天尧的外套,眼里看着他、心里想着他、鼻子里唤着专属于他的气味,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你属青蛙还是属蛇?身为人类居然学起冷血动物冬眠,太丢人了!”
“我也不想啊?可——我真的好累。”她不文雅地打了个大哈欠!
“天阳,别欺负寻君,让她好好休息。”天尧开口声援了,于是寻君心安理得的冬眠去了。
“大哥,你太宠她了,年纪轻轻就贪懒,以后嫁人了,哪个丈夫能受得了?”他试探性地问天尧,从后照镜里看去,天尧一脸的不舍,让天阳的情绪陡然跌落谷底。
“还能宠几年呢?再过个几年,长大了就是别人家的,能宠就多宠一些吧!”他这话说得多么言不由衷呀!
他的话意中显示出他并没有忘记他的责任是心心,他并没有把寻君留在身边一辈子的意图是吗?天阳暗暗猜想。
他们二人各自沉思,连心心都感受到气氛的怪异。“我会乖乖的不贪睡,你们不要生气好不好?”她伸手碰触天阳皱起的眉头。
天阳看见心心戒慎的表情,伸出一只手摸摸她的长发。“没有人在生气。”
“天尧也不生气吗?”
天阳从镜子望去,他正陷入沉思中,根本没听到心心说话。天阳叹息,侧头安慰她说:“天尧最疼心心了,怎么会对心心生气?”
寻君一觉醒来已近中午。
抬起头来正对着天尧若有所思的眼眸。
“你睁着眼睛在冬眠吗?”她调皮地在他眼前挥手。
“你醒了?”问这不是废话,没醒怎么跟他说话?难不成她在“起乱”,是神明附在她身上说话的?
“怎不说话?你真的醒了吗?”
“我没醒,我在梦游!”说完,再也忍俊不住地大笑特笑起来。
“捣蛋!”他爱怜地捏捏她的鼻子。
“天阳和心心呢?”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车上少了两个人。
“他们出去吃饭。”
“那你呢?怎么不跟他们去吃?”
“他们会帮我们带食物回来,如果你饿了,我们先下去吃一点。”
“我不饿!这里是哪里?”
“台南!”
“这么快就到台南?”
“是啊!今天不怎么塞车。”他用手抚顺她额前的乱发。
她低头默不作声。
“想家了?”他敏锐地发觉她神情有异。
“我在台南出生、在台南长大,我是土生土长的府城儿女。”
“然后呢?”
“然后?”她扬起眉询问。
“说说你小时候的事。”他鼓励她继续说。
“你对我的事感兴趣?”幸福感在她心底蔓延、扩大。
他不回答,只是温柔地看着她。这是她两个月前初相识的那位“黑道大哥”吗?
她有些迷惘的说出童年往事。
“我小时候又皮又倔强,妈妈让我的唱反调性格弄得几乎发狂。我记得有一次电视上的山贼念着‘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欲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时,妈妈骂他们不劳而获、没人性,要我不可以学他们,夺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却偏偏说,那么有学问的人却必须当山贼维生,可见时代动荡、民不聊生,他们没错,错的是皇帝老爷。”
“的确很会唱反调。”他好笑地附和。
“嗯!如果没有说不能做的事,我还不一定会去碰,但是你越告诉我不行去碰,我就越故意要去动一动。好比邻居在门口贴上‘内有恶犬请勿靠近’,我就偏偏要翻墙去惹惹那只恶犬,逗得它成天鬼吼鬼叫。气得恶狗主人看到我就破口大骂——你这个死查某鬼。”
听到这些旧事,天尧忍俊不住笑出声。“你妈妈带你一定很辛苦。”
“妈妈最讨厌她说东我就偏讲西,她说命运操之在我,我却说人从一出生就没选择权可以选择父母,所以命运操之在天,人应该顺应天命,不该抗命行事。”
“既然你的论调是这样子,为什么还教心心‘有困难要勇敢面对,不要被命运阻挠’?”
“你听过耳儒目染吗?我心里有两个蓝寻君,一个是‘本我寻君’碰到困难时,她就会叫我找个安全的山洞躲起来,才不会倒大霉。另一个‘超自我寻君’,她是我妈妈教育出来的,专爱讲大道理的人物,当她看见别人有难时,就会忍耐不住的冲出去、替人出头。顺便把妈妈对着我讲了十几年的大道理发泄在别人身上。换言之,每回有事情发生,这两个寻君总要在心里先打上一架,才能沟通出解决方案。而且更苦恼的是——她们爱玩翻案游戏,弄得我老是反反覆覆,说话不算话。”
“很有意思的说法。”
“所以有时候我会鼓励自己大胆的面对、有时候我又蒙住被子骗自己一点事都没有,唉!我快被我的双重性格弄疯了!”
“傻瓜,天下哪个人不是这样子?否则字典里怎么会有‘犹豫不决’、‘摇摆不定’、‘矛盾难择’这些字眼。”
“你的意思是说,我这种多重性格属于正常模式?”
“没错!”他何尝不是如此,他一面偷偷地容许自己爱上她,一面又义正辞严地警告自己不能爱上她,这两个声浪不也天天在打架,只是到目前为止它们还没打出个结果来。
寻君和心心并躺在夜空下,天尧、天阳很自然的一左一右将二人围在中间,天尧在寻君左侧,天阳在心心右侧,没有人对这样的组合方式有异议。
“心心,待会儿看到流星要记得许愿噢!”寻君再次叮咛。
“我要许——今年耶诞节,我要穿天阳帮我设计的星星礼服参加圣诞舞会!”
“你今年愿意参加公司的圣诞舞会?”天尧、天阳异口同声的问道。语气中有太多的不可置信。
“是啊!寻君说我要勇敢面对人群的嘛!”她回答得理所当然。
天尧在寻君耳边悄言:“她是你”超自我寻君‘教育出来的优良产品。“
听到他夸赞,寻君笑眯了眼,借机向天尧更偎近一些。
“傻心心,这种想要就能做到的事情不用许愿啦!”寻君笑说。
“那么要许什么愿才对?”心心问。
“世界和平!”天阳插口。
“为那种根本无法责现的事情许愿,太浪费流星了!”寻君立刻“吐槽”。
“你很挑剔。”天尧敲敲她乱七八糟的头脑。
“我被你敲笨了!”她嘟嚷一声。
“君——快告诉我,要许怎样的愿望才对。”心心拉高音调引回她的注意。
“应该许那种百分之八十会成功、百分之二十不确定的愿望,比方我许的愿是——一希望心心的病快快好起来,当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我懂了,天阳你呢?想许什么愿?”
“我希望心心的病快快好起来。”这是他心目中唯一的愿望。
“天阳作弊,你COPY我的愿望!”寻君抗议。
“天尧,你呢?”心心问。
“我希望我们都能平安喜乐的过一生。”说这话的同时,他将寻君的手握得更牢密。
“我希望能跟君一起当新娘子,我们穿着天阳设计的礼服,手上拿着一大束玫瑰捧花,我们一起踩着铺满玫瑰花瓣的地毯,走过一道道玫瑰花围成的门,等在尽头的是两个全世界最英俊的玫瑰王子。”心心一大串的诉说着自己的愿望。
“哇!这样一来玫瑰花市场要元气大伤了!经过这场婚礼后,台湾玫瑰花会暂时性缺货,市面价上涨一倍以上。那段缺货期,热恋中的人早也骂晚也骂,骂死我们这两个不把玫瑰花当花用的人。”寻君拿把斧头砍掉心心的美梦。
“你跟浪漫有仇啊!”天阳出口叨念。
“她讲的很实际!”有天尧的支持,寻君更加嚣张。
“现在台湾每四个人当中就有一个鼻子会有过敏现象,换句话说如果我们请四百个宾客,其中会有一百人敌不住花粉的侵袭,对着我们的礼服打喷嚏,弄得我们的礼服上面一陀一陀……”
“好可怕!不跟你好了啦!”心心终于忍无可忍,掩起耳朵薄嗔。
“蓝寻君,把你的恶心想像力收起来。”天阳替心心出头,虽然他也觉得她的掰话很好玩。
“别说了,你快引起众怒了!”天尧轻轻地捣住她的嘴巴。
“好!不说了!我们来唱歌!”一票对三票,寻君只好顺应民意。
亲亲我的宝贝我要超过高山寻找那己失踪的太阳寻找那己失踪的月亮亲亲我的宝贝我要越过高山